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怀孕了,谁干的??——歌疏
时间:2020-07-08 10:06:04

  常桂没走多久,张太后便来了,毫无意外被秦放拦住,于是两人就在立政殿大眼瞪小眼。
  秦放这个人拗得很,他只坚守自认为的道义。他忠于皇权,但小皇帝昏聩无能,屡施□□,他也不介意做掉小皇帝。
  但若其他人对小皇帝有违背道义的盘算,他也不介意做掉其他人。张太后居心叵测,他就视张太后为敌人,即便对方有太后这重身份压着,他也丝毫不惧。
  内殿供元霄休息的地方还有一重门,此刻,他就守在这道门前,谁也休想踏进一步。
  张太后鼻子都快顶到他胸口了,他依然寸步不让。一个太后哪里受过这种气,生生被逼退几步,指着他鼻子骂:“哀家的路你也也敢挡?你是要反了不成?”
  秦放的手按得剑鞘一响,脸上毫无情绪,沉声道:“陛下在休息,请太后小声一点。”
  “你——”
  张太后汗毛都气炸了,使了个眼色,大宫女红袖立刻上前,抬手就要打,秦放斜眼瞥她,这是当他是锦华宫的那些宫女太监么?
  红袖一巴掌挥过来,秦放随手一格挡,红袖用力有多大,手掌和手腕被震得就有多疼。
  “你竟然敢挡?”红袖握住疼痛的手,一张本来就不好看的脸,因为愤怒愈发丑陋了。
  秦放这回连看都懒得看,直视张太后:“臣是亲卫府中郎将,又统领千牛卫,还有护国将军之职,官居三品上,岂是随便一个宫女能打的?天威何存,皇帝颜面何在?”
  张太后气得打跌,“宫女不能,哀家身为一国太后,总可以了吧!”
  撩起袖子,带着锋利指甲的巴掌挥过来。
  秦放是臣,即便真以张太后为敌,只要对方还是太后的一天,他便忤逆不得。
  一个武将,刀枪剑戟都吃过,哪里会在乎一掌之疼,与其说,这是体罚,不如说是羞辱。
  一巴掌过去,张太后使了很大力气,却没能在他脸上留下掌印,但指甲却划破了秦放脸上的皮,三道血痕触目惊心,刺激得张太后凌、虐的心思愈发躁动,抬手又来……
  就在此时,一方玉如意凭空飞来,险险擦过她手腕,不是很疼,但是却吓得她后退数步,差点一个趔趄摔倒。
  “哎哟,不好意思,手滑。”元霄从内殿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柄玉如意,上下打量张太后,假模假样地关心了一句,“太后,您可伤着吧?”
  张太后好不容易在别人的搀扶下站稳了,怒不可遏,“你在做什么?”
  元宵无辜眨巴眼,苦口婆心道:“身为太后,竟然亲自动手打一个武将,您也太不讲究了。手腕疼不疼,要不要请太医?”
  劳资手疼那是被你砸的!
  张太后都被气懵了,从来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小皇帝。
  元霄懒得搭理她,回头看秦放,好生生一张脸,带上三道血痕,不见颓丧,反而有些彪悍的性感,忍不住抬手摸了一把,这手感,啧啧……
  作者有话要说:  秦放:陛下,请自重!
 
 
第二十二章 不举
  当皇帝就是好,见到好看的帅哥,想摸就摸!
  那一刹那,秦放背脊僵硬了,今天他刚知道,小皇帝有龙阳之好……
  “去上点药,脸上留疤就不好了。”元霄说,同时也收回了手,秦放有一种被爱抚了的感觉,心情莫名诡异起来。
  视线盯着小皇帝,但小皇帝的注意力已经从他身上移开。
  “太后来找朕该是有事吧?有事,就进来说。”
  元霄已经毫不客气地进了内殿,张太后闷哼两声,也跟着走进去。红袖还要跟,再次被秦放如小山一样的身子挡在门外。
  内殿门关上,张太后兀自在上位坐下,使劲端了端太后的架子,元霄理也未理,只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清口。
  “太后来可是要说清净园的事?”
  故意让自己的侍女闯破清净园,这戏拙劣得元霄都不忍看。但不得不说,将这样的把柄暴露给师荼,那离禅位又近了几分,在张太后看来,是小皇帝的一大劣势,可这正是元霄求之不得的事。
  张太后完全没从她脸上看出气急败坏,心中起疑:“皇帝莫非觉得哀家这份礼还是太轻?”
  “不,朕还想感谢太后为朕暴露陈弊,让朕有改邪归正的机会。”
  “咔”,张太后的脑子打了个结,差点把脑神经扯断,小皇帝修养何时这般高了?
  “皇帝真是越来越沉得住气了啊,但皇帝可还记得他们为什么会被关进清净园?”
