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怀孕了,谁干的??——歌疏
时间:2020-07-08 10:06:04

  之后她又去翰林院找谢瑜,对方说谢瑜刚去了宫学,于是他又去宫学,远远看到谢瑜,打了声招呼,谢瑜明明看了她一眼,却撇开头走了。
  元霄这下郁闷了,自己不就是一份圣旨么,至于得罪这么多人吗?
  就算冯彧跟她说过要试试,可就算试试成功了,也不可能一辈子在一起啊?
  搅基这种事,就算是放到现代如此开明的社会,也是年轻的时候玩玩的多,绝大多数人还是会随着年龄的增长回归世俗。
  不是她偏见,而是这种感情是没有未来的,早断早好,为什么他们就不能明白她的良苦用心呢?
  唉……
  “秦放,是不是连你也在生朕的气?”
  回到立政殿,元霄坐在台阶下,委屈巴巴地看着秦放。
  突然之间,秦放心底那些怨气就消散了,她是皇帝啊,她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不是应该的么?为什么还要看他们这些臣子的脸色?
  “不会。臣不会,其他人也不会,他们只是一时半会想不开,过两日就好了。”
  然而,过了两日,并未见好。
  煌上煌火锅店开业,谢瑶一大早来帮元霄忙,却不见谢瑜的影子,说有空会来的师荼,她出门时找人问了,说还在批奏折,看样子是不会来了,至于冯彧,这几天她就没见着他的影子……
  罢了罢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她就不信这些家伙能一直跟她怄气!
  “我们……真的不去帮忙?”
  醉仙居,面向“煌上煌”的一个包间,师荼、王瓒、谢瑜、冯彧都在。
  好几次看小皇帝出来探头探脑,却每次又失望而归,谢瑜头一个不忍心了,可惜,谁都没打算回应他。
  师荼在看外面风景,鬼知道他是在看路上行人,还是在等小皇帝冒头。
  冯彧一个人在玩棋子,王瓒在煮茶,这茶叶是他自己带的,云峰毛尖,煮好,自己喝,,喝完又煮,一罐子茶叶,竟已经去了一半,这哪里是个正常人的量?
  谢瑜看了又看,终于忍不住问:“镇北王,你为何也在此?”
  他们这仨人是小皇帝的后宫,王瓒可不是,他跟他们凑一起算怎么回事?
  一语惊醒梦中人,师荼、冯彧尽皆看过来。
  王瓒端茶的手微微一滞,我特么为什么要在这里,关你屁事?
  一口饮尽,茶水太热,烫了舌头,但他坚定地吞了下去,将镇北王的风范端得毫无破绽。
  “我就是过来喝个茶,谢学士莫非有什么意见?”
  “不敢!”他只是觉得他们的阵营里混入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感觉有点不和谐而已。
  炮竹响起,锣鼓敲响,煌上煌正式开业。
  一群美少年穿着统一长衫,分列店门两侧,从进来的人鞠躬致敬:“欢迎光临!”
  九十度鞠躬,整齐划一的声音,看起来训练有素,关键是,每个人看起来都那么好看,不小心路过看了一眼的小姑娘,红了桃花脸,连别人家的小媳妇都驻足不肯走。
  “这家店排面真是好看!”
  谢瑜探过头来,有点意动:“我们真不去帮忙么?”
  好热闹的样子,他也想看看小皇帝的火锅店到底什么样儿,更想看看,这些百姓被小皇帝亲手熬制的火锅底料迷得晕头转向的模样,还想看看,小皇帝能赚多少钱,看她捧着银子开心大笑的样子……
  另三人侧目,但谁都没搭话。
  “哟,这不是会稽王世子么?”
  “咦咦,这是漠南王世子……”
  前来凑热闹的宾客不止有普通百姓,还有达官显贵。
  别人不知道这是小皇帝的店,他们还不知道么?
  王文启带着政事堂的群相们率先进入大堂,就见得当头一面墙上挂着的签牌,什么摄政王百两,镇北王八十两,王丞相八十两,谢状元六十两等等,不止有文武百官,还有皇室宗亲。
  “这是什么意思?”
  嘴巴最甜的小豆子笑眯眯一鞠躬说:“挑锅,这些过都是万寿宴上,各位大人用过的。摄政王用过的锅最高,一百两纹银,送三种锅底,三道菜。”
  “那王丞相的送多少?”
