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衣坐于帐后,沉默许久,心神不安的他终是忍不住问了句,“你……没什么要问我的吗?”
放下的书,钰娴看了他一眼,眸一派了然,她已然猜到他指的是什么,却没有探究的**,“你想说什么,我听着,不想说的,我不会过问。”
饶是她不提,他还是觉得应该把话说清楚。犹疑片刻,傅谦深呼一口气,主动告知,
“我来你这儿,其实不是太夫人的意思,是我自己想来,这一点,我骗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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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恒你坏透了
说话间,他一直在看着她,但见她神色极为平静,淡应了一声“知道了”,而后便躺了下来,兀自将锦被盖好。
看来她的确知情,“你不想知道为什么吗?”
他认为自己有必要给她一个解释,只可惜钰娴并无好奇心,“无非就是你和怡珍之间的矛盾,其实你们的恩怨,外人不好评判,所以我还是不知道的好。”
闻言,傅谦忽然就笑了,他很欣赏钰娴的豁达,也很羡慕她的通透,“你说的对,与己无关之事,的确不需要多管。这是我跟她的恩怨,我会处理好。之前撒谎是我不对,往后我不会再对你说谎。”
傅谦的确是个坦荡的人,否则他也不会成亲头一日便告诉她,他心有所属一事,这大概也是钰娴所能认可的,他唯一的优点吧!
至于这次他为何扯谎,她不想追究,反正已经过去了,知道得少一些,人也会轻松些。
将纷杂的情绪抛诸脑后,钰娴合上了眼,侧身先眠,傅谦瞄她一眼,小心翼翼的勾起她那垂落于枕边的一缕长长的青丝,绕于指尖,缠上几圈。
室内的烛火微弱的跳动着,凝神细思的他眼烦闷渐散,越显柔和平静。
今晚的傅恒亦是高兴得睡不着觉,先前大夫是说过东珊可能有了身孕,但那个时候并未确定,他便想着东珊可能只是月事推迟。
今儿个终于确定喜讯,得知自己要当爹,他这心情自是激动不已,轻抚着她的小腹,傅恒只觉好神奇,
“我浇灌的种子发了芽,很快便要结出一个小娃娃,我希望是个小女孩,像你一样甜美可人的小闺女,你说好不好?”
红唇微撇,东珊娇哼道:“那等她出生后,到底谁更漂亮?”
“自然是你最漂亮,在我心里永远都是你最好!”说着傅恒揽着她的窄肩,在她面上轻啄一口,温柔而深情,笑问她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思量片刻,东珊眨着细密的眼睫认真道:“我还是想要男孩,假如是女儿,那额娘肯定会失望,还会催着咱们继续生孩子,但若头一个是儿子的话,额娘得了孙子,如愿以偿,便不会再管咱们,我也不必再有压力,往后生男生女都无所谓咯!”
神色朗悦的傅恒抵着她光洁的额,笑打,“这个还没出生,你已开始设想第二个?”
脸蛋儿微红,东珊窘迫的捏着指小声否认道:“我只是假设嘛!其实我也不是很喜欢生孩子,毕竟那么遭罪,且孕期还有许多顾忌,着实累人,还不都是为了你。”
她自己还像个孩子,却为了他而妥协,傅恒心生感动,点了点她的琼鼻,轻声许诺,
“你对我的好,我都知道,我答应你,生完这个便歇一歇,好好养身子,如此咱们才能好好享受甜蜜的日子。”
听到最后一句,东珊捏了捏他的耳珠,嫌弃地“咦”了一声,“就猜你又在想羞羞的事。”
她的呼吸温温热热的流散在他耳廓边缘,轻而易举的牵动他心扉,凝视着怀娇柔的佳人,傅恒的目光放肆的自修长的天鹅颈一直往下移,隐约可见那交叠的衣襟内,暗影勾勒出一道沟壑,深深浅浅,惹来无限遐思。
不过多瞄了两眼,他便口干舌燥,脑海又有不可言说的画面浮现,“我想要你,我敢承认,你敢说你不想?”
