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怀孕了,谁干的??——歌疏
时间:2020-07-08 10:06:04

  “那陛下当初是怎么把人抓进宫里来玩……鸟的?”
  玩鸟?哈哈哈……
  师荼又没忍住,嘴角笑容放大,无比灿烂。
  元霄抬起龙蹄子又要往人身上踹,师荼一个斜眼扫过来,她立马收回脚丫子,眼观鼻鼻观心,幽幽叹了口气。
  “怪只怪当时年少不懂事,心里喜欢着别人,却无能为力,只能用他们充个数……”
  这个别人毫无疑问暗指师荼。
  啪!
  师荼的神经被炸断了,煞气暴涨,森冷的视线杀过来,元霄感觉脖子有点凉,像有一把刀架在脖子上似得,但这次她没退缩,反而故意用深情的眼神望着师荼,还露出些痛苦神色,直看得师荼有拔剑的趋势,才堪堪收回视线,哀叹道:“朕,失言了。”
  许你笑话我,就不准我膈应你么?呵呵!
  师荼知道她是故意的,但今日心情好,不跟她计较。
  “臣突然有些好奇,当年陛下念念不忘的大美人是谁?”拥有绝世好鸟的大美人……
  你问我,我去问哪个?
  元霄看常桂,常桂眼观鼻鼻观心,坚决不跟她对视。于是,她又去看被自己当鸟养过的冯彧……呃,冯彧跑哪里去了?
  好吧,当年的难兄难弟在这里跪着,如今身居高位的冯侍中是不该出现的,万一被认出来咋办?
  “咳咳,那个我们还是来商量商量如何处置他们吧?”
  “陛下想怎么做?”
  杀是不可能的,但要放,他们知道太多皇帝的密辛,放也是不能放的,那么就只能养着。
  “他们年纪都还小,不如,办所宫学,教他们识文断字,留在宫里说不定也能找分差事做。”
  师荼眯了眯眼:“没有净身的男子留在宫里?陛下,你怕不是要名正言顺开男后宫?”
  “摄政王说的什么话?不净身就是要开后宫,难道净了身就不能开后宫了么?”你把朕当什么了?天生只能做零号?
  师荼别有深意地打量了她一翻,这小身板,真能在上面?
  不是还被自己养的美人鸟扑倒过么?
  心里好爽,怎么办?
  师荼艰难地端稳摄政王的架子,“所以,陛下,还是打算开后宫?”
  后宫你妹!
  “噗——”
  元霄一口血差点怄出来,“朕,其实也想好好做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冯彧:我就出来问问,我的股跌了没?
  师荼:那只绝世好鸟到底是谁?
 
 
第二十章 画像
  师荼鄙视了她一翻,对跪着的一干人等说:“你们愿意在宫里上学么?”
  下面的人面面相觑,最后由性子最活泼的小豆子说:“回陛下、秉摄政王,其实做美人鸟挺好。”
  别说元霄、师荼了,连秦放、桓煊都不忍直视了。
  “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这么没志气?”桓煊少年意气,特瞧不起这些吃软饭的。
  小豆子也不避讳,解释说:“我们这些人,不是陛下从大街上捡回来的乞丐,就是小倌馆里活不下去的。实不相瞒,在清净园这几年,是我过得最舒坦的日子,既不用担心被客人打死,也不用操心衣食,就是陛下不常来,有些空虚寂寞冷……”
  空虚寂寞冷你妹啊?还有那些跟着点头的是怎么回事?
  你们怕不是斯德哥尔摩症晚期!
  小豆子还没完没了了,眼神突然变得幽怨起来,“陛下可是不想要我们了?若是这般,我们生有何欢,死有何惧?”
  元霄:……
  三观大人它岌岌可危!
  “常桂,差人把清净园打理出来,先将他们安置下,要如何,以后再说!”
  元霄觉得,这事还是得跟冯彧商量一下,毕竟这位隐藏大反派也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万一他心思扭曲,非要把这些知道他密辛的给宰了呢?
  永昌坊,冯府,书房。
  冯家上下都知道,每次他们主子心情不好都会将自己埋进书房里奋笔疾书。
  今日从宫里回来,这位连晚饭都没吃,一进书房就是两个时辰,备好饭的管家都不知道该叫还是不该叫。
  永昌坊挨着东宫,不算远。元霄提着食盒从太极宫过来,饭菜甚至还在冒热气。为顾忌冯彧的颜面,她连常桂都没带。
  到了冯府,没人迎接不说,管家竟然还让她在厅堂等了足有一刻钟,才有小厮匆匆赶来,将她请进了冯彧书房。
  书房里,冯彧坐在案前,提着笔,却没有落下,似思路受阻,见得她进来,突然眸光一闪,开始奋笔疾书……
  该、该不会是在写她的罪状吧?想想前几日他参张太后的万言书,元霄默默打了个寒颤。
  小厮将她领进来便退了下去,还带上了门。
  书房里就剩得两个人,冯彧由始至终没有起来见礼的意思。
  一个极重风度的人,连基本的礼仪形象都顾不上了,这,该不会要黑化了吧?
