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的哭包娇妻(穿书)——LLI
时间:2020-07-12 08:41:58

  祁府之内的气氛“安静无声”,侯府可就与其天差地别。
  当棺材运至侯府大门的那一刻,便注定了府内的悲痛哀悼。
  棕色的沉木棺材摆在院中,无人敢去触碰一下,只能静待主人的到来,打破这满园子里的哀楚。
  “不,相公!”女主人终于到来,满是痛苦。
  王月看着院中摆着的事物,一时之间同疯了魔一般,死活不敢相信那是战死的顾泽。
  明明顾泽出发之前曾告诉她,他会回来为她庆生,还会为即将入学的孩儿取字,怎么,怎么就突然丢下他们走了呢。
  “你起来啊!起来啊!!”王月用力拍打着棺木,娇养细白的手指很快红肿了起来,压抑的泣音低低响起,但很快变成了嚎啕大哭,如同幼时一般,脱离世俗的目光,不管不顾,只因为心中太过难受,以至于难以抑制。
  “嫂子。”
  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看着悲痛欲绝的王月,顾野与顾昭也只是低低换了一声,明明是两个大男人,此时却像是婴幼儿一般,全身无力,甚至扶不起一个女子。
  “唔!”压抑的声音,通红的眼眶,痛彻心扉的感觉如此难耐,以至于连眼泪都是如此的干涩而寡淡。
  从此之后,他们再也没有父亲和大哥了。
  真是令人难以接受的事实!
  “啊!”顾昭一拳打在棺木上,用力之大,直接流出了红色的液体,散发在空气之中,腥气而让人悲哀。
  “夫人!快来人啊,夫人晕倒了!”两个棺木在院中摆放的整整齐齐,以至于李氏看到的第一眼便昏了过去。
  白布,到处都是白布!
  忠义候一生犬马纵乐,上斗皇帝下斗文官,内可护妻儿无忧,外可战百万雄兵,到头来,却还是与平常人一般无二,挂了白帆,以死亡告于众人。
  何其悲哀!又何其寂寥!!
  侯府内,上至李氏,下至小斯、丫鬟,皆是身穿素雅,就连雪花也像是不忍,将素色铺满大地。
  侯府众人还在持续悲痛,但府在的众人生活却是依旧如常,除了议论多了了一些,笑容少了一些。
  “皇上,嘉诚关失守,战争还在继续,边陲之地不可无人。”
  又是一天之初,辉煌的金銮殿上众臣议论纷纷,商谈着前往边关的人选。
  “那在爱卿看来,朕应该派谁前往?”皇帝一时拿不定主意,只能询问坐下的臣子。
  “这……”臣子犹疑,但看了看想他示意的人,最终肯定道,“顾将军与顾小将军战死沙场,何不让顾家剩下二子为父报仇,也好出了他们满腔的愤怒。”
  说完后,该臣子缩回脑袋,像是心虚。
  “臣认为此时不可。”祁谌移动脚步,显出身形。
  “为何?”皇帝问。
  “顾家四位男丁,现下顾将军与顾小将军已经身死,再派顾家人前去战场,难道是要顾家绝了后不成!”祁谌不复以往的淡然,努力劝说着。
  “顾将军高义,若是知道他的儿子能够上场征战,必定也是极为欣慰的,更何况,现在朝中武将不多,若是顾家不上,难道让我们这些文人前去,纸上谈兵不成。”
  这话似乎说到了皇帝的心坎,他环顾着殿下的这些臣子,发现的确如徐大人所说的那样,武将凋零,可用之人寥寥无几,于是,他有些意动。
  死两个可以维护整个大明,这桩生意可做。
  “臣附议。”
  “附议。”
  “臣也附议。”
  ……
  一连的附议声似乎让皇帝找到了底气,他抚掌一拍案桌,看着还想再说什么的祁谌道:“祁爱卿不用再说,朕意已决。”
  “来人,传顾家二子!”
  事情无可避免,向着最糟糕的地方而去。
  祁谌重新站回原位,冷眼凝视着刚才附议的一干人等,最后将视线对准了三皇子处。
  三皇子丝毫不惧,抬头给了祁谌一个再温和不过的笑,眼底看起来什么都无,但,仔细看来又什么都有。
  两人无形的对峙让殿中越发寒冷,比之外面的风雪还要冷凝,最后还是顾野与顾昭的到来打破了些气氛。
  “顾家儿郎听令,边关战事吃紧,为保我大明长盛不衰,今封顾家顾野为三品佑明将军,顾昭为三品佑安将军,即刻前往边关,以庇佑我朝百姓,击退蛮夷!”
  顾昭拳头紧握,膝盖稍稍离地,眼看就要暴怒而起。
  “臣领命!”
