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女主只想炼丹[穿书]——写离声
时间:2020-07-11 09:18:39

  苏毓低低地“嗯”了一声,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小顶继续试探:“头晕不晕啊?”
  “有点……”苏毓抬手抵住太阳穴,皱着眉道。
  小顶从他怀里钻出来,盘腿坐在他身边,借着夜明珠的光打量他,见他神情茫然,眼神迷离,放下心来,轻轻拍拍他的脸颊:“我问你几件事,你老实回答好不好?”
  苏毓双眉微蹙,似乎在努力思索她话中的意思,好一会儿才点点头:“好。”
  小顶道:“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又是长久的静默,小顶等得有些不耐烦,方才听他道:“没有。”
  不应当啊,小顶纳闷,难道是药效不够猛?
  她摸了摸下巴,决定试试别的:“你最喜欢谁?”
  这回没有半点犹豫,他脱口而出:“我最喜欢小顶。”
  小顶心里甜丝丝的,装模作样地挠挠脸:“真是的……多喜欢?”
  话音未落,男人忽然抬手把她拽进怀里,翻身压住她:“这么喜欢。”
  一边说一边捏住她的下巴,撬开她的双唇,把一丸圆溜溜的丹药顶进她口中。
  小顶一愕,便要运气把药推出去,谁知苏毓早有防备,冷不丁地挠她咯吱窝。
  小顶笑出声来,忍不住一松劲,药丸已经滑过她的咽喉,融化在她体内。
  苏毓这才松开手,撑起上半身,好整以暇地垂眸看着她:“又给我喂什么。”
  小顶感觉脑袋有些发沉,一股又热又痒的感觉从心口往四周扩散,像是有很多细小的虫子在她身体里爬,药正在渐渐起效。
  她有点生气,伸手推他,胳膊却使不上劲:“你明明……你故意骗我……”
  声音柔软缠绵,像初春细雨,像月夜轻云,明明说着责怪的话,出口就成了撒娇。
  苏毓又好气又好笑,这傻子还学会倒打一耙了。
  小顶迷迷糊糊道:“……你怎么不上当?”
  苏毓:“……”以为谁都像你一样缺心眼?
  他没好气地揉了她两下,只觉触手烫得吓人。
  “这是什么药?”他本来以为她给他喂的是搜魂吐真一类的丹丸,此时才察觉不对劲。
  小顶双眼发直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地嫣然一笑,抬手抚上他的脸颊,顺着轮廓滑到他颈间,来回摩挲:“失智丹呀……师尊……你怎么这么好看啊?”
  苏毓见她这副模样,还有什么不知道的,揉了揉额角:“清心丹在哪里?”
  说着便要坐起身去拿榻边的乾坤袋。
  小顶把他拽回来,媚眼如丝,用指尖点着自己心口划了个小圈:“这里……”
  苏毓庆幸自己刚服过清心丹,不然怕是要闹出人命。
  他好不容易挣脱,拿到清心丹,捏开她的嘴,把整瓶灌进去。
  小顶浑浑噩噩的,只觉身下的檀木床变成了海浪,不停地起伏、涌动。
  心口的痒意更甚,她喃喃道:“师尊,我痒……”
  她一边说一边拉过他的手,按住自己的心口:“帮我挠挠……”
  苏毓算是看出来了,她一定又往里下了不知多少好料,一瓶清心丹根本是杯水车薪,但这已是最后一瓶了。
  他叹了口气,坐起身,让小顶靠在自己怀里,吻吻她滚烫的耳垂,哑声道:“难受?”
  小顶扭动了一下身子,点点头:“嗯……”
  “我帮你。”
  衣衫早已凌乱不堪,他毫不费力地将雪白的里衣从她一侧肩头褪下,薄唇抿住她束发的白玉素簪一抽,长发流泻下来,散落在肩头和胸口,越发衬得她肌肤如雪,在夜明珠下莹莹发光。
  他不敢细看,抬手一扬,夜明珠顿时熄灭,但还是有淡淡的月光从窗户里漏进来,穿过薄如蝉翼的纱帐洒了一床。
  他生怕弄疼她,一开始只敢轻轻触碰,耳边的呼吸声渐重,越来越急促,变成一声声带着鼻音的吟哦,他便也不知不觉地跟上她的韵律。
  他不经意地垂眸,看见她柔腻的肌肤随着呼吸起伏,像月下悄悄绽放的花,细小的汗珠沁出来,像凝在花瓣上的露珠。
  陡然一阵狂风吹过,花瓣剧烈颤动,露珠滚落,水迹蜿蜒,一室春气馥郁。
  小顶紧绷颤抖的身体慢慢松弛下来,有些喘不上气,她脑袋昏昏沉沉,但离失智还差些。
  她甚至在百忙之中想起了天书中的一些片段,终于有点理解书里小顶为什么一会儿难受一会儿舒服了。
  她一动不动地在师父怀里躺了一会儿,浑身上下使不上一丝力气,就像被人抽走了骨头。
  苏毓随手拿起自己的衣衫掖了掖她身上的汗,将她放回床上,拨开她被汗濡湿贴在脸侧的头发:“好些了么?”
