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嫁后一世荣宠——满种
时间:2020-06-23 09:21:07

  “啧!”齐王叹气,教小呆子说话比教两岁稚童还要艰难。
  “啧!”载向慕这个字倒是学得挺快,说完,她抿着唇,亮晶晶又满含期待地看他。
  齐王盯着她,伸出手,揪住她腮帮子,往中间一揪,“你到底是真没学会,还是逗本王玩呢?”
  “呜呜”,载向慕用力掰开他的手,将自己脸蛋和嘴巴解放出来,她快速后退几步,警惕又愤愤地瞪了他一眼。
  齐王身子轻轻往后一靠,想了想,说:“这样吧,你盯着本王的嘴型,本王如何做,你就如何做。”
  载向慕眨了眨眼。
  齐王又叫载向慕跟随他的嘴型,一点一点试探开口。
  “你这个舌头不对,这样子,看到了吗?”
  “嗓子要出声。”
  ……
  “你是真的笨,不是假的。”
  载向慕眼里立即开始包泪。
  “唉,谁叫本王是你的相公呢,罢了,本王再亲身上阵纠正你一次。”
  说着,齐王轻轻一拽,将载向慕拽到怀里,而后,捧着她的脸,缓缓将嘴唇印了上去。
  舌头探入里面,引着她追随轨迹。
  又缓缓离开,垂下眼帘,温软地望入她眼眸,“这次,记住了吗?”
  载向慕呆呆地张着嘴,许久没反应过来。
  ……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转眼间,新年将近。
  当然,载向慕仍旧没有学会一个字。
  这事着实叫齐王头疼,他觉得假如日后有了孩子,他恐怕不是个弓于教习的好父亲。
  年关将近,朝堂的事务和王府个人的事务一大堆,等待齐王去处理,他暂时没时间去陪载向慕玩什么说话认字的小游戏了。
  更别说——
  “王爷,”明清走进书房,沉声禀报,“柳州那边的探子传来消息,武凌侯快顶不住了。”
  “嗤,”齐王将折子扔到一边,“武凌侯这个废物,本王以为好歹能拖过年关。”
  明清问他,“咱们该怎么办,廖总兵那里已经准备许久了,您看?”
  齐王闭上眼,沉思了一会儿,缓缓开口:“再等一段时间,等柳州的折子奏请到圣前,本王会想办法让他出兵。”
  “是。”明清垂下头,恭谨地退了出去。
  明清走后,齐王睁开眼,偏头望向窗外,外头朔朗明清的日光折射进他眼眸,眸底微光潋滟,目色沉沉叫人望不出任何情绪。
  柳州的请罪折子足足比齐王的线人晚了有小半个月,圣上接到柳州的请罪折子时正在用晚膳,而后一气之下摔了他最爱的一套外贡玻璃碗。
  “好,好,真是好啊,这么点小事也办不好!一句庸才都是高看了他!”
  圣上气得眼前直发黑,转头就叫来侍诏太监,怒声吼道:“拟诏,将武凌侯府一家全部下入大狱。”
  圣诏下达后,风光了小半年的武凌侯府一下子败落下来,直接被抄家落狱,株连九族,一时间,满京城陷入沉寂,所有宴会全部暂停,谁也不敢在这个关头碍皇上的眼。
  朝会散会后,被圣上骂了个狗血淋头的平王顶着诸位朝臣异样的目光,压抑着滔天/怒火回到平王府。
  “王爷,您回来了。”载思蓉小巧伊人地迎上前。
  她满脸笑容,通心舒畅,整个平王府只她一个正式主子,其他妾侍通房什么的,地位统统在她之下,平王爷又宠爱爱重她,这段日子,她恍似生活在天上一样,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
  今日,她特意学做了两道菜,就待平王爷回来点评共用,她已经可以想到,平王爷会如何的温情小意,柔婉甜蜜。
  想至此,她唇边的笑容愈加灿烂。
  “王爷,啊——”
  迎面狠狠扇过来一巴掌,载思蓉只觉左脸一痛,身子被掀倒一旁,她捂住脸,面目呆滞,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你个贱人!都是你,以及你背后的武凌侯府,拖累了本王!”
