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以情深共白头[快穿]——许鱼
时间:2020-07-07 09:58:49

  清若摇摇头,“估摸着路程是今日,还不一定呢,不用等他。”
  穆婉在两人说话间咬着自己的手指想了半响,这会圆乎乎的眼睛里含着泪,抬起头颇有些大义凛然的架势,“好,都给梓薇表姐,婉婉要爹爹。”
  还没说话呢,眼泪就滚下来了,偏偏又不敢哭,自己也觉得哭太丢人,鼻子酸也不吸,还顺带挂了条亮晶晶的鼻涕,好不可怜。
  顾宁抽出手绢,抬着她的小脸温柔的给她打理,还叹了口气,“婉婉这脑子也不知道是随了谁。”
  清若从来不参与她们姐妹两之间的相处,这会听着顾宁小大人似的口吻,也逗她一句,“宁宁不觉得婉婉是随了你父亲么?”
  顾宁抬头挑了她一眼,不接这话,只温柔的哄小哭包,“啊姐给婉婉带了珍馐居的片鸭。”
  穆婉一秒忘记原本在她脑子里打架的顾淮郅和小玩具,瞬间眉开眼笑捧着伸着肉乎乎的小手去楼顾宁的脖颈,“啊姐最好啦!”
  顾宁打小就有种‘成熟’的端庄感,但是相比小只傻乎乎的穆婉,她明显更期盼着顾淮郅归家,顾宁的出身决定了她所接触的人群都是瑜国的皇族或者是世家大族,看过太多大家的悲欢情仇,太多和自己同龄哪怕是世家娇养女子的处境。顾宁对于顾淮郅和清若不仅是孩子天生对于父母的依赖亲近,更是爱和崇拜。
  顾宁晚膳后没有温书或者习字,而后陪着穆婉,哄着她玩,过一会就抱着穆婉去府门口站一会。
  哄着穆婉睡着了,这才来了主院,清若在看都察院的公文,听见动静抬起头看见她便把手里的文书放下了。
  顾宁这时候才露出小孩子的娇气,嘟着嘴过来靠进清若的怀里窝着,懒洋洋不太高兴,“爹爹怎么还不回来啊~”
  清若抱着她拍着她的背轻哄,“最迟明日。”
  她低头亲了亲小姑娘的头发,“今日在学院怎么样?”
  顾宁打了个呵欠,软绵绵的性质不大,“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想爹爹了,好困,不想梳洗了,娘,你抱着我睡行不行?”
  顾宁不是不撒娇,只是撒娇的时候少,天生有种利落的冷漠感,对着家人还好,对着不相干之人十分疏离。
  清若调整了坐姿,把小姑娘抱在怀里,拍着她的背,“宁宁睡吧~”
  顾宁蹭了蹭,闭着眼安心睡觉。
  等顾宁睡熟了清若才起身抱着她送回了她的院子,把顾宁放在床上,顾宁迷迷糊糊的,清若弯着腰轻声哄,“宁宁睡吧。”
  顾宁含含糊糊喊了一声娘亲又喊了句爹爹才歪着头继续睡。
  清若失笑,给她拉好被子在小姑娘床边坐了一会才起身出去,又去隔壁穆婉的屋子看了看已经睡得开始流口水的小胖妞,这才回了主院。
  “公主,要不要梳洗休息了?”
  清若摇摇头,“本宫再看一会公文,你们退吧。”
  寂静的夜晚传开声响,清若挑了挑唇,站起身往外走,她还没走到门口,屋门已经被推开。
  一袭黑衣的男人带着风尘仆仆站在门口,拧着眉,“这么晚了还不睡。”
  可是眼睛里的爱意似乎已经溢出,整身的黑,背后整个黑夜都压不住他话语里的柔情。
  清若笑开,顾淮郅跨过来迎向她,把人抱了个满怀,天气不算凉,但是他夜晚带上了露水感,凉凉湿湿的,把她整个人拥紧,“乖乖困不困?等急了吧?”
  清若蹭了蹭他的肩头,话音软下来,“困的。”
  顾淮郅笑开,是赔罪也是娇哄,“嗯,是我不好,这就梳洗睡觉了好不好?”