娇哼一声,东珊甚是庆幸,“我是女人,我可没有隐藏的一条龙,不会如你这般煎熬。”
“女人也会有想法,”为了证明他的论断,未及她回过神,他已噙住她的小耳朵,用舌尖细细描摹。
东珊难抵他的温柔攻势,强忍许久,终是自唇缝里溢出一丝娇媚的哼咛,“别这样,你明知道不可以,何必使坏?”
“那你说实话,可曾对我有念想?”
“才没有,”将将否认,他的唇又随之而来,东珊微偏头,酥麻难耐,嘤声求饶,“好难受,你坏透了,不许欺负我……”
傅恒却不罢休,趁哄道:“想要便直说,我自会如你所愿。”
他的声音低哑惑人,不怎么平稳的气息与她暗暗纠缠着,使得她逐渐发热,不自觉的向他贴近,但理智告诉她,千万不能放纵,
“大夫说现在胎象不稳,不可乱来。”
孰料他竟道:“礼尚往来,乃传统美德。”说话间,他的悄然下移。
幽隐月光映照着被密林掩盖的峡谷,谷内有一方奇石,细心打磨雕琢可得美玉,附近有一汪泉眼,若将玉杵置于其,便有泉水涌出,琼浆流溢,堪称奇景!
惊诧的东珊紧握住他的臂,不自觉的抓扯着他的衣袖,万未料到他竟会用这种方式来帮她。
她明明想推拒来着,可那种奇特的感受迷了她的心智,以致于她歪在他肩头,任由他胡作非为。
细碎的声音自贝齿间溢出,时高时低,于傅恒而言无疑是最好的鼓舞,他的长指不自觉的加重了拨弦的力道,那曲调渐渐变得慷慨激昂,听着雅乐的东珊如置云霄宝殿,羽化成仙!
飘于虚空的她没了着落,紧紧的抓着他,无力依偎在他怀,周遭宁静无声,惟余她的心跳,剧烈得好似山崩海啸,轰隆作响!
餍足的她再无说话的力气,红唇紧抿,歪着小脑袋在他胳膊上睡着的模样一如黏人的猫儿,看得傅恒心底一阵柔软,爱怜的亲吻在她额前柔柔落下。
她的腹蕴育着生命,而她,便是他的命,往后余生,他会倾尽所有,给她最好的一切!
四月初二春景盛,柳绿花繁引蝶蜂,今日乃是东珊十岁生辰,章佳氏将一大家子都请来,为她办了五桌宴,庆贺她生辰之喜。
萨喇善亦得到邀请,打算带淑媛前去,淑媛却有所顾忌,“上个月我才回了娘家,这个月又回去,会不会不合规矩?”
“今儿个是你九嫂的生辰,小舅子下帖邀请,咱们当然得去捧场。只要你想去,便无需顾忌其他,额娘那边由我去说。”
她自然是想回家的,家里有母亲和她的兄嫂们,她巴不得天天儿的住在娘家呢!点了点头,淑媛细声表态,
“那就劳烦你了。”
明明是夫妻,说话却这般见外,不满的萨喇善抬起指尖在她脸蛋儿上轻掠一把,凝视着她,趁讨要好处,
“你若真心谢我,不如送我一个香吻?”
淑媛明眸圆睁,面露诧色,看了看四周,梨花怡然映窗扉,日头那么亮堂,他竟然又生歪念?羞窘的人儿小声嗔怪道:
“青天白日的,不可胡来,晚上再说吧!”
离天黑还有几个时辰呢!萨喇善不愿久等,与她讲起了条件,“现在只亲一下即可,到了晚上便要加倍,亲两口,你自个儿看着办。”
回想起他平日里的做派,淑媛极为认真的琢磨道:“即便我不亲你,你也还是会强吻,根本不会顾忌我的意愿,所以这个条件有何意义?一口两口又有什么区别?”
