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只想做咸鱼(穿书)——甜心菜
时间:2020-07-05 09:02:12

  杨海面色微红,脚步蹡蹡,急匆匆的朝着殿外走去,难怪楚贵妃让他出去,他真是越发的没有眼力劲儿了。
  沈楚楚懵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方才发生了什么,她只恨自己此刻不能像地鼠一样挖个洞钻进去。
  狗皇帝怎么就不能好好说话,想让她坐在榻上直说就好了,非要拍一拍自己的大腿让人误会!
  白瞎了她给自己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心理建设,搞到最后狗皇帝压根没想让她怎么样,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
  司马致听到她的心声,气的恨不得给她一榔头,他拍自己的腿怎么了?
  正常人谁会因为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就胡思乱想这么多?
  分明是她满脑子乱糟糟,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前段日子还抵死不从,现在态度却突然转变,甚至还主动勾搭他。
  怕不是她今日做贼心虚了吧?
  他隔着一层锦褥,对着里头的沈楚楚质问道:“皖嫔死前,你可曾见过她?”
  沈楚楚蹙了蹙眉,这才是狗皇帝今晚上过来的真正目的?
  也是,自古帝王都多疑,她今日说的话,她自己都不信,狗皇帝能信才有鬼了。
  不管怎么样,她决不能让狗皇帝知道皖嫔给他戴绿帽子的事,若是他知道皖嫔有了身孕,这事估计就要查个没完了。
  虽说狗皇帝要是能追查到皖嫔的奸夫,她便不用再整日提心吊胆的度日,可那奸夫本事那么大,只怕狗皇帝查不到皖嫔的奸夫,还会再给她惹来麻烦。
  她猜想,皖嫔的奸夫指使手下奸杀皖嫔,是想制造出皖嫔破身,是因为被那歹人强迫的假象。
  不然直接杀掉皖嫔的话,皖嫔死前便已经不是清白之身,这种事情很容易查出来,一旦查出皖嫔破过身,届时便会引起狗皇帝的怀疑。
  狗皇帝只怕现在也知晓皖嫔破身的事情,但他一定以为皖嫔是因为那歹人才破的身,根本不会联想到皖嫔早就偷过人,甚至还怀了身孕。
  如今皖嫔的身孕才一两个月大,连一团肉都算不上,便是仵作解剖了尸体,也根本就查不出来那孩子的存在。
  既然那奸夫做的这般天衣无缝,若狗皇帝还能查到皖嫔有孕,那奸夫怕是会以为是她告诉的狗皇帝。
  “在斋宫正殿中,臣妾曾见她匆忙离开,后来宫人不慎将茶水洒在臣妾的衣裙上,臣妾便去了侧殿更衣,之后再没有见过皖嫔。”沈楚楚缩在锦褥中,声音诚恳道。
  司马致眯起双眸,一瞬不瞬的盯着那锦褥中的一团,他便猜到了今日之事有什么隐情,可他却怎么也没想到,这隐情会是这样的真相。
  听着楚贵妃的意思,想来皖嫔偷人时,估计是被她撞见了,所以她才会招惹来杀身之祸。
  那若是这般说来,今日楚贵妃应该也是在钟楼里,那暗室门口的血手印也该是她的没错。
  但武安将军和姬六将军却帮她撒谎,他可记得武安将军不是那种爱多管闲事的人。
  武安将军乃是姬家八郎,名钰,字长苏,三岁能诗,五岁能武,一直被姬家当做宝贝似的藏于别苑生养,直到姬钰十三岁时随父出征,打下了第一次胜仗,这才算是姬钰第一次正式出现在众人眼前。
