替身女配不做人啦——众生皆苦派大星
时间:2020-06-18 09:40:14

  ☆、那倘若,是我在师兄的剑前呢
 
  “那师妹不妨给我的剑取个名字。”
  就连盛鸣瑶都被这话惊了一瞬。
  一把剑对于一个以剑道为众生追求的人来说,重要程度甚至胜于他的半身!
  以前总有人笑称“剑修不需要结婚,剑就是他们的老婆”,这虽然听着好笑,但也充分说明了一把剑对于一个剑修的重要意义。
  所以滕当渊现在的行为=让自己的师妹给自己的老婆取个名字。
  盛鸣瑶着实被自己的联想恶心了一把,立刻把这件事含糊过去:“师兄何必开我玩笑——”
  “不算玩笑。”
  滕当渊:“我说了让你取名,就没有食言的道理。”
  草,搞真的!
  盛鸣瑶顿时摩拳擦掌,能给未来剑尊的剑取名!
  即使是在幻梦里,这也是人生一大乐事啊!
  脑子里瞬间转过了“祖安”、“皮卡丘”、“美羊羊”等八竿子打不着的名头后,盛鸣瑶还是遗憾的摇了摇头。
  算了,万一滕当渊日后略微想起一些幻梦中的记忆,恐怕要策马扬鞭追杀自己到山路十八弯。
  “大名就算了,毕竟师兄你才是他的主人。”盛鸣瑶道,“但是小名我还是可以取的!”
  她绕着滕当渊和他的剑转了一圈,煞有介事的模样惹得少年抿唇微微一笑,难得柔和了嗓音:“那师妹想好了吗?”
  少年人本就低沉暗哑的嗓音像是春日里拂过柳叶面的那阵风,没来由的让人心痒。
  情劫幻梦,盛鸣瑶心中默念,情劫幻梦——
  “就叫阿鸣吧。”
  盛鸣瑶道:“不是名扬天下的‘名’,不是‘铭感五内’,而是‘一鸣惊人’的鸣。”
  她翘起食指指了指自己,将一句动听的情话说得像是玩笑:“也是我盛鸣瑶的‘鸣’!”
  滕当渊的脸倏地一下红透了,一时竟觉得手中的剑十分烫手,拿也不是,放也不是。
  “你们两个又折腾什么呢?”
  田老头子今天难得下厨,端上了一只香喷喷的烤鸡,外披烤得金黄,令人垂涎不已。
  就在盛鸣瑶看着烤鸡思索着从那块下口时,田老头子开口问道:“等明年开春,阿鸣也有十五岁了吧?”
  盛鸣瑶淡定点头,脸都没抬:“是十六岁。说了我和师兄只差一岁,您怎么总是记不住?”
  田老头但笑不语,将视线挪到了滕当渊脸上,又道:“那么等明年,当渊也该十七了。”
  滕当渊不明所以的点头,忽然察觉到了什么,将手中的碗放下,直直地看向了田先生。
  “我当初与你父亲约定教养你到十六岁。”
  田先生抚须长叹了一口气:“当日你父亲说也不拘你学什么,只盼望你有一技之长,能顶天立地,不堕了滕家名声即可。”
  他看着沉默的滕当渊,问道:“你还记得你们家的祖训是什么吗?”
  滕当渊静默良久,久到盛鸣瑶都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忘记祖训的时候,才用发涩的声音答道:“进则悬壶济世,退则恩救万民。”
  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很好。”田先生伸手拍了拍滕当渊的肩膀,“老夫之前去了临安谢府,你的舅舅也曾向我问起你来,等你明年回去,记得好好和家人相处。”
  说到了家人,盛鸣瑶明显感受到了滕当渊的神色流露出了一丝向往。
  ……等一下,这个剧本怎么有几分熟悉?
  盛鸣瑶眼神诡异地看向了滕当渊,这种对家庭分外执着的设定,很容易让她有一些不好的联想。
  这种诡异感持续到了早餐结束。今日轮到滕当渊刷碗,盛鸣瑶难得没有捧着本书在旁苦读,而是开始在后院思考起了自己以后的路。
  情劫幻梦……
  盛鸣瑶看着走向后院练剑的少年发愁。
  她如今满心只想解决完滕当渊的劫数后,去给剩下的两个狗男人种下心魔。
  这是盛鸣瑶长久以来的心愿,也几乎要成为了她的心魔。
  “……嘶!”
