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只想做咸鱼(穿书)——甜心菜
时间:2020-07-05 09:02:12

  碧月:“……”
  “娘娘,您是怎么猜到的?”
  碧月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道:“杨公公不让奴婢说,奴婢本想着等您好了再告诉您。”
  她都做好了被掌嘴的心理准备,结果到了慎刑司,杨公公让她坐在椅子上,两个宫女给她捣鼓了半晌,将她的脸化的跟打肿了似的。
  这才明白过来,原来皇上叫她来慎刑司,为的就是做戏给沈嘉嘉看的。
  沈楚楚叹了口气:“我是眼睛失明,鼻子还没有失灵。”
  这两日碧月身上的脂粉气味特别重,原先碧月向来不爱化妆,是以才引起了她的注意。
  沈楚楚只是想搞清楚,并不是想责怪碧月,她挥了挥手:“行了,赶快去吧。”
  碧月一溜烟的跑了出去,殿内一下又安静了下来。
  她算了算日子,妲殊最迟也应该会在两天之内出现,她已经感觉到自己时日不多了,若是想拿到解药,怕还是要求妲殊出手相助。
  嫁给妲殊是不可能的,她与妲王霸相处久了,只将他做当姐妹来看,就算她知晓他是男儿身,也很难将他视为男人。
  她只能试着与妲殊做一些别的交易。
  沈楚楚无需妲殊费心去配置解药,只需要妲殊利用他令人无法拒绝的蛊术,让太后交出解药即可。
  昨日妲殊在回来的途中,跟她说过这蛊术的缘由,妲殊讲的比较复杂,简单用一句话来概述的话,这蛊术就跟催眠术有些相似之处。
  意志力薄弱的人,很容易就会被他的蛊术催眠,而意志力强的人,便不受他蛊术催眠控制。
  虽然如此,但如果当意志坚强的人,受到什么重大打击或惊吓之时,妲殊也是可以趁机而入,用蛊术控制住此人。
  若是沈楚楚能找到太后的弱点,暗中做好一切准备后,奋力一搏,或许可以借此拿到解药。
  只是有一点十分棘手,太后城府太深,这计划必须一次成功。
  但凡失败一次,太后有了心理准备,妲殊再想用蛊术控制太后,便要比登天还难。
  所以说沈楚楚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才可以对太后下手。
  她必须要找到除了沈丞相以外,还能令太后动容的其他软肋,以确保万无一失。
  正在沈楚楚失神之际,碧月已经将云瓷寻来了,云瓷看见她哭的像是泪人似的:“娘娘,您救救奴婢吧!”
  沈楚楚不用猜都知道,云瓷在掖庭没少受欺负,说不准之前她给云瓷的银票,都被没收了上去。
  毕竟云瓷原先在慈宁宫里当差,可以说虽然没有太多油水可以捞,但却受人尊敬。
  哪里像掖庭那种又脏又累的地方,一口饱饭都很难吃上,处处比人低上一等不说,连晚上睡觉都要挤大通铺。
  云瓷是个明白人,沈楚楚是被打入了冷宫,可瞧碧月进出自如,再加上守在景阳宫外的重重侍卫,无一不说明沈楚楚在皇上心中依然有地位。
  如今能救她的,也只有沈楚楚了。
  “别急,我问你几件事,你如实禀来,我想法子将你从掖庭中换出来。”沈楚楚倚靠在榻边,神色从容道。
  云瓷心中疑惑沈楚楚怎么一个一口‘我’,面上却没敢表现出来。
  她知道沈楚楚向来说话算数,连连点头:“奴婢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沈楚楚与云瓷接触过不少次,也大概了解云瓷的性子,她语气温和道:“你贴身伺候太后几载,想必十分了解太后的生活习惯。”
  “太后有没有什么害怕的物什?”她没有拐外抹角,而是直言问道。
  云瓷愣了愣,细细思索了半晌,终是摇了摇头:“从未见太后怕过什么。”
  沈楚楚挑起眉头,换了一种问法:“太后最不能容忍慈宁宫里出现什么?”
