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以情深共白头[快穿]——许鱼
时间:2020-07-07 09:58:49

  清若点点头,也没换衣服,直接去了院子里。
  箩筐装着的,品种不同,不过都没毒,周锌还把牙给拔了,都不大,差不多也就一米多,手指那么粗细。
  清若打开箩筐时夕瑶抖抖索索的往后退。
  清若自己提了箩筐,一条蛇爬露头了就掐着头撞了一下箩筐边再给它扔下去。
  “你的屋子在何处?”
  夕瑶眼泪含在眼眶了,咬咬牙还是朝她弯腰,“公主跟奴婢来。”
  一路上有冒头的蛇清若就掐着脑袋去撞箩筐边,她没用多大力,但是这么大一点的蛇肯定是疼的,就这么到了夕瑶屋子门口这些蛇都不敢往箩筐外爬了,老老实实缩在里头。
  夕瑶有自己单独的屋子,而且屋子不小,站在门口推开门,“公主,奴婢住这。”
  清若手里端着箩筐,面无表情看着她,“夕瑶,回未央宫还是进去?”
  夕瑶一看她手上框里的蛇就觉得全身血液倒流,冷得发颤,她想回未央宫,但是人已经跪下,几乎是咬着舌头开口,“进去。”
  清若进了屋子,让夕瑶跟着进来关上门。
  把箩筐一翻,滚落在地的蛇快速往屋子四周爬。
  夕瑶僵在门口,清若在桌子边坐下,“抓出来,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弄死。”
  夕瑶不动,也不敢看她,盯着自己的脚。
  清若手指点着桌面,似乎十分有耐心,跟着手指点桌面的节奏淡淡开口,“夕瑶,没毒,周锌把牙都拔了,你怕什么。”
  夕瑶眼泪滚得欢,抬头看着她有些委屈,“公主,奴婢,奴婢不敢。”
  清若啧了一下,站起身手里拿了个空茶杯,走到床边把杯子扔到床底下,床下躲着的蛇受惊,往外走爬,清若站在旁边,瞧着蛇爬出来,抬脚,直踩七寸。
  那蛇挣扎两下就不动弹了,蛇信子还吐着,“喏,这不就死了,只有九条了。”
  夕瑶哭得停不下来,一边哭一边去拿干净的布,“公主您坐下,奴婢给您擦鞋。”
  清若看着她,表情无语凝噎。
  坐下之后夕瑶还坚持要给她擦鞋。
  知道是蛇的血,手抖抖索索的。
  清若扶额,“快点,过了晚膳时间你今天就饿着吧。”
  夕瑶倒是宁愿饿着。
  哭哭啼啼给她擦完鞋,又哭哭啼啼往柜子边挪,她刚刚看到有条蛇钻到柜子后头去了。
  夕瑶声音大,她才靠近那蛇就往柜子外爬,夕瑶开始跳脚尖叫,捂着耳朵闭着眼尖叫着跳脚。
  感觉有个微凉的东西碰上她的手臂,吓得魂都快飞了,还没来得及挣扎就发现手臂完全动不了。
  清若扯下她的手臂,“死了。”
  夕瑶这才低头看。
  差点没吐出来。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那蛇踩死了,而且因为踩了很多脚,死相非常可怖,地上都是血污混着点蛇皮。
  夕瑶忍住想吐的恶心感,转头看她,清若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冷而淡,毫无波澜。
  夕瑶背过身干呕两下,空气中有血肉的腥味,没忍住,直接呕得吐了出来。
  清若放手,退回到桌边坐下,“吐完继续。”
  夕瑶这一瞬间突然觉得蛇不可怕了,一点都不可怕,最可怕的显然是公主。
  折腾到太阳落山,夕瑶终于在呕吐和爆哭之间把剩下八条蛇全部弄死了。
  清若拉开门,外头是金晨以及其他等着的侍女。
  先前在外面只能听见夕瑶哭和呕吐,这会门一开,浓重的血腥味众人不自觉视线往里面看,顿时不少人开始呕。
  清若跨出夕瑶的屋子,“本宫要沐浴。”
  金晨只看了一眼就觉得头皮发麻,赶紧转过头努力忘记方才的画面,“是。”
  后头是虚脱的夕瑶,她不仅身上手上有血迹,就是头发上也有血迹。
  清若回头看她一眼,“你明早再来伺候。”
  夕瑶叩谢,“奴婢谢过公主。”
  清若沐浴后更衣,金晨给她穿着衣服,宫女来门口禀告,“公主,太子殿下来了。”
  清若不自觉带起笑容,点点头,“让殿下稍等。”
  “殿下知道公主传了晚膳,在膳厅等公主。”
  清若不可抑制的心情好起来。
  她觉得很奇妙,这是穆清若留在身体里的反应,就好像看见许植允时身体会有欣喜和欢愉的情绪,现在因为太子殿下也有了开心的情绪。
  记忆中穆清若比亲近陆南仪更亲近自己的胞兄,因为很多母后不愿纵着她的东西都是太子给她寻来的。
  只是太子大婚后穆清若孩子心性,对太子妃总是怀有莫名其妙的敌意,这让夹在中间的太子有时颇为难,穆清若和太子的关系也不如小时亲密。
  清若想了想她弟弟大婚时她的感觉。
  似乎完全没感觉,毕竟大婚对象是她选出来给皇帝挑的。
  她觉得挺好的,那时候皇家就她和弟弟两人,后宫除了一群老得掉牙的先皇妃子就没其他人了,娶个皇后挺好的,看着也是好生养的,以后好好给皇帝开枝散叶。
  清若收拾完带着金晨往膳厅走,路上想起便问金晨,“金晨,你小时练过武?”
