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法医的婚后手札——遇佳音
时间:2020-07-10 09:25:39

  真的是一点也没有盐味,胡椒味倒是很重。
  时柏年向来不爱吃这样黏稠的食物,所以不会碰,听到这话眼睛一亮,“真的?”
  “对啊!”任臻对着他一顿爆夸,把自己毕生所学的词汇都搬了出来。
  她夸完还不忘加上一句,“这粥可以拿去摆摊当早餐卖了。”
  时柏年嘴角一勾,果然上当了,“那我明早再做给你吃。”
  任臻应了一声,她憋着情绪,努力让自己不要笑出声。
  她刚故意说得很夸张,想让时柏年以为自己很有天赋,以后就会经常在家研究做饭了,结果他真的信了。
  哈哈哈,太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中奖的名单我发在评论区了,妞儿们自己在个人中心后台看看收到没有。
 
 
第27章 乙酰氨酚
  【get新技能, 用微信跟老婆视频聊天?/愉悦脸】
  ——时柏年婚后心机手札
  任臻吃完锅里还剩了点粥,时柏年给自己盛半勺尝了一口。
  他的剑眉微扬, 露出满意的表情, 味道好像不错, 虽然清淡了点, 但看来任臻跟自己的口味差不多。
  任臻抓了把玫瑰花茶洗了洗扔保温杯里泡, 她的神经内科医生告诉她喝玫瑰花茶可以安神助眠。
  时柏年洗碗的空挡任臻把前几天做出来的影雕放进防撞包里, 再过两天就是中秋了, 要到了南城市非遗传统艺术作品展,也是她角逐非遗传承人名额的一个重要活动,据她了解,当天参加手工技艺影雕类的传承人就有五位,加上她一共六位。
  虽说一年有一次竞选机会,但有了这个头衔, 她的事业也会顺利许多。
  身后有手机铃声响起, 任臻回头提醒:“你电话。”
  时柏年低头, 见自己手上都是泡沫,扬声:“帮我接一下。”
  任臻转身, 看到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抓起手机穿过餐厅走进厨房拿给他:“是段竹。”
  “你接一下。”时柏年打开水龙头冲碗, 没回头。
  “他知道我们的关系?”
  时柏年手上的动作顿了下, 回头答:“没有。”
  “那我不接。”任臻把手机向他伸了伸,“他很讨厌我,我也懒得跟他说话。”
  “没有的事。”时柏年听到这话皱了皱眉, 下巴朝着手机点了下,“先接通。”
  任臻手指在屏幕上向右一滑,伸手把手机贴近他耳朵,段竹嗷嗷怪叫的声音在安静的环境里听得格外清晰。
  “年科长,江湖救急!”
  任臻没什么反应,身旁的时柏年更是面无表情,“怎么了。”
  “这几天爆肝的厉害,刚休息一天,下午又跨省来抓流窜的嫌疑人,我身体都吃不消了。”
  时柏年蹙了蹙眉毛,听他说废话有些不耐烦:“讲重点。”
  “我屎里有血。”
  任臻胃里突然翻了下,低头作呕吐状,捂住嘴。
  时柏年瞥了她一眼,随意抓起厨房纸擦干手接过手机,段竹察觉到电话另一头的诡异动静,便问道:“你跟谁在一起?”
  任臻拱了拱鼻子,嫌弃段竹粗鲁,微微后退了一步。
  “听错了。”时柏年不悦:“你大晚上说这些恶不恶心?”
  段竹的注意力立即被引了过去,说到重点,他急了:“我便血了!”
  “多喝水。”时柏年答地漫不经心。
  身后噗呲一声,时柏年诧异回头,任臻见他望过来立即抿住唇,转身走到餐厅坐下,装没听见。
  时柏年收回视线,听筒里段竹的声音炸了,“喝什么水啊,是血是血啊!不是大姨妈!”
  “你不是医生吗,我等会给你拍个照你帮我看看是怎么回事。”
  时柏年要被他恶心死,眉毛都皱的快竖起来了,“我不看!有病就去医院,我又不会看病!”
  “你不是学过几年医怎么就不是医生了?”
  时柏年无语了,“我是临床,你该去挂肛肠科。”
  “哎呀我不管,这大半夜去哪儿挂号,快快快,我已经把图给你发过去了,一滩血,火辣辣的,你给看看怎么回事,我搜百度出来的答案告诉我说是肠癌!”
