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好累,我觉得自己好傻,被你耍得团团转,难道爱一个人就活该被伤害?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宁愿不再爱你!”
一句绝情的不爱,两滴滚烫的热泪,瞬时凉了鄂容安的心,他在努力的澄清此事,偏偏老天耍弄,将这些误会堆积在一处,以致于苏棠对他误会弥深,他有口难辩,
“我从来都没有耍过你,苏棠,自成亲后我对你一心一意,你应该感受得到!我若真想纳她做妾,何必多此一举的赶她走?”
“为何你之前不说,非得等我发现之后才解释?但凡你提前说一声,我也不至于胡思乱想。现在才来找借口,你觉得我会怎么想?我再信你一次,然后再被你伤一次吗?”
她的眼泪随着情绪的起伏簌簌的往下滑落,落在唇边,那么咸,迷蒙的泪眼逐渐模糊了他的容颜,两人明明近在咫尺,她却觉得已经看不透他,仿佛隔了万水千山,再难心心相印。
不是她不愿信他,而是不敢,倘若耳听为虚,眼见也为虚,那么什么才是真的?本就心力交瘁的她再一次被打击,那破碎的信任实难再拼贴完全。
被质问的鄂容安深知自己有错在先,没资格狡辩,但还是想把他的真实想法告诉她,
“没有提前讲明,的确是我疏忽。我只是担心你维护雪念,舍不得对她下,所以才想私下解决,等查明真相再告诉你,并非有意隐瞒。苏棠,我知道最近发生的变故令你伤透了心,我知道你对我很失望,可没做过的事我不想背黑锅,我想证明给你看,我没有背叛过你!
现在没找到证据,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没关系,我不会放弃的,等我找到雪念,揭开真相之后,你就会明白,我没有对你撒谎,一句都没有!”
忿然道罢,鄂容安再不多言,向门口走去。行至门外,侧目斜了落英一眼,鄂容安厉声道:
“你的罪责容后追究,先将夫人请回房去,好生伺候着,身边不许离人!”
落英喏喏称是,抹罢泪才进去请夫人。
回屋后,落英跪下向她认错,“都怪奴婢一时糊涂,擅自做主,才会害苦了达毅,又害得夫人您动怒,夫人您若难受就惩罚奴婢吧!千万不要憋在心里。”
落英的心思,苏棠是明白的,她无意再去追究,一个字也不想再提。侧躺在帐的她面朝墙,眼睛红肿,才自眼角落下的泪被她抬擦去。
这几日她哭得太多,可是哭有什么用呢?什么都解决不了,也改变不了,她实不愿再这么软弱下去,擦干泪痕后,苏棠长舒一口气,将心怨气尽吐,佯装无谓,若无其事地道:
“我都明白,不会怪你,你且起来吧!茶凉了,你去换一壶。”
落英也不知该怎么安慰夫人,又想起少爷的嘱托,遂让小丫鬟过来陪着夫人,她才出去沏茶。
屋子里寂静无声,只余微弱的呼吸,缭绕的炉烟与桌上的桃花枝缭绕纠缠,粉红的花蕊灼艳娇俏,每一瓣都洋溢着明媚盎然的生,可她的心却被伤痛冰冻,将将融化又飘雪花,如何还能逢春?
这事儿一传十,十传百,连萨喇善与人吃酒时都听说了。
席间,坐于对面的人煞有介事地说起鄂容安的夫人小产一事,还兀自评判着,“你说你怀着身孕,还不准自己的丈夫找女人吗?这点儿小事都能气到小产,这女人是有多小气,还是个儿子,就这么没了,多可惜!”
旁人纷纷附和,萨喇善饮了口酒,掂着酒杯摇头笑道:“这你就不懂了,人家夫妻感情好呗!你以为小容爷像你一样,妾室成群?”
那人不屑哼笑,“感情再好又如何?还不是耐不住寂寞?无可厚非嘛!看开就好,何至于气得早产?孩子是无辜的啊!”
大约是太爱鄂容安了吧?萨喇善听着他们的话,心里有些发毛。
待酒足饭饱后,众人准备去云香楼听曲儿,萨喇善却推辞了。
蓝裳公子奇道:“才刚不是答应得很干脆嘛!还说许久没在那儿过夜,今晚要放松一下,怎的又反悔了?难不成嫂子管得严,你不敢去?”
“我额娘都管不住我,更遑论是夫人?”嗤笑一声,萨喇善只道他才想起还差一份册子没写,明儿个得交到宫里头,不能耽搁,
“这顿我请,听曲儿我就不去了,诸位尽兴,回见!”
打发了那群人之后,萨喇善乘坐轿子回府,脑海不断回响着他们的话,他们说鄂容安的夫人小产,淑媛也正好六个多月,且她交代过,不许他去青楼找女人,说那里的女人不干净。
这会子他已经喝得差不多,再到云香楼饮酒,必定会醉宿在那儿,若然今晚不回去,淑媛知道真相,气得出了状况,那可如何是好?
所以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回家吧!以免惹出幺蛾子,难以收场。
回到家后,萨喇善睡不着,与她闲聊时说起鄂容安的事,淑媛早有耳闻,只不过没说出来罢了。
说到后来,萨喇善突然问她,“此事若发生在我身上,你会如何?”
假想片刻,淑媛没什么感触,一双明眸在烛火的照耀下闪着清澈的辉光,“还能如何?把人纳进府呗!”
就猜她会这么说,萨喇善失望摇头,哀叹连连,“鄂容安的夫人太在乎他才会伤心动胎气,你倒好,完全不生气,看来你对我还是没感情啊!”
