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反派互穿的日常——秀木成林
时间:2020-07-03 09:48:31

  这明显不对劲了,于是李鑫立马赶回京城禀告。
  “不是窦安,那这人是谁?”
  仔仔细细问过之后,赏了李鑫让二人下去,裴月明就诧了。
  这窦家,真是剥完层还有层。
  因有萧逸在前,大惊失色倒不至于,但惊诧还是很有的,连窦安都是假的!
  回忆起当初那个俊俏活泼的年轻人,曾这么近身接近过他们,裴月明惊疑且不适,和萧迟对视眼,他的脸也绷起来了。
  这人究竟是谁?
  回忆起那个假窦安,演技精湛,言语表现都是那么恰到好处,他当初有多么不引人留神,就足说明他多有能耐。
  裴月明仔细回想对方的表现,越回忆,越觉得,这假窦安真不是什么二流三流人物。
  如果他是萧逸心腹,那至少得是冯慎或以上的位置。
  “会是这真窦安木讷弱,身体原因不能胜任,窦广不得不另寻他人吗?”
  仔细问过李鑫,这真窦安不但木讷,身体也不大强健,连日奔波爬山涉水的,他肯定不行。
  是嫌疑他身体差不能完成任务吗?
  “还是,这假窦安是萧逸遣过来的?”
  还是事关重大,所以萧逸特地安排了人下来?
  这两个解释都挺合理的,但不知为什么,裴月明心里总有种不大踏实的感觉。
  她皱了皱眉。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好了,小小肥的二更发射完毕!
  吃饭去也!给你们个大大的么么啾!明天见啦宝宝们!!(づ ̄3 ̄)づ
 
 
第107章 
  这种感觉不知从何而起,回头去抓又抓不住,夜风吹,额角就隐隐作痛。
  今日想的东西太繁太多,精神高度集整天,脑子有点疲。
  萧迟蹙眉:“你急什么?先查查就是了。”
  两人方才商量过,窦安这事吧,单独看还能合理解释,不算格外突出,但放在萧逸这人身上来看,却是重重疑云又添团。
  但却给他们个启发和新方向,京里查探陷入僵局,直未有什么新进展,不妨将视线放到京外去。
  窦广,真假窦安。
  前者不但是萧逸党的重要人物,他旧时还是昭明太子的心腹,横跨前后;而后者来历和存在都成谜,安王府早就是萧迟方关注的焦点,可未曾有个人物的形象是和此人相符的。
  萧迟和裴月明略略商议,决定遣人去再查窦广。不拘江南黎州抑或其他窦广任过的州县,甚至老家,事无巨细去深扒遍,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萧迟把邬常叫过来嘉熙堂,如此这般仔细嘱咐了番。
  邬常细细听罢,立即领命而去。
  “快洗洗,早些睡吧。”
  萧迟吩咐完,回到内室,见裴月明正挨着榻沿打瞌睡,困得眼皮子都有点睁不开了。
  他心疼得紧,忙吩咐张罗热水等物,他上前抱起她,要往浴房去了。
  萧迟敢发誓,他这会真没想鸳鸯浴这旖旎东西,他就是见她困,想着让她睡,自己给她洗就得了。
  当然,他这会不想歪,不代表真进去了还不歪的。
  裴月明就被惊醒了,不行,这步伐实在迈得太大了,事后和事前洗区别还是很大的。
  她立马跳了下来,“我自己就行了。”
  斜了他眼,溜烟就跑了。
  萧迟这才想起那旖旎过程,喉结动了动。
  现在进不去,不过没关系,他争取下早晚也是可以的。
  这般想了好半晌,才肯转身往另边浴房去了。
  萧迟恨不得时时和她黏在起,天天亲热才好,不过想归想,今天她累了,他也舍不得。
  很快洗漱完毕,两人躺在拔步床上,这春末时分,已渐渐有些热的感觉,他年轻小伙火力旺得不行,裴月明就嫌热,有点不爱和他黏在块。
  还不到用冰的时候,睡到半夜脖子汗忒难受了。
  萧迟不干了,死活凑过来,爪鱼般拔都拔不开,“我不搂这么紧还不行么?”