  顾淮郅动作快,他梳洗完之后去了两个闺女的院子,他夜晚视力不受影响,也不需要点灯,轻手轻脚摸进去,就在床边看一会,弯腰亲亲两个小姑娘的额头就觉得心满意足,她们娘三在这,自己在这才觉得整个人是完整的。
  顾淮郅回到主院清若已经在床上躺下了,他熄了灯到床上躺下,手一伸清若习惯性的挪进他的怀抱,顾淮郅下巴压着她的肩,“之前婉婉不是说想养只猫,给她带了只金浮回来,之前李宿让人教的,试过了,不会挠人。”
  清若嗯了一声,“你就惯她。”
  顾淮郅理所当然,“一只猫而已。”
  两个人絮絮叨叨说着话,有朝堂上的事,也有家里的琐碎小事,清若想起今晚顾宁抱着穆婉去门口等他,和顾淮郅说起。
  顾淮郅美得手臂经都不自觉绷起来了,就差长出尾巴摇尾巴了。
  清若笑他出息。顾淮郅咬着她威胁,但是内心依旧十分得意。
  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顾淮郅搂着人,亲了亲她的脸颊,拍着她的背,像极了清若哄顾宁的模样,“乖乖,睡吧。”
  清若手搭着他的腰,蹭了蹭,“嗯。”
  **
  顾宁、穆婉。
  这两个小家伙是我人生里的爱。
  而我的人生,
  是你。
  ——【黑匣子】
 
 
第53章 民国大佬(1)
  许承谨带着清若在青珑湾等了七个小时,从下午六点一直等到了午夜一点,门外终于响起了动静。
  许承谨以一种不匹配年龄的矫捷起身迎向大门,十月底青珑湾已经烧上了,屋子里暖融融的空气搭着暖色的灯光让人有温暖的错觉。
  佣人门已经敞开了大门,夜晚的冷风灌进来,瞬间让人从昏昏欲睡中清醒。
  许承谨顾不上清若,一路小跑出去,待车子在院子里停稳取代了佣人的位置,拉开了车门,半弯着腰,满是恭敬谄媚的笑容的,神采飞扬看不出半点倦容,“九爷好,鄙人许承谨,家父许耀山,从前有幸给辉爷做过衣裳。”
  许承谨来之前已经做足了功课,开门见山先摆出自己的身份,没有半点拖沓。
  他弯着腰扶着车门,后座的男人□□一只腿之后人才从阴影中显露,哪怕许承谨说了这么多话,依旧没给他一个眼神,径直下了车往屋里走。
  许承谨半弓着腰跟在他身后,受到男人冷然气场的影响,这会说话有些小心翼翼的轻声,“服装厂出了点小披漏,辉爷让小的来找您,九爷您看方不方便。”
  来之前许承谨做过众多设想,大概还有和郑渊谈一谈的意图,许家的服装厂在沪上数一数二,他想着以后越过辉爷那边之后用利益分配搭上郑渊。虽然郑家辉还在,看着身子骨也不错,但现在整个青帮完全是郑渊的一言堂,连郑家辉都知道避其锋芒,不再插手事务管理,整日吃喝玩乐摆出一副养老的作态,自然搭上了郑渊才算是一劳永逸。
  但仅仅一个照面,甚至双方都没对视,许承谨之前的种种设想这会什么都开不了口,男人气场太强,即便是这会毫无情绪波澜在他身边都让许承谨不自觉屏息。
  男人终于给了回应,没有停留的意图,也没回头,只是挑起一个话语,“哦?”
  甚至脸上都毫无表情波动,叫人拿不准他这个字的意图。
  许承谨赶紧接话,“以后服装厂利润您占三成,九爷只需要在码头打声招呼让沪上海运监管给服装厂的货船行个方便就行。”
  许承谨说完这话,郑渊没有再给回应。
  进了屋,郑渊接了外套递给门口守着的佣人,即便是这个点,主人未归,整个屋子都是灯火辉煌,周姨接了他的外套,“爷要吃点东西吗?”
  郑渊摆了摆手示意不用。
  他在客厅主座坐下,后面跟进来的许承谨用眼色示意方才站在门口的清若。
  两人站在客厅桌底地毯边角,许承谨笑得整个眼角都是皱纹,“九爷,这是小女许清若,从小性子就乖巧,现在在国中念书,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郑渊点了雪茄,坐姿闲适,吐了口烟,视线从两人脸上晃过,小姑娘青涩稚嫩,乖巧柔白。半长的黑发披着,不知道是不是许承谨特意了解过他最近身边的人,小姑娘穿了学生服,腰身极好,长腿纤细莹白,加上五官精致,活脱脱像是从画册上走下来的人。
  不过郑渊的视线只是一晃而过,没有半点波澜,沪上现在是整个华国的天堂,也是整个华国的地狱,什么都不缺,女人里更不缺各类绝色,他身边太多。
  至于送女儿的许承谨在他这就更不显得稀奇了,送女儿、送姨太、送老婆,这在沪上跟寻常人家买菜做饭没什么差别。
  郑渊吐了口烟,兴致不高,“从码头走青帮的航线,不过海监,省下的钱就是你的三成利润。”这只是明面上,朕渊还没说打点的钱财。
  许承谨吞了口口水,背在身后的手有些紧张的搓了搓,舔着脸问道,“九爷,四成您看行不行?”