  元霄胆颤心惊,今日清净园的事,刺激是有些大了。
  轻咳两声打破沉寂,元霄揭开食盒,挤出一个心虚的笑:“朕带了你最喜欢的清蒸鲈鱼,冯侍中要不要来尝尝?”
  冯彧抬头,看过来的眼神晦暗不明,隐隐有愤恨之意,本来想将食盒拿过去的元霄,本能地刹住脚,将食盒放在旁边案几上,乖乖在上位坐好,别说话说打扰了,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模样特别知趣乖巧。
  冯彧又低下头,继续奋笔疾书。
  隔了两丈距离,元霄看不清他在纸上做什么,但从运笔推测应该不是在写字,而是在画画,时而还用点朱砂红点缀。
  只是,画画就画画,每次卡壳顿笔往她这个方向看是几个意思?
  元霄如坐针毡,呼吸都被看得不顺畅了,熬了约莫一刻钟,终于没忍住。
  “那个,今日,朕过来是想问问冯侍中想怎么处理清净园的人。”
  清净园三个字冒出来,冯彧的笔端明显抖了一下,但很快他恢复如常,待他终于画好画再抬起头时,连眼中愤懑的情绪都没了,又是那个元霄熟悉的春风和煦的冯彧。
  “陛下想怎么处置?”
  冯彧搁笔起身,走过来时,看元霄的眼神明明很和煦,却像带了勾刺,往元霄身上一扫,就能皮破肉绽,冯彧竟然还舔了舔嘴角,元霄被看得胆战心惊,汗毛倒竖。
  这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比师荼看她的眼神还吓人?
  走到跟前,冯彧才收回视线,随手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已经冷掉的鲈鱼。元霄小心瞧他,又完全没有刚刚的感觉了,难不成自己被压抑得得了被害妄想症?
  “要不热热?”毕竟是笼养过的美人,应该是比较娇弱柔嫩的,万一吃点冷饭冷菜就拉稀摆带,甚至嗝屁了就不好了。养过狗的都知道,宠物很多时候比人更费心思。
  你那是什么眼神?
  冯彧被元霄那眼神刺激到了,声线变得有点冷,“陛下是想杀还是想留?”
  元霄赶紧正襟危坐:“清净园的事,本是朕的罪孽,朕自然是希望能赎罪的。”
  冯彧拿筷子的手一僵,看过来的眼神溢出一分怨气,“赎罪?陛下认为,能赎得清?”
  元霄吓得小心肝抖了抖,“朕自知罪孽深重,即便赎不清,也得赎,就算不能赎,也不想一错再错!”
  要她杀人,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后面一句话别有深意,冯彧放下筷子,眼中多了些戏谑和不齿:“那陛下想怎么赎?”
  元霄亲手将一盅羹汤端出来,放到他手边,将小身板挺直了几分,“朕问过了,清净园多是些出身低微,不会识文断字的,所以,朕想办所宫学,好好教育他们成才。”
  冯彧不喝汤,元霄又带上了分小心问:“冯侍中觉得如何?”
  如果冯彧要那些孩子死,只怕她还真救不了。
  冯彧揭开汤盅,拿起调羹,搅了搅里面细如发丝的豆腐,酸酸辣辣的气味,即便不尝他也知道是自己喜欢的味道。
  “陛下今日又是鲈鱼又是酸汤的,这般讨好于我,可是觉得我会对他们痛下杀手?”
  小心思被点破,元霄面上端得愈发正经:“冯侍中心怀仁义,慈善为本,哪里会做这种事,朕是看着你与他们也算是同甘共苦过,想必对他们更了解,所以来问问你是否有更好的安置之法?”
  “同甘共苦?”冯彧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陛下果然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
  汤盅重重一放,汤汁倾洒出一小部分,不少沾染上冯彧的衣衫,在白衫上浸染出明显的污痕。
  气氛再次凝滞到冰点,元霄又是一副我是谁,我在哪里,我究竟做错了什么的表情。
  冯彧生生咽下一口恶气,起身:“臣去换身衣裳。”
  直到他踏出房门,元霄才长出一口气,擦了一把额头虚汗,还将案几上的汤汁也擦拭干净,起身时视线不经意瞟到那边书案。
  墨汁未干的画还摊在书案上晾着,鬼使神差的,元霄突然就想看看冯彧到底画了什么。
  这一看不得了。
  风度翩翩,和煦如风,如玉公子,冯彧冯侍中,竟然画的是一个被铁链拴住双手的美人。
  鸟笼里,美人双手被束缚,惑人的身材从两片白布里绽露出来,那腰身,啧啧,那腿,啧啧,白布遮住了重点部位,可越是这样越诱人犯罪。
  “这该不会是那位有绝世好鸟的美人吧?”