  盛鸣瑶想得实在太入神,手不知何时在一旁的农具上蹭了一下,顿时红肿,血珠点点沁在皮肤上,到是显得有几分惊心动魄的美。
  伤口不大,再过一会儿可以自动愈合那种。
  滕当渊几乎是在盛鸣瑶惊呼的同时就停下了动作,但他看了一眼后,像是被骇住,愣了好半晌脸色难看极了。
  像是为了掩盖什么,滕当渊选择继续练剑。
  盛鸣瑶:早上还和我煽情让我给你老婆取名,现在就翻脸不认人。
  ……不愧是剑修!
  盛鸣瑶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师兄你怕血!”
  这次少年的反应出乎意料的激烈:“不是!”
  盛鸣瑶心下挑眉,默默记下,见少年脸色都寒了三分,终是没有追问。
  “师兄?滕师兄?滕当渊?”
  盛鸣瑶锲而不舍道:“可爱帅气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滕……”
  滕当渊终于不堪其扰,停下了手中的剑,冷漠的神情里夹杂着一丝无奈:“你叫我做什么?”
  盛鸣瑶耍起了无赖:“我都受伤了,出血了,你还在练剑?都不关心一下师妹?”
  她瞥了一眼被滕当渊视若珍宝的铁剑,继续吐槽道:“……而且心无旁骛到连剑锋都只有半存偏移!”
  滕当渊略有惊讶,霍然抬头:“师妹好眼力!居然看出我的剑锋偏了半寸!”
  自己的师妹平日里看着不学无术,居然能看得出自己的剑道。
  盛鸣瑶:“……”
  也就随口一说,竟然准了?
  她艰难开口:“偏移半寸很多吗?”
  “当然。”滕当渊道,“我对剑很熟悉,第一次用剑时就觉得仿佛刻入骨血,一招一式,都很少出差错。”
  滕当渊脸上终于露出了几分困惑:“甚至田先生给我的一些剑法的变式作为考验,我也只看一遍就会用了。可我以前分明没碰过剑。”
  傻孩子,因为你现在在做梦,梦醒后你会更牛逼。
  盛鸣瑶明知地选择不继续这个话题,玩笑道:“师兄之剑所向披靡,如行云流水,清溪奔快,委实好看极了。”
  滕当渊看着手中的剑,冷峻的面容有片刻柔和:“世人常说‘笔扫千军快’,这和习剑是一样的。”
  “如若心中有剑意,则笔走龙蛇,显露于宣纸之上。”
  盛鸣瑶:“谁挡在师兄面前都是这个结局吗?”
  滕当渊颔首:“自然。”
  盛鸣瑶不喜欢这个回答。
  因为这让她想起了前世,滕当渊为了朝婉清毫不留情在大庭广众之下释放的剑意。
  事情原委盛鸣瑶已记不清,大概是自己挑衅在先?也许出口不逊?但终归罪不至死。
  然而那剑意却险些要了当时盛鸣瑶的命,也让她彻底沦为笑柄。
  “剑如流光,横扫千军……”
  盛鸣瑶捂住手背上的口子,假装没看见滕当渊偷偷在她手背上流连的目光,笑意盈盈地看向了持剑而立的少年,问道——
  “那倘若,是我在师兄的剑前呢?”
作者有话要说:  剑的名字
偏移半寸的剑锋
…#为什么要给自己插满flag#
*用了明朝朱栴的“笔扫千军快”的诗句
推文基友《男主们为我争风吃醋》by断情绝爱章鱼哥
对!就是今天特别NB的夹子第一!!
谢谢大家支持我们海底兄弟ε-(??`; )
大家都留言我都看到了!!!
然后,魔尊的名字不能换嘿嘿
因为我怕大家迷失[doge]
要时时刻刻记住,魔尊,人设就是一个贱人(x
【这个礼拜结束剑修上,下个礼拜师尊师兄一起上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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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该胡闹
 
  “那倘若,是我在师兄的剑前呢?”
  这个假设让滕当渊脑中空白了一瞬,但他很快沉声道:“没有可能。”
  啊,怕了吗?