  顾野压着顾昭,让其重新跪地,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句话并不是一句戏言。
  “狗皇帝不得好死!”顾府之内,回到家的顾昭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愤怒,开始肆意谩骂。
  “小心隔墙有耳。”
  “怕什么,狗皇帝都想让我顾家绝后了,还不准我骂他两句!”顾昭指着顾野不甘道。
  “父亲和大哥身死不久,狗皇帝就迫不及待的让我两送死,不骂他难道还让我感谢他不成!”顾昭怒气冲冲,父亲和大哥棺木还在那摆着,狗皇帝连提也不提,合该被骂。
  若不是进宫不给带刀,他当即便能让那狗东西血溅当场你信不信!
  “唉~”顾野自然也是愤怒的的,但不听令又能怎样,还能让整个顾府都跟着抄家灭绝么。
  抗旨不尊,那让母亲,嫂子,侄儿甚至还有妹妹如何自处?
  “准备准备,我们不能耽搁太久。”顾野揉了揉眉心,强忍心中焦虑,“我去与母亲说。”
  说什么?自然是说今天狗皇帝的命令。
  家里的一切都要安排好,现在他和顾昭即将前往边关,家中唯有母亲和嫂子两个弱女子,他不放心。
  更何况侄儿还小,难当一面,他还要去找妹夫祁谌一趟,让其多多照顾侯府,不然,恐有不长眼之人欺辱了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  嗷~恶龙咆哮!我要威胁你们收藏我的预收!
  【后宫影后升职记】
  【女主】
  御史之女季络莺宛如洛神佳人,具有倾城之姿。
  一朝被皇帝看中,宣入宫中,且日日宠爱,就在众人皆叹此女必为下一个婉贵妃时,她却突然被一道圣旨打入冷宫,最终高烧而亡。
  穿越而来的影后季络莺在接收完原主记忆后,环顾了下冷宫残破的四周,最终忍无可忍:“不行!老娘受不了这个委屈!”
  从此以后,冷宫少了一位答应,皇帝心上却多了一位会演戏的妖精,日日勾他魂,摄他魄!
  【男主】
  作为一个帝王,景明帝自有他的傲骨与狂妄,他也确实有这个资格,他曾以为世间的一切皆瞒不过他的眼睛,但是——
  他终究是得承认他被一个女子打着“爱情”的谎言骗了一辈子。
  【小剧场】
  年仅十二岁的太子天真地问:“母妃,您爱父皇么?”
  女子美目流转盼望,状似思考,随后缓缓浅笑,道:“自然。”
  听闻回答,殿外男子手握成拳,最后却寸寸舒展。
  时隔多年,他已能分辨出女子所说的究竟是真是假。
 
 
第43章 
  顾绾每日在祁府吃吃喝喝, 没心没肺, 有了粽子之后她似乎也一夜之间长大了许多, 总的来说,少了些少女时期的天真, 多了些成熟女人的风韵。
  虽然每日依然担心自己的父兄,但她也知道父兄并不是她的全部,她还有自己的丈夫,和自己的孩子。
  天真经历了许久,长大却只要一个瞬间。
  相较于顾绾来说,祁谌倒是反常了许多。
  顾绾每次见他的时候都能看到祁谌紧皱的眉,以及带了些忧愁的眼,沉默的时间也多了许多, 时常让顾绾感觉他心里藏了事,问了之后,祁谌却给了否定的答案。
  等到时间久了, 顾绾难免怀疑起来, 是不是祁谌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身边的张嬷嬷和李娘子近日也总是通红了眼眶出现在她面前, 待顾绾问及以后, 也只是说自己被风沙迷了眼。
  身边的丫鬟个个不对劲,理由那是一个接一个,不带重样的, 让顾绾怀疑之于又觉得自己只是疑神疑鬼。
  房间有些烦闷,空气也有些浑浊,顾绾待在里面有些烦躁, 心里不知为何慌张起来。
  坐了十几天的月子让顾绾浑身难受,但她也知道女人月子没做好的危害,因而顾绾也一直在努力克服着。
  但,接连多天的压抑氛围让她的神经都有些凸凸的,恨不得脱离了□□去外面游荡一圈。
  趁着房里此时没人,顾绾缓慢的坐起站身子,随后再次以龟速下床站了起来,走至窗户,就要把它推开。
  她没真的想出去,就是感觉房间里实在闷的不行,想要悄悄透口气,让空气流通一下,因而她只是站起来准备推开窗户的一个角而已。
  “少夫人,你在做什么?”李娘子看着顾绾伸出的手,明白了她想做的事,“少夫人可不能开窗,外面寒风阵阵,若是伤了身子,患了头风,您让我如何向少爷交代。”
  李娘子有些生气顾绾开窗的行为,之前的叮咛嘱咐都做了白用功。
  顾绾讪讪一笑,乖乖地收回作恶的手:“我就是觉得房里太闷了,空气都不新鲜了。”
