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改造手册——七彩叶子
时间:2020-07-03 09:50:02

  “好。”
  公主府离靳磊的宅子很近,就隔着一条街,落溪回府换了身便装,也没坐马车,同靳磊步行去了街上。
  他们身后跟了许多百姓打扮的侍卫,自从上次城外遇刺之事后,楚帝对落溪公主更紧张了几分,调派了不少武功高强的侍卫暗中保护她的安危。
  “我让他们退开。”落溪见靳磊一直频频往后看,知道他定是发现后面有人跟着他们,怕他觉得不习惯。
  靳磊阻了她,“不用,他们是来保护公主安危的。”
  “有你在,何需他们?”落溪笑看着他道。
  在她心中,靳磊比那些侍卫强多了,有靳磊在,那些侍卫是多余的。
  靳磊勾嘴一笑,“多些人多一份安全。”
  “听你的。”落溪看到他的笑容,只觉得像是融化冰雪的暖阳,舒服极了,她心头一热,也不去管那些侍卫了。
  街上行人熙攘,店铺街摊货品琳琅满目,三五孩童拿着糖葫芦和风车嬉笑跑过,百姓安居乐业,一片繁荣太平之景。
  靳磊走在人群中,觉得莫名的安心,可想到不久后,眼前的太平就要化成血雨腥风,他心情又沉重起来,这样的太平盛世他不允许被破坏。
  走了没多久,落溪有些累了,便提议道:“去找间茶楼喝茶吃点东西吧。”
  “好。”靳磊抬头寻了寻,见前面就有一间茶楼,他伸手一指,“那间可以吗?”
  落溪公主看去,点了点头,“可以。”
  两人进了客栈,被店小二带到一间靠窗户的雅间,上了最好的茶和点心。
  “靳公子请坐。”落溪坐下来,指了指对面的位置。
  靳磊道:“草民不敢。”
  “这里没有外人,不必多礼。”
  侍卫都守在了外面,雅间内只有紫儿在伺候。
  靳磊犹豫了一下,坐在了她对面的位置上。
  “不错,地方虽小,味道极好。”落溪尝过点心和茶后,笑夸道。
  靳磊也尝了一些,点头,“确实不错。”
  “你喜欢的话以后我们常来这家。”落溪高兴道。
  靳磊点头,“好。”
  “以后天天陪本宫出来逛逛。”落溪再道。
  靳磊,“好。”
  “你这么听话呀?”落溪忍不住打趣。
  靳磊道:“你是公主,你的话草民不敢不听。”
  “原来只是因为我是公主你才这么听话。”落溪嘟嘴嘀咕了一句。
  靳磊没听清,“公主说什么?”
  “没什么。”落溪有些不高兴,端起茶盏转头看向窗外,不说话了。
  靳磊笑了笑,也没再说话,转头看向窗外。
  茶楼对面是家医馆,似乎隐约传来吵架声,两人也没在意,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静静喝着茶吃着点心。
  只是没过多久,医馆里的吵架声变大了,引来不少路人围观。
  “大家快来看啊,这医馆的大夫医死人了,他把我家男人医死了,庸医草菅人命啊!”一个妇人哭喊着从医馆冲了出来,坐在地上大哭起来,“老大老二,赶紧去报官,你们的爹被医死了!”
  “是,娘。”两个小伙子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冲出医馆跑了。
  大夫医死人可不是小事,路过的百姓纷纷围过去看情况,落溪和靳磊也站起身走到窗户前观看。
  不多时,那两个小伙子回来了,还带来了官差,官差进到医馆没多久,抓了一个十七八岁左右的少年出来。
  那坐在地上哭泣的妇人见到少年,立即爬起来冲过去打骂少年,“你这个庸医,你赔我男人的命来!”
  “我没有医死人,我没有。”少年一直为自己辩解着,可是没有人信他。
  百姓见到他年纪轻轻的,本能的认为他学艺不精,医死了人,加上妇人的指控,就断定人是他医死的,一个个都指指点点,责骂起来。
  这时,医馆内又走出几个年轻人来,一领头的道:“表弟,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就承认了吧,别连累了医馆和我们大家。”
  “对啊,敢作敢当,你别让我们看不起你!”其它人也说。
  少年大声道:“我没有,我真的没有,这莫虚有的罪名,我绝不认!”这时一个老者从医馆出来了,少年激动喊道:“舅舅,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医死人。”
  “许安,你跟官爷们去吧,如果真不是你,官爷会还你清白的。”老者道。
  少年眸中布满失望,他握紧拳头,看了医馆的匾额一眼,红着眼眶被官差带走了。
  妇人和两个儿子以及男人的尸体也一起被带走了。
  百姓议论着散开。
  落溪收回视线问靳磊,“靳公子觉得那男人可是少年大夫医死的?”
