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君是傅恒(清穿)——小香竹
时间:2020-07-14 11:05:11

 
    原来三人意外相识也算缘分,最初的她是以男装示人,她根本就没想过谁会对她动心,毕竟兄长总说她的性子不够温婉,将来肯定难寻婆家,是以她潜意识里认为自个儿不可能得哪个男子青睐。
 
    对鄂容安,她更多的是欣赏与钦佩,并无那种心动之感,她是觉得,既然婚事不能由自己做主,那就不该对谁动心,听天由命吧!省得像咏微那般,心惊胆战,总为李公子伤神。
 
    她自认句句皆是实话,坦诚相告,这事儿便算了结,孰料傅恒不罢休,又来找她的茬儿,要求她按照他的想法去做,根本就不考虑她的感受,也不管是对是错,仿佛他理该操控这一切,偏偏东珊不愿受人摆布。
 
    欺骗鄂容安,给他渺茫的希望,她真的做不到,只想着长痛不如短痛,就此说清楚,他才能解脱。
 
    家人问起她这伤,东珊哪敢说实话,只道是出去陪蓝瑾买东西时,脚下一滑,不小心摔伤的。
 
    听闻她伤了腿,正在养伤,不能随意走动,咏微特地赶来看望,打算在这儿住几日,陪她解解闷儿。
 
    姐妹俩有段时日未见,东珊闲问起,她可有再见过李侍尧,咏微神色顿黯,摇头哀叹,
 
    “还是上次在你家见了一回,也没来得及说话,后来再没见过,不过他倒是写了两封信差人送了过来。”
 
    咏微胆子小,不敢随意出门,只能与李侍尧书信往来,东珊暗自庆幸自己并未将心交付于谁,否则也要捱这相思的折磨。
 
    三姑娘芸茹也在此陪伴姐姐,看姐姐不能走动,只能倚在躺椅上在院中晒暖,瞧着甚是可怜,
 
    “二姐腿还疼吗?我来帮你揉一揉。”
 
    妹妹这般关怀,东珊心下动容,“乖芸茹,姐姐真是没有白疼你,不过我这伤只能养着,可不能揉。”
 
    一旁正在修剪花枝的蔷儿忍不住道:“大夫交代过擦药酒的时候要适当揉一揉,更有助于恢复。”
 
    话音才落,便收到姑娘那警示的眼神,“昨儿个嬷嬷揉了一回,疼得我直掉泪,我宁愿好得慢一些,也不要再受这样的折磨。”
 
    咏微也曾崴伤过脚,体会过那种稍稍一动便疼痛难忍的滋味,但眼下这情形可由不得她任性,
 
    “选秀将至,你这伤务必得在选秀前复原,否则到时候入宫得走许久的路,还要站立久候,你如何受得?切记遵从医嘱,万不可大意。”
 
    对此东珊并不在意,反倒生了侥幸心态,“受了伤更好,到时候头一轮不过关,我便不必再复选。”
 
    她想的倒是简单,殊不知这当中的门道可多着呢!“傻丫头,头一轮就落选,这地位可就差了许多。
 
    复选时能见帝后与太后,即便不入宫也有可能被指给王公大臣,纵然被撂牌子,好歹也是经过复选的,媒人再来说亲也要高看几眼,你才能定个好人家不是?”
 
    东珊听得稀里糊涂,只因未曾经历过,是以直到现在她对选秀的过程仍然懵懂未解,唯一的感觉就是太过繁琐□□,害苦了多少姑娘家。
 
    看着自家三妹,东珊心生感慨,“今年我们去选秀,待到下一次选秀,便该是芸茹了。”
 
    芸茹正在吃着米糕,骤然听到这一句,不明所以,一双澄亮的大眼睛写满了无谓,“我今年才十二,还早着呢!”
 
