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君是傅恒(清穿)——小香竹
时间:2020-07-14 11:05:11

    依照她的性格,如若不是,她应该极力否认才对,不反驳,便算是默认了吧?
 
    男人的自尊心不允许妻子有异心,李锦悦的态度着实惹恼了傅新,一把拽住她胳膊,按住她的小,欺近于她,将她禁锢在墙边,燃着妒火的双目一片赤红,咬牙切齿,恶狠狠的警告着,
 
    “你心属傅恒又如何?他可是个好丈夫,心只有他的夫人,你根本入不了他的眼!如今你嫁给我,我才是你的男人,你必须收心!往后你的身与心皆该属于我,如若敢生他念,我不会让你好过!”
 
    他越是这般,她越觉得他可怖,挣扎着想要逃开他的钳制,却被他一把按在帐,又来扯她衣。
 
    李锦悦尚未复原,花谷依旧疼痛,实不愿再与他亲近,可傅新已然失去理智,根本不顾她的状况,又要强行采摘。
 
    惶恐的人儿捶打着他,哭喊斥责,“你不是说没被下药便不会要我吗?你不是不喜欢我吗?为何还要这样对我?”
 
    扯着障碍的他眼无柔情,只有汹汹妒火,“谁让你心属旁人?谁让你对我不专一?这便是同床异梦的下场,我必须给你教训!”
 
    生怕他真的误解,会怨恨傅恒,纵然再难受,李锦悦也得与他解释清楚,“我没有喜欢傅恒,一切都是你瞎猜,如今他是我的小叔子,我怎么可能对他有什么想法?你自己胡思乱想,又来冤枉我!”
 
    “以前呢?是不是喜欢过他?你说过要嫁给他对不对?”这事儿傅新亦知情,但他与傅恒并无矛盾,两人各自成家,没必要再提,可今日说起傅恒时她竟没否认,以致于傅新疑心又起,追问连连。
 
    多少年前的事,总被人揪着不放,李锦悦羞愤交加,恨声反驳,“那是个误会,我没想嫁给他。”
 
    “那你想嫁给谁?告诉我,你心之所属是谁?”紧盯着她的双眸,傅新不肯罢休,誓要一个答案。
 
    若是以往他问起,兴许她还敢鼓起勇气说出真心话,自被噩梦摧残之后,她失望透顶,对他的爱慕已被消磨殆尽,再难出口,
 
    “没有,我不喜欢任何人!请你放开我,我再也不会接近你,不会主动与你说话,不会打扰你,只求你给我个清净。”
 
    她泪眸的那一丝明显的哀求彻底激怒了傅新,失去理智的他不自觉的加重了攥着她腕的力道,
 
    “我一个人住在别院的确很清净,但你突然嫁过来,扰乱我的平静,就因为与你成亲,我还得回到承恩公府,还被人下药,所以的一切都因你而起,现在你想独善其身,你觉得可能吗?”
 
    她已决定放下奢念,与他做一对相敬如冰的夫妻,奈何他不肯放。此刻的李锦悦暗自懊悔,后悔自己太天真,一意孤行嫁给他,才落得如今这样的悲惨下场,傅新的性子如此古怪,她摸不准,看不透,已不知该如何应对,后退无路的她无助低泣,
 
    “那你想怎样?到底要我怎样你才肯放过我?”
 
    审视着怀的猎物,傅新眉目傲然地宣誓着她的归属,“既是我的女人,往后就只能忠诚于我,不仅人得属于我,心里也不许惦记别的男人,记住了吗?”
 
    疯子!他真的疯了!她心有怨,懒得接腔,傅新未能听到满意的答复,再次申明,语气明显不耐,
 
    “我最讨厌装聋作哑,回答我!”
 
    没完没了的争执令她心力交瘁,李锦悦无处可逃,忿然扬声,“记住了,记住了!”
 
    她的眉头皱得那么紧,声调明显高扬,惹得傅新极为不快,“这么大声作甚?我又不是聋子,你是不是对我心怀不满?”
 
    这就是所谓的鸡蛋里挑骨头吧?明明是他强迫她回答,难道她还得笑着答话吗?心知他不会讲理,李锦悦终是没反驳,红着眼咬牙恨道:
 
    “不敢!”
 
    说是不敢,可她那小嘴儿撅的太明显,“有情绪也给我忍着,做我的女人就该温顺些,不许逆我之意!”
 
