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皇后——太极芋泥
时间:2020-07-03 09:47:16

  “好了。”楚辞拍掉手中的残渣,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道:“吃完早膳了。”
  “什么早膳?”门口突然传来秦尧的声音,他抬脚踏进殿门,眉目沉静,一扫冷清的屋内,目光落到仅有的两个人身上。
  楚辞吓了一跳,慌张地站起把脚藏在桌子下面,就像是干坏事被发现了,结结巴巴地问:“你,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比预计的还要早。
  然后侧着头看花清,轻轻地推了她一下,小声说:“你回去吧,就按我之前吩咐你的去办。”
  花清俯身行礼告退,秦尧看她一眼,没阻止,说:“怕你被人欺负,回来给你撑腰。”
  楚辞抿着嘴偷笑。
  “就只吃了这个?”秦尧回身看桌子上摆着的孤零零的盘子,手指捻起一个若有所思。
  “是啊是啊,你要不要尝尝,可好吃了。”楚辞笑眯眯地看着他,歪着头背着手模样俏皮。
  秦尧一笑,捏着一个送到嘴里,神色如常地嚼碎咽下,然后端着中间的隔夜残茶喝了一口。
  楚辞看着他没有任何反应,失望地垂下头。
  门口适时地响起嚷嚷声,有很多人边说话边往这里走过来,因为门大开着,她们说的话全部都纹丝不动地传入到楚辞和秦尧耳中。
  “她一个不受宠的皇后,拿乔什么,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也不张开眼睛看看,还不如我们明月姐姐漂亮呢,真以为能迷得住陛下了?!”
  “就是,前朝废后,身份不干净,身体也不干净,还拿自己当宝呢,真以为自己还是枝头的凤凰?!”
  “呵,二嫁为后不说,前朝时就和左斯那个老奸贼不清不楚的,哎你们知道吗,前朝大婚洞房花烛夜,和她在新房里待了一整夜的,可不是小陛下,而是左斯!”
  “呸!就这还有脸来颐气指使我们,还敢说今天就要把明月姐赶出宫去,也不看看,如今正得圣眷的人可不是她,而是我们如花似玉的明月!”
  “哈哈哈哈……”
  一群人说着笑着推搡着,看起来根本没有把楚辞说的话放在心上,以为她们一起露面,说一句哄一声,楚辞就会乖乖地收回成命,然后不安惶恐地道歉,到时她们就可以再狠狠地奚落她一番。
  毕竟她之前一直就是这样温吞毫无怨言的性格。
  直到她们踏进殿门,看到了似笑非笑目光冰冷的秦尧。
  作者有话要说:  是的,这个辣鸡作者又来替她的预收求收藏了,求求大家看我一眼啊~
  【拖家带口重生】
  沈凝的姐姐是当朝皇后,父亲是朝中太傅,青梅竹马的秦垣是天子亲弟,后来更是有了三个圆滚滚的小崽崽。
  本该一世圆满,却突然发现了枕边人的真面目,争执中一头磕在案几上,回到没出嫁的十七岁。
  十七岁的沈凝睁眼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退婚!
  结果不仅没退成婚,反而秦垣突然亲自带着聘礼来求亲。
  三个充当聘礼,圆滚滚的崽崽坐在扎着红花的拾盒里,冲她张开手臂,奶声奶气地喊:“娘!”
  秦垣也可怜巴巴地求饶:“点点,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沈凝:“……”
  沈凝:“孩子留下,你给我滚!!!”
  秦垣不仅不滚,还在她身边扎了根,把上辈子犯的错,一点点地纠正过来。
  蠢作者跪着保证一点都不会虐,大家看一眼吧~
  再PS一下,今天520,大家过完节明天来陪单身狗作者过节吧,我给大家发红包(卑微orz)
 
 
第22章 
  “不受宠?”秦尧侧着头, 看了一眼楚辞, 声音平稳地问。
  “不干净?”他回头看着她们, 指尖在桌子上轻点, 平静地说。
  “不清不楚?”秦尧一字一顿地问, 抬起头,视线从她们身上一个一个扫过。
  “这些事情朕竟是一件不知, ”他忽而一笑,眉眼舒展俊美绝伦, 语气平和地问:“有谁能和朕说说吗?”