  平王呼哧呼哧粗喘气,望着载思蓉的双眼通红,眼底猩红一片,瞧那狰狞的模样恨不得直接扑上来生吞了她。
  载思蓉总算回过神,她感受着脸庞火/辣辣的疼痛刚想痛哭失声,抬头望见平王的模样又吓得硬生生咽回了肚子里,她身子瑟瑟发抖,悄悄往后挪了两步,顿了会,试探着开口。
  “王,王爷,您这是怎么了?妾,妾好生地待在王府,对外一切事情都不知道啊!”
  “你还给本王装!”平王抬起手,指向她,“你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武凌侯在外战况不顺?”
  载思蓉心里一个咯噔,面色瞬时惨白,父亲,父亲的事爆出来了?
  看见载思蓉这样,平王还哪里不明白,他脑袋,轰的一下就炸了——
  等他恢复意识,就发现载思蓉被他一脚踹飞出去,整个人弯成虾状,正捂着肚子痛苦呻/吟。
  他冷哼一声,“怪不得你这个贱人前段时间设计本王,心心念念想嫁入平王府,这次本王就念你对本王痴心一片,绕过你这条小命,下次再犯,哼!”
  说罢,他甩着袖子怒气冲冲离开了。
  载思蓉死死咬住牙,脸上冒出一层冷汗,但她没时间顾及自己痛到极致的肚子,现在满脑子都是父亲的事暴露了,那娘家怎么样了,母亲呢,有没有被怪罪?
  不行,她要撑住,想办法出去一趟。
  和慧公主府。
  自从武凌侯府的事情败露,嘉乐郡主心情瞬时舒朗,已经哼了一天的小曲。
  她来到正院,见和慧公主正在修建花枝,春风满面地走上前,“母亲,您听说武凌侯的事没?”
  和慧公主看她一眼,淡淡道:“这么大的事,本宫怎么可能不知。”
  嘉乐郡主洋洋得意道:“哼,载思蓉那个贱人还想压本郡主一头,看到没,现在老天爷都在帮助本郡主。”
  和慧公主神色并不见激动,反倒冷淡道:“平王一脉的势力被削减,你就这么开心?”
  嘉乐郡主脸上的笑意僵住,她慢吞吞扫向母亲,讷讷失语:“母亲。”
  和慧公主叹口气,放下剪刀,拍拍她的手,说:“你不要忘了母亲将你嫁给平王的目的,你的眼界可不能拘泥于后宅这些小情小爱。”
  嘉乐郡主低下头,有气无力道:“女儿受教了,母亲。”
  就在这时,一个婆子悄无声息走过来,矮下身恭声道:“公主,外头平王爷跟前的人求见,说平王新近得到一块上好玉佩,想送给嘉乐郡主把玩。”
  嘉乐郡主抬起头,看向母亲。
  和慧公主脸色淡淡,“就说本宫带着郡主出外郊游去了,暂时不在家,下人无权决定,让他把礼物带回去。”
  婆子点头,转身退了下去。
  嘉乐郡主神情茫然,“母亲?”
  和慧公主转过头,盯着她的目光渐渐柔和下来,“母亲虽然劝你以大事为重,但你是母亲唯一的女儿,母亲怎会不心疼你,平王之前胆敢作出对不起你的事,母亲绝不会也并不愿你就此揭过。”
  “母亲。”嘉乐郡主眼眶渐渐湿了,她扑到和慧公主怀里,低声哽咽起来。
  和慧公主抱住她,“傻孩子。”
  ——
  载向慕已经许久没出过王府,但年关将近,外头又接连放晴,齐王就允许载向慕跟着陶嬷嬷出去置办年货。
  几人刚出齐王府侧门,突见一个人飞扑过来,一把抓住迅疾挡住载向慕的应微的衣服,哭嚎道:“妹妹,你救救我父亲和母亲吧,他们也算得上你舅舅和舅母,求求你,救救他们吧。”
  载向慕吓了一跳,瞪大圆溜溜的眼睛看她。
  应微等人也吓了一跳,好在应微反应快,及时挡在载向慕跟前,不然载向慕恐怕要被扑倒在地。
  陶嬷嬷怒气上头,训斥来人,“侧妃娘娘,你这是做什么?青天白日,你在别人门前嚷什么?”
  平王爷还没死呢!
  来人正是载思蓉,此时她哪还有平日的风光,衣服乱糟糟,皱巴巴的,发型也一团乱,脸上妆容都哭花了,听到陶嬷嬷的训斥,她只当没听到,犹自死死地盯着载向慕,哭着哀求。
  “妹妹,我知道过去是我不好,我跟你道歉,你大人有大量,一定会原谅我的对不对?”
