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知春色如许——向阳葵
时间:2020-06-22 09:03:13

  晚上,睡觉前,杏杏双手合十,许愿:明天早上起来,她会成为一个富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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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乔迁新居,咫尺之遥。
  ——杏之可亦惦念吾!
  姜杏之是个聪慧的姑娘,稍一琢磨,便明白了。
  原来隔壁宅子的新主人便是道长啊!
  道长就是那个豪富之人!
  姜杏之有一瞬间被打击到了,不过又很快振作起来,早晚有一天她的钱匣子也会鼓囊囊的。
  他还问她有没有想他。
  姜杏之宛若珍宝般地捧着纸条,满眼星光,开心地直点头,恨不得立刻跑去见他,敲开他的门,告诉他,她想他了。
  姜杏之傻笑着,仔细看他写的每一个字。
  目光落到那个“亦”字上。
  这是不是表示道长也是想她的。
  姜杏之仿佛可以透过纸条,瞧见他端坐书案后,俊容斯文,姿态端雅,执笔写下这小段字的模样。
  心尖儿热乎乎的,面颊悄无声息地变红。
  阿渔和香净在一旁看着姜杏之,没人陪蒲月玩。
  蒲月自己给自己找了玩伴,后腿着地,前腿扒拉在书案旁的瓷缸旁,伸着爪子捞缸里养着的两尾锦鲤。
  水声渐大,姜杏之回神,深呼吸,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姑娘,是元蕴道长来的信吧?写的什么?”姜杏之护的严密,阿渔探头问她。
  姜杏之抿唇笑,将纸条叠好,攥在手心,娇娇地说:“不告诉你。”
  “姑娘真小气!”阿渔哼了哼。
  姜杏之坦然接受她的评价,神神秘秘地把纸条放进她的宝藏盒子里,再用小锁锁上,将钥匙放在自己随身佩戴的荷包里。
  姜杏之眉开眼笑地逮住正快把锦鲤玩疯掉的蒲月:“你是不是见到他啦?你怎么知道他在隔壁的呢?她为什么会搬下山呢?”
  姜杏之满肚子的疑问。
  不过更重要的是:“道长他最近可好?可瘦了?”
  蒲月:“喵~”
  香净摇摇头,看不下去,推着阿渔出门。
  姜杏之羡慕地看着蒲月的四肢,要是她也是猫就好啦!这样她就可以穿过无所顾忌地穿过高墙到隔壁与道长见面了。
  突如其来的惊喜,姜杏之都没有心思作画了,索性伏在案头,给道长写信。
  写了整整四页纸,叠起来,厚厚的,差点儿都放不进蒲月的项圈里了。
  姜杏之记得姜桃桃曾和她说过,南墙墙角有个洞,她幼时常和他兄长经常从那里偷偷跑出府玩,出了南墙便是一条狭窄的小巷,隔壁便是道长的宅子。
  她想去找找看,带蒲月去认认路,总不能让蒲月爬那么危险的高墙。
  “姑娘不吃午膳啦?”香净见她换了衣裳准备出门,皱眉问。
  姜杏之埋在书房写信一写便是半个时辰,这会儿早过了用午膳的时辰了。
  “要用的,我很快就回来。”姜杏之落下一句话便抱着蒲月跑出去了。
  如今已入了夏,越发的热,午后用完膳众人都躲在屋内不出门,便是有人也是行色匆匆有事要办的仆妇,见到姜杏之行个礼就离开了。
  姜杏之撑着伞摇着扇子脚边跟着一只像棉花一般的小猫,行至南外墙,沿着墙壁慢慢地找那个洞。
  赤时当空,热得厉害。
  墙上爬满了地锦,姜杏之低着头寻找的有些艰难。
  还是蒲月眼睛尖,瞧见了那个洞,姜杏之蹲下身子,拨弄地锦,那个洞估量着可以钻下四五岁的孩童了,也不知为何没有填上。
  姜杏之指着墙洞,对蒲月软声说:“以后送信从这个洞出去,听懂了吗?”
  蒲月喵喵叫,走过去,身体钻进去,又钻出来,煞是灵活可爱。
  姜杏之见她聪明,心下欣喜,摸摸她的头。
  还没来得及让她就此离开,就看到不远处来了人。
  姜杏之忙站起来,带着蒲月挪了挪位置,掩护住那个洞。
  待那人走近,姜杏之松了口气,不是府里的老人便好,毕竟她也不知道府上究竟有多少人知道这个墙洞。
  “小舅舅。”姜杏之合上伞,欠身问安。
  邵介刚入了二门就瞧见一道熟悉的娇影,大热天的不知道她在外面做什么,思绪间脚步已经不受控制的往她这儿走来。
  邵介冷眸扫过她脚下的猫,询问的意思很明显。
  姜杏之白白净净的面庞晒得微红,捏着绢帕拭了试额间的细汗,温声软语地说:“午膳用多了,有些积食,在外头消消食,正巧遛遛猫。”
  猫要……遛吗?