  太后老奸巨猾,定然是不会将自己的弱点,轻易暴露出来的。
  这一次,云瓷想都没想,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应该是耗子。”
  “之前云梅在自己的屋子里偷藏了甜食,不知从哪里引来了一只大耗子,太后娘娘吓得几日都没吃下饭,后来奴婢便再也没见过云梅了……”她欲言又止的停住了嘴。
  沈楚楚一怔,云梅便是那个在常嬷嬷假死的第二天,就莫名失踪的宫人。
  当初她问云梅去了哪里,云瓷还编瞎话说云梅年满二十五出宫去了。
  其实那时候她便猜到云梅死了,只不过她没想到云梅的死,竟会是因为一只老鼠。
  上一次她在慈宁宫看到沈丞相画像时,曾撒谎骗太后脚底下有老鼠,吓得太后花容失色,差点没窜上天去。
  她原本以为太后只是本能反应而已,就像她害怕所有会蠕动的虫子似的,并不能说明什么。
  现在看来,太后似乎并不是单纯的害怕老鼠呢?
  沈楚楚又问了几句,在得到云瓷的回答后,心中大致有了个数。
  或许沈丞相应该会知晓太后为何这么惧怕老鼠,毕竟他们两人也相处过好几年。
  谨慎起见,她还需要再向沈丞相求证一番。
  沈楚楚正想让碧月送云瓷回去,景阳宫外却响起了一阵吵闹声。
  她隐约听到了沈嘉嘉的声音,有些不耐烦的蹙起了眉头:“碧月,让侍卫将沈嘉嘉赶出去。”
  整日跟野狗一般跑出来咬人,她想起沈嘉嘉,就一阵恼火。
  碧月应了一声,按照她的吩咐,让侍卫们直接将沈嘉嘉驱赶走。
  还没刚出去,碧月就急冲冲的跑了进来:“娘娘,她在院子外晕过去了。”
  这个她,指的便是沈嘉嘉了。
  沈楚楚冷笑一声,在这跟她玩什么碰瓷呢?
  她对着碧月吩咐道:“扶我出去。”
  碧月先给沈楚楚换好了衣裳,又简单的梳洗了一番,这才在云瓷的协助下,一同将沈楚楚扶了出去。
  约莫是一盏茶的功夫,等沈楚楚到院子门口时,太医已然匆匆赶来,正蹲在地上给悠悠醒来的沈嘉嘉把脉。
  沈嘉嘉在宫女的搀扶下,面色苍白的站了起来,她看到沈楚楚出来,脸色更难看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刚一激动,就晕倒过去了,真是丢死个人了。
  太医细细诊断过后,面色大喜的跪在地上:“恭喜皇贵妃娘娘,您这是喜脉啊!”
 
 
第95章 九十五条咸鱼姬钰昨晚越狱了
  听到太医的话, 沈嘉嘉下意识的追问道:“几个月了?”
  话音刚落,她便意识到自己不是在寝殿之中, 旁边还站着一个沈楚楚和众多侍卫。
  她急忙摆了摆手,额头上隐隐冒出一层薄薄的冷汗:“本宫身子有些不适, 你随本宫回坤宁宫去, 再细细诊断一番。”
  太医不明就以的抬头看了沈嘉嘉一眼, 只觉得有些奇怪。
  他并未听闻皇上翻过皇贵妃的牌子, 虽然说不准皇上是私底下宠幸过她, 可她突然这般紧张是为何?
  怀孕是喜事,若能顺利产下皇嗣, 那便是皇上的第一子, 往后立太子时都要优先考虑的, 但她看起来似乎并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即便心中疑惑, 太医却也不敢多言,他点了点头, 应了一声:“是。”
  沈嘉嘉见太医没拆自己的台,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
  她刚想坐上步辇离开此处, 只听身后传来沈楚楚不咸不淡的声音:“怀有龙嗣乃是大喜之事, 本宫倒也想沾沾喜气,皇贵妃何故走的这般匆忙?”
