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只想做咸鱼(穿书)——甜心菜
时间:2020-07-05 09:02:12

  司马致安静的抱了她一会儿,半晌才开口:“先用膳吧。”
  沈楚楚摇摇头:“不想吃,没胃口。”
  最近天气骤热,她穿着这里三层外三层的宫装,只觉得自己灵魂都要热的出窍了。
  她无比想念她的短袖短裤和小裙子,哪怕是长裤子都比这凉快。
  一日恨不得洗三次澡,身上还是黏糊糊的,像是被裹了一层面糊,只等着在太阳底下翻个面,撒点孜然辣椒粉,她就可以装盘上桌了。
  别说是吃饭,她光是想起来原先那些自己最爱吃的荤菜,她就没有一点胃口,甚至还有点想吐。
  司马致沉思片刻,对着殿外吩咐一声:“杨海,让御膳房做一些清凉可口的膳食,不要油腻荤腥的菜式。”
  他想了想,又添了一句:“将奏折搬进来。”
  早日处理完公事,他也好抽出时间多陪陪她。
  杨海恭敬应了声,而后叮嘱小德子去御膳房取膳,自己则将备好的奏折搬运了进去。
  沈楚楚自觉地从贵妃榻上爬了起来,虽说一到晚上他就看起来生龙活虎的,白日他的神色却看着不怎么好。
  这些天都是她帮他分类整理好奏折,以减轻他的负担。
  打开奏折后,沈楚楚不出意外的又看到了熟悉的开场白。
  晋国如今国泰民安,大臣们都吃饱了撑的没事干,递上来的奏折一般就分为两类,一种是请安的折子,一种是弹劾她的折子。
  她一目三行的扫了一眼奏折,简练的用语言概述:“礼部尚书说我承宠一月,却不得身孕,理当给你广纳宫嫔,为皇室开枝散叶。”
  说罢,她又补充一句:“他委婉的向你表示,他家小女儿温婉美貌,素有西施再世之称,今年芳龄十六,正是适婚的年龄。”
  那咖妃上次春蒐在营帐中放蛇,被猪队友坑了一把后,也不知是妲王霸做了什么,还是咖妃将自己吓得。
  总之是落得一个疯疯癫癫的下场,被司马致直接扔回了礼部尚书的府
  上,这次咖妃算是被礼部尚书彻底放弃了。
  咖妃凉了,便有百十个咖妃的备胎等着上位,反正京城名门贵族中,最不值钱也最不缺的就是女儿了。
  不管是嫡女还是庶女,只要能入了司马致眼的,就可以给家族争光。
  反正他们没人相信,司马致会真的为她遣散后宫,只是没等到自己合眼的女子罢了。
  其实别说是他们,就算是她自己,也对他没有十足的信心。
  不管怎么说,他除了是她的丈夫之外,他还是晋国的帝王。
  司马致眯起双眸,不动声色握住她的小手:“楚楚,朕命人算了良辰吉日,下月十五是个好日子……”
  沈楚楚一听他说起这个,脑袋都大了:“好日子往后多得是,再等等吧。”
  倒也不是她不愿意做他的皇后,只是那大婚的规矩和礼仪太多,大婚当日一举一动都容不得出错,她必须要从头跟着嬷嬷学习仪态规矩。
  这便也罢了,还有那沉的要死的婚服和凤冠,这么热的天气,让她穿着厚重的婚服,脑袋上还顶着跟千斤顶似的凤冠,怕是不等仪式结束,她就要中暑昏迷过去。
  司马致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提起笔在奏折上写下一行小字:朕之妇乃天女转世,岂是汝之幺女一介凡胎可比之?
  写罢,他还觉得有些不痛快,在底下又添一句:有空如忧汝家儿,未必非汝所生之。
  沈楚楚扫了一眼奏折,不由得有些目瞪口呆。
  司马致这未免说话太恶毒了些,前面那句用她贬低礼部尚书小女儿的话不提。
  后面那句,直接就是在直接怼礼部尚书,你有那闲心不如操心一下你家孩子,没准都不是你亲生的。
  “你这样说他,他会不会……”她指了指那奏折,不知该如何劝慰他。
  虽然司马致怼的她浑身舒畅,但好歹那也是礼部尚书,或许他怎么也应该多少给礼部尚书点面子。
  司马致挑了挑眉:“允他嚼朕的舌根,还不许朕还口了?何时生育乃朕的家事,如何也不容他来置喙。”
  沈楚楚被说的哑口无言,心中那微乎其微的不安,消失的无影无踪,隐隐之中又添了几分安心。
  是了,有时候女人想要的安全感,就是如此简单,只
  需要一句话,一个动作,仰或是一个眼神。
  她没有再多言,而是拿起了下一本奏折,接下来的几本都是请安折,她读的快,他批阅的更快。
  一直到她从折子上扫到了一个熟悉的名称,她的动作才放缓了些。
  沈楚楚认真从头至尾的读了一遍,稍稍总结一番:“临妃想要跟你和离,他愿意用凉国三座城池换他自由身……”
  “他现在已经在前往晋国的路上,约莫明日便到。”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葱白纤细的手指下意识的攥紧了折子。
 
 
第103章 番外三
  司马致并不知晓临妃的真实性别,他以为她这种表情, 是因为怕他与临妃会因此事产生什么瓜葛, 所以心里头吃醋了。
  虽说临妃长得的确美貌倾城, 但他并非是那种能被美色惑住的男人, 便是临妃千万般好,在他心中也比不上沈楚楚一根头发丝。
  他眸中含笑,抬手戳了戳她的眉心:“朕会与临妃和离, 你安心就是。”
  沈楚楚被他这意味深长的眼神,搞得有些不明所以, 他跟临妃和不和离,跟她有什么关系?