  邵介只听说遛狗,还不曾听过遛猫,看她脸色越来越红,唇角微扯:“早些回去。”
  “诶,这就要回去的。”姜杏之乖巧地说。
  邵介颔首,依旧驻在原地不动弹。
  姜杏之无奈,只得撑起伞先走:“那我先回去了,小舅舅再见。”
  邵介走在她们身后。
  姜杏之路过二门处站着两个邵介的侍从,将要从花圃拐弯回鹿鸣院,又被叫喊住了。
  姜杏之以为那个墙洞被他发现了,心里一紧,转身怯生生地瞧他。
  却见邵介弯腰从两个侍从中间的箩筐中拿出两个圆圆的绿皮的瓜,走过来递给她:“西瓜消暑解渴。”
  姜杏之眨巴眨巴眼睛。
  ·
  姜杏之站在鹿鸣院门口喊道:“香净,阿渔!”
  片刻之后,香净和阿渔跑出来,瞧见了姜杏之狼狈的样子。
  姜杏之云鬓汗湿,小脸晒得红艳艳的,怀里吃力地捧着一把伞,和两只有她脑袋大的西瓜。
  蒲月嘴里叼着团扇的扇柄,俨然也是累极了。
  “救救我!”姜杏之声音微弱。
  两人忙上去接过来。
  姜杏之热出了一身汗,进了屋让香净去备水沐浴,换下身上的衣服。
  半个时辰后,姜杏之清清爽爽地从净房出来,趿拉着鞋子,脚上的银铃叮叮铃铃,清脆悦耳。
  蒲月好奇地围着她的脚步转悠。
  姜杏之被她扰得无从迈脚,捞起她坐到桌案前。
  桌案上摆着午膳和姜杏之捧回来的西瓜。
  姜杏之知道她们想问什么,但她实在是饿狠了,只等吃完再同她们说。
  香净瞧着姜杏之软软的面颊一鼓一鼓的,忍不住说:“姑娘吃慢些。”
  吃了满满一大碗的饭,姜杏之这才舒坦了,咬了一小口的西瓜,甜丝丝的,沁人心脾。
  见她缓过那阵儿劲儿,阿渔才开口问:“姑娘,你哪来的两只大西瓜。”
  西瓜吃着虽甜,但一听阿渔的话,姜杏之隐约觉得自己手臂又酸痛起来:“是邵家小舅舅送的。”
  她将方才的事讲与她们听。
  虽才来西宁侯府不久,但姜杏之记得五姐姐姜桃桃是个爱吃西瓜的,想来邵小舅舅这时是特地过来送瓜给五姐姐吃的吧!
  路上碰巧遇见了她,这才给她拿了两个。
  “上回小舅爷帮姑娘摘了两颗大梨,这会儿小舅爷又送了姑娘两只西瓜,倒也巧了。”阿渔笑嘻嘻地说。
  姜杏之托腮轻叹:“也给旁人落了个爱吃的名头。”
  香净和阿渔“噗嗤”笑出声。
  “小舅爷也是,既送了瓜,怎的让姑娘就这般捧回来了。”香净上前帮姜杏之按捏住手臂。
  她们姑娘胳膊又细又软,力气又小,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方才使了大力,明日起来手臂该疼了。
  这般哪能再作一下午的画,香净担心道:“姑娘今儿歇息一日吧!”
  姜杏之应下,也想偷偷懒。
  起身站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吃撑了的肚子憋了下去,便爬上软塌,给蒲月擦了爪子,抱她一起午憩。
  脑袋挨在一起,姜杏之迷糊地想,等入了夜,再让蒲月去送信。
  ·
  陆修元在书房内看了一下午的卷宗,没等来送信的蒲月,反而等来了一众愁眉苦脸的谋臣。
  “属下以为主子此举太过冲动,主子当以韬光养晦为重,冒然迁于此地实属危险。”一年级约莫四十岁的文士拱手道。
  陆修元被他们絮叨了一刻钟了,声音已经带了些不耐,屈指敲了敲书案,不容置喙:“我心里有数。”
  “属下……”
  这人话刚起个头,便被陆修元打断,陆修元心头不快,清淡的眸子闪过厉色:“要不然,你来替我坐这个位置。”
  这群人自然知晓陆修元的能耐,算无遗漏,这一步一步走来,都在他的谋划中,没有出现过意外。
  可从年初起,主子改了行事方式,比起前些年更冒进大胆,但他心思缜密,亦是未有过失误。
  他们这些谋臣,虽得意有这么一位主家,但难免心生挫败,感叹没有他们的用武之地。
  此次几人好不容易逮住机会,特意前来找找存在感。
  众人心里一紧,连声道:“不敢。”
  廊下突然传来一阵轻巧的脚步声。
  书房大门被轻轻推开,夜幕中,一个雪白的脑袋从门缝中探了进来。
  众人下意识地偏头瞧去,面露诧异。
  陆修元淡声:“蒲月,进来。”
  这群人眼瞧着这只小猫哒哒跑进屋,绕过他们,蹲在陆修元脚下。
  见陆修元神色缓和,众人委屈地想,如今一只猫儿也比他们有用了。
  陆修元掀了眼皮扫了他们一眼:“侧厅置了席面,诸位先生前去用膳吧!”