  时柏年按住眉心,他脑中都有画面了,“痔疮、肛瘘、肛裂,什么可能都有,我是法医又不是医生,问我没用,等你需要解剖了再来找我。”
  段竹:“……”
  “我怎么可能有痔疮!”
  时柏年嫌烦了,直接挂电话。
  任臻闻着保温杯里的花茶香,看着他终于笑出了声。
  “你说话好过分啊。”她讲话时眉眼皆是笑,弯弯的像月牙,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舒适感。
  时柏年看着她的笑颜,心里顿时舒畅了,“痔疮而已,段竹大惊小怪。”
  “你没看就知道了?”任臻看着他,眼神慢慢变了,奇怪起来。
  “……他平时不喝水,又爱吃辣,我猜的。”
  “你连人家喝没喝水都知道啊。”任臻本来想开他玩笑,说完才发觉他对段竹知道的倒不少。
  啧,有点酸。
  时柏年答了几句,越来越觉得她在给自己挖坑跳,再说就说不清了,他所幸转移话题,“你在喝什么?”
  “玫瑰花茶。”
  任臻不吃他这一套,说完便又问:“你平时也是动不动解剖不离口吗?晚上不会做噩梦吗?”
  “不是,不做。”时柏年看一眼腕表,提醒她:“你该睡觉了。”
  “为什么你明明姓时,他们却叫你年科长?”这是她疑惑了很久的问题,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问出来。
  而在时柏年眼中,今晚的她就像个十万个为什么,好奇的很。
  “因为……”时柏年准备想个合适的措辞,可沉默半响,他失败了,便实话实说:“因为时科长太难听。”
  任臻呆呆看着他,不明白什么意思。
  时科长难听吗?
  时科长?
  屎科长??
  “噗……”她嘴角一咧。
  太搞笑了。
  看到她露出难以言喻的表情,时柏年感觉太阳穴隐隐跳动着,他就知道会是这副反应,今天晚上怎么总跟屎过不去,一直提。
  “的确不太好听。”
  任臻问完就撤,抓起餐桌上的保温杯,他以为她要走,结果见她迈出去两步突然又回头,像是想起什么,说:“你真的要解剖段竹吗?”
  “……”她今天说话怎么有点掉智商。
  可这话时柏年不敢说出口,“我开玩笑。”
  他的话一转:“不过段竹申请了人体器官捐献和遗体捐献。”
  “那是什么?”
  “就是死后将遗体的全部捐献给医学科学事业,为医学研究做贡献。”
  任臻眨了眨眼,惊讶段竹平时看着挺讨人厌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居然能做出这样让人尊敬的事。
  见她露出钦佩的神色,时柏年眯眼,急忙补上:“我也捐了。”
  “啊?”任臻嘴角一僵,诧异地看着他,“你也捐了?”
  “嗯。”男人下颌线微微抬起,颌骨线条流畅到完美,俊颜英气十足,傲娇起来像一只大公鸡,他竖着耳朵,等待她夸自己。
  一秒,两秒。
  那个女人静静望着自己,跟哑巴一样也不说话,餐厅里没有传出一点声响。
  时柏年顿时沉了嗓音,“去睡觉。”气死他了。
  任臻盯着他没动,听到他说自己也申请了遗体捐献,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瞬间高大了起来。
  有句古话: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
  很多人受传统理念和伦理道德的影响,对遗体器官捐献的接受度不是很高,所以更别说是遗体捐献了。
  如果说遗体捐献是为医学研究做贡献,那时柏年就是为很多人做榜样。
  他此刻在她眼中不仅高大,简直是巨人一样的存在。
  任臻心里对时柏年的好感度蹭蹭直线往上涨。
  “你很棒。”任臻说。
  时柏年觉得自己真是贱的,一句话‘你很棒’,须臾之间他便不生气了,甚至有些愉悦,他嘴角一翘:“谢谢你也是。”
  任臻心里摇头,她暂时还做不出这样伟大的事,如果真要做,肯定是要问过她父母同不同意。
  “我去睡觉了。”任臻伸出手指头指了指楼上。
  “嗯,晚安。”
  “晚安。”看了眼他,任臻拿着保温杯上楼。
  见她消失在楼梯口,时柏年才收回视线,跟她说了一会话有些开心,借着兴致不错,他拿起刚刚跟任臻说话时震动个不停的手机。
  点开段竹的对话框,不用看就知道里面有什么恶心的图片,他直接给他打七个字,然后迅速清空聊天记录。
  【马应龙痔疮膏。】
  ——