  金晨点点头,“奴婢小时练过。”
  清若嗯了一声,“传话周锌,替本宫找个武术师傅,明早我们先喂喂招。”
  凤兮小时候也练过武,骑射武艺,作为皇子皇女都是必学的,只是她怕苦,上大一些便接着学琴的借口不肯再学骑射武艺。
  这幅身子柔软度是够的,但是力量跟不上,这状态就是爆发一下都不如她原来的十分之一。
  金晨方才看着公主表情淡淡从夕瑶屋里走出来,再听她这话总觉得有些怕,咽了口口水,“是。”
  清若到了膳厅门口,瞧见坐着的穆谨乾笑着开口,“哥哥~”
  穆谨乾是用完晚膳之后才来找她的,哪成想她这会还没用膳,招招手让她过去,“凤兮怎么这会还没用膳?”
  看着她身边只跟着金晨,想起今日母后发火的事,“夕瑶呢?被母后罚了?”
  清若到他旁边的椅子坐下,宫人开始上膳。
  “不是,她不舒服,我让她休息。”
  穆谨乾揉揉她的头发,神色温和,“哥哥听说你磕到头了?太医怎么说?”
  清若没忽悠他,“没事,就是落水时候受了些惊吓,太医都大惊小怪。”
  凤兮怕水,是因为小时候被三皇子作弄掉进御花园湖里呛了水,那一次发热又连夜噩梦,病了近一月,之后便格外怕水。
  穆谨乾轻轻蹙了蹙眉,轻声哄她,“前头不是说想要给庄子,哥哥给你买了一个,改天带你去看。”
  清若笑起来,点点头,“好啊。”
  穆谨乾来之前刚用过膳,这会就坐着陪着她,不时给她夹菜。
  等她吃好两人进了厅堂,清若让他坐着,自己去给他泡了茶。
  穆谨乾比她大七岁,她小时候有事要讨好他的时候便会给他泡茶,这几年便再没有过了。
  穆谨乾瞧着她端着茶杯双手奉过来,笑得软糯糯带着女子的娇嫩,一时间竟有些恍惚。
  “哥哥,喝茶。”
  他亦双手去接。因为许植允喜茶,凤兮也研究了不少茶,她这好茶不少。
  穆谨乾认认真真品了一口,才看向旁边眼巴巴等着的人开口问道,“说吧,又有何事。”
  清若失笑,他这一本正经强崩着笑意的模样,倒像长大后的皇帝。
  穆清若和她有八分像,穆谨乾是穆清若的兄长,小皇帝是她弟弟,两人自然也有几分像。
  她还小的时候日子艰难,整日活得提心吊胆还要护着弟弟,那时候也想过她如果有个哥哥就好了。
  没成想一朝成了穆清若,哥哥也有了。
  清若撑着下巴,摇摇头,“无事啊~就是这一趟出宫久了,感觉许久未见哥哥。”
  穆谨乾伸手摸摸她的头发,“母后传了话,让我来和你说说,这次闹得有些过了。”
  他神态温柔,语气温和,没有半分说教,只是和她陈述,“凤兮,哥哥不是让你受了委屈忍着,只是你心悦之启,之启这人看着温润,实则背有反骨,你这般对他,他日后如何真心待你。”
  “何薇安这事,原是许家对不住你,但你没给许家留脸面,许帝师门生多,这事对许家不痛不痒,反倒叫父皇母后认为是你得理不饶人。”
  清若耸耸肩,满不在乎的态度,“哦~”
  穆谨乾曲着手敲了敲她的脑袋,力道一点不重,“你这是什么态度。”
  清若没心思在继续纠扯这个问题,说到底现在的情况还是凤兮底气不够,又未伤筋动骨,只是叫帝师府丢了脸面便众人都觉得是她过了。
  现在掰扯这些没意义。
  清若伸手拉着穆谨乾的衣袖晃了晃,“哥哥,我觉得常存侍卫执行力高、办事周全还细心。”
  穆谨乾坐直的身子,斜眼睨她,口气淡淡,“孤知道,孤会赏他的。”
  清若晃晃脑袋,“我觉得周锌可以找常存请教请教,让常存多指点一二。”
  穆谨乾拨着茶杯盖,不动如山,“可以,让周锌有时间尽管来找常存请教,孤不会拘着常存的。”
  清若恹恹,“哦。”伸手去拿他手里的茶杯,“时间不早了,哥哥诸事繁忙,还是快回东宫吧,凤兮就不留哥哥了。”
  穆谨乾气笑,“凤兮,你真是长本事了啊,还说无事,无事就是这样不顺你心意连茶都不给哥哥喝?”
