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以情深共白头[快穿]——许鱼
时间:2020-07-07 09:58:49

  “王尚书先按此呈给父皇审核,父皇批准后再走吏部内部流程,如若父皇有批改之处劳王尚书先行通知一下我与顾大人。”
  “若职务品级定下,那朝服就按同等级来,都察院既是监察,那纹色便选白色。俸禄沐休照朝廷管理,办公的话……我记得刑部办公旁有空闲院落,就定在那,以后主要就是刑部与大理寺,距离近方便办案。”
  清若说完之后转头看顾淮郅。
  顾淮郅坐在她旁边,她说话时一直稍微侧头看着她,也不出声。
  她转头他就点点头回应,“甚好。”
  清若轻轻勾唇,她也觉得甚好,如果顾淮郅是她的上峰,这态度是不错。
  这次问两位尚书,“如何?”
  两位尚书,不得不拱手,“公主思虑周全,就按公主所言。”
  若是定下品级,不看公主之位,两位尚书都是她的上峰,清若站起身,一边顾淮郅也跟着起身,她余光扫到,挑了挑眉。
  她拱手,“有劳两位尚书。”
  顾淮郅紧接着,“有劳二位。”
  两位尚书忙摆手道不敢,但却未从椅子上起身,朝堂有朝堂的规矩,即便是太子初入朝堂之时,领了职位,对自己的上峰同样不能失礼。
  两位尚书自有事准备忙碌,清若和顾淮郅却要去之前说的院子看看。既然暂定刑部旁边的院子作为办公地,那现在要去看看,如需要修缮、添置物件也要出方案报给礼部。
  自玄洪门出了前庭,一行人上马朝正安街去,整个洛安的朝廷各部都在正安街,这一条街距离皇宫最近,也是唯一不许百姓随意进入的接道,每个通道口都十二时辰轮流守着侍卫。
  院子在正安街,属于朝廷所有,因为紧邻刑部并不讨喜是闲置状态,但定期都有人打扫,所以很整洁,只是内里空落落。
  下朝之后清若便安排了事让周锌去办,所以现在她身边只跟着两个侍卫。倒是顾淮郅那边跟了五六个人,也有专门带着过来的记录司。
  现下两人在院子各屋绕了一圈,顾淮郅跟在她身边轻声询问,“公主觉得可需要修缮?”
  清若摇摇头,“修缮不用,就进些物件就行。”
  顾淮郅点了身后跟着的记录司让他跟着清若,“公主觉得该添置些什么,臣让他记录下来晚间整理出来。”
  他既然安排,清若也就省心了,就带着记录司从进门处开始,需要添置的东西就让他记下,而后一间屋子一间屋子过,以防有遗漏。
  朝廷办公地,所有物件进出都需要报给礼部,礼部根据银钱数按等级用印,用印之后才能添置。每年还要单独给各部今年的添置和废弃做整理汇总报给皇帝过目,所以要添置尽量少次,因为即便是一个椅子,程序同样繁琐。
  他们进来时候屋子里空荡荡的,就是正厅都只有一张四方桌,连把椅子都没有。
  等清若当着记录司从后院回到正厅,不知道顾淮郅去拿弄了些桌椅板凳来,还泡上了两户茶,指了指空位同她说,“泡了些果茶,公主,坐下歇息一会。”
  清若带出些笑意朝他走近,“顾大人哪里弄来的?”
  顾淮郅提起茶壶给她倒茶,“桌椅是隔壁刑部借的,热水也是借的,茶是马匹包囊中备着的。”
  清若坐下,他将果茶放到她手边,顾淮郅这的果茶做得花心思,不仅是干果配清茶,还有新鲜的切成小块的鲜水果,鲜水果得看季节,不同的季节水果不同,那果茶主调的味的也不一样,但是很香甜,新鲜水果纯净的味道。
  她珉了口茶,因为好喝就不自主的眯了眼睛。缓缓咽下,喉咙唇齿间只余下甜。
  顾淮郅看她猫似的餍足有些好笑,这么看着,和华中‘杀伐果决’的凤兮公主真实一点不像。
  他声线清润带着暖色,“公主,臣在鹤溢楼定了午膳,歇息一会我们就过去。”
  清若心情好,好说话,看顾淮郅也顺眼,“顾大人别这么客气,以后大家就是同僚了,你还是上峰,称呼凤兮就行。”
  顾淮郅弯了弯眼睛,十分顺杆,“我字无咎,凤兮称呼无咎即可。”
  清若喝一口茶,看着他漂亮的眼睛点点头,十分之乖,“无咎。”