  我跳章看的,还真不知道为什么,元霄求知的眼神虔诚得很,又将张太后噎住。
  不过两句话,张太后就发现自己已经被气得胸口疼,权利争斗几十年,第一次,演戏演不过,耍心机还耍得这般憋屈的。
  “皇帝之所以关他们,是因为……”“张太后声音突然拔高,“因为皇帝不举!”
  皇帝不举,此声之高,门外的人都听到了。
  不仅秦放等人听见了,连师荼的耳目也听见了。所以此消息第一时间传进了昭阳殿,师荼抬头望天,“原来小皇帝是真的打算开男后宫啊……”
  因为不举,没办法临幸嫔妃,自然也没办法临幸男人,那找能办得了事的男人才能行鱼水之欢。
  那柔嫩的小身板,雌伏于男人身下……
  师荼突然一股热血上脑,赶紧喝了一壶凉茶压精,那身皮肉是他的,岂容他人玷污!
  不行,男后宫什么的绝对不行!
  刚刚赶到立政殿的谢瑶也听见了,顿时脸色煞白。
  小皇帝养“鸟”是因为不举,然而不举却是因为她……
  心口,好疼……
  殿内,元霄也呆住了。
  小皇帝不举?
  那还抢谢瑶回来干什么?简直暴殄天物啊!
  “相信这个消息传扬出去,大齐江山后继无人,足够动摇国之根本!”张太后完全放飞自我了,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大声,仿佛恨不得天下所有人都知道小皇帝不举的事。
  没她这个太后撑着,一个不举的小皇帝哪里能坐得稳皇位?
  她就是要让元霄知道,她才是他的后盾!跟她作对,就是自寻死路!
  知道这个“噩耗”,元霄终不仅没有着急,反而愈发高兴,这简直又为她扫出了一项隐患。
  自己不举,就不会有后代,那么师荼对她是不是可以降低一点戒备心,让她少受罪?而且,不举,也更方便掩饰她的身份不是吗?
  思及此,元霄眉目都舒展了,但面上,她还是装得悲痛:“这,大概就是朕作恶多端的报应!”
  小皇帝这表现也太特么坦然了,张太后再次被噎得心口疼。
  “皇帝原本身体康健,突然不举,定是有缘故的,皇帝不想知道?”
  如果小皇帝不举不是自然生病,而是人为的,那么能做到这点的只有一人。
  门外谢瑶心口怦怦直跳,攥在手心的手帕都被汗水浸湿。
  “朕不想知道。”
  张太后笑了,“陛下还想自欺欺人到何时?能设计害你的只有谢瑶,也只有她有这个动机!她设计你无数次,你竟然还帮着她陷害张怀玉,陷害张家,对付你母后……”
  戏精再度附体,张太后落下一滴鳄鱼的眼泪,拿起帕子擦了擦,唉声道:“皇儿啊,你莫要一错再错,你都不知道她在你身上下了多少药?那谢瑶留不得!只要你愿意,你的江山,哀家一定会为你保住,你身上被下的那些药,哀家也一定会想办法给你解了……”
  按理说,自己都明示到这份上了,小皇帝应该追问自己身上还被下了什么药,张太后都做好姿态等着他向自己投诚,结果……
  “太后知道的比朕预想的还要多,太后既然知道这些,却不早些提醒朕,莫不是相等到哪天朕身上的毒爆发,你可以名正言顺当女皇帝?”
  最隐秘的心思被突然戳破,即便沉稳如张琼华,也一阵心惊肉跳,一时哑声都忘记了反驳。
  “原来太后是真的想自己称帝啊……”
  张太后迅速收敛心神,眼底暗沉:“皇帝,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若真让小皇帝坐实了她这个罪名,张家就彻底玩完了。
  “现在朕终于明白张怀玉为什么会弑君犯上了!”
  “呕!”
  张太后差点一口血喷出来,什么弑君?那明明是你嫁祸的!
  “太后,你要的不过是张家安危,何必搞出这么多事?老老实实把谢瑜放了,张怀玉就能平反,不然,朕真怕你白发人送黑发人,张家还因此一辈子洗不干净,你说呢?”
  只有洗清张怀玉身上的嫌疑,张家才能翻身,死一个张怀玉事小,赔上整个张家事大。
  “上次,你给朕三天时间,这次,朕也给你三天时间,若三天后看不到谢瑜,朕保证,你们会得到张怀玉的尸体!”
  “你敢?”
  张太后这话已经透出十足的威胁,然而元霄云淡风轻得很。
  “朕坏事做尽,杀个人有什么不敢?届时只要说张怀玉畏罪自杀,你们张家想洗清都没机会了。张家的事,是黑是白,全凭朕一句话,太后该掂量得清!”
