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只想做咸鱼(穿书)——甜心菜
时间:2020-07-05 09:02:12

  嘉嫔似乎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她面色微红的将衣襟向上扯了扯:“嫔妾许是有些过敏,待到回宫后便请太医来瞧一瞧。”
  司马致没心思多问,他迈步走出了内室,见小德子还在外室中候着,冷声吩咐道:“将武安将军抬出去。”
  他记得自己昨晚上只是点了姬钰的穴道,并没有砍晕姬钰,估计姬钰会晕倒,是跟那旧疾有关系。
  不过姬钰晕倒了也好,他有些记不清自己是如何与沈楚楚在一起的了,被人围观做这种事情,总归是会令人心里不爽。
  吩咐完小德子,司马致便从衣柜中取了一套干净的衣袍,敷衍的套在了自己身上。
  现在没时间沐浴更衣,待到回宫之后再好好洗一洗,从里到外换身干净的衣裳。
  他这边套上了衣袍,小德子却还一脸呆滞的杵在姬钰身边,司马致不悦的皱起眉:“磨蹭什么?”
  小德子知道皇上不高兴了,连忙蹲下身子,试图将武安将军抱起来。
  一连试了几次,他都抱不起武安将军的身子,虽然武安将军瞧着瘦弱,抱起来却是沉得要命。
  小德子这跟纸片一样的腰板子,根本承受不住这重量。
  司马致见小德子动作笨拙,耐心也跟着消耗尽了,他推开小德子,伸手拎起了姬钰的后衣领子。
  沈楚楚一进外室,便瞧见了司马致简单粗暴的动作,她抽了抽嘴角,小心翼翼的提醒道:“武安将军身子孱弱,不如皇上换一种方式对待武安将军……”
  虽然他们很可能是虐恋情深的那一款,但狗皇帝都已经将武安将军做晕过去了,情侣之间都是床头打架床尾和,就算两人之间有什么怨气也该消了,这个时候理应来一个公主抱才对。
  在沈楚楚善意的提醒下,司马致面不改色的将姬钰往空中一抛,而后像是扛麻袋一样,将姬钰扛在了肩膀上。
  沈楚楚:“……”
  行吧,这样也比那拎大鹅的姿势强上许多。
  她不忍看到武安将军被如此虐待,便赶在狗皇帝之前,从外室石门旁被砸开的墙洞中走了出去。
  嘉嫔紧跟其后,对着皇上跪安后,一齐离开了这屋子。
  司马致刚要将姬钰扛出去,却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他的动作一顿,对着小德子问道:“你看到姬七将军了吗?”
  方才他醒过来只顾着震惊了,哪里注意到了姬七将军那个死断袖在哪里。
  这会儿他才想起来,似乎从方才就没看见姬七将军的身影。
  小德子摇了摇头:“奴才进来时,便未看到姬七将军。”
  司马致眉骨微动,对着小德子吩咐一声:“你留在这里,仔细找一找姬七将军在不在屋里
  。”
  说罢,他就要扛着姬钰出门。
  还没刚迈出一步,便听见内室中,传来了一阵淅淅索索的声响。
  这声音很细微,若是不仔细听根本听不清楚,司马致缓缓转过身,望向那道连接内外室的门。
  门是开着的,应该是方才沈楚楚和嘉嫔出去的时候忘记关了,若不然他也听不到内室里的声音。
  这楼船的每一个房间都有人日日清扫,不可能会有蛇虫鼠蚁这种物什,刚刚他进去内室之时,除了嘉嫔也并没有旁人。
  既然没有人,又没有蛇虫鼠蚁,这声响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司马致拧着眉头,缓步朝着内室中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司马致:让朕瞧瞧,是谁又在朕头上策马奔腾
 
 
第49章 四十九条咸鱼
  窗棂外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 沈楚楚倚靠在窗格旁,手中拿着绣绷,一针一线的埋头绣着锦布。
  殿外传来脚步声, 碧月收了油纸伞, 放在门外, 手臂上挎着食盒,缓缓走了进来。
  “碧月, 你来的正好。”沈楚楚对着碧月挥了挥手,笑容满面的拿着绣绷展示起来:“这次本宫绣的如何?”
  碧月仔仔细细的瞧了半天,而后小心翼翼的试探道:“娘娘绣的是……一条蟒蛇?”
  沈楚楚:“……”
  她气馁的将绣绷扔了出去,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住:“这是龙!你见过哪条蛇长脚的?”
  碧月微微有些汗颜, 她瞧着那绣绷上绣的像是毛毛虫, 但又觉得自家主子不会绣这么没品位的东西。
  再结合一番上次的教训,她便用滤镜美化了一番, 才得出‘蟒蛇’这个物什。
  想不到这个看起来像是小青虫的东西,竟然是腾云驾雾的龙……
  碧月不想打击主子的积极性, 可又不知道该怎么样弥补上自己方才的失误, 只好生硬的转移了话题:“打从上元船宴回来,皇上便染上了风寒, 旁的娘娘小主都给皇上送去了补品……”
  说到这里,她便停住了嘴。
  碧月想着自己提示的够明显了, 想来主子那般聪慧, 定然会明白她的意思。
  沈楚楚懒洋洋的抬起眸子:“所以呢?”