  她说完自顾转开了视线。
  没发现顾淮郅一瞬眼眸瞳孔缩放,握着茶杯的手指扣紧又急急收住力道。
  很缓慢很小心的把胸腔中提起的气慢慢呼出。
  握着茶杯,有些缓慢的眨了眨眼睛,“嗯。”
  这声音,男性干净却清透的温和,带上了软音,让人觉得。
  好乖。
  清若不自觉看他。
  顾淮郅……耳朵尖红了。
  她眨了眨眼,又定睛看。
  不是她眼花,是真的红了,他肤色不黑,比寻常男子还要白上一些,又着一身黑装,衬得白皙耳朵尖透着的一点点粉色莫名有些可爱和懵懂。
  察觉到她的视线,顾淮郅也没抬头,只是维持着低头的动作,抬眼眸看她,而且是一只眼。
  看见她确实在看他就立马垂下视线,继续认真喝茶。
  清若,“……”总觉得他喝茶这个模样似曾相似。
  **
  《养猫秘籍》
  第一条:喂好吃的猫咪会心情好。
  会很乖。
  ——【黑匣子】
 
 
第47章 凤兮公主(10)
  用完午膳后两人在鹤溢楼门口分别,顾淮郅继续去忙碌都察筹建之事,清若则带着侍卫回宫。
  她到揽月殿院门夕瑶和金晨迎出来,“公主。”
  清若点点头,金晨到她近前来,“公主,方才木前使来过,说之前您吩咐的事出结果了,您不在他便先回了东宫。”
  清若脚步不停继续往里面走,“差人去叫他过来。”
  金晨诶了一声往外去吩咐侍卫,夕瑶则跟着清若进屋回禀早上清若交代之事,“公主,那几位先生只有两人有可推荐之人,给您写了一份档案记录,在您书桌上。”
  清若点点头,“拿给常存,让他摸摸底,没问题的话选个生面去接触接触,若是可以就先着手安排一个,能力不要太出众的,先让人去蜀地露个名,再辗转到西魏王藩地去。让他在西魏王幕僚里混个中游,没有命令不传消息,问问木衍,让他分一条消息线过来给本宫,总共设定三条消息线,他的最高层联络人只到同他见面之人。”
  清若说话语速不快,比较严肃之事她会有意放慢语速让人听清楚,夕瑶听完点点头,“奴婢记下了。”
  没一会木衍请见,揽月殿一共三个会客厅,一个在入门正殿,也是正厅。一个在她书房外间,另一个则在她寝宫外间。
  清若这会在书房外的会客厅坐着喝果茶,看见金晨带着木衍进门便起身,“进来。”
  进了书房绕到书桌后面去坐下,等着木衍行完礼直起身,“坐。”
  按理说木衍从她这得了那么多银钱,对她就算没有对待太子那般热情也不该现在这种能避就想避的态度。
  实在是木衍在她这有些吃不消,每次领命办事都不是什么易事,这个问题木衍还同常存讨论过,常存现在是已经成了揽月殿的人,只能放下这些杂想认真做事,但木衍每次看她认真的态度都要不自觉的心抖几下。
  木衍到她对面小心翼翼的坐下,只落坐半个椅子,“公主先前吩咐之事已经有了初步结果。”
  清若挑挑眉,“初步?”
  木衍避开她的视线不与之对视,视线落在桌面上,“是的,初步结果,因为拿不到直接证据。”
  清若嗯了一声,“说说看。”
  “从许植允关系较近的幕僚那里打听到的消息,见到过一次许植允下值后上了一辆马车,那马车标识有些特殊,所以那幕僚有些印象,属下根据那人的描述对着找了找,那马车隶属二殿下府中,只是二殿下未乘过。”
  木衍说到这抬头看她的神色,见她没什么情绪表露才继续道,“时间大致是您在华中关于粮仓一事奏折呈给陛下,陛下下令之后一两天。”
  在穆清若记忆中,太子出事之前,她根本不知道许植允同二皇子有接触,更不会知道两人是什么时候搭上的线,这些事无从对比。
  清若指尖点在桌面上,“往前呢?”
  木衍摇摇头,“往前没有探听出来,且这件事也只有许植允一个同僚见过,其他同僚也未见过。”
  礼部是朝堂大部,许植允去岁才过科举进礼部,现在所领之职都是些琐碎之事,连上朝的资格都没有,只他家中显耀,又与公主有婚约,不出意外日后便是平步青云,幕僚会特意同他交好,多注意他的言行也不奇怪。
  清若轻轻勾了勾唇,“许植允最近出了当值回府常去的地方都进暗哨没?”