    抚了抚她那小脑袋上挽着的发髻,咏微轻笑着提醒道:“三年一选,待到三年后,你十五正当龄。”
 
    姐妹几人正闲扯着,忽闻小丫鬟气喘吁吁地进门来报,“二姑娘,才刚奴婢瞧见富察家的那位小九爷来了。”
 
    东珊闻言,小山眉幽幽蹙起,原本倚在躺椅上的她不安地坐直了身子,暗自思量着,此人怎的光明正大的到她家来了?难不成真要与她兄长告她的状?
 
    “傅恒?”咏微尚不知内情,甚感好奇,“无缘无故的,他来作甚?”
 
    “奴婢听小海说,九爷是特地来看望二姑娘您的,带了好些补品,好像还说要给您致歉呢!”
 
    当日她出去借的可是蓝瑾的由头,如今傅恒亲自过来,这算怎么回事?他这是一心要将事情闹大,不让她好过吗?
 
    东珊暗自焦虑,咏微却是听得糊涂,狐疑地望向自家表妹,“傅恒此举何意?你不是说这腿是自个儿崴伤的吗?与他有何关系?”
 
 16.第十六章
 
    不愿让家人担忧,是以东珊一直没说实话,后来的事咏微并不知晓,东珊也就不想提那些恩怨。
 
    此时人多,东珊不好解释,只拍了拍咏微的手背,说是得空再细说,随后又嘱咐丫鬟再去探听情况。
 
    且说那日出事后,蓝瑾依照他的嘱咐,并未告知兄长,傅恒虽是没挨训,心里终归过意不去。
 
    东珊受伤,责任在他,他若不闻不问,似乎太过冷血。蓝瑾说她扭伤了筋,却不知现下如何?依照东珊的脾气,八成会恨他,以为他是故意伤人,可他向天发誓,真不是有心!
 
    愧疚与不安不断的在他心底翻搅着,以致于他这两日觉都睡不好。思来想去,傅恒还是觉得应该主动承担责任,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是以才有了今日的拜访。
 
    宁琇只与鄂容安相熟,与傅恒尚未单独见过面,对于这位小九爷的来访甚感疑惑,但还是热情招待,请他到堂内入座。
 
    寒暄过后,傅恒命人奉上补品,说是赠与东珊,以示歉意。
 
    宁琇笑容还在,只不过略有些僵硬,一时间没能明白他的意思,“敢问九爷此话怎讲?”
 
    傅恒早已备好说辞,答得气定神闲,“那日在街市上不小心撞到东珊姑娘,她才会摔伤,后来听休如的妹妹蓝瑾说东珊崴伤了脚,我心里过意不去,这才前来探视。”
 
    据宁琇所知,东珊出事那日,的确是说要和蓝瑾一起买胭脂首饰,难不成真的街市上撞见了傅恒?
 
    “可二妹说她是自个儿摔伤的啊!”
 
    依照傅恒对东珊的了解,她可是得理不饶人的,应该会向她兄长数落他的不是才对,这次居然什么都没说?此刻傅恒才意识到他对东珊的认知似乎有偏差,暗叹自己小人之心,又不便与宁琇细说,遂借口道:
 
    “大约是令妹心地良善,不想让你追究我的责任,这才选择隐瞒,息事宁人。”
 
    宁琇心道:二妹一向不吃亏,不像是会委屈自己吃哑巴亏的人啊!这次居然没找傅恒的麻烦,当真稀奇。
 
    此次傅恒主动过来道歉,宁琇没理由再责备,遂大度一笑,“既是无意,料想东珊必定能谅解,好在并未伤及骨头,无甚大碍,九爷无需自责。”
 
    这么一桩小事,若搁以往,傅恒必定不会放在心上,偏偏此次他心神难安,
 
    “虽是无心之失,到底还是伤了人,这些补品皆是赠与东珊姑娘的,希望她能尽快好起来。”
 
    明知做这些于事无补,但傅恒还是想见一见东珊,打算当面向她致歉,以示诚意,然而当他说出这个想法时,宁琇却是面露难色,
 
    “东珊现在脚伤未愈,不能到前厅来,后院是姑娘家的闺房,九爷也不便过去,你的话我一定会带给二妹,还请九爷见谅。”
 