  她急切地盯着载向慕,载向慕好似被吓到了,整个人呆在原地,眼睛都不知道眨一下。
  应微和应菲转头看载向慕,看她这个样子,都吓了一跳,轻轻晃动她,“姑娘,你怎么了?你别吓奴婢!”
  载向慕仍旧不动。
  陶嬷嬷脸色大变,忙吩咐众人,“快快!抱姑娘回府,快去请御医,再派个人告知王爷一声。”
  跟着载向慕出府的众人顿时手忙脚乱起来。
  载思蓉完全被搁到脑后了。
  她神色焦急,“等等,我也跟着进府。”说着就想提起裙摆跟上去。
  陶嬷嬷扭头,冷冷地削了她一眼,冰声吩咐:“关门!”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凑个六千字,但是今天有点事,大家将就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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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成氪金影帝的洛丽塔》by 墨染东风
  顾执人生最阴暗的低谷时,是一款《养成洛丽塔》换装恋爱游戏治愈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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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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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齐王从皇宫回来后, 脚步匆匆径直朝正院走去。
  “姑娘怎么样了?”
  他刚从皇宫出来, 就被守在宫门口的仆从告知,家里头出事了。
  陶嬷嬷快步迎出来,见齐王面色是从未有过的阴沉,急忙将姑娘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
  “御医已经来过了, 把脉说姑娘没什么事,只是一时被惊吓到, 所以有些心神不宁,现下已经被应微和应菲哄睡着了。”
  齐王阴着脸走进正房, 掀开帘子, 进到里屋,去看躺在床上睡着了的载向慕。
  可能是潜意识还残留今日受到的惊吓, 她睡得不太踏实, 睡梦中一直拧着眉头, 面色也微微有些泛白。
  陶嬷嬷和应微应菲看着都要心疼坏了。
  就是齐王,望见这一幕, 心尖也猝不及防狠狠刺了一下, 他抿着唇, 沉默无言盯着睡梦中的载向慕,许久许久。
  走出里屋, 来到外面,齐王无声地把玩摆在桌上的寒梅,周遭气氛冷凝冰寒,侯在身旁的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不知过了多久, “啪嗒”,手中握着的寒梅被齐王一指头切断,他眉目冷然,神色淡漠。
  “明清,平王那边,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明清小心翼翼走上前,恭声道:“明清明白,这几日就吩咐下去,请王爷放心。”
  齐王闭上眼,可有可无地“嗯”了一声。
  直到傍晚,载向慕才幽幽醒来,她醒来时齐王正倚在床边看书,傍晚落霞的余晖投影在他侧脸,为他冷峻的脸庞添上一分温柔的和光。
  他这张脸也显得格外俊逸,懒漫。
  载向慕盯着他,微微发怔,一时许久没有出声。
  直到齐王发觉身下的视线,望过去,跟她纯净的眼眸对上,她方眨眨眼,回过了神。
  齐王合上书,问她:“醒了?身子有哪里不舒服吗?”
  声音也是从未有过的柔软。
  载向慕眨眨眼,声音软软糯糯:编小辫儿的。
  “嗯。”齐王温声应了声。
  “我刚刚,梦到你啦。”载向慕抿起唇,弯起一道浅浅的笑。
  “哦?”齐王挑眉,嘴角噙着抹柔和的笑,“梦到我什么?”
  “我梦到,一个大老虎朝我扑过来,想啃我的脚指甲,然后你把它打跑啦。”载向慕认真地边回想边在心里道。
  齐王唇角的笑意微不可察一顿,随即,渐变为愈发柔和的笑,伸出手,将她鬓发的乱发抿到耳后,他盯着她一截白皙细嫩的脖颈,轻声保证,“嗯,我向你保证,一定将老虎打跑,打得嗷嗷叫,打得它再也不敢在你跟前蹦跶。”
  “咯咯”,载向慕被逗得笑出了声。
  等到晚上用膳的时候,载向慕已经彻底没事了,吃饭吃得像往常一样香甜,陶嬷嬷和应微应菲都逐渐放下了心。
  自从母亲过世后,齐王的情绪一直处于极端淡漠的状态,这么多年,他还是头一次这么真情实感地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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