  木衍点点头,“但是此事是属下回洛安之后才开始安排的,现在还未有消息。”
  清若也不急,她最不缺的就是抓老鼠的耐心,“让人小心些,一次两次见到他不用刻意也不用着急,若他与老二有了接触,老二身边的人也会做排查,先不着急靠近探听,常去的地方埋上五六个月再看情况行事。”
  清若惯常是神色冷淡的,似乎很少有大的情绪波动,这事木衍上次在粮仓时就知道了,面对那么多金条,他和常存都不可避免的失态失语,只有她在看了一眼之后快速思考对策。
  只是她现在能语气平和说出五六个月之后再看情况木衍还是有些意外。
  觉得常存那句话说的很对,凤兮公主,是被所有人轻看那个。
  木衍点头应下,看她手指点着桌面似乎在思考也不出声打断,等着她开口。
  清若想了想,徐广正之事铭瑄帝已经让顾淮郅和大理寺开始调查,顾淮郅心里有数,再怎么也就是最长三个月时间他就会把结果报给铭瑄帝。顾淮郅现在刚入朝堂,他即便差到老二和周国有联系也不会报给铭瑄帝,国之大事,没有完全把握都太过冒险,会让自己陷入危险境地。
  若是三个月时间,铭瑄帝即便知道老二不老实,也不会再像对待老三那般把他遣出朝堂。
  下面的皇子太小,没野心也没能力,三皇子已经出局,再把老二送出去,那朝堂剩下的只有名正言顺的太子,朝臣就会开始站皇帝和太子派系。
  铭瑄帝这时候身体只有些小毛病,他不会允许太子权势猛然扩张。而且这事走大理寺和神策军,是国事或家事也只是铭瑄帝一句话之事。
  不过,若是二皇子第一次受了轻罚,还不知收敛,反而更为放肆,暗中联络周国,同时,肖想皇位之事。
  清若勾了勾唇,她骨相生得端正,瘦了些脸颊上少了些软肉,没了少女的憨纯之感,余下了女子优雅的气韵,带出清浅的笑意透着股夏夜里盛开玉兰花似的美好。
  但是……
  木衍一看她的模样就觉得有人要倒霉。
  果然,清若开口吩咐他,“先让暗哨注意隐藏,伺机行动,有任何帝师府里任何一个人牵连到老二的消息都留存下来。”
  清若说完突然想起来,“帝师府中白绫还挂着?”
  何薇安死后许何氏觉得哥哥一家绝了后,好一段时间终日以泪洗面,洛安周围的寺庙都去帮何薇安渡灵。何薇安是表小姐是孤女,原本是不允许在府中挂白的,但家里没婆母,许何氏终日哭得肝肠寸断,许帝师和许大人只得允了她在何薇安院子里挂一月白绫,但是许何氏心疼侄女,挂了一月之后不肯取下,说要挂满半年。
  木衍不知她怎么突然想起了这事,点点头,“是的。”
  清若弯了弯眉眼,“许夫人这不是打本宫脸吗?”
  木衍只觉得渗,颤颤不敢接话。
  她也不需要他接话,“你一会回东宫同哥哥说一人,让他着人写奏折弹劾帝师府。”
  许植允同凤兮有婚约,太子又是凤兮同胞哥哥,这事于情于理太子都有管的理由。
  木衍点头应声,“属下知道了。”
  清若想了想又吩咐到,“多弹劾几天,到许大人和许夫人吵架摔东西为止。”
  木衍不明所以,神情有些困惑。清若话语含笑,“趁着许植允为家事烦恼之事,在再礼部给他找些事,安排一两个公子哥儿这个时候带他去青楼喝一喝消愁酒。”
  木衍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公主,这、这不容易。”许植允同公主有婚约,定了婚约之后便是青楼喝酒都不去,戏楼也从未踏入,那可是皇帝的女儿,谁先自己命太长整日想着办法缩寿命。
  清若啧了一声,“木衍你该不会是还没喝过花酒吧?”
  木衍在她有些打量的目光中脸颊爆红,别过头,深呼吸,“属下,没。”
  清若就笑起来,“哪有一开始就留恋往返的,你就不能循序渐进的引导引导许公子吗,让他知道这世上之事一件比一件有趣,他得了鲜尝了甜自然会去。”
  木衍真的觉得,许植允惨,真的惨,便是何薇安这样直接死了一了百了都好些。
  也不知道这许植允是怎么惹到凤兮公主了,明明原来听周锌说公主挺喜欢的,这人脑子里是有多少水才会这么不惜福。
  他现在就可以预见日后整个帝师府被凤兮公主在掌心里丢着玩的样子。
  因为都督院还在筹建过程中,吏部也还未下发任命书,清若这几日便不能去朝堂,只是顾淮郅时常寻到揽月殿来同她商议事项,听取她的意见。
  清若觉得说是商议事项,实则顾淮郅就是故意来喝茶的。
  这不,又在她宫殿里呆了两个时辰了。
  他今日来问之事早已商议完,人就是不走。
  这几日两个人熟络起来,也就没了先前那样的客套,他来时她在书房处理事务,也就没出来会客厅,直接让夕瑶带着他进了书房。
  顾淮郅进书房时她在写东西,原本是要搁笔的,顾淮郅进屋就开口,“凤兮写着无碍,我先喝茶等你。”
  清若觉得他的主要目的就是来喝茶,所以也没和他客气,随意嗯了一声之后便继续做事。
  顾淮郅也没太靠近她的书桌,而是在书房中间的会客椅上坐下,端着茶杯打量她书房的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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