  有点委屈,好吧,那行吧,裴月明只好随得他了。
  睨了他眼。
  凑上前亲了亲他,萧迟反应极快忙往前凑,两人交换了个缠绵的深吻。
  “快睡吧,明儿还得进宫趟呢。”
  “我听阿芜的。”
  萧迟亲了她下,这心满意足闭眼睡觉。
  ……
  临睡前的小小空暇,都过得快活得紧,只可惜实在有点嫌短了,次日天未亮起身,两人又得忙开了。
  到辰正,段至诚等人下朝赶回,萧迟就匆匆换了身衣服,往皇宫去了。
  身四爪团龙纹的天青色亲王常服,萧迟坐在车厢还不忘琢磨公事,神态自然,心情平静。
  皇帝单独召见,没说什么事,但肯定是公事。他并不认为皇帝还会因要许久不见了,然后特地召他入宫去聚什么父子亲伦。
  不管是皇帝,还是他,曾经的所谓慈父爱子,早就渐行渐远面无全非了。
  织金杏帷的平顶三驾大马车在含庆门停下,换了轿辇,直达紫宸宫,萧迟在御书房外立了会儿,颜琼陈平等人退了出来,皇帝召他进去。
  进去看,除了十数名大太监以外,余者都遣出去,皇帝坐在御座后,抬头看他。
  “儿臣见过父皇,父皇万福金安。”
  “起罢。”
  不咸不淡的见礼和叫起,皇帝抬头看了他眼,起身,到侧边的短榻坐下。
  “坐。”
  萧迟坐在炕几侧。
  小太监端了茶来,他没喝,微微垂眸坐着,等皇帝发话。
  皇帝没有废话,直接说:“此趟南行,你需留心靖王。”
  这趟钦差,除了明面上的差事以外,皇帝还有暗地里的任务给两个儿子。
  靖王,本朝很特殊的个藩王。
  特殊在哪里呢?
  他有反心,并直蠢蠢欲动。
  靖王是亲王爵,世勋,第代靖王是太.祖胞弟,忠心耿耿骁勇善战,为大晋朝开国立下汗马功劳,开国后,封靖王,世袭,封地矩州靖邑,即现今的江南东道西北角的位置。
  历代的靖王都是忠的,直延续到上代的靖王萧荀也是。从先帝起西南就时有叛乱,萧荀领兵深入西南群山多次平叛,功勋卓绝,可惜后在最后场大战身敌军毒箭,为国捐躯。
  值得说的是,如今宫的四皇子,就是萧荀遗孤。
  现今盘踞江南的靖王,是四皇子的亲叔叔萧荣。
  西南毒虫毒瘴极多,仗打得极其不易,萧荀四个儿子有三个牺牲在战场上,最小的,也在最后役失踪过。
  当时找不到,就上报了死讯。
  历代靖王都是功勋,萧荀还是大功战死的,这爵位是肯定得封下去的,因此明知这个萧荣不大安分,萧荀无嗣,皇帝还是不得不封了他。
  旨意下去,玉牒续名,萧荣正正式式承了爵以后,才得讯四皇子找到了。
  当时皇帝也是刚继位没几年,并不适合采用强硬手段,于是只得把四皇子接上京,收为义子。
  “你们此去,解决通济渠之事只是其。”
  “其二,摸清靖王盘踞江南的详情。其兵力,军械,粮资,等等具体情况。还有,其对江南官场的影响力,地方官员的勾连情况,等等。”
  当初没法立马下手解决,如今靖王盘踞江南气候已成,已到了不得不除的时候了。
  皇帝喝了半盏茶,将杯盏搁回炕几上,“朕让霍参率千御前禁军,为钦差卫队,与你二人同去。”
  这次去江南,可比巡视河北郑重多了,霍参御前禁军郎将,是皇帝的心腹。
  霍参很快来了,跪地铿声:“卑职领旨!”
  “还有个。”
  皇帝看了张太监眼,张太监出了御书房,很快领了个人进来了。
  蓝衣玉带,十七岁年纪,眉清目秀的少年,有些怯懦,入内忙见礼,“儿臣见过父皇。”
  “请三哥安。”
  是四皇子萧绵。
  “这趟,你领小四同前去,遇事,可随机应变。”
  主要预防靖王那边有什么突发情况的。
  “不必声张。”
  皇帝吩咐完了,“下去罢。”
  言简意赅,全程公事,未多说半句其他。
  萧迟并不意外,他起身与萧绵霍参起领命,接着就出了御书房。
  霍参还得去点人准备,他时间更紧,出去就立马拱手告退了,“两位殿下,请许卑职先行步。”
  萧迟颔首。
  萧绵有点不安,小心看了萧迟眼。
  “你……就先随我回王府罢。”
  皇帝说不必声张,意思就是四皇子微服出京,以免打草惊蛇。
  萧绵就跟着萧迟先回宁王府了。
  出去个人,回来添了个,裴月明有点诧异,不过没表现出来,忙迎出福了福身,“四叔。”
  萧绵更诧异,这是萧迟的外书房啊,不过他没敢问,忙回礼,“三嫂安。”
  内向得有些怯懦的个少年。
  裴月明对萧绵其实并不陌生,以前在尚书房两人还做过同窗呢。萧绵向都是这样的,是皇帝刻意养的。
  如今西南已平,显然皇帝解决现任靖王后,就并不打算再放个能干又掌兵且还有显赫祖荫的藩王了。
  “我已命人备下客院,请四叔先去休息吧,委屈四叔了。”
  听萧迟略略说两句,裴月明立马先吩咐王鉴去准备客院。不过皇帝旨意不得声张,要掩人耳目,会有点点委屈。
  萧绵忙道:“不委屈。”
  他拱手道谢,又告了退,这才跟着王鉴出去了。
  裴月明看了眼窗外渐渐远去的单薄少年背影,她觉得她都被萧逸整出毛病了,忍不住想了想,话说,这四皇子没办猪吃老虎的吧?