  听到她换回自称,碧月激动的瞪大了双眸, 主子这是又重新恢复斗志了吗?
  听了主子说了两日的‘我’,她只觉得心中惶然,总感觉主子似乎想要放弃一切, 连性命也不再在乎的模样。
  能再次听到主子自称‘本宫’,连沈嘉嘉这个恶心人的东西,看着都变得稍稍顺眼了一些。
  碧月十分有眼力劲的接上话:“从未见皇上翻过皇贵妃的牌子,皇贵妃竟能自孕,莫不是皇上在梦里宠幸了皇贵妃?”
  若是说沈楚楚那句话还算隐晦,那碧月的话便是直戳沈嘉嘉的脊梁骨了。
  沈嘉嘉心中慌乱无措,她根本不清楚腹中的孩儿到底是谁的,是以她连跟沈楚楚抬杠的勇气都没有。
  不到两个月前,在上元船宴上,她与皇上春风一度。
  而后回到皇宫后没多久,紧接着她便因为赏花宴之事,而被打入了冷宫,与姬七纠缠不清到一起。
  一般来讲,若是医术普通的大夫来诊脉,只有怀胎两三月才能把出喜脉。
  而能在皇宫里,当上太医的人,都是医术极好,经验老道的大夫,怀有身孕四五十天便可以通过滑脉的脉象诊断出来。
  这怀孕四十天和怀孕五十天,可差了整整十日,孩子的父亲是谁,全看这怀胎的时间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早在上一次击鞠比赛上,姬七受伤之后,便像是人间蒸发了似的,对外只说是在养伤,却没再露过一面。
  此次姬家造反,整个将军府都被连窝端了,姬七更是不知去向,如果她腹中怀的是姬七的子嗣,那这孩子必定不能生出来。
  不管怎么说,她如今确保不了腹中子嗣的父亲,怎么敢在此与沈楚楚叫板?
  沈嘉嘉瞪了一眼碧月,冷声讥笑道:“看来上次掌嘴,还没让你长记性。”
  “皇上有没有宠幸本宫,岂是外人能知晓的?”
  她强装出镇静的模样,趾高气扬的抬起下巴:“这景阳宫如此晦气,本宫自然不愿多待,免得有那生不出孩子的人,心怀不轨的想对皇上的龙嗣下毒手!”
  这话便是在直言不讳的影射沈楚楚了。
  沈楚楚看不见沈嘉嘉的脸,却能听出沈嘉嘉微微发颤的嗓音,她漫不经心的勾唇一笑:“皇贵妃此言差矣,景阳宫该是福泽之地才是。”
  “好歹皇贵妃也是住过景阳宫的,若非托了景阳宫的福,皇贵妃怎会步步高升,怀上龙嗣呢?”
  上一次在永和宫侧殿偷听墙角时,她便大致猜到了沈嘉嘉是如何置死地而后生,从景阳宫中搬出去的。
  沈嘉嘉无非就是和姬七做了场交易,而沈嘉嘉在冷宫时根本就是一无所有,能作为交易的,大概也只有身体了。
  太医给沈嘉嘉道喜后,沈嘉嘉第一反应是问孩子几个月了,之后紧接着装病要求太医一同回坤宁宫重新诊脉。
  光是这一反应,便能说明沈嘉嘉在心虚了。
  只不过,这句话除了反映出沈嘉嘉心虚之外,似乎还暗藏了其他的意味在里面。
  如果说孩子一定是姬七的,那沈嘉嘉第一反应不该是问孩子几个月,而是该本能的去质疑太医诊错了脉。
  作为宫嫔与人偷欢,可是要受千刀万剐之刑的,沈嘉嘉肯定不会傻到承认自己怀孕。
  既然沈嘉嘉没有反驳太医的话,是不是说明沈嘉嘉腹中的子嗣,有一定可能性是司马致的?