  小顶轻轻哼了一声。
  “还想要?”
  这种话,便是一只炉子听了也要脸红的,然而那造孽的丹药没给她口是心非的机会,她一开口就是实话。
  苏毓轻笑了一声,摩挲了一下她的嘴唇:“那继续。”
  小顶感到刚找回来的神智又在渐渐远离她,连她自己也分不清这究竟是药效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她感到师父师父托起她,往她腰下塞了个软枕,感到他高直的鼻梁若即若离地往下,鼻尖蹭过她的肚脐眼,不由心头一凛:“师尊你……你你你……”
  来不及了。
  她身子一颤,连神魂都跟着颤栗。
  伸出的手本来是要推开他的,不知怎么却插进了他发间,慢慢弯曲,揪紧。
  “阿毓,阿毓……”她意识模糊,一遍又一遍地唤他名字。
  ……
  第二天,小顶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方才醒过来,房里只有她一个人,师父不知去了哪里。
  她回想起昨晚的事,不禁懊恼。
  本来是要拿来对付师父的,谁知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她坐起身,抓了抓头发,又揉了揉有些酸胀的腰,这才下了床,冲着两室之间的隔墙道:“师尊,你在吗?”
  没人回答。
  她心头一跳,便既跳下床,把外衣往身上胡乱一裹,连鞋都顾不上趿,赤着脚往门边跑。
  就在这时,门忽然“吱呀”一声开了,一身白衣的男人提着食盒走过来。
  小顶一头扑到他怀里,抱住他的腰:“你去哪里了?”
  苏毓摸摸她的后脑勺:“见你睡得香,没吵醒你。”
  小顶抬起脸,眼眶有点红:“我还以为你走了。”
  苏毓揉了揉她的头顶:“能走到哪里去,别胡思乱想。”
  “你到哪里都会带着我对吧?”
  苏毓目光微动:“嗯。”
  “你有事不能瞒着我。”小顶又道。
  “不会瞒着你。”
  “你是不是要去打顾苍舒?”
  苏毓微一迟疑,点点头:“是,我们先回九狱山,然后去魔域。”
  小顶听他有问必答,心下稍安:“能带我一起去吗?我天天在练剑,已经可以和大师姐拆上二三十招了,我的术法比剑法还好点。”
  苏毓笑道:“萧姑娘真厉害。”
  小顶眉毛一竖:“你不信?”
  苏毓忙收了笑,把她按到怀里:“傻子。”
  ……
  十日后,翼洲行至平洲境内。
  这天半夜,小顶在睡梦中听见一阵金铃声,立马警觉地醒过来,只见房中只有一地月光,看不见苏毓的人影。
  碧茶说得没错,男人的嘴是靠不住的。
  幸好她早有准备,把十洲法会回程途中困住他们的“天罗地网”法阵炼了炼,补上破损的阵眼,在网上挂满了金铃,虽说困不住人,但只要师父离开翼舟,她立即就会知道。
  小顶咬牙切齿地穿好衣裳,从乾坤袋里摸出个臂钏——这是当初从魔宫里搜刮来的隐身法器,她合着陆仁的头发一起炼了,前几天试过戴上臂钏,跟在师父身后大半日他都没注意到她。
  她戴上臂钏,给大师姐留了张短笺,便御剑离开了翼舟。
 
 
第99章 大战前夕
  小顶没敢对师父用上追踪符咒, 但这一夜月朗星稀,她往四下里一张望,便看到一个身着白衣、御剑乘风的熟悉身影。
  她便即御剑跟在后头, 与他保持着十来步的距离,尽量藏在云里,以免叫他察觉。
  不过她似乎是杞人忧天了, 她跟着他飞了一夜,直至拂晓时分,晨光初照, 他也没察觉身后多了个人。
  小顶松了一口气,安安心心跟着他往南飞。
  离约定的日期还有十多日, 到魔域只有七八日的路程,苏毓远离归藏的翼舟之后, 便不再急着赶路,昼行夜宿, 路过大城池, 便在城中逗留一日半日,在酒楼茶肆之类的地方坐一坐。
  这可苦了小顶。
  下榻邸舍还好, 店里总有一间两间空房,她施个化育咒, 便能穿墙进去,睡上一晚,离开时留下房钱便是。
  跟着师父上酒楼才叫苦不堪言,她藏形匿迹地跟着师父, 已经好几天没吃上热饭热菜了,灵府里虽有糕点蜜饯,但不吃正餐光吃点心也腻味,闻着四周就食的香气,看着旁人大快朵颐,真是莫大的折磨。