  若是他喜欢和一个男人继续做夫妻,她也乐见其成就是了。
  司马致眸中的笑容凝固住, 神色逐渐变得诡异:“你说什么?”
  沈楚楚:“???”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自言自语的喃喃道:“也没发烧啊?是不是天气太热, 脑袋出问题了?”
  司马致:“……”
  他的薄唇颤了颤, 到了嘴边的话, 又被他生生咽了回去。
  不行,他不能问太多,以她的聪明劲,若是问得多了,她怕是会生疑。
  虽说不太好,但他为了多了解一些她的想法,经常会用读心术窥一窥她的心声。
  毕竟这是他第一次这般近距离的接触一个女子,他往日没有太多经验, 难免会不小心惹她不快,这时候读心术就变得尤为重要。
  若是让她知道他会读心术,往后她肯定就会刻意规避他,就算他们两个人在一起时,她也会小心翼翼的隐藏自己的心意。
  “楚楚,朕突然想起来,朕早上约见了大臣。”司马致放下笔墨,抬手揉了揉她披散下来的长发:“你先午睡一会儿,朕处理完公事便回来陪你。”
  临妃怎么会变成男人这件事,他得好好查清楚。
  若真如想象中那般,那临妃再想和离,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反正这事如果是真的,没有五座城池作为封口费,临妃就要和凉国女皇的宝座擦肩而过。
  沈楚楚并不知道他的想法,她点点头,放下奏折又躺回贵妃榻上。
  她嫌天气太热,随手将长发挽起,用玉簪子挽出一个紧实的丸子头,而后踢掉了脚上的绣花鞋,将白皙小巧的脚丫随意的搭在了冰丝席面上。
  司马致什
  么都依着她来,她不想穿花盆底,嫌穿着脚疼还闷热。
  他便直接将整个皇宫,所有宫女嬷嬷们的花盆底,都给换成了绣花鞋,免得她自己一人穿太过突兀。
  在永和宫里,她也是想怎样就怎样,头发可以披散着,也可以挽起来,总之就是如何舒服惬意就如何来。
  没有规矩压着她,她倒也乐得轻松,除了不能随意进出皇宫之外,似乎也没有原先想象中的那般可怕。
  他怕闷着她,几乎每隔三五日,便会带着她偷偷出宫一次,整个京城的小吃美食,他都陪着她吃遍了。
  约莫还有半个月的时间,按例他就该出去微服私访了,届时她也可以一同随行私访。
  说是微服私访,其实就是带薪旅游,他甚至已经规划好游玩的路线,只等时间一到,便带着她出门游玩。
  她也没什么追求,毕竟这古代没有网络,更没什么娱乐设施。
  便是出宫去自己过,也就是换个地方当米虫,本质上和在皇宫里待着没太大区别。
  天气一热,她就很容易犯困,特别这时候是午时,阵阵蝉鸣在耳边响起,像是在唱催眠曲似的。
  她的眼皮又沉又重,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显得有些刺眼。
  沈楚楚拿起自己上次看到一半的野史,随手搭在了眼前,没过多大会儿,她便沉沉的睡熟了。
  她中途因为太热而转醒过两三次,司马致一直没回来,她迷迷瞪瞪的又熟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待她睁开眼睛时,天色已然微微暗了下来。
  沈楚楚揉了揉饥肠辘辘的小腹,总算是有了一丝丝饥饿感:“碧月,我饿了……”
  碧月没有回声,殿内响起的是一个略显低沉的嗓音:“朕给你炖了酸笋鸡皮汤,你先喝两口开开胃。”
  沈楚楚愣了愣:“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司马致接过杨海手中的食盒,笑意吟吟道:“中间回来过一次,见你睡得香甜,便先去御膳房了。”
  她近来用膳老是没胃口,见她略显苍白的小脸,他心疼的不行,却也拿她没法子,他总不能往她嘴里硬塞。
  为了让她能多吃两口饭,他又对御膳房的御厨下了毒手,让他们教了他这道开胃汤。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轻
  轻叩住瓷碗的边沿,用精致的银汤匙给她舀了一碗酸笋鸡皮汤。
  沈楚楚望着那一碗红澄澄的金汤,有冲鼻的酸辣气息随着氤氲的雾气钻入鼻间,她下意识的吞咽着口水,双手捧起小碗,仰头喝下了一小口酸笋鸡皮汤。
  她微微一怔,连忙接过他递来的银汤匙,从金汤中捞出一片白嫩的酸笋和鸡皮,就着一口热气腾腾的汤汁,放入了齿间。
  汤汁酸辣爽口,味道浓郁绵长,酸笋又脆又嫩,还隐隐带着一丝丝辣意,不由得令人食指大动,着实是生津开胃。
  汤中的鸡皮处理得当,丝毫不显油腻感,只觉得爽滑弹嫩,若是配着那酸酸辣辣的金汤喝下去,简直是回味无穷。
  沈楚楚一口气喝掉了一整碗,见他还要再舀,她不禁摆了摆手,直接从他手中接过了大碗,就着大碗开喝。
  没过多大会儿,这一大碗酸笋鸡皮汤,就全都落进了她的胃里。
  许是这汤开了胃,她抬手随意擦拭两下额头上隐隐冒出的汗水,伸出舌尖舔了舔唇瓣,一脸期待的看着那食盒。
  司马致忍俊不禁的打开食盒,从中拿出了一碟子香辣炒螺蛳,一碟子花生毛豆,以及一小盆麻辣小龙虾和一扎冰镇山药酒。
  沈楚楚光是看见这些东西,便已经开始忍不住流口水了。
  她夏天最爱的标配,就是撸串螺蛳小龙虾,冰啤毛豆花生米。
  沈楚楚不断吞咽着口水:“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些?”