    警示过罢,傅新凝视着她,看她密睫湿润,一脸委屈的紧抿着薄唇,猜她肯定心怀怨怼,于是俯首近前,噙住她那倔强的红唇,狠狠的惩戒着。
 
    吃痛的李锦悦别过脸去,被嫌弃的傅新心火顿冒,迅速攫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回过脸与他对视,
 
    “为何闪躲?你很讨厌我吻你?”
 
    他的力道太大,捏的她骨头酸痛,他总是这么凶悍蛮横,不顾她的意愿,屈辱感一再上涌,李锦悦忍了许久的泪终是汹涌落下,抽泣着怨怪道:
 
    “你这哪里是亲吻,分明就是啃噬,你咬疼我了!”
 
    “不许哭,我讨厌女人的眼泪!”低斥了一声,傅新再次凑近,将唇瓣贴覆,放缓力道,没再啃咬,轻轻的吻着她,甚至用柔舌撬开贝齿,将她的小舌紧紧勾缠,控制自己不再用蛮力,吻得缓慢而轻柔。
 
    深吻许久,他才将唇分离,轻喘着问她,“还疼吗?”
 
    李锦悦没答话,也没敢哭出声,缩着肩哽咽落泪,傅新吻着她面上的泪痕,既咸又凉,他知道她很不情愿,可猎物已经闯进他的世界,那就只能永远待在他的领地,他不会轻易放!
 
    当他想要踏进花谷时,才迈了一步就被她使劲儿推拒,哭着喊疼,“不想要,真的很疼,你别进来,求你别再这样。”
 
    已然到了这一刻,他如何停得下来?那晚了药,他失去理智,今晚的他是清醒的,看她如此恐惧,整个人都在发颤,他终是没强闯,只停在花谷外缘的丛林间,来回逡巡着,直至释放……
 
    李锦悦尚且不懂他这是何意,只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将她松开,回身平躺。而她仓惶挒开,离他远远的,兀自蜷缩着,压抑低泣。
 
    她想驱散这噩梦,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抹去这段可怕的记忆,梦碎后的夜那么冷,凉透了心,再难暖热……
 
    章佳氏并不晓得他夫妻二人之间生了多大的嫌隙,她只晓得两人终于圆了房,那么年底应该又能抱孙子了吧?
 
    二月间,冰融雪化,天渐渐回暖,却驱不散李锦悦心的寒意。
 
    心情不同,看待景致的感受也不尽相同,于东珊而言,早春时节,褪去厚重的狐裘,换上夹棉氅衣,顿感一身轻,窗外清脆的鸟鸣声也令她十分愉悦。
 
    月底的一天,萨喇善出宫时遇见傅恒,顺便相邀,说后日是他的生辰,请傅恒去喝酒。
 
    “二十八?”傅恒直叹不凑巧,“我答应东珊,后日休班带她去西郊放风筝,若只有她一个倒也能改日子,可她还邀了她娘家的两位妹妹一道,已然讲好,我若失约,岂不令她难堪?”
 
    一听说要去踏青,萨喇善登时来了兴致,“近来天暖,我也正准备带淑媛去放风筝,可她不愿出门,若有九嫂相伴,料想淑媛亦愿同往。”
 
    两厢商议之下,萨喇善决定后日同去西郊,晌午在酒楼摆宴庆生。
 
    果如萨喇善所料,听说有娘家人随行,淑媛未再拒绝,答应将孩子放在府,出去游玩一日。
 
    春风过境,浅草初发,今年西郊的杏花开得格外早,白瓣黄蕊,如玉似冰,在暖风尽情舒展。
 
    一众人乘坐马车来到西郊,一下马车,傅恒夫妇便带着两位妹妹去往六角亭附近的木桥边,只因他与萨喇善约好在此处汇合。
 
    人尚未近前,离老远,淑媛便瞧见一位身着水绿色绸绣竹梅纹夹氅衣,风姿绰约的贵妇人,正是九嫂东珊无疑,九哥则是一身绛色缎绣银杏暗纹夹袍褂。
 
    九哥高九嫂大半头,这夫妻二人走在一起,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萨喇善虽未见过东珊的妹妹们,但看她身边跟着两位小姑娘,长相有几分相似,便已猜到是她的亲眷。
 
    他一向自来熟,还把姑娘家当孩子,见面就笑容满面的跟人打招呼,“小妹妹几岁了?要不要吃糖葫芦?前面有卖的,我带你们去买。”
 
    孰料这两位姑娘皆不理会他,躲在东珊的身后没接话。
 
    傅恒摇首啧叹道:“上来就套近乎,旁人还以为你拐带孩童呐!”
 