  这一日黄昏,他们行至xx洲的琅玕城。
  这是座繁华的小城,距离魔域只有两百里不到,城中人马喧嚣,灯火不绝,随处可见衣着怪异的散修、妖修、魔修,偶尔也有身着大宗门道袍的正道修士三五成群地经过。
  时候尚早,苏毓走进一家酒楼。
  他着一身细白纻衫子,没有背剑,看着像个俊秀斯文的读书人,任谁也想不到这就是传说中杀人如麻、凶神恶煞的连山君。
  他要了个雅间,不一会儿店家端了他要的酒菜来。
  苏毓却不动箸,只是给自己倒了杯清茶。
  小顶没敢跟着进雅间,只在屏风外面探头往里瞧,见师父对着摆满一案的好酒好菜不瞧一眼,忍不住肉疼,点了又不吃,这不是糟践东西嘛!碧茶说得没错,男人身上钱一多就撒漫。
  她知道师父醉翁之意不在酒,来酒楼只是为了探听消息——这种地方人员驳杂,消息传得最快。
  正思忖着,便听隔壁雅间中传出一男一女的喁喁私语。
  只听女人道:“……师兄,听说那新任圣君与伪道有牵扯,我们贸贸然去投奔,万一是他们的奸计怎么办”
  小顶一听便知那两人是魔修了,魔修管魔道叫圣道,管魔君叫圣君,管正道叫伪道。
  她不服气地皱了皱眉,听那男人答道;“圣眼只认圣君为主,岂会有假?”
  女人又问:“上回伪道办那劳什子法会,圣眼不也出现过?后来不也没下文了?”
  男人道:“圣君行事自有道理,说不定是试探伪道众竖呢?”
  他顿了顿道:“即便圣君曾误入伪道,如今弃暗投明、重归正途,君临圣域,我等便该鼎力相助……”
  女人道:“……依我看,小心驶得万年船,还是先到千叶城落脚,看看风向再说……”
  ……
  这番说辞苏毓和小顶都听过不止一次。
  近来十洲三界最大的事,便是新一任魔君横空出世,到哪儿都能听见众人议论纷纷。
  上一任魔君被正道宗门联手诛杀后,十洲太平了上百年,魔域十城主各自为政,一个个沦为大宗门的傀儡,魔修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若是换了以前,便是在魔域也没人敢一口一个“圣君”,自从新任魔君降临七魔谷,蛰伏在各处的魔修们都开始蠢蠢欲动,趾高气扬了不少。
  十城主不敢轻举妄动,表面上仍旧和正道宗门维系着关系,一旦新任魔君得势,必定望风披靡。
  对这位魔君的身份,众人有诸般猜测,有说是上任魔君返魂的,有说是上任魔君之子,还有传是众目睽睽之下被魔眼带走的太璞前宗主顾苍舒,众说纷纭,谁也说服不了谁。
  小顶听那两人说来说去都是车轱辘话,没什么新鲜事,便有些不耐烦,何况还有酒食的香气勾得她心痒难耐,只盼着师父快点走。
  苏毓仿佛和她心有灵犀似的,恰在这时起身,叫店家来会帐。
  会完帐,苏毓走出雅间,店家正要收拾一动未动的酒肴,忽有别的客人呼喊,便忙着去招呼。
  小顶迟疑了一下,忍不住闪身进去,掏出油纸包起只烧鸡,正要往灵府里揣,背后冷不丁传来苏毓冷冰冰的声音:“萧顶,我知道是你。”
  小顶心里大叫一声不好,手一抖,把烧鸡掉在了地上。
  她这才发现师父早有预谋,这满桌子酒菜都是她平日爱吃。
  “出来吧,”男人没好气道,“你真是长进了。”
  小顶本来心虚得很,静下心来一想,该心虚的不是他吗?
  她当即摘了手钏,先声夺人:“你为什么扔下我跑了?”
  苏毓方才还气焰嚣张,被她这么质问,顿时语塞——这事细想起来,确乎是自己更理亏一些。
  小顶乘胜追击,诉说自己的委屈:“我好几天没吃过一顿热饭了,夜里也不敢睡得沉,你倒好,还拿吃的跟我耍心眼!”
  她忿忿道:“你说到哪儿都会带着我,结果呢?你还有什么话说?”
  苏毓见她说着说着眼眶要发红了,连忙把她一把搂进怀里:“是我的不是。”
  小顶从他怀里挣出去,吸了吸鼻子:“我连澡都洗不了!”
  虽说能用清净诀来除垢,但几日不能用水沐浴还是浑身不舒服。
  苏毓忍不住弯起嘴角:“难怪一身酸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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