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娇养手册——离九儿
时间:2020-06-28 09:07:53

  贺子初的矮几和卫韵的相邻,他当然瞥见了卫韵的窘迫,本来并不想管她,毕竟青/楼/女子……也只是女子。
  可看见这些女子的手在卫韵身上不安分的摸,贺子初胸口郁结、愤然。
  他突然长臂一伸,捏住了卫韵的手腕,稍一用力,直接将她拉到自己怀中,结结实实的抱住了。
  美人们,“……”
  瞬间明白了!
  她们都是见过世面的人,完全能够理解贺子初的行径。这样的标致“小郎君”,比她们还要好看,能得贵人的宠爱,也是极为正常的。
  此时,守在贺子初身边的美人,很自觉的讪讪退了下去。又不由自主的偷瞄了几眼贺子初的容貌,啧啧……这样的美男子,竟然喜欢男人……
  老天爷真会捉弄人。
  姬响面色一僵,看着贺子初搂着卫韵的画面,他总会想起当年贺子初和那个人恩爱逾常的样子,他心头堵得慌。
  肖天佑唇角抽了抽,继续喝酒,并不打算搅和。
  可看着贺子初怀中慌张的卫韵,他眼神有些痴,太像了……像到了令他也险些误以为那个人回来了。
  肖天佑有些烦,直接端起细颈的酒壶灌了下去。
  卫韵的腰不能动弹,她整个人是坐在贺子初身上的,虽然贺子初给自己解了围,但这样的姿势……她实在是难受。
  谁知贺子初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怎么不管是男,是女,都四处招惹人?”
  卫韵,“……”这到底是夸她?还是在斥责她?
  卫韵不答话,盼着酒局早点结束。贺子初将她完全困在怀中,他每次饮酒,手都会险些碰触到她的脸。
  姬响顿时没了饮酒的雅兴,哼笑,“呵呵,卫小娘子真有本事,武安侯丧妻后,整整十五年没碰/女/色,你可知他为何独独对你格外不同?”
  卫韵怔住,她一开始也好奇过,但……难道不是因为她长的好看么?她自幼开始,所有人都夸她好看,故此,贺子初究竟为何对她感兴趣,她不知道。
  肖天佑等着看好戏。瞧着卫韵可怜巴巴的被贺子初摁在怀里,他竟然有点莫名心疼。对贺子初的行径很不齿呢!
  卫韵抬头看着贺子初。
  贺子初却是在等待一个时机,他此前没有理由突然离开,可是眼下姬响“激怒”了他,他便有足够理由带着卫韵离开青/楼。
  贺子初起身,连带着卫韵也被他拉站了起来,男人冷着一张脸,半分不给当朝两位权贵的面子,“二位先喝,我走了。”
  说着,他牵着卫韵的手,就离开。
  肖天佑欲言又止,他也很想那个人,能看着卫韵解解相思也是好的。
  姬响,“……卫小娘子,本王劝你早日离开某些个冷血无情的人,免得日后后悔。”
  卫韵已经被贺子初带出了雅间,但燕王姬响的话却是被她听的一清二楚。
  冷血无情……
  贺子初好像的确如此。
  *
  二人刚上马车,赵三隔着车帘,禀报道:“主子,方才曹先生离开了青/楼,人已经被打晕,这就送去侯府。”
  贺子初应了声,便吩咐马夫赶路。
  他闭着眼,没有给卫韵任何交流的机会。
  其实,卫韵当真很想知道,贺子初为何偏偏看上她了。
  已经是深夜,马车外挂着一盏羊角琉璃灯,隔着薄纱帘,光线溢了进来,气氛安静祥和。
  随着马车的晃动,卫韵也开始犯困,她近日一直提心吊胆,很少有放松的时候,但此刻坐在贺子初身侧,随着马车很有节奏的轻晃,她的眼皮越来越重……
  肩头传来轻微的碰触,贺子初睁开眼来,借着淡淡的昏黄光线,他看见卫韵歪着脑袋,倚在了他肩头,粉唇半张,唇间泛有淡淡的晶莹,她睡得太熟,也不知梦见了什么,竟然流口水了……
  “子初……”
  那张粉唇动了动,含糊的说了两个字。
  贺子初以为自己幻听了,卫韵从来没有这样喊过他,除非……
  他一低头,唇差点就落在了她的唇上,有些急切的问,“你喊我什么?”
  卫韵没有醒,她蹙着秀眉,似乎因为美梦被打扰而格外不高兴。贺子初要疯了。
  他等不及将卫韵摇醒,再细细询问她为什么要喊自己“子初”,男人直截了当的用行动表示,吻又热又重,直接撬开贝齿,攻城略地……
  卫韵从窒息中惊醒,可她即便是醒了,也制止不了贺子初的攻势。
  她很痛,呼/吸不顺,整个人被贺子初摁在了马车车壁上,他仿佛是重/重/压/了过来,不给她一点/喘/息/的机会。
  鼻端全是他的气息,卫韵又怕又惊,不明白贺子初为什么突然就对她……
  理智告诉她,是时候偿还贺子初的恩情了,她本就是他的外室,还有什么拒绝的资格?