  他的反应太过平常太过波澜不惊, 跳过了下人们罔顾尊卑议论主子, 忽略了一群人没有伺候好皇后还来势汹汹出言不逊,他听到的看到的, 关心的问的,都是楚辞的不洁。
  楚辞能做前朝皇后, 是因为她是楚序微的女儿;她身为前朝废后能二嫁为后, 众说纷纭,但所有人心照不宣认同的理由,还是因为,她是楚相的女儿。
  论相貌她甚至还不如明月, 论品性她柔弱怯弱, 论学才——深宫里的小姑娘,不需要这个。
  所以除了一个好家世,宫里不知有多少人都能把她踩在脚下比下去,却还要捏着鼻子忍受着, 看她高高在上,看她凤冠霞帔。
  有人漠不关心,也有人不甘心,有人嫉妒,有人愤恨。
  所以她们都恨不得把楚辞拉下来,自己踩着她登上高位。之前左斯执政时,他喜怒无常暴怒成性,都还有人上赶着爬到他身边,如今秦尧年轻俊美,更是引得蜂狂蝶涌。
  只是之前还有所顾忌,看他冷冰冰的难以接近,怕他顾及颜面顾虑皇后。
  如今得了他这番话,见了他这样的态度,就好像吃下了一颗定心丸,心中大定,拿眼睛斜頻楚辞,然后再欲语还休地看一眼秦尧。
  楚辞就站在秦尧身后一点,因为身形娇小被秦尧完全挡住,局促而不安地抠手指,终是忍不住,从他背后伸着脖子偷偷地往外看了一眼。
  明月一身娇艳的颜色,略施薄妆皮肤白皙嘴唇鲜红,明媚动人。
  楚辞素衣白衫,简简单单的,;两相对比高下立见。她愣了一下,想起涂在唇上的胭脂,于是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只剩了一点点,手指摩挲着,指尖是细腻光滑软红。
  她放下手,安静地站着,不动不言不分辨,目光茫然地看着虚空落不在实处,紧抿着唇却看不到紧张,仿佛置身事外,整个人变成了秦尧在左斯剑下第一次见她时的模样。
  秦尧回头看她一眼,目光落在她洁白小巧的光脚上,动作一顿,脚勾着一张椅子安静无声地放到她腿后。
  楚辞察觉到小腿肚轻微的碰撞,垂下眼睛低头看,一把椅子放在身后,她无意识地脚趾蜷缩了一下,默不作声地退后一步坐好,然后把脚放在椅子上的横杠上,双手虚握放在膝盖上的,低眉顺眼的,看起来特别乖。
  秦尧的动作隐蔽无声,又因为身形的遮挡,无人知道这个角落里一场无声的对话。
  而本该对此有所察觉的另外一群人,因为还跪着不曾抬起头来,错过了秦尧眼中的耐心,也错过了动作中的温情,一腔情愿地以为,陛下这是已经厌弃皇后,要随意寻个由头处置。
  明月却是心中一凛,心下难安,惨白着脸克制不住地浑身颤抖。
  秦尧和楚辞皆是不喜有人贴身伺候,因此无事时他们都喜欢独处,两人同室而居的时候,也不要人在身边,因此其他人都不曾见过他们相处时的情景。
  可是明月见过。
  她见过冰冷无情的秦尧在楚辞身边时是怎么柔和的神色,说一不二杀伐决断的帝王又是怎样任由楚辞调皮捉弄。
  楚辞怎么可能是不受宠,只是不显山露水罢了。
  可是她心中有愤恨也有不甘,说出去的大话和众人眼中的艳羡已经把她捧得太高,让她明知不可不能不该,也忍不住生出些妄念来,况且今早秦尧给她的一点点微弱的希望,让她整个人的野心都变得蓬□□来。
  想把楚辞踩在脚下,看着她这张无辜懵懂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看她高高在上的尊严和地位落到泥土里去。
  所以一点点地试探,一点点地欺压,无声地憎,无息地恨,克扣她的饮食,消减她的待遇,一步一步,一环一环,把她从金尊玉贵的皇后,变成徒有其表的废人。
  然而现在,那个一直忍气吞声,不管被怎么对待的人突然就生出了反骨,开始试探着还击了。
  虽然手法稚嫩到可笑,可是只要有了秦尧撑腰,一切都不一样了。
  好在还有楚辞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过去,和一个死无对证的流传往事,只要能把她在陛下心里泼上污水,便再不用怕她了。
  左斯果真是死了都有用呢!
  明月掩下眼中阴郁的笑,跪下额头抵着手背,安静无声地等着身后那群愚蠢又天真的人,争抢着想要在秦尧面前表现出头。
  “陛下。”有人按耐不住,迫不及待地开口,生怕被人抢先了去,声音激动的发抖,膝行上前两步,依旧跪着,主动道:“奴婢知道,奴婢愿意告诉陛下,奴婢一定知无不言。”
  秦尧坐在桌子旁边,闲适松散伸直了两条长腿,屈肘抵着桌子,手指轻点额头,冲她一扬下巴,吩咐:“抬起头来。”
  出声的宫女慌慌张张地偷偷用袖子擦干净脸,然后嘴角带着羞涩的笑意,慢慢地抬起头来。
  一张很平凡的脸,眉眼五官都没有出挑的地方,至少能够跟在明月身边,有机会在秦尧面前露脸的人,都是如此。
  “说说你都知道什么。”秦尧神色如常地说。
  楚辞呼吸一顿,然后又变得清浅平缓。秦尧空出来的右手放在她膝盖上,轻轻地捏了捏她冰凉的手指,楚辞像是被吓了一跳,飞快地伸手捂住左手手腕,秦尧回头看她一眼。
  “皇后大婚时是何情形?”秦尧问。
  一朝帝后大婚,再如何也是一个王朝最盛大的典礼是一个帝王的颜面,虽然大爻那时已经衰败下去,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遗留下来的底蕴,也足够支撑起一场无功无过的婚礼。
  况且皇室向来是奢靡华贵的存在,左斯那时还并未丧心病狂到对齐苼下手,也没有取而代之的心思,从他浩瀚如山的金库里拨出九牛一毛,就足够了。
  虽然他未必会情愿。
  宫女略微迟疑一下,有些意外秦尧会关心这个,但还是如实回答:“没有大婚。”
  皱起眉头,变换了姿势,目光紧盯着她,问:“什么意思,什么叫——没有大婚?”