  小豆子是不认识王文启的,毫不忌讳地说,“王丞相年纪大了些,可能不如摄政王受欢饮,所以他的价格便宜一些,送的东西也多一些,六道菜,外加一壶酒。”
  王文启:“呵呵……”
  众臣小声耳语:“丞相莫急,我们的更便宜,指不定送得更多。”
  王文启生生咽了一口气:“都太贵了,我们想要便宜一点的。”
  小豆子又从柜子下端来一堆牌子,“这些,就是外面各位世子的,只要一两银子,主要是三种锅底的钱,世子是免费送的。”
  “噗呲——”众人笑出了声。
  小皇帝到底是有多讨厌这些皇室亲贵啊。
  几人正要点世子锅,小豆子忽然又说,“这面墙上若有诸位喜欢的,就多点他们的,每个月弊店会根据点的量及销售额,测算他们的身价,适当提升或降低价钱。”
  王文启将世子牌一放,“来一套王丞相,所有菜,都上最贵的!”
  众人侧目:老丞相,你都一把年纪了,还这么争强好胜合适么?
  但转头:“来一套礼部尚书,所有菜都上最贵的!”
  “来一套工部尚书,所有菜都上最贵的!”
  “来一套……”
  所有人,没一个甘于人后,自己的脸面,自己都不刷,还能指望别人替你刷不成?
  他们又不像师荼、王瓒这种,有才有貌还没家室的,有一群小姑娘仰慕喜欢,说不定嫁妆钱都舍得往里面砸。
  刚上任的户部尚书柳彦带着新上任的户部侍郎元涉一道来凑热闹,往墙上一看,柳彦没看到自己的牌子,于是说:“回头让你们东家也打造一个户部柳尚书的。”
  小豆子深深鞠躬:“我家东家已经打造了,三日后必然上牌。”
  柳彦是个将经济实惠的主儿,随手拿了一块世子牌。
  元涉在世子牌里看到了元泓的,却没找到自己的,于是在墙上找,终于看到了自己的牌子:逍遥王十两银子。
  而其他皇室宗亲,一律标的五两银子,连此次立了大功的临淄王都不例外。
  原来自己在皇上心里的价值跟其他皇室宗亲是不一样的。
  小豆子是认识元涉的,悄悄凑过来说,“三日后,这块牌子会换成户部侍郎,价格会到四五十两银子,要刷,到时候再来给自己刷脸面,我帮你打折。”
  柳彦大惊,“所以,你们东家搞出这个,是让人给自己刷脸面用的?”
  好黑啊!
  若遇上个虚荣心强的,或者讲究什么家族排场的,为了台面上好看,岂不是得在这里刷翻天。
  “小店提倡公平竞争,自己刷单,不提倡不鼓励,但也不反对。”
  柳彦:……
  元涉没找到小皇帝的牌子,于是看旁边女宾的粉色牌子,排名第一是一块玉兰花雕刻牌,标价百两。
  女宾就隐晦多了都是以花名代替,不会直接挂对方的头衔姓氏。
  元涉在各种花色里选了一块天葵菊的,这花他刚在立政殿看过,对方价值五十两,也不知道是个身份,他也没问,就这样直接拿走了,直到那锅端上来,他才直到那是萧瑾如的。
  他们这边走没多久,元泓和几个贵公子一起来了。
  元泓直接问,“萧家姑娘的牌子是哪一块?”
  小豆子不喜欢这个嚣张跋扈的主儿,笑眯眯地说,“泓世子来晚了,选个其他的吧。”
  女宾的牌子总共才二三十块,就中间少了一块牌子,说那人不是冲萧瑾如来的,他都不信!
  “谁把那张牌子抢走了?”
  小豆子但笑不语。
  这时,萧恭携萧瑾如进门,就见得元泓颐指气使的模样,萧瑾如不屑得很,问清楚规则,直接点了“摄政王”。
  元泓:……
  而萧恭,看了一眼玉兰花,亲自上前取了那块牌子,带着萧瑾如上楼上雅间去了,经过前面大厅时,看到有人端了刻有萧瑾如名字的锅过来,萧瑾如忍不住多瞥了一眼,便看到跟柳彦坐在靠窗位置的元涉。
  元涉她当然认得,唯一没刻意跟她搭讪的少年,比她还小三岁,见面时,只是按规矩行个礼,多余的话都不曾有一句,阿兄跟她说过逍遥王的身世,知道他自小孤苦无依,还被最是暴虐的临淄王收养,连临淄王府下人都能打骂他。
  可即便如此,他竟然冒着被其他世子嫉恨的风险选了自己的牌子……
  萧瑾如忍不住将人多看了几眼,其实,元涉长得真的很好看……
  “发什么呆,走了。”萧恭回头,萧瑾如赶紧跟上。
  桓煊也带着几个兄弟来了,看到自己的牌子,眼睛亮晶晶的,“我竟然也值四十两银子,啧啧……”
  桓煊其实也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年而已,看到自己竟然比那些世子高这么多,他觉得自己在小皇帝心目中的形象应该是挺光辉灿烂的。
  开业不到一刻钟,火锅店的香味便飘散出来,溢满整个大街,勾缠着所有人的味蕾,谢瑜吞了口口水。
  “要不,我们去吃一顿?我有三天没吃暖锅了……”
  冯彧忍了又忍,“既然谢学士忍不住了,那我们就……”
  话未完全出口,师荼已经起身,王瓒跟着起身,往楼下走去。
  片刻后,四人进了大门,看到了那面标价墙……
  “几位,里面请,我们这里有摄政王、有镇北王、还有谢状元、冯侍中……各有千秋,美味绝伦……”小豆子一套说辞记得滚瓜烂熟,开业才半个时辰,他就发现,只要报这几位的名头,少男少女都得热血沸腾,太好招揽客人了。
  只是……
  看到这四位铁青的脸,小豆子冷汗直冒。
  镇北侯他没见过,但其他人都见过啊,尤其是谢瑜还是宫学院监,再熟悉不过。
  “我要摄政王,但谢状元味道更嫩……”
  “我要镇北侯,但据说冯侍中味道更温和,不会太辛辣……”
  几个小姑娘叽叽喳喳,四人脸上冷得掉冰渣。
  所以,小皇帝到底把他们当什么用了?