“咱们的感情不好吗?”淑媛不懂他为何突然如此感慨,“自成亲后我并未与你吵过架,你去哪儿我也不曾过问,我觉得咱们相处得尚算和睦,你为何说我对你不好?”
所以在她看来,不吵架就叫感情好?萨喇善无言以对,缓了好一会儿才道:
“没说你对我不好,我说的是感情,你对我有感情吗?你喜欢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双更合一,加更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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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大白
无端端的,他为何问这个?淑媛一时间没能理解他的意图,沉吟道:“成亲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我则是皇上赐婚,门当户对即可,无需要求感情吧?”
“……”说得好像很有道理,萨喇善一时词穷,竟找不出反驳之词,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
“不要求,随喜。”
那他又何必多此一举的询问?闻到他身上似乎有酒气,淑媛心下已然明了,“你一喝醉就话多,时辰不早了,该歇了。”
“嫌我话多?不如你嫁个哑巴,如此方可清净。”被嫌弃的萨喇善抬身凑近她,在她唇边狠啄一口。
本是对她的惩罚,然而一接触这香香软软的柔唇,他便难以自控,就是这条小舌说出那气死人不偿命的无情话来,心忿忿的他勾出小舌深吻着,直至她呼吸困难,呜咽求饶,他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了她。
涨红了脸的淑媛得以舒缓,小口微张,急急的喘着,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这般凶狠,“我说错了什么?你不就是喝醉了吗?东拉西扯的,还让不让人睡了?”
看来她根本就不在乎他是否归来,萨喇善忽觉自个儿很多余,回躺在枕边,望着帐顶闷声道:
“你没错,错的是我,我今晚就不该回来,实该与人继续喝花酒,你才能睡个安稳觉。”
一听他说喝花酒,淑媛忍不住提醒道:“听曲儿可以,不能与那里的姑娘有染。”道罢她又觉得自己管得太宽,
“罢了!你也不会听我的,我何苦说废话,随你吧!”
萨喇善于她而言本就无足轻重,她才不会为他费心,侧过身去闭上了眼,说是困了要先睡。
饶是他乖乖回来,她也不会与他腻歪,唉!他这位夫人莫不是个尼姑吧?绝情绝爱,不吃醋、不生气、不讨厌他,也不喜欢他,这种被人无视的感觉相当不妙啊!他得想办法做些什么,改变这局面才好……
与此同时,承恩公府的南月苑里,傅恒夫妇亦未入眠。
东珊向他打听鄂容安的事进展如何,傅恒摇了摇头,直叹鄂容安流年不利,“今日在宫碰见他,见他愁眉紧锁,说是本来就快找到雪念,却被人给打了岔……”
听罢来龙去脉,东珊震惊扶额,“他也太倒霉了吧?这可怎么办?想必苏棠又误会了他,要么你去帮他澄清?”
傅恒亦有此意,但鄂容安却说没必要,“苏棠很清楚我与他交好,即便我去解释,她也会认为我们提前串通蒙骗她,不会信我,只会适得其反。”
“那就没有破解僵局的办法了吗?”
“有,找到雪念,方能证明。”傅恒也替兄弟捏一把汗,“就看老天爷对他是否眷顾,否则他们夫妻之间的矛盾便要被误会打成死结。”
提及此事,傅恒亦生出好奇的假设,“倘若此事发生在我身上,你会相信我吗?”
问出这个问题时,他心里是没谱儿的,他不确定东珊对他的信任究竟有几分,尤其是在看似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她是否还会选择相信他。
令他意外的是,东珊没有丝毫犹豫,轻松一笑,“当然相信啦!因为男人醉酒时不会有反应的,明摆着那个丫鬟在撒谎嘛!”
她的回答如此笃定,傅恒之心甚慰,同时又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你怎知男人醉酒后是什么反应?难不成你趁我醉酒时偷看过?”
愣了一瞬,东珊才明白他的意思,当即涨红了脸,朝他胳膊上轻锤一拳,窘嗤道:
“瞎扯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偷看你?”
“没看过你怎会晓得?该不会又是从书上看到的吧?”
傅恒一句话堵了她的退路,东珊总不能跟他说这是常识,这个年代的人没有这点常识啊!无可辩解的她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傅恒越发认定他的猜测,
“不是偷看就是偷摸,对不对?反正我是你男人,想看便光明正大的看呗!我又不是小气之人。”
随后他又附耳低问,意有所指,“现在想不想看?”
迎上他的坏笑,东珊羞埋首,缩于他颈间,轻咬他喉结,娇声数落,“坏透了,你没救了,我才不要看!”
“不看也可,你且细细感受,”说着傅恒又捉住她的,朝长箫上牵引。
东珊又岂会不懂他的意思?才一接触便知他难耐,唯有半推半就,从了他的意愿……
一夜无话,天光乍明,襄勤伯府的枝头上立着一只喜鹊,屋内的苏棠半躺在帐,低垂着眸睫,听着鹊鸣声,她的心一片空茫,思绪纷杂,时而平静无波,时而掀起浪潮。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苏棠缓缓侧眸,便见落英小跑着进来,面上难掩笑意,喜不自禁,
“夫人,雪念回来了!不过不是咱们容爷接回来的,而是表少爷带回来的。”
住在府的表少爷只有一个,“你是说景额?”苏棠撑坐起身,眸闪疑色,一时间没明白景额怎会和雪念扯上关系。
“对,就是他,”落英一副看好戏的神情,掩唇笑道:“他还说要纳雪念为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