  “草民不知道,但觉得事情也许另有隐情。”靳磊道。
  落溪点点头,“本宫也是这样觉得的。”
  “那公主可要插手此事?”靳磊问。
  落溪反问:“你希望本宫插手吗?”
  靳磊思索了片刻,道:“希望。”
  “紫儿。”落溪咧嘴一笑,朝紫儿命道:“去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清楚,任何一个细节都不要放过,本宫要知道这件事情的实情。”
 
 
第65章 造反的驸马4
  繁华的大街上, 有一对年轻男女正在比试拳脚,两人配合得十分默契, 赢得围观百姓拍掌叫好, 年轻男女长相相似,一看就知是兄妹,哥哥二十出头的样子, 妹妹只有十二三岁,两人身边不远处放着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他们兄妹二人是在此卖艺赚银两葬亡父的。
  正在热闹之时, 一群凶神恶煞的男人叫嚷着推开人群走了进去,拿起东西一阵噼里啪啦的砸, 嘴里还骂骂咧咧,“这是我们的地盘, 在这卖艺得经过我们的同意, 你们这两个外乡人胆子不小, 来到京城竟然不拜码头就敢在这卖艺, 你们懂不懂规矩?”
  围观的百姓吓得全都退开, 热闹的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
  “各位大哥,我们兄妹初来贵宝地,父亲染病去世, 我们无银钱给他们下葬, 故而在此卖艺赚些银两,等我们葬了父亲,一定会离开, 还请各位大哥行行好,可怜可怜我们兄妹。”出声哀求的是那位年轻男子,浓眉大眼,很是憨厚的模样。
  “是啊是啊,我们葬了亡父就会离开的,各位大哥行行好吧!”接着是那年轻女孩的声音响起,她五官端正,眉宇间有股英气。
  “我管你们葬父还是葬母,反正不准在这卖艺,这是我们的地盘。”那群人并不行好,一个领头的脸上满是麻子的男人坏笑着扫视了少女一圈,道:“不过小姑娘长得不错,这样吧,你们不是要钱葬父吗?我出一两银子买下这小姑娘,你拿银子去葬父,两全其美。”
  年轻男子立即将妹妹护在身后,他很是气氛,但又不敢发作,强忍着怒气道:“大哥,一两银子买我妹妹这万万使不得,我们是卖艺不卖身的。”
  娘自小亡故,如今爹也没了,妹妹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在他心中妹妹是无价之宝,岂能用一两银子来羞辱,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现在无依无靠无权无势,只得忍。
  “一两银子怎么了?给你一两银子已是看得起你了,老子今天心情好给你一两,你别不识抬举,惹恼了老子,老子一个铜板也不给你。”麻子男气焰嚣张骂道。
  他身边的人也都附和着,指着年轻男子一顿大骂。
  年轻男子拽紧拳头,紧紧将妹妹护在身后,“士可杀不可辱,我们可以走,但妹妹绝不卖!”
  妹妹才十三,要是落到这群恶霸手中岂有活路,他就是让父亲葬身荒野也绝不把妹妹推进火坑。
  “你们以为京城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识相的把这小姑娘留下,我让你带着这老东西的尸首离开,否则,你们谁也别想活着离开。”麻子男带着人将他们的路给拦了。
  年轻男子气极,“你们干什么?这可是京城,天子脚下,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法?我表舅是朝中大官,我说的话就是王法。”麻子男插着腰嚣张不已。
  年轻男子更是气愤,“身为朝中重臣,纵家眷欺压百姓,我要去府衙告你们!”
  “告我们,哈哈哈,你难道不知道官官相护吗?到时候你不止告不了我们,还要挨顿板子。”麻子男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大笑起来。
  “苟爷,别跟他们啰嗦了,敬酒不吃吃罚酒,直接把人抢了就是。”麻子男身边的人怂恿道。
  麻子男点头,挥手命道:“把人给我带走。”
  “是,苟爷!”一伙人冲向前就要抢小姑娘。
  年轻男子拼命将妹妹护在身后,可是他只有一个人,对方有三四个人,他根本就阻制不了对方,眼看着妹妹就要被抢走,他再也忍不住怒火,握紧拳头开打了。
  那小姑娘见哥哥动了手,也不忍了,挣脱抓她的人一拳一个将人给打倒在地。
  麻子男等人没料到他们敢还手,气得骂道:“你们竟然敢动手,我让你们生不如死,哥几个,将他们往死里打!”