  清若四平八稳,“哥哥不是已经喝过了吗?”
  穆谨乾没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咬牙切齿开口,“明日让他来揽月殿领俸禄。”说完磨磨牙加了一句,“常存俸禄高,凤兮要是没银子哥哥愿意资助一二。”
  清若被扯着脸,笑得小人得志,“不劳哥哥费心,凤兮旁的不多,就是银钱多。”
  作者有话要说:
  不宫斗,作为公主要在宫外搞幺蛾子,所以先铺垫铺垫。
  刚落地,没人没势的,总不能靠着卖萌大杀四方。
  虽然我有这样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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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凤兮公主(4)
  七天后,金晨带着侍卫从飞鸿居取回六百多份答卷。
  清若让周锌找的武术师傅第二天便已到揽月殿待命,大概是被清若向太子讨要常存的行为刺出了危机感,周锌近来办事效率突飞猛进,给清若找来的武术师傅是原来羽林卫的老将,实战经验丰富,没有多余的虚招花架,清若觉得对胃口,所以这几天上午都在练习武术。
  金晨取回了答卷,清若花了四天时间一份份看完,挑出头三之外又挑出七份。
  扬了扬手里的答卷,“夕瑶,下午去飞鸿居定赏,另外替本宫跟这三位先生约时间见一面,最好约在明早。”
  夕瑶领命,清若又把桌上的七份答卷往前推,“这七个人你去接触看看,有意向做谋士的就先收下,月俸你看着谈,先让他们住在西巷那院子里,伺候的人手你自己瞧着安排,让周锌找人摸摸底。”
  夕瑶自从在自己的住所弄死十条蛇之后,现在面对什么场面都能淡定微笑,这会一点都不觉得公主要养谋士有什么不对,只想着该怎么把这七人都拿下,恭声应下,“奴婢领命。”
  下午夕瑶拿着腰牌出宫办事,清若则让小厨房熬了些消暑的酸梅汤,领着宫人去御书房。
  路上远远迎面一队人。
  各个一身黑衣装束,衣服上远瞧着没有任何其他颜色的纹路,连束发都是黑带。
  在宫里行走亦人人佩刀,但是明显不是羽林卫的装束。
  金晨远远瞧见怕她不识在她身后凑近轻声提醒,“公主,是神策军。”
  待离得进了些,金晨又压低声音补充了一句,“公主,领头的是顾大人,现在神策军的统领。”
  清若在看见顾淮郅那队人时便眯起了眼打量。
  神策军,是凤兮祖父登基时为了巩固皇权一手建立的。
  凤兮祖父穆松是瑜国的第一任皇帝,往前大齐皇帝昏庸,奢靡无道,偏信阉人,朝中宦官弄权,重赋重刑,整个大齐民不聊生。
  各地诸侯还有起义军打着各种各样的旗号出兵讨伐大齐皇室,穆松便是诸侯之一。
  后来穆松灭了大齐皇室,攻下大齐大半江山,登基称帝,改国号为瑜。也因此,凤兮的祖父对太监内侍异常不喜。除后妃身边能有太监伺候,皇子皇女成年前都不允许身边配有太监,为的就是防止皇子皇女长大后也被阉人蒙蔽。
  彼时国库空虚,大齐遗留下来的诸多民生问题待解决,还有两个实力雄厚的诸侯国在旁虎视眈眈,这些都是悬在穆松头顶的利刃。
  剩下四个已经大气大伤的诸侯国在他登基后选择归顺,两个实力雄厚的诸侯国则是自立为国。
  穆松当时最紧迫的便是巩固瑜国的皇权,一方面着手改革改善民生,另一方面建立羽林卫和神策军。
  羽林卫是明面上的皇宫护卫队,而神策军就是天子的个人护卫队,说是护卫队,其实就是天子手中的利刃,神策军独立于朝堂后宫之外,只听令于天子。刺探消息,见不得人的暗杀,暗地里的官员人事调动,监视官员等等,都是神策军。
  凤兮祖父时建立神策军,那时候有了框架和雏形,到了铭瑄帝这一代帝王,显然神策军已经成为了天子手中的真正利刃。
  利刃固然是伤人利器,但是太过锋利,握在手里久了也可能伤己。
  穆清若的记忆里,在下一任皇帝时,神策军已经成了朝臣畏惧的存在,而天子,同样畏惧却又不得不依仗。
  两队人距离缩进,顾淮郅带着身后的神策军朝她弯腰拱手行礼,“请凤兮公主安。”
  她身后的宫人都侧身避过之后给神策军行礼。
  神策军只跪天子,对她一个公主弯腰拱手已是客气。
  清若摆摆手,“顾大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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