 
 
第六十四章 失恋(捉虫)
  师荼折身就走, 一张俊脸彻底黑得不能看了。其他几人面面相觑, 也觉得很有必要给小皇帝点颜色瞧瞧,于是也纷纷离开。
  片刻后, 元霄接到禀报, 顿时有点慌。
  “都走了?”
  “都走了!”
  “一个都没留下?”
  “一个都没留下!” 小豆子回答都分外肯定。
  元霄浑身小嫩皮都吓得紧实了。自己这是又做错什么了么?把人得罪得这么干净?
  将火锅店交给谢瑶,她急匆匆追了上去。
  其实, 四人刚出崇仁坊就听说小皇帝追过来的消息。
  四个人,两个方向, 四个地方。
  小皇帝追过来, 到底是追的谁?
  四人只稍做迟疑,便各自回家。
  没多久,住在永昌坊的冯彧和王瓒听说小皇帝回了宫,王瓒就是个凑数的, 小皇帝会来追他才有鬼呢, 但多少心里还是有些郁闷的,你看别人都能正大光明地跟小皇帝怄气, 但他却不能。
  冯彧就有些添堵了, 毕竟, 现在, 他们还在“试用期”, 小皇帝连来哄一下他的意思都没有。
  谢瑜就不同了,他是年纪最小的,以前只要自己生气,小皇帝就会立刻来哄他, 所以,理所当然地,他认为小皇帝第一时间来找的必然是他,所以,回到千秋殿,赶紧洗漱了一翻,穿了月白色的袍子。
  小皇帝说过,月白色最是衬他肤色,将如墨长发用小皇帝亲手做的小叶紫檀发簪挽起来,对镜自照,确定风流倜傥,举世无双,这才坐到院子里抚琴,摆出一副哄不好的架势,要跟小皇帝谈条件,但结果……
  打听消息的太监来报:“皇上去了昭阳殿……”
  “什么?”
  不来哄我跑去哄师荼?
  自己在小皇帝心中竟然不及师荼来得重要么?
  明明平素都阿瑜阿瑜地叫得如此亲昵……
  谢瑜受到前所未有的打击!
  元霄在昭阳殿外转悠了半天也不敢进去,直到被一个近卫发现。
  “陛下可是来找摄政王的?他不在。”
  元霄顿时有点心虚气短,不是说他回宫了么?人不在昭阳殿那在哪儿?
  “那、他回来时通知朕一声。”
  元霄魂不守舍地回了立政殿,浑浑噩噩,直到傍晚,那边才来人通知说人回来了,她又屁颠颠过来。
  刚进门就碰到桓煊。
  “陛下,不过是选妃诏书而已,不用你亲自来三催四请吧?”
  “朕不是……”
  唉,她跟桓煊这个小直男解释个屁啊,进了昭阳殿,师荼果然已经回来,还穿了身月白衣衫,像是刚沐浴过,身上氤氲着水汽,将人衬托得格外柔和干净,与往常的他截然不同,让人有一种仿佛要初恋的感觉。
  “陛下要的诏书,臣已经批复好。”
  “那、那就好……摄政王辛苦了。”
  师荼抬头,眸色沉静无波,看她像看陌生人,元霄心里蓦地一紧。
  将诏书递过来,师荼做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又说,“这是让中书省新拟定的诏书,是臣选妃用的。”
  “那、那朕看看?”
  诏书都递你手上了,可不就是让你看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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