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美娇娘(重生)——腾云驾雾琉璃猫
时间:2020-07-13 08:39:01

  秋杏赶紧道:“那我们姑娘哪时候能好?”
  冯嬷嬷脸色极差,听大夫这么一说,她也知道了这是什么症状,因为夫人也碰不得这海棠花,她记得夫人曾经去一位将军夫人家参加百花宴,其中有一株西府海棠,夫人不小心碰了一下,当晚就浑身长疹子,脸上红肿的可怕,还一直呕吐不已。后来侯府里就禁止再栽种海棠花。
  没想到这乡下来的妮子竟然也碰不得海棠花。
  失策了。
  大夫写完方子后,交给秋杏:“依老夫看,这院子里的海棠树就全砍了吧,不然你们家姑娘的病只会越病越重。”
  冯嬷嬷为难,她一大早起来跑前跑后的叫人栽种海棠树为的是什么?
  “可惜了这树,刚刚栽种好的。”
  大夫不以为然,“这花固然好看,但是哪有人命重要呢。”
  冯嬷嬷扯了扯嘴角:“大夫说的是。”
  大夫收拾收拾便离开了,冯嬷嬷也没有再呆下去的必要了,她吩咐秋杏去抓药之后,便叫下人们把那开栽种的海棠树再挖出来,她则一个人先回平阳侯府复命去了。
  虽说这海棠树是没有什么用处了,但好歹也是知道了楚阿诺的一个弱点。只不过这个弱点着实让人有些难办,府里头还有个沾不得海棠花的夫人呢,万一弄巧成拙那可就不好了。
  冯嬷嬷是一个人拍拍屁股走人来,但是苦了的却是那一群忙上忙下的侯府下人。
  秋杏很快就把药买回来了,她打起帘子走进了内室,“姑娘,您还好吗?”
  阿诺原本在闭目,看见秋杏过来,她睁开眸子,微微上翘的眼角就那么一瞥,有些漫不经心,而她额上的红疹子不知何时已经全消了。
  “桌上的盒子里有些银子,你拿出了分给那些下人吧。”阿诺声音娇软,“然后去厨房把药给煎了。”
  “是。”秋杏虽然不知道自家姑娘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她还是听从阿诺的话,把装有银两的盒子拿出去。
  银两都被阿诺给分好了,所以秋杏只要把话和银两带到就行了。
  “姑娘体恤你们劳作辛苦,所以这些银两你们那去买酒喝。”
  话音一落,下人们眼睛都亮了,一个个的嘴里说和恭维的话,然后笑眯眯地接过秋杏收了的荷包袋子。
  “多谢秋杏姑娘。”一个壮汉看起来老实巴交的,说起话来脸都红了,周围人一顿打趣。
  “要谢就谢咱们姑娘。”秋杏声音轻快,“我也只是动动嘴,你们可千万要记着姑娘的好。”
  “这是自然。”
  “姑娘就是心善,像个活菩萨一样。”
  “就是就是!”
  他们忙碌到了黄昏,这院子里的海棠树才终于被挖干净了,才一天不到,院子又恢复到了之前的萧条模样。
  入夜后,秋杏拿了几盏青花折枝花卉纹八方烛台点上,屋里瞬间亮堂了不少。
  阿诺穿着玉白色的宽松寝衣坐在梳妆台面前,秋杏已经给她铺好了被褥,不远处的金漆青龙八窍香鼎里正袅袅升起缕缕白烟,那是秋杏新放的辟寒香,香味独特,到真给人一种能辟寒的错觉。
  “姑娘早些歇息吧。”秋杏说道,她从角落里拿出紫檀描金木盒,里面有一些零零碎碎的耳环坠子,不是很贵重,但她每隔几日总会盘点一次。
  来来回回找了几次后,秋杏忍不住开口:“姑娘,您昨日出去的时候戴的那一对耳坠子,怎么只剩下一只了?”
  昨日秋杏并没有伺候阿诺梳妆。
  阿诺轻描淡写道:“或许是丢了吧。”
  “可是……”秋杏还想说什么便被阿诺给打断了。
  “你先下去休息吧。”
  等秋杏走后,阿诺才借着烛光,把那只仅剩的耳坠子放在掌心,院子里的狗时不时叫唤几声,寒风飒飒,给秋夜添了几分冷意。
  突然狂风大作,把窗户吹开,劈啪作响,阿诺看了看被吹得到处摇曳的烛光,心里有预感,快要下雨了。
  等她把窗户关紧后,蜡烛已经灭了几盏,只有靠近拔步床的那盏烛台还散发着微弱的光。
  不过回头的时候,她被吓了一跳,一道充满寒意的目光就像毒蛇一样盯着她,但是那风轻云淡的一张脸硬生生的把这份寒意给消减了几分。
  阿诺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把那声尖叫给咽下去,她眨了眨泛着雾气的水眸,拿出火折子把烛台点燃,又挑了挑烛心,让光更亮一些。
  “这位公子,深夜来访,所为何事?”阿诺放软了声音,那一张娇艳无比的脸庞被烛火这么一渲染,多了几分神秘的感觉。
  她没有想到虞彦歧那么快就过来。
  虞彦歧收回目光,薄唇轻启:“难道不是你叫我过来的?”