  “唔――”她呼吸困难时,试图去挣扎。
  可手刚去推贺子初,就被他抓住双腕,抵在了她头顶。
  马车外,夜色静怡,赵三将车内的动静听的一清二楚。
  即便没有亲眼看见,他也知道卫小娘子她……正在被自家主子/强/迫……
  他的良心和忠心碰撞,让他好不难受,这以后的日子真是越来越难了呢。
  而这厢,卫韵濒临窒息时,她本能的咬了贺子初一口,她咬的很重,直至血腥味在二人唇/齿/间漫延,贺子初才稍稍醒过神来。
  他睁开眼,入眼是卫韵泪眼婆娑的眼。
  贺子初,“……”
  他终于起开,“作恶”的大掌也从[不可描述]的地方挪开,唇间的疼痛使得他找回了理智,然而,即便是恢复了理智,也无法解释卫韵在梦里喊他“子初”这件事。
  贺子初没有追究下去,他担心 “打草惊蛇”,万一他的阿韵是故意在瞒着他,不让他知道她又回来了,他这样直接揭穿她,她一定会想更多的法子隐瞒他。
  她太机智狡猾,贺子初很多年前就已经领教过了。
  所以,贺子初只字不提。带着薄茧的指腹揉了揉卫韵的唇瓣,发现有些红肿了,他哑声道:“抱歉,我又失控了。”
  卫韵,“……”
  他其实不需要为这种事致歉吧。
  她自己本来就不应该回避他。
  两人都没再说话,一路沉默,直至马车停在了私宅门口。
  卫韵犯难了。
  她今日才邀请过贺子初“夜宿”的,这其中的意味,她和他皆是心知肚明。
  她反复告诫自己,必须要牢牢抓住贺子初,可同时,她并没有准备好,就拿方才来说,贺子初的亲近和热情,让她窒息又害怕。
  卫韵很局促,也不去看贺子初,她打算好了翻脸不认账。
  贺子初看出她的心思,方才亲耳听见她在梦里唤他的名字,他心情大好。
  “不是说让我过夜的么?反悔了?”深夜,男人的声线格外磁性低沉,但也的确好听的过分,贺子初的嗓音和他的脸很搭。
  卫韵,“……”
  想到今日在青楼的场景,还有贺子初破了皮的唇,她脑子里全是贺子初在马车上,恨不能将她吃了的画面。
  她承认自己怂了。
  没有勇气了。
  卫韵不敢看他,盯着马车车厢内铺着的毡绒地毯,声音很低,很没骨气,“能不能……宽限几日?”
  贺子初剑眉微微一挑,在卫韵没有看见的地方,他笑了,“呵呵,宽限……?你当是在还债么?”
  难道不是么?
  卫韵紧咬着唇,对她而言,就是还贺子初的恩情,不然她怎会盼着尽快能跟贺子初睡一觉呢?
  换言之,她现在做他的外室,就是为了求得他的庇佑。
  她不是为了还债,还能是为什么?她总不能是心甘情愿的想给他当外室。
 
 
第二十五章 
  更是不会对贺子初言明, 她和他之间只是一笔交易。
  不知道为什么, 卫韵总觉得贺子初想从她身上得到的远不止一个可以暖床的工具。
  她认准了这一点,不敢直视贺子初破皮的唇, 毕竟是她咬的……
  “今日时辰不早了, 侯爷您日理万机,我主要是担心侯爷身子。”卫韵自以为很体贴的说道。
  贺子初原本微沉的脸色更冷了几分。
  他在西南守边时,最难的时候,一个月不曾挨到床榻,实在困的紧了, 靠着树干也能睡一觉。
  这小女子说担心他的身子……莫不是嫌他老?
  也是了,她若是真的回来了, 也是十五岁的身子, 她还正当少女/含/苞/待/放, 时光最好时, 而他呢……早就历练沧桑和世事, 贺子初摸索着自己的手心,有些粗糙, 不敢用这手碰触她。
  两个人的想法显然不在一个层面。
  一个以为自己够贴心, 另一个以为被嫌弃了。
  贺子初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依旧以冷漠的脸稳住场面,淡淡道:“你进去吧。”
  卫韵心中大喜。
  看来还是要多说好话啊。
  贺子初今晚果然肯放过她了, 她眸色一亮,但不敢表现的太过高兴,离开之前又关切了一句,“那侯爷您回去早些歇下。”
  卫韵下了马车,径直迈入私宅,贺子初目送她离开,直至私宅的门被关上,他才收回视线。
  这小女子三翻四次让他早些休息,是太小看了他的身子骨了……!
