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后娘的亲儿子(穿书)——糖崽儿
时间:2020-07-10 09:29:52

  宣德帝对他是越来越满意,看来只有严卿能解朕所忧。
  又下了一道圣旨,旨中云云,大致赵朗和谢青云是大才,期待他们早日中举,来朝堂上为朕效力。
  这道圣旨还是八百里加急,就是为了夸赵朗和谢青云,外加那百两宝钞。
  这一番耽误,从谢青云将事情告诉赵朗,到圣旨下来,总共过了十二日,这段时间,谢青云正如李柏所说,干脆不回家,就待在包厢里,看书写字,除了去茅房方便,他是决计不会踏出包厢一步。
  赵朗等消息等的心焦,怕自己的信没到老师手中,又怕老师根本忘了自己,没将那封信看在眼中。
  直到一封信在圣旨到达之前,提前送到赵朗手中,赵朗看完信的内容后,满腔的激动热血,恨不得秋闱马上开始,他就能去拜见老师。
  这日谢青云是被赵朗派去的小胖子叫到赵朗家中的,赵朗将会有圣旨来的消息说了。
  谢青云有些发愣,没想到赵朗这么实诚,不仅将自己提了,他那老师也跟皇上提了自己。
  “圣旨会先到县衙,明日你便如平常一样来这里读书,等接完圣旨,你便可以着手铺设地暖,老师在信中说了,你那地暖实在是太有用处,将你夸了又夸。”赵朗与有荣焉。
  谢青云也好奇,最近赵朗口中出场率极高的老师,也就是他的师祖。
  第二日,谢青云正在读书,赵朗的院门被敲响,赵朗去开了门,没有一大群人。
  为首的是位身着太监服饰,手拿拂尘的大太监,正在他身边弯腰讨好的便是本县的县令,身后还跟着一大群衙役,阵仗大极了。
  “你可是赵朗?”那大太监不理会县令的讨好,只把赵朗上下打量一遍,一路上摆着的冷脸,总算是露出了一丝笑意,态度也明显好了许多。
  赵朗拱手行礼,“学生正是赵朗。”
  “好一个青年才俊,不愧是大学士的学生。”大太监夸道。
  赵朗面不改色,“学生愧不敢当,不及老师万分之一。”
  大太监暗自点头,不卑不亢,又沉着冷静,对赵朗的印象更好了。
  “赵朗,谢青云接旨。”大太监从袖中掏出明皇卷轴。
  赵朗和他身后的谢青云立即跪下,“草民赵朗接旨。”“草民谢青云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赵朗、谢青云乃国之大才,为君分忧,地炕之法,造福百姓,赏宝钞百两,望此后勤之勉之。”大太监奉读。
  赵朗和谢青云上身挺直,双手接旨叩谢隆恩,“吾皇万岁万万岁。”
  大太监将圣旨递给赵朗,待他站起,又笑眯眯的道,“皇上可是非常看中此事,也想见见你。”
  “学生惶恐,定会仔细准备科举,不让圣上失望。”赵朗此时心里也是激动的,同时对谢青云十分感激,若不是谢青云,他怎么会有如此的机遇。
  大太监又勉励了赵朗几句,此时一旁的县令才有开口的机会,“赵朗这位学生天资聪颖,可能不负皇上所托,公公就请放心。”
  县令真是心里有苦说不出,他还是在圣旨来到县衙才知道县里有这么一号人物。
  也不知这赵朗是办了什么大事,皇上竟然亲自下旨赞赏。
  周围看热闹的百姓,有听到圣旨的内容,都知道县里竟有人被皇上嘉赏,个个交口接耳,问这院子里原先住的什么人。
 
 
第62章 
  那有与赵娘子家走的近的人家, 皆是目露惊奇, 他们多多少少知道赵朗的情况, 不是说得罪了某个人物, 断了他的科举路。
  可如今赵朗怎会突然受到圣旨嘉赏,看来这赵举人是要翻身了。
  “我知道那是青竹学堂的赵先生。”有那家中孩子在曾听过赵朗讲课的妇人, 一眼就认出了他。
  “那你可就不知了,赵先生早些日子就辞去了学堂。”又有那消息比较灵敏的,只因赵朗模样实在俊俏,见过的实在难忘。
  先不论底下的人, 有多少羡慕嫉妒的,这边县令一心想在大太监面前多露脸, 大太监却一直没给他个好脸色,如今却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举人相谈甚欢。
  县令不免多想, 难不成这赵朗是哪个世家出来的,还有那圣旨所述的地炕又是怎么一回事。
  “哈哈哈, 我竟不知县里何时出现赵朗这般的俊才, 也是县衙杂事烦多倒是怠慢了,不如今日在青柏酒楼摆上一桌,给公公您接风洗尘。”县令心思急转,有了主意。
  大太监脸上面对赵朗温和的笑容立刻收了起来, 只淡淡扫了一眼县令, 后者只觉得头皮发麻,果然皇宫出来的人都不可小觑。
  “免了,咱家今个儿是来办正事的, 可没那闲工夫搁这耽误。”大太监直接拒绝,丝毫不给县令情面。
  县令尴尬的笑笑,心中暗恼,面上却依然陪着小心,“是了,是下官思虑不周,还望公公见谅。”
  大太监却不在理他,接着对赵朗道,“严公说了,你心中所提之事可成,只要主意分寸,就无碍。”
  赵朗想起自己说过这是他学生所想出来,那地炕的这个营生可不可以让学生自行。