  任臻洗漱完钻进被窝,嘴角挂着不易察觉的弧度。
  她见时间不早了,关掉壁灯合上眼。
  一只羊……两只羊……
  九十九只羊……
  任臻睁开眼,双眼在黑暗中澄澈明亮,她今晚的神经莫名兴奋,这会精神的很,没有睡意根本不困。
  手在床头柜上摸了摸,按亮壁灯,她在抽屉里翻出安眠药,旋开盖子想倒一粒出来喝,结果发现七天的量以及被她吃完了,瓶子已经空了。
  任臻抿了抿唇,轻轻一丢,那瓶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直直被扔进垃圾桶里。
  任臻关掉灯,重新躺下属羊。
  “一百零一只羊,一百零二只羊……”
  “五百二十九只羊。”
  任臻越数越清醒,她烦躁地掀开被子坐起来,披头散发,有些颓,看来玫瑰花茶也没什么用,根本不助眠。
  从楼上下来,她走到客厅工作台前找到pad,转身时听到‘啪’的一声,眼前一亮。
  时柏年站在楼梯上,白色浴袍带子松松垮垮系在他身上,衣襟大敞着,春光无限。
  看到她在工作台前站着,时柏年问:“大半夜又要工作?”
  “不是。”任臻扬了扬手,“我睡不着,拿pad听故事。”
  “哦。”
  任臻上楼,时柏年站在楼梯口没动,擦肩而过时她停住,抬头奇怪地盯着他,她张了张唇,说出心里的疑惑:
  “你不睡觉站在这里干什么?”
  “当门神。”时柏年答的面不改色。
  “……”
  ——
  周末很快过去,工作日一到,时柏年又忙碌起来,上周他助理请丧假不在,这周有一大堆报告总结要写。
  简斯琪八点半准时打卡到办公室,看到时柏年在,她主动上前打招呼。
  时柏年回头,发现助理一周没见瘦了点,他礼貌问候几句,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白色信封给她,高龄老人去世,算是白喜事。
  简斯琪嫣然展齿一笑,接过道了声谢,时柏年没再应声。
  一上午无事发生。
  中午,时柏年到员工食堂用餐,打好饭扫视一圈,看到检验科的小刘身侧空着位置,他的长腿一迈走过去坐下。
  “年科长。”小刘跟他问好。
  时柏年微微颔首,低头专注吃饭,两人期间没有交流。
  等快吃完饭的时候小刘的手机响了,传来清脆的提示音。
  时柏年置若罔闻,认真把盘里的芹菜和葱丝全挑出来放在一边。
  “喂老婆,怎么了?”
  “什么意思?没事就不能给你打视频电话了?”
  “哎呦媳妇我可没那个意思,这不是午休嘛,我就好奇你怎么突然找我说话了。”
  “想你了呀~”
  小刘肆无忌惮地坐在时柏年身旁跟老婆视频聊着天。
  时柏年突然冷啧了一声,垂眸,发现自己的手臂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微微侧目,看到小刘手机屏幕上有个笑颜如花的女人。
  察觉到他的注视,小刘跟媳妇腻歪几句就挂了,退出微信对话框,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主动跟时柏年提起:“对了年科长,我还没加你微信呢,你让我扫一下我加你!”
  “什么?”时柏年没听懂他说的是意思,俊脸迷茫。
  “微信啊,要不你扫我也行。”小刘低头把自己的二维码捣鼓出来放在他面前。
  时柏年看着他的手机屏幕,抿了抿薄唇,冷硬地说:“我没有微信。”
  小刘:“……”
  虽然跟时柏年共事时间不长,但小刘还是对被这一消息惊了下。
  “不是吧年科长?虽然你不愿加我我很伤心,但你这拒绝的理由也太过时了,这时代没人会不用微信吧?”
  时柏年:“……”
  “那我加你。”他只好说。
  小刘脸上立即挂笑,“年科长这多不好意思,占你一个好友位。”他一边说一边把自己手机往前推了推。
  时柏年没说话,默默拿出手机,边掏边问小刘:“加了好友就能视频通话了?”
  “当然。”答完小刘愣了下,觉得有些不对劲。
  年科长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是想跟他视频通话?
  也……没必要吧,他们的办公室也就是隔一道墙,这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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