  “是!”那几个人从地上爬起来,一齐冲了过去,双方打斗在了一起。
  只是兄妹俩个虽会点拳脚,终是寡不敌众,没多时兄妹俩就被打爬在地,年轻男子被两人钳制住,麻子男走向前抓住小姑娘,一脸邪恶的笑,“乖乖跟爷回去,让你吃香喝辣。”
  “放开我,我不跟你走,我要和哥哥在一起,你放开我!”小姑娘一边挣扎一边喊道。
  年轻男子怒红了双眼,“放开我妹妹,你这个畜牲,你放开我妹妹!”
  麻子男哪会放人,抓着小姑娘命道:“打,给我往死里打。”
  年轻男子被麻子男的人按在地上一阵脚打脚踢,眼看着年轻男子就要被活活打死,围观的百姓无人敢出声,也无人敢向前,这伙人是京城的恶霸,经常欺压软弱百姓和外来之人,他们惹不起。
  “哥哥,别打了,别打我哥哥,求求你们了……”小姑娘跪地哀求,声音撕心裂肺。
  麻子男无动于衷,反而十分享受这种将人踩在脚下欺辱的快-感,他得意大笑起来,“敢跟爷我做对,这就是下场……”
  人群外突然飞来一道白影,一个白衣男子凭空而至一脚踹在麻子男胸口,将麻子男踹翻在地,麻子男的话生生卡在了喉咙里,变成一口血喷出。
  麻子男的人见麻子男被人打了,也不打年轻男子了,齐齐冲向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转身一跃而起,腾空一阵连环踢,一脚一个将那些人全部踹翻在地,他下脚极重,那些人倒在地上全部吐了血。
  白衣男子轻轻落在地上,衣发飞扬,俊美如画中仙。
  小姑娘看得呆了,以为看到了天神下凡,又是激动又是欢喜,一时竟忘了回神。
  “哪里来的毛头小子,敢管我苟爷的闲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麻子男捂着胸口爬起来,气极败坏的骂道。
  白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靳磊,他冷冷看着麻子男道:“京都圣地,天子脚下,你竟敢如此欺压百姓,我看活得不耐烦的是你这条恶狗才对。”
  “你找死!”麻子男从身上取出一把匕首就要朝靳磊杀过去。
  这时,两个侍卫从天而降,一脚将麻子男踹飞了出去。
  落溪带着紫儿走过来,看着麻子男怒斥,“放肆!”
  “你们又是哪冒出来的?”麻子男又吐了口血,捂着胸口怒不可遏问。
  紫儿走到麻子男面前,拿出一个令牌展示给他看,“睁大你的狗眼看看,你冒犯的是什么人!”
  “公、公……”麻子男看到令牌上的字,吓得脸色惨白,张嘴了好半响都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落溪看着麻子男威严斥道:“朝中有人是吗?还是大官?纵得尔等不知天高地厚?我倒要看看,你身后的人是谁,竟然让尔等小人这般仗势欺人,府尹何在?”
  “下官在。”府尹已经到了一会儿了,听到落溪召唤立即走出来,两腿抖得厉害。
  落溪命道:“严查此事,我要一个满意的答复。”
  “下官遵命。”府尹立即命官差将麻子男等人给带走了,而后行礼离开。
  百姓鼓掌叫好,对靳磊和落溪感恩戴德,夸他们总算将京中这一恶霸给除掉了,还了百姓一份安宁。
  小姑娘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扑向兄长,“哥哥,你没事吧?”
  “没、没事。”年轻男子朝妹妹示意放心,而后坚难的爬起来,走到靳磊和落溪面前,跪地道谢,“多谢两位恩人救了我们兄妹,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靳磊将人扶起,“起来,区区小事不足挂齿,这些银子你们拿去好好葬了父亲,然后回家乡去吧。”
  他与落溪公主从茶楼出来准备回去,没想到遇到这样的事,他原本以为京城繁荣太平,没想到竟也有宵小欺民,看来不管什么地方都有不公之事,只是他没遇到罢了,不过既然遇到,他就不会坐视不理。
  “多谢恩公,多谢恩公!”兄妹俩看着手中的五十两银子,感激的再次跪了下去。
  落溪笑着说:“不必谢了,赶紧去葬了父亲,回家去。”
  “我们家乡已无亲人,恩公的大恩大德,我们兄妹愿做牛做马报答,还请恩公能留下我们兄妹在身边伺候,报答两位恩公的恩情。”兄妹两个求道。
  落溪有些为难,父皇是不会让来历不明的人留在她身边的,她看向靳磊,“依公子看,该如何?”
  “我家中人手倒是足够了,不过他们二人既然无家可归,就暂时跟着我吧,以后再给他们寻个合适的去处。”靳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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