  姬钰此人性情薄凉,淡泊名利,不论美色金银都迷不住他的眼,瞧着似乎很好说话的样子,实则心硬如石,刀枪不入。
  若是说姬六将军爱美人,会被楚贵妃的美色迷惑,愿意帮楚贵妃的话,那姬钰此人根本没有任何理由,会帮楚贵妃撒谎。
  除非,姬钰喜欢她。
  “今日多亏了武安将军,才证明了你的清白。”司马致面色不改,声音低沉:“如今武安将军已过弱冠之年,府中却尚未有正妻,朕该为他挑一门好婚事感谢他才是。”
  沈楚楚咂了咂嘴,认同道:“的确是多亏了武安将军,择妻之时,还要劳烦皇上多挑选一番。”
  没想到武安将军这般心系天下,这些年南征北战的,如今都二十多岁了,还没有娶妻生子。
  武安将军那样的好人,应该挑选一个善良美貌的贤妻才配的上他。
  只盼着狗皇帝给武安将军挑夫人的时候擦亮了眼睛,别像他自己似的,眼瞎了看上嘉嫔那样的蛇蝎女子。
  司马致挑了挑眉,看起来楚贵妃对姬钰并没有感情,若不然听到他要为姬钰择妻,她也不会一点反应都没有了。
  待到明天后天,闲暇之时,他还要将姬钰唤来后宫试探一番,想来这其中必定有什么蹊跷之处。
  至于皖嫔的事情,他也不能光听楚贵妃的一面之词,他不知道楚贵妃是从何得知皖嫔怀孕之事,也不知道此事到底是真是假。
  但即便仵作检查不出皖嫔怀没怀身孕,只要皖嫔真的怀了身孕,那平日皖嫔的生活作息,甚至膳食用药等地方,定然会有破绽露出,皖嫔绝不可能做到天衣无缝。
  他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不光敢在后宫之中与皖嫔通奸,还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毁尸灭迹。
  “爱妃今日受惊了,明日朕让小德子请太医过来,给爱妃开一些安神的药方子。”司马致站起身,语气淡淡的关怀道。
  沈楚楚听他这意思,便知道他是要离开了。
  她想出去,又不好意思出去,挣扎一番之后,她还是快速的将衣裙系好,从锦褥中钻了出去。
  “多谢皇上关心,臣妾恭送皇上。”沈楚楚赤脚站在榻下,对着他福了福身子。
  司马致走出去几步,顿住了脚步,似笑非笑的侧过头瞥了她一眼:“爱妃记得平日多穿一些,若是总不穿上亵衣、亵裤,怕是会着凉才是。”
  沈楚楚:“…………”
  他那是什么奇怪的眼神?
  她什么时候也没有‘总’不穿亵衣亵裤好不好!只是今日为了迎接他太过匆忙,才会来不及穿啊!!!
  为什么到了他的嘴里,就好像她有这种特殊的癖好似的?!
  沈楚楚忍不住想开口解释,但司马致显然并不想听她解释,他迈步离去,像是一阵龙卷风似的,眨眼间便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待到他走后,小翠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她‘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面色羞愧:“娘娘,方才碧月姐姐都跟奴婢说了,今日奴婢拿错了药水,害得娘娘险些被皇上责罚……”
  沈楚楚没等她说完,便涨红着小脸,打断了她的话:“不,你应该多倒一点风油精!”
  这个狗皇帝,走的这么快,看来还是蛋蛋好了。
  早知道他嘴巴说话那么欠,早上她就不应该让他洗掉蛋蛋上的风油精!