  从船宴回宫, 到今日也有三五日了,听闻从前日起, 狗皇帝就染上了轻微的风寒。
  其实风寒倒也不怎么严重,但后宫嫔妃像是打了鸡血似的, 个个犹如雨后春笋一般,争着抢着去送补品献殷勤。
  到最后虽然补品收下了,那些抢着送东西的嫔妃,狗皇帝却一个没见,全都拦在了门外。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她才懒得去干。
  反正那么多人献殷勤了,左右不差她一个,毕竟狗皇帝也不在乎她会不会去,他现在最想见的人,应该是武安将军才对。
  碧月见自家主子那神情,便知道主子明白她的意思,但就是不想掺和此事。
  她叹了口气,心中有些疑惑,往日主子都是上赶着去争宠。
  最近这一个多月,主子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听见‘皇上’两个字都一脸不耐,更别提想法子去争宠了。
  “奴婢已经为您备好了补汤,待到雨水停了,娘娘若不然去瞧一瞧皇上?”碧月指了指手臂上挎着的食盒,面色有些为难:“其他宫的小主都去过了,娘娘若是不去,显得不好……”
  沈楚楚微微一怔,碧月说的似乎有点道理,别人都去了,就她一个人不去,狗皇帝再以为她对他有意见。
  本身在船宴上,她就撞破了狗皇帝的秘密,她现在已经是能低调就尽量低调,恨不得让自己一点存在感都没有才好。
  若是因为搞特殊不去送补汤,就引起
  了他的注意,那她的苦心便白费了。
  后日便是赏花宴了,那只暹罗猫还没找回来,她想着若是明日再找不到,就只能硬闯皇贵妃的寝殿了。
  届时如果找到猫,剧情也回到正轨上来,暹罗猫险些抓伤太后,嘉嫔又为太后挡猫伤了脸,而原本原主受刑只是挨了板子。
  但她若是得罪了狗皇帝,指不定那受的刑罚就不是板子,而是换成什么酷刑了。
  沈楚楚怂了怂鼻子,算了,不就是给狗皇帝送了补汤,反正也就是走个形式,狗皇帝收下补汤就会让她滚蛋了。
  “等天晴了,本宫就去。”她又拾起了绣绷,声音略显敷衍。
  碧月却不管主子说话敷不敷衍,她见主子愿意去,高兴的立马笑开了花。
  也不知这天气是不是跟沈楚楚作对,她本来想能拖就拖,若是今天一直下雨,她便有借口差个婢子将补汤送去了。
  谁知道她刚答应完碧月,没过多大会儿,滴滴答答了小半天的雨水便突然停了。
  碧月出去备好了步辇,进来又对着沈楚楚的小脸一阵捣鼓。
  沈楚楚有些无奈,她打扮这么好看有什么用,出去一趟,撑死了也就半个小时便回来了。
  这就跟冬天下楼扔垃圾似的,没多大会儿就回去了,哪至于化妆又卸妆,想想都觉得麻烦。
  无奈归无奈,看着碧月这么重视此事,她也不好出言打击碧月的积极性。
  等碧月化好了妆,沈楚楚便走出了永和宫,坐在了院子外头备好的步辇之上。
  养心殿烧毁之后,狗皇帝便搬到了夹在西六宫和东六宫之间的乾清宫内。
  原先永和宫离养心殿远的很,想要过去都要将后宫绕上大半圈了,如今狗皇帝搬到乾清宫里住着,倒是离永和宫近了不少,也省了沈楚楚的时间。
  沈楚楚稳稳当当的坐在步辇之上,凉飕飕的风迎面吹来,她伸手拢了拢衣襟,一抬眼便瞧见停靠在墙角的几个太监。
  他们神色隐隐带着惶恐,面庞苍白如纸,在他们身后停放着一个木制的两轮车,车板上有一个鼓鼓当当的草席子,里头似乎卷着什么东西。
  沈楚楚蹙起眉,对着碧月吩咐道:“你过去问问,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碧月应了一声,碎步上前,沈楚楚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不过瞧着碧月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她下意识的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很快碧月便回来了,她面色煞白:“娘娘,是掖庭中有人得了天花……”
  沈楚楚一愣,天花和水痘还不一样,虽然两者都是传染病,但水痘的自愈性强,而天花在古代差不多就是绝症。
  基本上染上了天花,便只能听天由命,死亡率高到骇人不说,就算是侥幸存活下来,天花也会在身上留下永久性不可磨灭,像是麻子一样的疤痕。
  沈楚楚想起那草席中卷着的东西,后背蓦地一寒,只怕那里头卷着的,是得了天花不治身亡的人
  。
  见她不语,碧月以为是自己吓到了她,连忙补充了一句:“娘娘莫怕,掖庭中只有这一人得了天花,与他接触过的人都已经被关在了一起。”