  昨日的回信中老师并没有提到这件事,赵朗还以为他是忘记了,没想到却是托了公公。
  那大太监为何独对自己特殊也有了解释,“学生谢过公公传话。”
  “既事情已办成,那咱家就回京复命,无须再送。”这最后一句话自然是对想跟上来的县令所说。
  赵朗和谢青云目送大太监入了马车,而后没了影子。
  “大人,学生还有功课,家里粗陋,不好接待大人,就请大人移居别处。”赵朗对着县令直接下了逐客令。
  县令不记得赵朗,赵朗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几次自己去会试的途中,还没出县城就遭人暗算,告上县衙却被赶了出来,随后看见那人和面前这县令,有说有笑入了酒楼。
  所以赵朗对县令的印象不好,也不想和他虚与委蛇。
  县令被接二连三的落了面子,之前是大太监他不能如何,如今赵朗只是一个小小的举人,没有官位在身,虽受了圣旨嘉奖,可在这县城,最大的还是他这个县令。
  “放肆!敢与县令如此说话,简直敬酒不吃吃罚酒。”一直在县令身后的八字胡中年人,见到自己出场时候,厉声呵斥。
  赵朗不为所动,“学生虽未参加乡试,但也有举人功名在身,可见县官不拜,实在不知放肆在哪。”
  八字胡男人一阵语塞,县令眯眼打量赵朗片刻,随后笑出声,“果然是青年俊杰,既如此,那本府不好再叨扰,来日有空再坐下把酒言欢。”
  赵朗伸出手往街道方向一指,“请。”
  等县令带人离开,门口的人瞬间少了一大半,有那自来熟的大婶就要上来搭话,赵朗眼明手快的将谢青云拉进院子,“嘭”的关上院门。
  众人纷纷扼腕惋惜,也有脑子转得快的就朝隔壁赵娘子的家中去,想打听打听情况。
  只是赵朗早有先见之明,此时赵娘子一家包括他那甚少见面的姐夫,都窝在赵朗家的堂屋。
  他们方才没出门,可也听到了圣旨内容,此时崔友眼睛发直的盯着赵朗右手中的明黄卷轴。
  待众人都落座,赵朗将卷轴打开,所有人都围了上去看上面的内容,身子和手都控制死死的,免得碰脏了哪个地方。
  “大舅子可真是有本事,竟然连皇上都知道了你。”崔友不识字,只看了那右下角的玉玺印章许久,而后感叹。
  赵娘子倒是镇定许多,等着弟弟解释这圣旨的内容,却见赵朗将圣旨卷好递给谢青云,“这圣旨与我无关,理应由你收着。”
  谢青云看赵朗满脸认真,自己也很是无奈,拿回家简直是个麻烦,按照爹娘的性子岂非要供起来,每天三炷香。
  只怕都不放心将圣旨放在家里,时时刻刻都得守着。
  “老师我只是想了个法子,如若没有您,皇上也不会知晓,所以无需再推拒,而且我才五岁,拿着圣旨太过打眼。”
  赵朗一愣,他倒是没有想到这些,教了谢青云这么久,他也大致知道谢青云家中的情况,确实有些打眼。
  “那先放在我这,待你考中童生,我再还与你。”
  谢青云可有可无的点头,总不过还有一年,到时候什么圣旨早就忘到脑后。
  将圣旨落实,赵朗又把地炕的事和谢青云说了,“老师的意思是,京城离这尚远,既是你想出的法子,也可以自用。”
  谢青云明白了,就是可以拿这个法子挣钱,那他之前想的找王申砌地炕便可行了。
  谢青云简直迫不及待的想将家里都铺好地炕,一刻也待不下去,去了酒楼。
  如今酒楼生意好,王申和他的妻子也在酒楼做活,工钱虽不多,但好在稳定自由。
  等回了酒楼,谢青云直接找到王申,将图纸拿出来和他细细说了,又将自己的安排说上一遍。
  王申是个脑子活的,立刻就懂了里面的商机,对谢青云能想到自己很是感激。
  谢青云摆手,让他快去准备,和兄弟们也快些谈好,最好明日他家中就可以用上地暖。
  王申虽然办事效率高,但因为要在地面铺设,就要先在地底挖出管道,这么来回折腾,整整花了三日,才终于是弄好。
  也是谢青云要求的地方面大,从东屋到西屋,除了灶房和院子,基本全都铺上了地暖。
  谢青云让他们把这个叫做“地暖”,然后在酒楼宣传了一下,很快就有生意上门。
  王申就带着他的兄弟们风风火火的搞起了“地暖”事业,至于价格是按大致面积计算,平常人家铺设一个“地暖”,只需要几百文,而那些家里大的,至少能赚一二两。
  如今外面冰天雪地,也没人出门,大家窝在屋里,暖烘烘的根本不想动弹,茶语饭后便讨论起县城里的新鲜事。
  又可惜因为大雪,报刊已经宣布停刊,待到天气回暖,才重新开刊。
  许多人只能拿着之前几期的报刊,反复的看上几遍。
  没了报刊,消息也少了,如今县城的两大热点话题,便是有一位赵举人得了皇上圣旨嘉奖,还有便是他们基本每家每户都铺上的“地暖”了。
  赵朗平日里为人低调,知道他的人并不多,所以讨论来讨论去也就那几句,倒是有人听见还有个别的名字,只是印象不深,便也不多在意。
  等大雪停了,道路通,已经是半月之后,此时离县城不远处,有一人裹着大厚袄子,哆哆嗦嗦的缓慢前行。
  进城之后直接去了林府,敲了好久的门,才有门房来将他放进去。
  谢长时抖落身上的积雪,挂着笑问前面领路的管事,“不知老先生可在家中?”