  盛鸣瑶轻笑着摇头,不置可否。
  反倒是滕当渊心神不定,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像是要破土而出,他不敢再想,只能别开头:“田先生让我练完剑就过去。”
  “师妹……我先离开。”
  别说,看他这背影,怎么都有一股落荒而逃的味儿。
  盛鸣瑶耸耸肩,也转身进了屋内。
  之后一切如往昔,两人都默契地没再提过这话。光阴似箭,转而便是又一年的除夕。
  今年的除夕之后,田先生忽然让两人在元宵节下山。
  “总是闷在山上也不是个事儿。”田先生嫌弃道,“去去去,下山长长见识。”
  师父有命,自当遵从。
  只是比起滕当渊的沉默,盛鸣瑶外露的情绪更为欢喜。
  元宵当日,盛鸣瑶十分应景的穿了一袭红梅落雪的留仙裙,又披上了一件毛茸茸的红色及地披风。
  这还是田先生送她的生辰贺礼,嘴里说着“快十六了,是个大姑娘了该打扮打扮。”之后下山回来,便将这个礼物给了盛鸣瑶。
  与之相对的,还有一堆水粉胭脂,不过盛鸣瑶底子太好,眼波流转间风姿动人,即使如今还未完全长成,也当得起一句绝代风华。
  原本正在门口喝茶等候的滕当渊一转头便见到了这幅场景——
  总是粗麻布衣洒脱随性的少女忽而点上红妆,换上衣裙钗环,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娉娉袅袅,活似盛鸣瑶常看的那些话本中的桃花妖。
  不,若说曾经是貌若桃花,如今的盛鸣瑶便是牡丹国色。
  若是别的男子,此时必定要夸赞几句,可盛鸣瑶对上的是滕当渊。因而他只是点点头,道:“既然师妹准备妥当,应即刻出门。”
  盛鸣瑶:……
  她忽然觉得的自己一辈子都无法完成“情劫幻梦”了。
  两人出门下山,一路无言。
  说起来这条路不知何时被修得十分平整,二人没费多大力气,盛鸣瑶也如愿没有弄脏衣裙。
  日落时分,华灯初上。
  街道两旁张灯结彩,路过行人的脸上都挂着喜气洋洋的笑意,吆喝叫卖的小贩见机疯狂推销着自家的东西。
  滕当渊看着街角一个男孩儿手里被他母亲塞了一个热气腾腾的糕点,恍惚中以为回到了从前。
  盛鸣瑶也难得安静,没有打扰滕当渊属于自己的时光。
  如今正逢佳节,街道上喧闹极了,各式各样的灯笼或被孩童提着,或被悬挂于门前,看起来到是真有几分灯如昼的味道。
  即使知道这是幻梦,但盛鸣瑶仍是兴致勃勃的东张西望,毕竟这样正常的人间景色,她已经许久没有看到过了。
  “师兄我要吃那个桂花糕!”
  “还有那个小灯笼!”
  “左边吴记家的糖人儿捏得也不错!”  
  两人逛了一路,基本都是盛鸣瑶在吃吃吃,滕当渊负责作配——当然,盛鸣瑶的脸是被面纱遮着的。
  早在下山第一瞬间,滕当渊就察觉到了不妥,那些人盯着盛鸣瑶的目光无论是赞叹,抑或怀着别的心思,他心中都会腾起淡淡不适。
  恰巧盛鸣瑶也被人盯得厌烦,于是,索性在路过一家店时,顺手要了块面纱。
  两人沿着路线,一路逛到了街道最繁华的地段,田先生对于自己的门生向来不吝啬,这次更是不知为何,甚至放言让两人在山下住一夜再回来。
  盛鸣瑶看看前头又看看后方,问道:“师兄打算落脚何处?”
  滕当渊言简意赅:“我听师妹的。”
  “那不如就那家‘福来客栈’?”
  盛鸣瑶指的是一家最大最豪华的店家,中间开放的酒家就足有三层楼高,更不提后方用于住宿落脚的房间了。
  “我们先去这家住下,等明日,师兄你再陪我去南街巷子买糖葫芦!”
  滕当渊自然不会反对,两人一起走进,顿时引得许多人暗暗打量。
  那少年俊逸非常,眉目冷冽,一看便不是常人。至于他身旁的少女就更不必说。
  虽然被以纱遮面,但光凭露出来的那双翦水秋瞳,就足以勾魂摄魄。
  不得了不得了!
  小二十分有眼色的上前询问:“客人是住店还是用饭?”
  “住店。”
  滕当渊瞥了一眼小二,不着痕迹地上前:“再要两间单人中品房。”
  盛鸣瑶打量了一圈周围,边走边问道:“你们这里是用餐的?”
  “姑娘说对了!这里是我们家迎客用餐的鸿运楼,一楼普通堂食,二楼雅间,三楼包场。不是我吹,我们家的桂花糖藕、水波牛肉羹、酒香腐乳蹄髈都是一绝……”
  两人跟随着小二远去后,一楼大堂的议论声顿时更响了。
  “一天见着两个绝世美人儿,这趟来的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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