瞎说什么大实话!她这么一绕,成功的把他给绕迷了,好像的确是这样哎!茫然了一瞬,他立马清醒过来,
“我主动和你主动,意义大为不同,你就说你亲不亲吧!”
为何非得逼她妥协呢?淑媛闷叹一声,默然片刻才问,“我不答应,你就不带我去了吗?”
她那莹亮的眸光似乎夹杂着一丝委屈,逐渐暗淡,莫非是不喜欢他与她讲条件?意识到不妥,萨喇善当即改口,
“不亲也带,同你说笑呢!莫当真。”
他这个小媳妇儿平日里闷不吭声,即便生气也窝在心里不会告诉他,是以他不敢轻易得罪,好言哄劝着,还说她这对儿耳坠不够亮眼,又拉到她妆台前,亲自为她挑了对镶金米珠的葫芦耳坠,
“你瞧这对儿,金灿灿的,多耀眼。”
淑媛并不喜华丽之物,平日里惯戴玉石珍珠那般素雅的首饰,奈何萨喇善如此热情的为她挑选,她若逆他之意,岂不是驳他的颜面?
无奈之下,她只好任由他帮忙给她换耳坠。
她的耳朵小巧莹润,煞是喜人,萨喇善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耳珠,惹得淑媛偏头轻颤,提醒他快一些,
“时辰不早了,咱们得尽快赶过去,总不好让人等着,以免失礼。”
既如此说,萨喇善也就不再耽搁,整理罢仪容后便带着她去往承恩公府。
踏足府,走在熟悉的青石板上,看着假山附近盛开的海棠,淑媛只觉惬意自在,萨喇善分明瞧见她面上的笑意渐深渐浓,似蜂蜜流化于心底,甜丝丝的。
当他们到得宁辉院时,但见堂内欢声笑语,东珊今日身着正红缎绣牡丹蝴蝶纹单氅衣,喜庆明艳的色泽越发衬得她光彩照人。一众亲眷皆送上贺礼,东珊感激道谢,并未当面拆礼。
傅恒身为东珊的夫君,他的礼肯定不一般,众人皆好奇,这当就数傅玉嚷得最响亮,
“这可是弟妹来此的头一个生辰,老九给她准备了什么宝贝?打开瞧瞧呗!让我们大伙儿掌掌眼!”
耐不住众人起哄,傅恒遂命人将礼抬上来。
随着红绸被揭开,但见一株两尺多高的红珊瑚映入眼帘,活像盆栽小树!
珊瑚色泽繁多,其以牛血红和朱红最为珍贵。如此高大完整的朱红珊瑚甚是少见,饶是承恩公府之人见惯了珍宝,也不由啧啧称奇。
尤为特别的是,这些珊瑚枝上还悬缀着一些洁白圆润的小东珠,傅宽奇道:“九弟这是何意?为何要挂东珠?”
傅玉默默数了数,一共十颗,略一深思,已然明了,“珊瑚上头挂东珠,可不就是弟妹的名字嘛!一共十颗,弟妹正好十岁,寓意深刻,老九真是有心呐!”
起初东珊也没能明白,直至老解释后她才恍然大悟,再看向傅恒时,她的眸光越发温柔,颇为动容,
“难为你平日里那么忙,还要费心为我准备礼物。”
她的生辰,一年只一次,傅恒当然上心,这珊瑚树他年前就开始托人找寻,之前寻的他嫌太小,不满意,上个月终于寻到一株大珊瑚,颇称他心。
至于这东珠更是难得,先前成亲时,皇上赏了六颗,皇后娘娘赏了四颗,其余的颗则是他找了个铺子才搜集而成。
硕大的东珠只有帝后才能使用,其他的宗室贵族只能用小东珠,是以傅恒竭尽全力,寻找的都是在礼法规制以内可用的东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