  救出谢瑜,小皇帝跟谢瑶之间的孽债,就彻底还清了,自己说不定就多了一丝生机。
  这次较量,张太后彻底输了,出门时,她说:“皇儿,你终于长大了。”还露出一个慈母才有的表情,好像她精心策划的阴谋都是为了锻炼小皇帝似得。
  元霄负手而立,接了一句,“太后,你是真的老了,皱纹都出来了,头发也白了……”
  哀家才四十出头,风华正茂,哪里有皱纹,哪里有白发,哪里老了?
  张太后一个趔趄绊在门槛上,气血差点逆转,爬起来,看到谢瑶、秦放还有常桂等人看热闹的脸,张太后更气郁了。
  元霄也看到了门口的人,心思电转,自己这么牛B哄哄的,把张太后都制服了,人设是不是崩了?
  谢瑶走进门,元霄突然扑过来,抱着她哭唧唧:“阿姐,老妖婆欺负我,我好怕!”
  画风转变之快,谢瑶差点没接上。刚走出内殿的“老妖婆”张琼华脚下一滑,又绊了一跤。
  作者有话要说:  张太后: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第二十三章 输了
  谢瑶抚着元霄背脊,五味杂陈。
  好一会将人安抚好了,她撩袍一跪,向元霄请罪。
  元霄赶紧拉人,谢瑶的膝盖就跟长在地板上似得,累得元霄腰都快断了,硬没把人拉起来。
  你说你一个娇滴滴的女主,这么彪悍合适吗?就算是女强文,也不能这么强!
  自己对着跪不合适,元霄干脆蹲在她面前,小心问:“阿姐可是听见老妖婆的话了?”
  谢瑶抿嘴,心里被愧疚和羞愤占据,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她是怕被小皇帝临幸才给小皇帝下药的,那时,她真的好恨这个昏君,可现在,小皇帝迷途知返,可怜又可爱,才方知当年罪孽之深重。
  “阿姐不必介怀,其实,朕真的好男色。喜欢你只是个例外,所以举不举都没甚干系……”
  元霄一翻开脱之词,逼得谢瑶眼泪开始打转,“陛下何必这样玷污自己清誉?”
  小皇帝那恶劣行径哪里有什么清誉可言?
  元霄都怀疑自己演得太好,把女主给带坑里去了。
  “真的,朕不骗你。”
  元霄觉得,自己不举还好男色的事情传开,不仅能减小威胁,说不能还能捞几个美男玩玩。
  哪个穿越女不是一堆美男环绕,自己不能因为是个男皇帝,就没得玩,这就太不公平了。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拥有美男是天经地义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眼神太过虔诚,谢瑶反而看得生气了。
  霍然起身,脸上冷冰冰的,“陛下不要再这样作贱自己!你的龙根,我一定帮你治好!”
  “呃,不是,阿姐,你误会了……”
  谢瑶哪里肯听她的胡言乱语,拂袖而去,气愤得很。
  直到走出立政殿,她才觉着自己的情绪不妥当,明明是自己愧疚,最后怎么还冲小皇帝发脾气了呢?
  唉,原来自己真的被小皇帝骄纵坏了。
  “长公主殿下,请留步。”常桂追出来。
  “有事?”此刻谢瑶的情绪已经平复,但眼神却愈发坚定了。
  “云梗……奴婢想知道云梗的事。”
  又是一桩冤孽啊!
  谢瑶叹了口气,“云梗的仇,你可以记在本宫头上。”
  “长公主殿下说笑了,奴婢身份低微,哪里敢跟殿下记仇?”
  谢瑶笑,你何止敢记仇,你还敢动手报仇,不然,当初是谁给小皇帝下的毒?
  “奴婢只想知道真相!”常桂眼神坚定。
  “这是一件丑事,本宫本不该说,但你对云梗一往情深,或许是该知道。” 顿了一下,“千牛备身罗安浩你可识得。”
  “他?”常桂皱了皱眉,以前每天在御前晃悠的人,他当然认得,只不过罗安浩是张太后一脉的,跟张怀玉亲如兄弟,张家人跑路时,罗家人也跟着跑了,罗安浩现在应该也在府中禁足吧。
  “云梗不知道怎么喜欢上这个纨绔,还有了身孕,这在宫里是禁忌。若是被人知晓,便是死罪……”
  “所以,你拿这个要挟她给皇上下毒?”常桂很气愤。
  谢瑶摇头,“不是要挟,是交易。云梗得知自己怀了身孕,找到罗安浩,罗安浩要跟她断绝关系,本宫便跟她做了个交易,如果她听从本宫指使给皇上下毒,那么,本宫就成全她跟罗安浩。”
  “罗家依附的是张家,长公主殿下即便当时贵为国母,也做不了罗安浩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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