  她无奈摇摇头,这才问萧迟:“怎么回事?”
  萧迟便将皇帝的吩咐给她说了说,顺便还科普了下这个靖王的前情。
  “靖王啊,我听说过下。”
  但并不详细,只知道是势力不小,皇帝也不好轻动,因为人家世代功勋。
  原来是这样。
  “那行,不过咱们就得调整下人手和行装了。”
  行吧,反正都是干活,多个任务就多点干点儿呗。
  裴月明问:“那萧逸呢?萧逸知道这事吗?”
  “知道。”
  皇帝倒没有单独召见萧逸,但密旨已经送去安王府了。
  “那萧绵呢?”
  那四皇子呢,萧逸知道吗?
  萧迟摇头:“我也不知。”
  他并不知密旨有没提及萧绵,问过张太监,不过现在张太监嘴巴比蚌壳还紧,非必要的,大事小事甭想从他嘴里撬出来半句。
  那行吧,裴月明说:“那咱们就先当不知道的准备吧。”
  如果萧逸不知,那就等有需要亮出来时再说吧。
  反正皇帝口谕不得声张,他们遵旨而已。
  行,就这么办!
  只不过临时添了个人,又得调整不少事情了。
  诶,皇帝怎么不早说?
  抱怨了句,萧迟拉着裴月明回来书房内,凑头过来正要亲下,被裴月明伸手堵住嘴,她没好气:“赶紧干活儿,多少事呢?”
  萧迟不干了,“就亲下怎么了?”
  能耗多少时间?
  今天早上出门急,早安吻都没亲上呢?
  多少事也不差这息功夫了不是?
  他意见就很大了,裴月明翻了白眼,揪着他领子拉过来,“叭叭”两下。
  “行了吧?”
  说着,她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家伙。
  当然行了,萧迟翘了翘唇,两人又亲了下,接着,就不得不继续忙碌起离京事宜了。
  ……
  明日就出京了。
  安王府也极忙碌,时不时有人员调整安排往外送,太监宫人忙碌奔走,衣箱器具收拾,骡马车架检查,忙得是不可开交。
  位于清溪堂的安王萧逸,想必很忙吧?
  外看,肯定是这样的。
  但实际并不是,萧逸让申元等人自去书房,他端坐在广厅大敞的菱花窗前,提起沙瓶,缓缓往碧玉小壶注入刚沸的泉水。
  茶香袅袅,清风徐徐。
  非常悠闲。
  该准备的,早在皇帝下旨之前就已经准备好了,外头的忙碌,只是假象。
  黄花梨茶盘上有两个碧玉小杯,烫洗过后,稍晾,注入碧色茶汤。
  他在等待个特殊的客人。
  最引人注目的地方,也会是最安全的地方。今日安王府前门侧门后门小门齐齐洞开,宫人太监幕僚大小官员不停进出忙碌,有心之下,混进来个人,并不难。
  没多久,这个特殊的客人便到了。
  脚步声不疾不徐,落地极稳,身深黑色束袖长袍,衬得脖颈和颜面洁白如玉。
  这是个年轻人,肤白唇红,生得极清隽俊俏,双熠熠桃花眼。
  赫然竟是窦安。
  正确来说,是曾在鄣州出现过的那个假窦安。
  只相比起裴月明当时所见,此刻他气质完全迥异,双惊艳的桃花目却未曾含情,眼神极锐利,眉毛没有再刻意修剪,刀锋般斜挑入鬓,压下他那清俊五官的所有绰约潋滟,气质冷肃,眉目摄人。
  年龄仿佛也下大了几岁,约莫二十四五的年纪。
  窦安缓步行来,撩袍坐在炕几另侧,萧逸将碧玉小杯推了过去,“成了。”
  不枉二人费了这么多心思,推动出个逼立新太子的局面。
  “不这般,他又怎么会把你二人都遣往淮南?”
  这个他,即是皇帝。
  窦安挑唇冷冷笑。
  闲话少说,二人接着开始商议。
  耗时不长,每次见面之前,彼此心都有腹稿,交流过后,二人想法是致的。
  “具体的事,后面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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