  虽然寻常百姓无法亲眼得见帝后大婚是盛大华美的场景,但是那一年的税收,却是实实在在地压到他们肩上。
  可是现在却来说,没有大婚?
  “没有大婚就是,”许是秦尧视线太过迫人,重压之下的宫女慌乱地重复道:“就是没有祭天,没有放明灯,也没有聘礼,没有百官来贺,什么都没有。”
  “只是用一顶小轿子,从偏门安静无声地抬进来,对着祖庙的方向拜了天地,然后红绸一牵,就算礼成了。”
  “这应当不是大婚吧。”宫女结结巴巴地说:“就算是寻常人家娶亲,也不会简单草率到这样,富贵人家纳小妾也比这风光。”
  宫中尽是捧高踩低看人脸色的,楚辞年纪小,齐苼又只是个徒有其表的傀儡,左斯手握大权和楚序微一左一右相对而立,自然看楚辞不会顺眼,一入宫门深似海,楚序微便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明目张胆地把手伸到宫里去。
  楚家几代积累下家传才学,足矣让每一代的子孙都能够承担起辅佐君王传承社稷的重任。楚序微也不例外,就算是沉迷玩乐不理朝事,亲小人近左项的惠帝,都放心地把半壁江山托付到他手里。
  只是他谨守臣子的本分,恪守楚家传承的清名,在惠帝归天之后,在和左斯的交锋中落了下风,从此一直被打压。
  “左斯在惠帝时就和楚相针锋相对,两人皆是水火不容的事态,只是那时惠帝还在他们面子上至少也要过得去,因此彼此还算相安无事。”
  “惠帝糊涂了一辈子,等到小陛下出生了,难得清醒了一瞬,他知道大爻的江山离不了楚家的人,又深知一手养大了左斯的獠牙,以后齐家子嗣的位置不会好坐。”
  “就在小陛下出生那那一天,就下旨,若是小陛下登上大宝,就立楚家的女儿为后。”
  “就在下旨后的第二天,惠帝便归天了,那时惠帝正和左斯独处,无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前朝有大臣来问,左斯便说,惠帝是积劳成疾,劳累太过所致。”
  “左斯不喜楚家人,自然不愿见到皇后执掌凤印,和小陛下接近,只是这是惠帝逝世前下的最后一道旨,不容违抗反驳,便只能看着小陛下到了年纪,渐渐地有呼声,要小陛下执政。”
  “那便是要小陛下成婚,迎皇后进宫。”
  “左斯哪里肯受这样的逼迫,自然是要拿皇后立威,让世人看到,就算是小陛下渐长了,他依然手中握着最高的权势,最大的盛威。”
  “楚相也是个不知变通的,把皇后养在深闺足不出户十五年,便就是为了惠帝的遗旨,让她入宫为后辅佐小陛下。”
  “如此一来,左斯怎么可能会给她一份好脸色。”
  “为了羞辱她,更是为了……”宫女们争先恐后,你一言我一语地说,“恰到好处的留白更是惹人无限遐想。
  “大婚当晚,皇后被送入洞房,在新房里等候的,不止有尚是年幼的小陛下,还有常宿宫中的左斯。”
  “左斯经常晚上留在宫里?”秦尧沉下声音,缓缓地问。
  “是。”宫女们对此习以为常,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小陛下幼时吵闹,左斯不耐烦,就把他丢给乳母照料,后来小陛下周岁,左斯就把乳母赶出宫去,换了人照料他。为了从小在他面前立威,就时常住在宫里,戏弄他,让他从小在心里就留下畏惧。”
  “初时就只是留宿,不会让人侍寝,后来就有心思灵活的宫女主动爬床,渐渐地,左斯再在宫里过夜,就时常要年轻美貌的小宫女陪着。”
  “年轻?”秦尧眼神一冷,凉凉地从她们身上扫过,“你们那时也正是好年岁,就没动过别的心思?”
  所有人沉默不语。
  自然是有人动过心思的,只是能够跟在明月身边的人,不会有一幅让人惊艳的相貌,自然不会入了左斯的眼。
  明月俯身在地上,朗声说:“没有,奴婢虽然身份卑微,但是也断不肯委身给左斯那般的人。”
  这话听起来意有所指。想想她们信誓旦旦说的“不干不净”和“不清不楚”,谁都知道言外之意说的是谁。
  楚辞只是低着头,手指放在膝盖上,食指相互绕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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