  小翠一脸懵逼,也不知道自家娘娘在说些什么,她给娘娘收拾好床榻,倒掉了浴桶中的凉水,便被娘娘赶回去睡觉了。
  沈楚楚送走小翠,将门闩从里头挂上,依旧是铺好了衣柜,钻进了衣柜中就寝。
  这一夜沈楚楚也没睡好,几乎可以说是做了一夜的噩梦,一睁眼便是皖嫔死不瞑目的小脸。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她赶紧从衣柜中钻了出来,将衣柜还原成原来的模样。
  碧月进来时,她已经自己换好了衣裳。
  “你手里拿的什么东西?”沈楚楚眯着眼睛,望着碧月挂在手臂上的筐子。
  碧月笑容满面的打开了筐子,将筐子里的白猫拿了出来:“这是沈三爷送来的,道是怕娘娘在宫中寂寞,便给娘娘送了一只猫来。”
  “这可不是普通的猫,听三爷说,这是从邻国商人手中高价买来的,叫什么……啊,叫暹罗猫。”她补充道。
  沈三爷便是沈丞相的三儿子,乃是二房小妾庶出的庶子,往日原主还在丞相府时,沈三爷便喜欢变着花样的讨好她,后来入了宫,沈三爷也经常送些稀罕的玩意进来。
  沈楚楚看见那只暹罗猫,脸色一下就变了,先不说她本人对猫毛过敏,这暹罗猫可差点没把原主害死。
  沈三爷其实和嘉嫔早就吃到了一起去,早在原主回府时,两人便达成了协议,沈三爷表面上对原主掏心掏肺,实则每每都在帮着嘉嫔暗害原主。
  就拿这一次的暹罗猫来说,这猫是经过特训的猫,只要看到特定的颜色和物体,便会突然发狂。
  如今冬日已经算是差不多快过去了,不久之后,太后会在御花园举办一个赏花会,太后平日除了吃斋念佛,剩下一个爱好便是摆弄花草。
  赏花宴上的那些花,都是放在温室里养大的珍贵品种,开起花来好看极了。
  在赏花宴当天,狗皇帝也会在,说白了这赏花会就是促进一下后宫和谐和睦的相处环境,以太后和狗皇帝为主,领着一大帮子后宫嫔妃对着几盆花发呆,顺带着做个诗词什么的拍一拍太后的马屁。
  嘉嫔便是利用这一次机会,差点将原主整死。
  她先是让沈三爷给原主送了一只特训过的暹罗猫,当天她又献给了太后一串青南玉的佛珠手串,原主受到绿萝的怂恿,在赏花宴当天,将暹罗猫也一起带了过去。
  原主本想在太后和皇上面前,落下一个喜爱动物,心底善良之称,哪料到这暹罗猫看到了太后手里的青南玉手串,发了疯的对着太后冲了过去,想要撕咬太后。
  嘉嫔趁这机会,挡在了太后身前,结果被暹罗猫抓伤了脸蛋,鲜血淋漓的往下流血。
  原主因此受到太后责罚,被用了刑,而施刑之人早已被嘉嫔收买,原主被打的去了半条命。
  若是说原来的剧情按着走也就罢了,这种剧情她真的有心无力,她想起来那血淋淋的场面,就觉得浑身发毛。
  “这猫从哪里来的,你给本宫送回哪里去!”沈楚楚往后退了一步,冷着脸命令道。
  自打入了宫以来,这还是碧月第一次看见自家主子这么生气,她小心翼翼的应了一声,将暹罗猫塞回了篮子里。
  碧月刚一出门,外头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便凝聚起了大片的乌云,也就是眨眼间的功夫,阴沉沉的天上,就朝着永和宫劈下了一道闪电。
  雷鸣声轰鸣不绝,沈楚楚吓得缩进了桌子底下,只听到耳畔边一声巨响,碧月惊慌失措的冲了进来:“娘娘,快起来!”
  沈楚楚睁眼一看,原来是有一道雷劈中了永和宫的牌匾,将永和宫的殿门砸了个稀巴烂。
  “把,把猫抱回来……”沈楚楚不断的吞咽着口水,声音紧张到有些结巴。
  碧月一愣,连忙冲了出去,将殿外的篮子捡了回来。
  殿外的乌云褪去,阴沉沉的天空中,有一道阳光穿透,透过窗棂照在了永和宫内。
  过了好一会儿,沈楚楚身子还是止不住的哆嗦,望着那篮子里的暹罗猫,她却再也不敢说一句将它送走的胡话。
  就算是挨打也不至于死人,这一道雷劈下来,却能劈的她魂飞魄散。
  碧月将自家主子扶了起来,一脸的担忧:“娘娘,您没事吧?”