  “只要将他的尸体和生前所用过的物什全部烧掉,想来是无妨的……”碧月的声音越来越小,听起来有些发虚。
  掖庭在东六宫这边,虽然离得永和宫不太近,可到底同在东六宫,想想都觉得骇人。
  沈楚楚比碧月知道天花有多可怕,她知道碧月只是想安慰她,便顺着碧月的话道:“无妨便好,快走吧,再不去汤就凉了。”
  碧月点了点头,让步辇继续前行,只不过路过那几个太监之时,步辇紧紧的贴靠在右边的宫墙抬了过去。
  沈楚楚有些哭笑不得,看来这些抬步辇的太监们,比她还怕被传染上天花。
  其实天花和水痘有一个共同点,只要得过一次,痊愈过后,此生就不会再被传染上第二次。
  她不太清楚原主有没有染过天花,原著中也没有提及关于天花的剧情。
  总之她还是小心点好,免得嘉嫔和皇贵妃她们在此事上,对她动什么歪脑筋。
  天花这种病毒很顽强,即便是在宿体死亡的状态下,它依旧可以维持半个月到一个月的传染性。
  便是不包括尸体,这人生前接触过的所有东西上,特别是像穿在身上的衣物,或者是躺过的被褥这种近过身的东西,都会有天花病毒的留存。
  她记得自己之前就看过一篇宫斗文,里头的妃子为了陷害皇后,将得过天花之人的物件赠送给了皇后,最后那个皇后不幸染上了天花,没撑过去半个月便蹬腿西去了。
  谁知道嘉嫔那个疯子,疯起来会不会罔顾性命去害她。
  事实上沈楚楚有些想多了,当天嘉嫔和皇贵妃知道掖庭中有人得了天花,吓得连房间门都不敢出了,更别提在此事上动手脚了。
  万一传染上,毁容都是轻的,一不小心自己的性命都要跟着玩完,她们争宠也是要在自己活着的前提下,谁会蠢到去碰一个得了天花之人的物件?
  就算是自己不碰,让婢子去干此事,谁知道那婢子摸了天花病人的东西,会不会身上也被传染上天花。
  就在沈楚楚的沉思下,步辇停在了乾清宫外,刚一下步辇,她便看见了正在和杨公公说话的皇贵妃。
  她撇了撇嘴,怕不是皇贵妃来送汤,被狗皇帝拒之门外了,这会子皇贵妃正豁出脸皮与杨公公说情呢。
  皇贵妃也好意思缠着人家杨公公,杨公公本来年纪就不小了,前些日子养心殿着火,杨公公又被砸断了一条腿。
  还没刚刚好些,杨公公就敬职敬业的上着夹板来值班,瞧皇贵妃那个不依不饶的样子,估计已经纠缠了杨公公很长时间了。
  沈楚楚走上前去,还未说话,杨海便看见了她,他连忙转过身,对着她行了跪拜礼:“老奴给娘娘请安,娘娘大安。”
  他看着她的眸光中带着一丝感激
  ,那日在养心殿中,虽然他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却也感受到了她急于救他的那份心意。
  其实他年纪不小了,就算贴身服侍了皇上很多年,说到底他也就是个奴才。
  奴才的性命轻如鸿毛,一个奴才救主而死,并不可惜。
  他在这毫无人情味可言的后宫中,待了这么些年,从未见过哪个主子会冒险救一个奴才的。
  对主子而言,奴才便是一枚顺手的棋子,好用便用,反之则弃,此乃一个奴才存在的价值。
  沈楚楚虚扶了他一把,笑容淡淡:“无须行此大礼,杨公公还未养好腿伤,下次便不用对本宫行礼了。”
  其实杨公公乃是皇上身边亲近的太监,就算见到皇贵妃,撑死了也就是弯弯腰以表敬意,哪里用得着这般庄重的对她行跪拜礼这种大礼。
  她知道他应该是想用这种方式,表达她那日在养心殿救他的感激之情。
  但其实没有这个必要,那日倒在房梁底下的,就算是皇宫中任何一个人,她都不会见死不救。
  杨海蹡蹡起身,对着她温和笑道:“娘娘是来看皇上的吧?老奴这就为您通报一声。”
  他话音刚落,皇贵妃就不乐意了,她挑了挑眉,一脸的不满之色:“杨公公凭什么就为她通报,本宫让你通报之时,你不是说皇上龙体不适,不想见任何人吗?”
  沈楚楚自然是不愿意见狗皇帝的,她对着碧月伸了伸手,碧月连忙上前将食盒递给了杨海。
  “既然皇上不想见人,便劳烦杨公公将此食盒转交给皇上就是。”她面上带着一抹善解人意的笑容。
  杨海笑了笑:“娘娘留步,皇上吩咐过老奴,若是娘娘来了,便让老奴进去通报一声。”
  说罢,他又转过身,对着皇贵妃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公事公办的微笑:“皇上是说过不想见旁人,但楚贵妃不是旁人,还望皇贵妃娘娘体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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