  “闷也不能开窗呀,这寒冬腊月的,最是容易伤身。”李娘子边听边将顾绾搀扶上床,随后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柱香,引了火将其点燃。
  顾绾看着她的动作有些想阻止,房间里已经够闷了,再点了香,那不是更闷。
  “小少爷诞生的时机那是极好的,挑着冬日里出生,没有让您再酷暑中坐月子,”点燃的香慢慢散开,李娘子甚至用手扇了扇,让其能够发挥得更快些,“您是不知晓那在七八月分坐月子的妇人们,房里闷的如同多了一个太阳就这样,那也是不给开窗的。”
  清新的香气弥漫开来,“弱柳扶风”飘至顾绾身边,提神又醒脑,连带着空气也好闻了起来,实在神奇。
  顾绾深吸一口,总算提了些精神,又听闻李娘子所说的那些话,心里开始有些庆幸,还好没有在暑期里坐月子。
  “这是什么香?张嬷嬷和春华呢?”顾绾接连问了两个问题。
  “这是‘银丹香’,据说是一郎中在野外获得了一株绿植,之后又无意中发现了其有入药的功效,随着那郎中的琢磨,倒是出现了不少好东西,糕点、熏香等物什皆有之。”
  李娘子看顾绾感兴趣,将燃着的香又向她拿进了些许,继续道:“这药可是有提神醒脑,让人清神目明的功效。”
  李娘子说了一大堆,顾绾在脑海中自动想起一件东西:薄荷。
  她记得薄荷的别名似乎就叫银丹草。
  李娘子看顾绾没有说话,以为她是再等自己回答下一个问题,便又说道:“张嬷嬷去给您熬汤去了,过会子就来了,至于春华……可能是跟着张嬷嬷一同去了厨房吧。”
  去没去厨房李娘子不知道,反正又哭了一场倒是真的,他们不能在少夫人面前显露哀伤,也只能找机会去别处哭那么一会儿。
  身为顾绾的贴身嬷嬷和丫鬟,他们又哪里需要亲自去熬汤,只不过是找个借口,糊弄一下少夫人罢了。
  “我实在是有些无聊,你去让他们尽快过来,陪我玩会儿叶子牌。”顾绾道。
  叶子牌并不是电视剧中的麻将一类,在这朝代更类似于现代的扑克牌,所以顾绾想让人陪她玩,若是麻将,那就惨了,她可不会那东西。
  李娘子看了眼被少爷蒙在鼓里的少夫人,暗自叹息了声,随后利落地转身,听话地叫人去了。
  一上午的时间在几人打牌的时候悠悠哉哉的过去,一向打牌厉害的张嬷嬷输了个满盆,而一向牌桌之渣的顾绾却赢了个痛快,当场的局面让顾绾都有些难以直视,最后将赢来的银钱都还了回去。
  “老奴谢谢小姐。”张嬷嬷看着毫无所觉的顾绾,不自觉中又红了眼眶,眼泪打着转儿,忍了又忍,最后却还是落了下来。
  “怎,怎么了?”顾绾有些莫名,手忙脚乱的给张嬷嬷擦眼泪,“不就是输了么,要不我们再打一会儿,我保证不赢了。”
  “噗嗤。”张嬷嬷被顾绾说的话逗笑,连带着身边的春华都收敛了哭像。
  “哪有小姐这样说的,倒像是我们输不起似的。”张嬷嬷语带嗔怪,亲昵地点了点顾绾的额头。
  顾绾捂着脑门,心中默默腹诽,输得起你们就不会哭了啊。
  “那……继续?”顾绾问得颇有些小心翼翼。
  “自然,老奴可还没赢到小姐的钱呢。”
  洗牌的声音响起,窗外的祁谌听了一会儿也便放心的走了,没让任何一人察觉。
  侯府内。
  顾野与顾昭走了之后这里明显更加清冷了,在相继下葬了忠义候与大公子后,两位女主子的精神也明显不如以往,整日里触景伤情,泪流满面。
  连带着家中唯一的小主子也不复以往的活泼。
  “奶娘,我想要爹爹,爹爹什么时候会回来?”小孩子约摸着六七岁的年纪,还是童真稚趣的时候。
  他并不能明白,前几日的两个棺木中就有着他的爹爹,他还亲自下了跪,上了香,对于他来说,这些可能都是他记忆中最不必要的,毕竟,每年的祭祖之事,比之磕的头还要多些。
  但凭借着内心的知觉,他还是整天向着自己的奶娘要爹爹,不安的感觉甚是让他比以往要得频率更加多。
  “小少爷。”奶娘鼻头酸涩,声音哽咽着。
  她一把将年幼的孩子抱住,不知如何与他说他的爹爹已经为国捐躯,再也回不来了。
  “奶娘,你快让爹爹回来吧,娘亲总是在哭,爹爹回来了,娘亲肯定就不哭了。”小孩子的神情看起来极其的不安,“祖母也在哭,爹爹肯定有办法让祖母也不哭了的。”
  虽是童言童语,却如此恳切而真挚。
  在他看来,爹爹是他见过最厉害的人,每次娘亲和祖母生气了,只要爹爹随便说些什么,便能够让他们变得不那么生气,还会像花儿一样笑起来,可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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