  沈楚楚深呼吸了几口气,才勉强缓过神来,她刚要摇头,院子里便传来了云瓷的声音。
  “楚贵妃,太后娘娘请您去一趟慈宁宫。”云瓷面上带着一抹不卑不亢的笑容,走进了永和宫中。
 
 
第34章 三十四条咸鱼
  看到云瓷面上的笑容, 沈楚楚便忍不住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 太后找她有什么事情?
  莫非太后也和狗皇帝一样, 想要盘问一下她昨日在斋宴的细节?
  面对狗皇帝时,她还可以无所顾忌的睁眼说瞎话,可当她面对太后时, 她甚至连多看太后一眼都做不到。 21
  太后的眼神, 像是可以把她整个人洞察透彻,在太后面前, 她感觉自己犹如没有穿衣裳的婴儿似的。
  她坚信常嬷嬷之死和云梅莫名消失之事,绝对和太后脱不了干系。
  大家都说常嬷嬷死了, 太后很伤心难过,但昨日的斋宴上, 她却丝毫没感觉到太后身上有一丝悲恸的情绪。
  想要确定一个人是否伤心, 不光是可以通过面部表情判断, 也还可以通过这个人的举止动作来判断。
  即便太后再怎么会掩饰自己的情绪, 可太后细微的动作和反应是骗不了人的,那是人潜意识的本能。
  哪怕云瓷用着再顺手, 到底是不如陪伴在自己身边几十年的常嬷嬷用着顺心, 在云瓷侍候太后的每一个细节中,太后都难免会下意识的想起常嬷嬷。
  常嬷嬷还没死几天,一般在人回忆到已逝旧人之时, 大多会出现片刻的失神或怔愣, 严重的还会出现身体上不适的生理反应, 比如在悲痛时会食欲不振之类的反应。
  可她昨日在斋宴上, 完全没感觉到太后出现任何不适的反应,甚至用膳时吃的比她还多,莫名的给她一种仿佛常嬷嬷压根就没死的错觉。
  不过常嬷嬷的尸体,很多人都亲眼瞧见过,连仵作也来检验过两具尸体的死因,的确是溺水冻死的,这个想来是做不了假的。
  或许是她想的太多,但她总觉得太后此人心机深不可测,常嬷嬷和云梅的事情定然是有什么隐情的。
  她这种宫斗小白,在太后那里简直就是关公面前耍大刀,但凡她说出一句假话,太后都可以很容易的辨别出来。
  昨日斋宴上编的瞎话,到底是经不起推敲的,肯定是骗不过太后那样精明的人,只希望太后今日找她不是因为此事,不然她可能就要兜不住了。
  云瓷见沈楚楚面色恍惚,微不可见的蹙了蹙眉:“娘娘?太后请您过去慈宁宫一趟……”
  沈楚楚回过神来,连忙笑道:“方才电闪雷鸣,本宫一时没缓过神,这才听清云瓷姑姑的话。”
  云瓷往永和宫外瞥了一眼,永和宫的匾额不知怎地掉了下来,匾额上面黑漆漆的,还有些发焦,像极了被雷劈过的模样。
  瞧着那永和宫的殿门也被匾额砸坏了,估计是因为方才的雷没错了。
  “这天色变得真快,晴天变阴天,干打雷不下雨,倒是惹得娘娘受惊了。”云瓷客套的安抚了两句。
  沈楚楚点点头:“劳烦云瓷姑姑稍候,本宫梳洗一番。”
  云瓷也没说什么,便立在一侧等待,碧月手脚麻利的帮自家主子盥洗梳妆,那装着暹罗猫的篮子便放在了云瓷的脚边上。
  暹罗猫悠悠的用脑袋顶开篮子,云瓷瞧到这只品种奇特的白猫,顿觉稀奇:“娘娘何时养了一只猫?这猫长相清秀,奴婢倒是从未见过这品种。”
  沈楚楚有气无力的望了一眼暹罗猫,看见那白花花的猫毛,她浑身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原先她学校的室友曾偷偷在寝室里养过猫,她家里没养过宠物,看见那猫觉得有趣,便凑上去陪那猫玩了一会儿。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