  “自然是在,小公子也在。”管事口中的小公子便是谢家三郎。
  之后到了地方,管事敲了门,听到里面声音,才将人领进去。
  谢长时本来走了这么远的路,一路上身子早就冻的没了知觉,只是那门打开之时夹带一股等,谢长时感觉身上一股暖意。
  不愧是林老先生家中,碳肯定不缺用的,不像他们,一个冬天都是硬熬过来。
  地炕还没传到乡下,谢长时自然也不知晓有这么神奇的东西,只以为屋里是燃了许多炭盆才能如此暖和。
  等进了屋里,那暖意感觉更是明显,好似满屋子都有,谢长时低头四下看了看,却一样炭盆都没见着,心里惊讶。
  林老先生此时正在书桌前执笔写字,听到声响也不抬头。
  “学生见过林老先生。”谢长时先是恭恭敬敬的行了礼,见书房只有一人,不见儿子,心里疑惑。
  林老先生淡淡应了一声,将笔放下,这才抬头,看见裹得严实的谢长时微皱眉头。
  “这大雪来的突然,学生本想着早些来接三郎,只是路不通,便耽搁到现在,三郎实在是劳烦老先生了。”谢长时又解释道。
  林老先生却不置可否,他看中三郎,而且三郎是个好学的,自然都不是问题。
  “你可有个侄儿,名为谢青云。”许久,林老先生才问出这句话。
  谢长时不明所以,怎么突然提起了六郎,只是点头,“确实,只是有些日子没见了。”
  林老先生目光复杂,那日县里来了圣旨,他接到消息立刻赶过去,只是已来不及,后来命人打听圣旨的内容。
  还是三郎看见谢青云的名字,指出那是他堂弟,林老先生十分惊讶,又让人去查谢青云的消息,知道了一些事更让他对谢青云好奇起来。
 
 
第63章 
  谢长时被他这莫名的眼神打量着, 心里也有诸多猜测,但实在是想不出他那侄儿能有什么法子让林老先生都知晓了他。
  忽然想到一个可能,谢长时惊了一下,瞳孔也不禁紧缩,难不成这谢青云知道他家三郎拜的老师是林老先生,便求他那主家少爷,也想拜林老先生为师?
  想到有这个可能, 谢长时顿时咬牙切齿,响起在学堂的时候, 杨成说的那些话, 若是谢青云真的拜了林老先生, 那岂不是抢走了三郎的风头,谢长时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谢长时脑中快速思索着对策, 随后陪着笑,“我这侄儿以前在家中就有些顽劣,而后去了荣松学堂传出不好的事,又退了学,不知老先生怎知他的?”
  林老先生听到他这番话, 其中的贬低,失望的摇了头, 难怪这谢长时考到如今还是个秀才, 连自己的侄儿都斗不过,也只这点作为了。
  手下的人查出来的消息其实并不是十分详尽,但根据那些消息, 稍微串联到一起,就能看出一些端倪。
  “罢了,你先回去吧,三郎就呆在我这,能更加用心,明年下场才有把握。”林老先生叹气,挥挥手,突然没了和谢长时谈下去的兴趣。
  可谢长时却不知道林老先生心中的想法,只以为他这是对谢青云上心了,忙急道,“老先生,我这侄儿的品性不行,你可千万要三思。”
  谢长时又接着补充,把他在学堂里跟杨成的说辞又重复了一遍,“老先生,我那三弟媳是个搅家精,之前隔三差五在家中闹,都把我娘气病了,后来实在没办法,将他们分出去,家中才有个安宁。”
  “唉,我那三弟也是个没用的,只任着他媳妇。”谢长时说着还装模作样的叹气,一边用余光观察着林老先生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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