  元霄在心里嘀咕,毕竟,连小豆子都将那位美人吹翻了天,说不定冯彧也是其裙下臣。所以,其实,冯彧对小皇帝的恨,并非因为谢瑶,而是因为这位美人?
  八卦之心顿起,元霄仔细打量那张脸,突然僵住,这张脸,怎么跟她有点像……
  作者有话要说:  冯彧:你个渣皇帝!始乱终弃!
 
 
第二十一章 惊天秘密
  也不是说很像,但唇下那颗痣,简直画出了精髓,配着那副被凌、虐的面容,湿漉漉的眼睛,微微张开的小嘴,因为后仰而凸显出来的纤长脖颈,即便是演船戏,她都做不出这样魅惑的表情,还有这样诱人的姿态。
  若非仔细瞧,她都瞧不出这是自己。
  再回过头来看若隐若现的腰身,和露在外面的修长美腿,上面竟然有道道血痕,将整个躯体装点得美艳绝伦,魅惑非常,浑身上下透着一种惨烈甚至残忍的美。
  冷汗扑簌簌往下掉,瞬间浸湿了里面的衣衫。
  元霄有充分的理由相信,冯彧是借着画,将他自己曾经承受过的,系数还于她身上。
  难怪原著里,他会跟师荼抢夺小皇帝的处置权,这是打算真刀真枪来凌、虐一遍啊。
  冯彧换完衣服回来,推开门,就见小皇帝惊慌失措地冲出来,那小身板还撞进了他怀里。
  冯彧下意识地扶住她的肩,小皇帝的肩很窄,不像成年男子有的,离得近了,还有淡淡幽香,冯彧还没有跟她如此亲密接触过,手不知怎地,有点挪不开。
  小皇帝抬眸,绝美的小脸惨白,嘴唇都失了血色,眼中恐惧更甚,什么话也没说,推开他逃了。
  忽地想起当年,他将他压在身下,小皇帝也是这般惊惶,只是惊惶之后是怒不可遏,而今日却只剩楚楚可怜。
  以前他就在想,小皇帝嫌弃他是不是因为自己身份太低,而现在,小皇帝俨然已经是阶下囚,却依然嫌弃他……
  冯彧心里突然被针扎了一下,视线落到书案上那张忘记收起来的画卷上,苦笑。
  被看到了吗?呵呵……
  元霄逃回立政殿,将自己裹在被子里,一个脚趾头都不愿意露出来,仿佛露出来就会被冯彧拿去凌、虐一样。
  “陛下,您这是怎么了?”常桂小心翼翼跑过来问,“冯侍中没对您做什么吧?”
  元霄心里慌得很,冯彧能对她做什么?
  关进鸟笼子,挂起来,每天凌、虐她一百遍?
  “再拿条被子来。秦放呢?叫他守在朕榻前!”
  常桂也不知道小皇帝受了什么刺激,一一照做了。
  秦放过来,看她一副可怜模样,忍不住问:“陛下这是坏事干多了,怕遭报应么?”
  元霄:……
  “放心,臣守在这里,没人敢取陛下性命。”
  元霄翻了个白眼,没心情跟他斗嘴,默默给自己加了条被子,连脑袋都捂住了,这才躺安稳了。
  那头千秋殿的玉蔻来请常桂,这是常桂“背叛”谢瑶后,第一次被谢瑶召唤。
  在下决心守护小皇帝时,他就已经做好与所有人为敌的准备。
  去千秋殿的路上,谢瑶忍不住问了玉蔻:“长公主殿下找我何事?”
  “常桂公公不必紧张,长公主殿下想问的应该是清净园的事。”
  清净园?
  这他能随便答么?
  这跟出卖陛下有什么区别?
  玉蔻像瞧出了他的心思,“长公主殿下觉得皇上虽然糊涂,但应该没那方面癖好,所以想知道前因后果,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常桂稍稍安心。
  到了千秋殿,谢瑶正在看医书,他进来后,便屏退了左右。
  谢瑶将医书放在案上,将他召到跟前,“现在,本宫是皇上的阿姐,本宫只会护着他,本宫就问你两个问题,皇上是何时开始养鸟的,养鸟的目的又是什么。”
  谢瑶的眼神很是温和,但常桂还是很迟疑。
  “不信我?”谢瑶问。
  常桂低头垂眸,思忖了片刻,复有抬头,眼神变得坚定非常:“如果长公主殿下真的一心为陛下,这个秘密,奴婢可以说,但若不是,这个秘密足以撼动大齐王朝根基……”
  郑重之色,令谢瑶肃穆,身姿都坐挺了几分。
  什么秘密竟然能撼动大齐王朝根基?
  立政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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