  想到这里,沈楚楚垂在一侧的手臂绷紧,好一个司马致,一两个月前都没见他与沈嘉嘉如何接触过,原来他私底下还曾跟沈嘉嘉有过一腿?
  沈楚楚这边心中燃着熊熊怒火,沈嘉嘉也没有多好过,听到沈楚楚暗有所指的话音,她的心脏跳得像是擂鼓一般,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难道沈楚楚猜到她和姬七的事情了?
  不,不行!
  再这样继续下去,她好不容易得来的荣宠,便要化为泡沫了。
  原本她还心存侥幸,想在私下与太医沟通后,确定腹中子嗣是不是皇上的。
  能为皇上诞下龙嗣,不管是男是女,都能改善他们之间僵持的关系。
  她与皇后之位,只差一步之遥,而龙嗣便算是一个契机。
  或许这个契机便可以让她再登一步,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
  可计划赶不上变化,如今沈楚楚死揪着她不放,若是她不能快刀斩乱麻,怕是要引起皇上怀疑,最终得不偿失。
  这个孩子是皇上的也好,不是皇上的也罢,她都绝对不能留下这个祸害!
  沈嘉嘉瞥了一眼沈楚楚虚弱的面庞,蓦地心生一计,嘴角缓缓的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本宫细细一想,妹妹说的倒也十分有理,方才是本宫失言了,妹妹莫要放在心上。”她挥开宫女的手臂,踩着花盆底,朝着沈楚楚一步步走去。
  许是因为沈嘉嘉面带歉意,再加上她又怀了龙嗣,原本挡在沈楚楚面前的侍卫,纷纷放松了警惕,向后退了退。
  沈楚楚只能依稀听到沙沙的脚步声,却也辨别不出沈嘉嘉正在往哪里走。
  一直到沈嘉嘉接触到她的衣袖,她才反应过来,下意识的便想要抬手挥开沈嘉嘉的手臂。
  她的手臂刚一抬起,心中便突感不妙,连忙将手收了回去,却还是没有赶上沈嘉嘉碰瓷的速度。
  景阳宫院子外,有三块石头做的台阶,沈楚楚因为看不见东西,碧月和云瓷便没有搀扶她下去,而是让她站在了那石阶里头。
  沈嘉嘉刚走到第二个石阶,便朝着沈楚楚伸出手去,即便碧月和云瓷反应速度再快,也抵不过沈嘉嘉早有预谋的速度。
  就在沈楚楚本能抬手的瞬间,甚至连周围的侍卫都没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便听到沈嘉嘉尖叫一声,脚下的花盆底左右摇晃了两下,朝着石阶下狠狠的摔了过去。
  这一切都发生在刹那间,在场的众人都没反应过来的发生了什么,只有沈楚楚蹙起了眉头,洞察了沈嘉嘉的意图。
  虎毒尚且不食子,但沈嘉嘉却能对自己的孩子下毒手,简直是太阴狠了。
  许是沈嘉嘉这一下摔得太厉害了,还没听她哼唧两声,便在众目睽睽之下晕倒了过去。
  沈楚楚听到宫人慌乱的尖叫声,突然感觉到一阵无法言说的疲惫。
  从她穿书到现在,也有好几个月了,经历过的谋杀不计其数,被人栽赃陷害更是家常便饭。
  她本来以为自己习惯了这种提心吊胆的生活,甚至可以说她感觉自己已经有些麻木了。
  可当沈嘉嘉为了保全盛宠,而残害腹中胎儿时,她还是忍不住生出了一丝恐惧。
  她怕自己有一天,也会悄然无息的变成沈嘉嘉的模样。
  这般扭曲,丧失人性。
  沈楚楚垂下眸子,嗓音略显嘶哑:“我乏了,扶我回去。”
  她的声音听起来那么空灵,像是看破了红尘一般,了无生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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