    拉着妹妹们的,东珊笑嗤萨喇善,“她们一个十五,一个将近十,都不是小孩子,哪能被你哄骗?”
 
    “也就是说明年都要参加选秀咯?”那拉家的女儿,果然出众啊!萨喇善打笑道:“能选自是福气,如若选不也不怕,哥哥给你们说个好人家。”
 
    立在一旁的淑媛嗔他一眼,“你何时改行当媒婆了?”
 
    挑眉一笑,萨喇善只道牵条姻缘线乃是积德行善之举。
 
    那他可能没这个会,“九嫂这两位妹妹皆是品貌非凡,不是入后宫就是被皇上赐婚,轮不着你安排。”
 
    好像的确是这样,萨喇善最喜欢听淑媛与他说话,哪怕是被怼,他也乐意之至。
 
    闲聊了几句,众人开始放风筝,淑媛在家很少有这样的会出来游玩,她对放风筝只有向往,并不擅长,萨喇善亲自来教她如何放线,如何将这只蝴蝶风筝放飞至空。
 
    芸茹拿的是一只金鱼风筝,芸珠拿的则是蜻蜓,以往大哥时常带她们出来玩儿,是以她二人不需有人教,自个儿便会。
 
    傅恒本打算亲自为东珊做风筝,尝试了两回终是以失败告终,最后找到一位老师傅,让人给做了只雄鹰风筝,做工精巧,图案精美,比他做得好太多。
 
    实则东珊并不在乎这风筝做工如何,她只想与傅恒一起出来散散心,看看锦绣山川与广阔辽原,好让终日困在府的那颗心能有片刻的舒缓。
 
    除他们之外,西郊还有很多人,皆在踏青放风筝,湛蓝的碧空万里无云,由长线牵引的一只只风筝在空迎风翱翔,彩带飘扬,寄托着每个人的欢愉和梦想。
 
    芸茹和芸珠两姐妹正在比赛,看谁放得更高,两人皆在看天上的风筝,说说笑笑倒着走路,不亦乐乎。
 
    骤然踩到硬东西,只听咔嚓一声,芸茹惊垂眸,发现脚下的草地上落着一只彩燕风筝。
 
    微俯身,芸茹将其捡起来,刚拿到,就被人给夺走,只见一位粉裳姑娘持风筝满目疼惜,哭丧着脸怒视于她,恨斥道:
 
    “你怎的这般不长眼,踩坏了我的风筝!”
 
    支架的确是断了,芸茹顿感失礼,忙向她道歉,“对不住啊!姑娘,我不是故意的,才刚没瞧见地上有风筝。”
 
    “我明明喊那么大声,让你不要踩,你还是一脚踩了上去!”
 
    她喊了吗?才刚芸茹只顾与妹妹说话,并未听到,“许是风大没听清吧!”
 
    眼瞧着姐被人为难,芸珠上前帮她说话,“我们真的没听到,姐姐她并非故意为之,还请姑娘海涵,要么我们给你赔银钱吧?”
 
    岂料那姑娘不肯罢休,瞥她们一眼,不屑冷斥,“本姑娘像是缺银子的人?这风筝可是我表哥给我做的,无价之宝,你们赔不起!”
 
    不远处的东珊和淑媛发现异常,将的线盘交给丫鬟,近前询问状况。听她的语气,似乎不打算轻易了结,东珊耐着性子询问,
 
    “请问这位姑娘打算如何处理?”
 
    “她踩坏我的风筝,我也要毁了她的风筝!”话毕,粉裳姑娘示意丫鬟上前,将芸茹的线盘夺过来,拽着线使劲儿往下扯。
 
    东珊见状,小山眉紧蹙,低呵道:“放肆!都给我住!”
 
    眼看夫人动了怒,夏果儿立时上前相拦,不许她们接近芸茹。
 
    今儿个是出来游玩的,东珊不愿惹是生非,强忍不悦,好言相劝,打算息事宁人,
 
    “你的风筝掉在草丛,旁人瞧不见无可厚非,这本不是她的错,但她已经向你致歉,也愿意给你赔偿,不若我们各退一步,就此了结?”
 
    “是啊!姑娘,损坏的风筝无法修复,但相逢即是有缘,不至于闹这么僵,有话咱们好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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