  似乎是清若没有达到他的预期效果,许承谨狠了狠心,往她身后推了一把,“小女学了些按摩手法,让她陪在九爷身边给您倒倒茶、劳累时候捶捶背,无聊时候让她给您念念书听,她国中还参加了合唱团,还可以给您唱歌解闷。”
  郑渊瞧见小姑娘眼睛角红了,小小的唇珉着,双手交叠在身前,似乎是害怕,也可能是羞耻,她的腿在小幅度的颤抖,被许承谨推了一把差点没站稳往前扑,唇动了两下之后大概下了很大的决心开口,“九爷……”
  含着点颤颤巍巍的哭音,这个年纪的小姑娘,不用撒娇话语都有股子软糯糯的娇意,后面的话她说不出来,珉紧了唇,绷直了自己的身子。
  郑渊坐直了身子,视线没在她身上停留,只是看着许承谨,似笑非笑,口气依旧漫不经心,“五成,那一成就当给她的零花钱了,总不能来了我这小姑娘没个银钱傍身,出门不方便。”
  许承谨内心骂娘,眼角不受控制抽了抽,但是他不敢再讨价还价,更怕错过这个机会,重重点头,“好的九爷,照您说的。”
  郑渊没有再接话,许承谨酝酿了一下,有些谄媚的往前走,“那您看咱们似乎是不是理个章 程,倒不是别的有什么问题,您管着的事多,我怕码头的管事分不清到时候又来找您给您添麻烦。”
  郑渊抬眸看他,黑黝黝的眼眸在暖色的灯光下依旧压迫感满满,许承谨没敢继续往前,站住了脚步,有些紧张的搓手等着他回应。
  郑渊把雪茄按熄在身旁架子上的烟灰缸里,扯了扯衣领隐隐透着不耐,“明天王起明会去找你。”
  许承谨赶紧弯腰应和,“好的好的,那小的就先回去了,不打扰九爷休息了。”
  郑渊轻轻蹙眉,不耐明显,许承谨没再废话,直接转身,瞧见还站在原地的清若,狠了狠心,“你乖乖听九爷话,别给九爷添麻烦,有什么事给家里打电话。”
  许承谨径直出了门。
  客厅里只剩下一站一坐两人。
  郑渊这会仰着头靠在沙发上,闭着眼,似乎是在想事情,完全没有搭理她的打算。
  周围对她来说完全是一个陌生的环境,还有一个很危险的人。
  哪怕心里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是真的别许承谨当做礼物毫不可怜送人的时候,清若还是懵的。
  屋子里烧着暖,空气很暖和,她穿着裙子一点都不冷,但是她宁愿在外面受寒受冻,她不知道接下来自己会经历什么。
  郑渊,郑九爷,整个沪上下到三岁孩童,上到七十老妪,无人不知。
  青帮郑家辉养子,十二年前二十一岁接任青帮。
  现在整个青帮在沪上,已经不仅是一个帮派,上到军阀、下到摆摊小商贩和青帮都有涉及来往,不仅是沪上,还有其他城市。
  没有人能估算郑渊的财富,也没有人能估算现在他手里掌控的权势。
  “过来。”
  男人姿势未动,开了口。
  在静谧的空间里非常清晰。
  是对她说的话。
  清若珉了珉唇,抬脚朝他走去,距离他两步远的位置停下,“九爷。”
  郑渊睁眼抬眸,小姑娘眼眶通红,身子在小幅度的颤抖,但是没有泪。
  他有些不耐,也有些烦躁,扯了把衣领,“许承谨不是说你会伺候吗?”
  男人像是打盹的老虎突然凌了眼,似乎隐隐想露出利爪。
  清若整个人缩了一下,而后深吸一口气绕到了沙发背后。
  很多人忌讳后背的位置,因为后颈是人的弱点所在,但郑渊毫无忌讳,任由她从沙发后面绕到他后面。
  小姑娘柔软的手指端触摸到了他的额头两边太阳穴,干燥、软,没有说话开始给他按太阳穴。
  郑渊不知为何心里突然有种想要叹口气的想法,深夜了,这个时候可不是按太阳穴的时候。
  看着太嫩太青涩,第一次固然有好处,但是他没有耐心去教去引导,何况她还这么害怕排斥,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好的甜味菜。
  方才被小姑娘软糯糯那声九爷喊起的欲念渐散,感觉她害怕又格外努力认真给他按太阳穴,郑渊也不着急上楼去休息,又闭上眼仰着头靠着沙发,正好梳理一下事。
  清若按了一会,轻声开口问,“嗯,头可以按摩吗?”
  郑渊思绪被打断,也不恼,没什么情绪从喉咙里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清若调整了位置,给他按摩头部,她是真的学过一段时间,大概是许承谨早有预谋,请了人来家里教她,她或许应该庆幸,好歹是郑渊,而不是郑家辉。
  他不喊停,清若手酸了也不敢停,有些累,呼吸就有点急,但是又自己压着呼吸节奏,身上都开始冒汗。
  郑渊想完了事,小姑娘说是按摩,手法没问题,但是力道太轻,更像是安抚,他被带起了睡意。
  原本存着些斜心思,倒想看看她能坚持按到什么时候,这可是要力气的活,等坚持不住了又看她今晚准备如何收场。
  胡乱想了一通,过了一会郑渊没耐心了。
  她倒是个能抗的。
  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同时睁开了眼。
  她被突然拉住手腕吓了一跳,不知道是因为困还是别的,眼睛里含着盈润润的水光,这么一惊,眼角滚出一滴泪,瞪大眼睛嘴巴不自觉张开,惊呼已经溢出。
  受惊的美人比静止秀气的美人更让人看着眼热。
  郑渊沉了目光。
  下腹又有了热腾腾的趋势。
  清若下意识的挣扎,郑渊本来就没用力,被她轻易抽走手臂,她手指在他掌心划过,无意更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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