  堂堂战神武安侯,他此刻莫名烦躁。
  *
  秋蝉一直在等自家主子。
  见卫韵安然归来,而且贺子初并没有一块来,她既是欢喜,但又疑惑。
  不过,秋蝉很快就留意到了自家主子红艳艳的唇。
  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只是……侯爷怎的又走了?
  即便在秋蝉看来,贺子初对卫韵也是在若即若离,叫人捉摸不透。
  “娘子,今晚如何?曹先生找到了么?”秋蝉急切的问,老爷和公子待她恩重如山,她也盼着卫家能早日洗脱冤情。
  卫韵点头,“嗯,侯爷已帮我抓到了曹先生,只是能不能顺藤摸瓜,查到曹先生背后之人,还得等消息。”
  秋蝉大喜,“娘子,侯爷对卫家的案子还真尽心,婢子估摸着,侯爷是真的看上娘子了,娘子在这里住了好些日子了,也不见侯爷他……唐突一次,可见在侯爷心中,还是敬重娘子的,他日卫家脱罪,老爷和大公子出狱,侯爷一定会给娘子一个名分。”
  名分……
  卫韵想都没想过这件事,眼下对她而言,能活下去才是关键。
  “秋蝉,这话日后莫要再讲了,尤其不能让侯爷听见了。”卫韵心中只觉古怪。
  *
  长公主府。
  已是深夜,硕大的长公主府却是一片狼藉,仆从们战战兢兢守在丹阳郡主闺院内,生怕这位自幼被骄纵着养大的郡主又做出什么疯狂的事出来。若非是长公主与镇国公命人严守,她早就亲自带府兵杀出去了。
  按着丹阳郡主的脾气,她定要亲手杀了卫韵,不……确切的说是毁了她脸,毁了她的人,让她穷其一生痛苦不堪,万劫不复。
  她总是这般,心眼极小,京中的贵女怕极了她,但都是敢怒不敢言。
  “滚!都给我滚出去!让父亲母亲过来,一日不弄死卫韵,我就一日不罢休!”丹阳郡主本就恨极了卫韵那张脸,她自幼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偏生与生俱来的一身皮囊不及卫韵,连带着自己的意中人也是卫韵的未婚夫。
  如今,卫家总算栽了。
  而按着她的计划,她要让卫韵跌入沼泽,成为京中人人唾弃的肮脏/妓/子,可万万没想到,她一切准备妥当了,眼看着终于能够除去平生最为厌恶之人,却是不成想,她反而被卫韵给毁了脸!
  气死了!
  简直要气死了!
  卫韵除却一副好皮囊,她还有什么能拿出来跟自己相比的?!
  长公主与镇国公闻讯赶来,房门外都是碎了一地名贵瓷器,刚迈入房门,一股药味荡了出来。长公主心疼不已,忙道:“丹阳我儿,你的脸晚上才刚上过药,千万莫要乱动,你皇帝舅舅命了最好的太医给你医治,一定能将你的脸治好!”
  镇国公是个好脾气的,见状只能唉声叹息,“丹阳啊,莫要再任性了,太医既然说能治好,那就一定能治好。”
  丹阳郡主不敢哭,眼泪润湿伤口会更疼,可她着实不甘心,“母亲,您一定要为我做主,我几时受到过这样的委屈了?!皇帝舅舅答应治卫韵的罪了么?若非是那/贱/人,我又何故如此?!”
  丹阳郡主戾气甚重,镇国公拧眉,只是站在长公主身后,没有说话,神色却是晦暗不明。
  长公主当然也想弄死卫韵。
  而且,现在在她看来,卫韵就是当年的楚韵,转世投胎一说虽然没有人真正见过,可那张脸、眼神、生辰八字……还有贺子初对她的态度,种种迹象都指明了一个几近玄乎的事实。
  卫韵,她就是楚韵!
  换言之,不管这是不是事实,长公主都宁愿相信这是真的。
  “我儿放心,为娘一定不会放过她,毁脸之仇迟早会报!”
  长公主咬牙切齿,她本身份尊贵,奈何半生郁结,每每夜深人静,她都会想起曾经的宿敌,现在回想起来,她将这半生的一切不顺遂,都怨在了楚韵身上。
  为了让丹阳郡主安心休养,长公主又道:“丹阳,不管卫韵是否活着,她如今只是武安侯的一名卑贱外室,待褚辰归来,不会再将她放在眼里,反而会唾弃鄙夷她,届时母亲一定促成你与褚辰的婚事,你且养好了脸,等着风风光光的出嫁。”
  思及此,丹阳郡主的情绪终于有所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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