  司马致挑唇一笑:“昨晚你说梦话了。”
  沈楚楚瞥了他一眼:“不可能,我睡没睡觉,你心里没点数吗?”
  他不知疲惫的按着她耕耘了一整晚,从子时之后,她的身体和灵魂就被分割成两份。
  灵魂已然沉沉睡去,但身体依旧清醒无比,她倒是想睡觉,可他不停下来,她怎么睡得着?
  司马致被当场戳破,却丝毫不恼。
  他不紧不慢的用指尖捏住龙虾头,手指灵活的剥开龙虾壳,将冒着红油的龙虾仁,摆放在她面前的碟子里。
  沈楚楚见他不回答自己,心中有些纳闷,往日她倒还没觉得怎么样,自从他们在一起后,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她想要什么,很少会直接说出口,但他就像是钻进她肚子
  里的蛔虫,每每她前脚惦念了什么,后脚他便能拿出她想要的物什。
  一次两次还能说是巧合,她现在掰着手指头都算不清楚,他到底是多少次犹如变戏法一般,给她送惊喜了。
  虽然疑惑,她却也没好意思多问,没准他就是跟她心有灵犀,问出口反而伤他的心。
  她拿起螺蛳,放在嘴边轻轻一嗦,那螺蛳肉便从壳子里被吸吮了出来。
  滑嫩鲜香的螺蛳肉,极为富有弹性,那螺蛳肉沾着螺蛳壳里的辣卤汁,入齿辛辣爽口,仿佛有什么在舌尖跳动,一嗦起来根本就停不下来。
  其实她原先最爱的是养生系列,但自打她认识一个湖南的妹子,跟妹子吃过几顿饭之后,她就被带偏了口味,成功爱上了这些辣嗖嗖的美食。
  她一连吃了小半碟子,辣的她张开小嘴,吸溜吸溜的吸着凉气,一双手掌不住的在一旁扇着风。
  司马致见她辣的小脸通红,连忙放下小龙虾,用丝帕擦拭干净手指上的红油,执起通体玉白的酒壶,往酒杯里倒了一小杯山药酒。
  她的身体还未恢复好,太医叮嘱过不能碰酒,是以这山药酒虽名字里带个酒字,其实是用山药和谷物发酵而成的,只是味道有些像酒罢了。
  山药酒之前放在冰窖里冰镇,他特意提前拿出来,如今这山药酒并不算太冰,正是适口之时。
  沈楚楚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山药酒,酒水清醇爽口,带着丝丝凉意,总算将舌尖火辣辣的余感中和了一些。
  她咂了咂嘴:“好喝。”
  司马致嘴角微扬,将剥好皮的龙虾肉推到她的面前:“喜欢吃就多吃点。”
  沈楚楚望着碟子中,摆成了心形的龙虾肉,微微一怔,心中莫名的淌过一丝丝甜蜜。
  她单身这么多年,看到别人恋爱时,男方搞一些土味小浪漫,女孩子就一脸惊喜和幸福,只觉得有些煽情做作。
  轮到她恋爱时,她才明白,即便是再小的惊喜,那代表的都是他对她的重视与在意。
  司马致原本就是个混泥钢筋做的直男,能为她做到这一步,真的令她十分感动。
  沈楚楚一口口的吃着他剥好的小龙虾,也不知是不是辣的,她的眼眶不禁红了起来。
  她吸了吸鼻子,将
  眼泪憋了回去,就着那山药酒,吃完了一盘子的小龙虾。
  看着他拿来的东西不少,实际上吃下去并没有多少,她摸了摸肚子,似乎还有些空荡。
  沈楚楚不好意思再跟他要吃的,就好像显得她很能吃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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