  “我听不懂公子在说什么。”阿诺掩嘴轻笑,那眸子直直地盯着男人,眨都不眨一下,似乎在无声地勾引着。
  虞彦歧穿着一身白色直裰,他的半个身子都淹没在黑暗里,这一黑一白之间,仿佛是从地狱修罗里走出的一样,危险至极。
  虞彦歧伸出手,一只耳坠子就呈现在阿诺的面前。
  阿诺摸了摸耳朵,笑道:“原来是在公子这呀 ,怪不得我怎么找也找不到呢。”
  她接过耳坠子,纤手若有若无地划过男人的掌心,软软的,侧身时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气,那是发丝带来的味道。
  虞彦歧身子一僵,然后放下手,眼里闪过一丝杀意。
  “你这样难道不怕我杀了你吗?”声音冷得像清泉。
  她回到拔步床边的梳妆台,把耳坠子一并放进紫檀盒里,然后才回头,顾盼流连:“公子舍得吗?”她都尾音带着勾子,听得人心尖发颤。
  但她面前的男人可不是普通人,他脸上也没有丝毫变化。
  虞彦歧低头看着她,似笑非笑道:“你过来试一试就知道了。”
  阿诺还真听了他的话,踱着步子朝他走来。
  这下两个人相距更近了,她身上散发的香味更浓了,虞彦歧眯了眯眼,不动声色地盯着她。
  可偏偏那姑娘的眼眸里像盛了一汪清水一样,深情款款,又带着无尽的媚意。
  “公子,这样……可以吗?”阿诺说着又踮起了脚,两个人凑的更近了,呼吸交缠,“又或者…这样。”
  她只要再进一步,两个人的嘴唇就可以碰到了。
  虞彦歧不喜欢这样的距离,他后退一步,冷声道:“你这是在勾引我?”
  阿诺突然笑了:“公子这是说的哪儿的话。”说着自己还委屈上了,“难道不是公子叫我过来的吗?怎又说我勾引公子呢?”
  声音幽怨,让虞彦歧莫名有种自己的负心汉的感觉。
  其实就算阿诺站在那不笑,但只要看一眼别人都会觉得她这是在勾引人。
  阿诺又上前一步,她抬头,黑色的发丝下露出了一节雪色的脖颈,玉白色的寝衣很宽松,隐隐约约还能看到漂亮的锁骨,“公子怎么不说话了?”
  虞彦歧伸手握着那一节脖子,温热的触感让他不自觉放松了力道,阿诺被迫仰起头,只不过眼里流淌着的是星光点点,淡粉的嘴唇微微张开,时有时无地在撩拨着谁。
  “你不怕吗?”虞彦歧问她,可是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自己的手腕覆上了一片柔软,他垂眸,阿诺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抓住了她的手腕。
  “公子舍不得吗?”阿诺笑道,她两只手都攀上了男人的手腕。
  就在这时,大门被打开了。
  几个黑衣人拿着长剑立在门外,眼神阴毒,为首的黑衣人看见这一幅香艳的场景,挑了挑眉。
  门外狂风大作,狗子在角落里叫唤着,在这秋夜里格外突兀。
  阿诺愣了愣,可惜那黑衣人没有给她反应的时间,提剑上前。
  
 
  ☆、下雨
 
  “啧啧啧,小妹妹,来哥哥这里。”黑衣人边说着荤话边往她身上砍过来,不过转念一想,这小姑娘真是人间尤物,玩玩也不亏,遂偏了一个方向,与阿诺的发丝擦肩而过。
  他没猜错的话,这美娇娘今年才十五吧,啧啧啧,真没想到竟然还学会藏男人了。
  阿诺的脑袋有一瞬间的蒙的,前世好像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可是刚想说什么就感觉自己的腰间一紧,她整个人都被虞彦歧搂在怀里。
  虞彦歧单手搂着他,一个侧身就把黑衣人给踢翻在地。
  为首的黑衣人也看清楚形势,他拿剑指着阿诺,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眼里的欲.望不加掩饰:“臭小子,我们的目标是你怀里的美娇娘,识相的赶紧把她丢给我,不然的话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
  虞彦歧使的都是脚下功夫,对付起来也绰绰有余,他闻言乜了一眼黑衣人头头,淡淡吐出两个字:“聒噪。”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黑衣人冷笑一声,他对同伴打了一个手势,“一起上。”
  不过屋内施展不开拳脚,黑衣人们把虞彦歧引至院内,午夜时分,虞彦歧和阿诺一身白衣实在是显眼。
  虽然虞彦歧搂着个人,但是动作依旧狠厉,一脚踢开一个黑衣人后,轻易地夺走了他手上的长剑,双方对峙,虞彦歧的表情已经完全冷了下来,再怎么说他也是从战场上下来的,就单单一个眼神就足以让人后怕不已。
  几个黑衣人对视一眼,他们不知道这个白衣男子的身份,以为就是这个女人的姘头,但如今看来,是他们失算了。
  原本以为今天的目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美娇娘,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我劝你不要跟我们哥几个作对。”黑衣人头头见这久久都没有杀掉阿诺,已经恼了:“这个小姑娘惹了不该惹的人,如果你非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护着她,我们哥几个就成全你,连你一块杀,你们去地府里做一对野鸳鸯吧!”