  陆修元很少留他们用膳,他们一听,心里高兴,纷纷拱手道谢,哪里还顾着找什么存在感。
  众人在席中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日后主子得偿所愿,他们躺着便可坐收名利,何乐而不为呢!
  陆修元摸到蒲月的脖子下面,拿出信纸,弯唇莞尔笑,十分满意,眼神温和,接连数日的阴霾一扫而空。
  姜杏之洋洋洒洒地写了这些天她在做什么,自然包括她画绘本的事情,眼里漾开深深的笑意。
  其中缘由,他自然明晓,原是他想多了,小姑娘的确是在做正经事。
  小姑娘细细地分享她的生活,陆修元反复看了几遍,长叹,见不到人到底是不满足的。
  蒲月回去的晚,姜杏之已经睡熟了,她爪子不曾擦洗,她也懂事,不往床榻上爬,而是窝在脚踏上,安安静静的入睡。
  第二日早晨,姜杏之眼睛一睁开,意识还未清醒就开始找蒲月。
  床下脚踏上传来呼噜声,姜杏之挪到床沿边上,笑着摸摸她的背脊,顺顺她的毛发,再找找有没有道长的回信。
  这肯定是有的。
  姜杏之躲在被子里,展开信纸,笑容甜蜜,双脚欢快的蹬着被子。
  睁眼就能读到道长的信,姜杏之只觉得幸福极了,她一整日心情都会很好的。
  姜杏之贪心地想,她希望每日都可以这样。
  蒲月在两府中来来往往的,十分熟练。
  姜杏之和陆修元也渐渐开始察觉到这种传信聊天的乐趣。
  像是隔了一层轻纱,朦胧又纯真,谁也不知待来日掀开轻纱时会是怎样的炽热。
  ·
  六月初六,便是建安侯夫人的生辰了。
  姜杏之一大早便被香净叫醒开始拾掇了。
  等收拾完,姜杏之去到正院,等人齐了再一同前往建安侯府。
  姜老太太看着三个打扮齐整的孙女满意地点点头。
  姜月桐知晓自己的优势所在,穿着一袭浅粉色的衣裳,佩饰简洁,衬得她清纯秀丽。
  姜桃桃与她完全是不同的风格,容貌娇艳,性子傲娇肆意,银红色的裙衫她穿着最合适不过了。
  姜杏之又是另一种美,小巧精致的五官,像是西洋来的琉璃灯,柔美又脆弱,一身淡雅的浅绿色对襟长衫显得她格外娇怜。
  步伐轻迈,衣摆轻摇,身姿窈窕自带一股风流。
  “五姐姐,你今天这么样?”姜杏之走在姜桃桃身旁轻声问候。
  姜桃桃比前些日子清减些,上回邵介送来西瓜,她贪嘴,吃多了,连着腹泻了好几日,如今还没有什么胃口。
  她自觉丢人,也不肯人去探望,姜杏之这才找到机会。
  姜桃桃恹恹地点点头:“如今已经好了。”
  “五妹妹你不要为了去参加宴会,不好意思说出来,若有问题还是别去了,省得在建安侯府丢人。”姜月桐走在她们前面,听见她们的话,笑盈盈地说道。
  被姜月桐一激,姜桃桃立刻精神了:“你放心,我好得很。”
  姜月桐嫌弃地看了她一眼:“最好是这样。”
  姜桃桃心头起了火,却被姜杏之按住了:“老太太还在前面呢!”
  姜桃桃甩袖哼了一声。
  老太太一辆马车,大夫人和五夫人各一辆马车,剩下的三位姑娘坐一辆。
  姜月桐不愿和她们一起,跑到前头和她母亲一起走,姜桃桃也不愿做被她嫌弃的那个,去了大夫人车里。
  最后只剩下没有母亲的姜杏之独自一人坐一辆。
  香净心疼地看着姜杏之。
  姜杏之反过来宽慰她:“你瞧这车厢宽敞明亮,还是我捡了便宜呢!”
  “这种便宜,我都情愿姑娘不捡。”香净说。
  “我喜欢一个人待着,”姜杏之摇摇她的手掌,“再说她们不在,你也才好上来陪我呀!”
  在扬州时外祖父母年迈,没有精力带她出门结交玩伴,她只能喝自己玩,她都习惯了,而且这样也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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