  他就不信他们七个人还干不掉一个!
  虽说虞彦歧武功高强,但阿诺被掐着腰这么飞开飞去,着实不好受,可是那边的黑衣人又在一旁虎视眈眈,她只能双手搂着虞彦歧的脖子,以免自己掉下去。
  突如其来的香软让虞彦歧身子僵了僵,不用低头都能闻到阿诺身上那股淡淡的馨香。
  风越来越大了,突然天边响起一道惊雷,照亮了虞彦歧的半边脸,豆大的雨点打了下来,砸在这空旷的院子里。
  阿诺把头埋进他的胸膛里,她想,投怀送抱大抵就是意思吧。
  虞彦歧眉头一皱,手上动作不停,越发的迅速了,而且招招致命,没过多久血水就混着雨水流淌了一地。
  他冷漠地看着地上的尸体,衣衫上沾了一些血迹,却因为大雨也冲刷得干净了。
  秋天的雨来得大,也来得及,虽然两人及时回到屋内,但身上多多少少也淋湿了一些,更不要说阿诺了,她原本就穿着单薄的寝衣,后背也湿了一大块。
  “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只盼他日……”阿诺幽幽地看着他,此时虞彦歧已经收手了,但是两人相距还是很近,阿诺的鬓角也湿透了紧贴着她的脸颊,倒是多了几分不一样的风情。
  只要看着他的眼睛,刚刚那惶恐不安的情绪已经慢慢恢复了。
  “够了。”虞彦歧打断她的话,他不想跟她有多过的纠缠。
  既然他不愿意听这一句,那阿诺就换一句,她不知道从哪掏出一张手绢,贴心地给男人擦拭着额上地水珠,嘴里柔声道:“公子衣衫湿透了,要不要换一件呢?”
  “不必。”虞彦歧抓着她的手腕,阻止了她下一步动作。
  虞彦歧脸上没什么表情,阿诺有些摸不准他的态度,但还是乖乖的收回手,不过那手绢倒是被她塞进男人的衣襟里:“那公子就自己擦吧。”
  虞彦歧垂眸看了她良久,从才缓缓开口:“你在利用我?”
  阿诺一怔,随即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只不过上辈子的时候真的没有发生过这件事,如果不是虞彦歧,估计她现在已经成了刀下亡魂了,想明白过来后,阿诺一阵后怕。
  “公子说笑了。”阿诺道,“我来京城也不过半月,能惹上什么仇家。”说完又看了一眼虞彦歧,生怕他不相信似的,又继续道:“这人生地不熟的,我一个弱女子……”
  “你招惹了谁?”虞彦歧打断她的话。
  阿诺笑了,她吐气如兰:“我啊,可只招惹过公子你一个人啊!”
  “呵。”虞彦歧出声。
  外面是狂风暴雨。
  阿诺可不管那么多,这么好的机会,她不愿意放过,“都这么晚了,我这还有件间偏房,公子要不要……”
  虞彦歧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阿诺也不在意,她眨了眨眼睛,笑道:“我…可要去换衣服了。”
  说着便绕到了屏风后面。
  虞彦歧看着她的背影,眯了眯眼。  
  等阿诺从屏风后面出来的时候,虞彦歧早已不在了。这在她预料之外,虽然她不会自信地以为第一次就能把人给勾到,但听到换衣服这么直白的话,竟然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让她不禁怀疑,上辈子这个男人真的喜欢她吗?
  大雨还在下,但已经不打雷了,阿诺放心不下秋杏,便披着披风去旁边的屋子瞧瞧。
  秋杏睡得很熟,不用想肯定是中了迷香,给她盖好被子后,阿诺才回屋。
  这场雨就下了一晚上,天更冷了些。
  秋杏因为中了迷药的原因,起得有些晚。
  阿诺的情况就不怎么好了,昨夜又是吹风又是淋雨的,现在正躺在拔步床上,迷迷糊糊的。
  秋杏一看阿诺这模样都吓坏了,这好端端的怎的又病了,她道:“姑娘,您这是怎么了?”她昨天已经知道阿诺是假装出疹子,可是现在这样不会是真出疹子了吧!“要不要给您叫个大夫。”
  阿诺虽然全身无力,但脑子却是清醒的,“不用了,可能是昨夜吹风 ,所以感染了风寒,不碍事 。”
  “这…这怎么能没有事呢!”秋杏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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