    他今日过来就是想见东珊,看她是否还在生他的气,见不着人他如何安心?不甘心的傅恒耐着性子与宁琇商量着,
 
    “我只见她一面,道个歉就走,不会耽搁太久,你若不放心,可随我一道儿过去。”
 
    旁的事都好说,唯独与妹妹声名有关的,宁琇绝不能乱来,“纵然我是她兄长,也不便去她闺房,九爷的诚心在下心领,料想东珊也不会怪罪于您,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实在不便见外男,九爷您该明白这一点,莫为难在下才是。”
 
    眼瞅着宁琇面上带笑,态度却是坚决,傅恒也不好再强求,只得罢休,就此告辞。
 
    丫鬟探听罢消息小跑着回去汇报,东珊暗自庆幸,还好兄长拦得紧,她实在不愿再和傅恒碰面,说是来致歉送补品,指不定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送走客人后,宁琇不便去妹妹房中,便让夫人索绰络氏过去一趟,问个清楚。
 
    还好丫鬟早已上报,东珊晓得傅恒的说辞,便顺着他的话音对嫂嫂说,的确是在胭脂铺外被他给撞倒,
 
    “当时倒也不怎么疼,我也就没找他的麻烦,后来又走了几步路才觉疼痛难忍。我又怕说出来之后,兄长便不许我再出去玩儿,这才没敢说实话,并非有意隐瞒,还望嫂嫂见谅。”
 
    妹妹说得有理有据,索绰络氏也就信了她的话,指着那些个补品说是傅恒送来的,
 
    “小九爷本想亲自与你致歉,被你哥拦住了,他这态度也算诚恳,你莫与他置气,安心养伤。”
 
    东珊才不愿收这礼,暗嗤此人虚伪至极,可又不敢当着嫂嫂的面儿明言,以免嫂嫂又要追问两人究竟有什么仇怨。
 
    思前想后,她终是忍下心中的怨愤,佯装平静的应承着。
 
    想起夫君之言,索绰络氏又道:“对了,你大哥跟我说,傅恒特地交代让你务必打开这方红木盒子瞧一瞧,至于是什么,我也不晓得,你自个儿看看吧!我先回了,等会儿茵茵睡醒瞧不见我又该闹了。”
 
    待送走嫂嫂走后,东珊才舒了一口气,咏微拿起那方红木盒子,很好奇里头究竟装了什么,东珊不屑扭脸,咬牙恨声道:
 
    “这个傅恒惯会做表面功夫,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我才不稀罕,扔了吧!”
 
    “那也得看看是什么再决定扔不扔。”说着咏微做主帮她将盒子打开,瞧见那小玩意儿,竟是笑出了声,
 
    “这个小九爷可真有意思!”
 
    会是什么东西?居然能让表姐夸赞?东珊忍不住瞄了一眼,奈何前面有竖起的盒盖遮挡,她根本瞧不见。
 
    知她只是嘴硬,咏微便主动将盒子里的东西拿出来放在桌上,好让她看个仔细。
 
    东珊打眼一看,不由蹙眉,竟是个不倒翁,那圆润小人儿的眼神瞧着十分无辜,上头还写着“小九儿”三个字。
 
    心下窝火的东珊抬起细长的食指戳了戳小人儿的脑袋,小人儿便向后倒去,紧跟着又弹了起来,在她面前晃来晃去,懵然可怜又无助的模样惹得东珊哑然失笑,忍不住又拍了拍那不倒翁,想起傅恒的可恶行径,口中忿忿念叨着,
 
    “自以为是,傲慢无礼,该打!”
 
    咏微故作嫌弃状,“既然不是什么珍宝,那就依你的意愿,直接扔了吧!”
 
    然而东珊却反悔了,眨了眨眼睫,鼓着香腮强辩道:“我才不稀罕什么珍宝,这不倒翁虽是普普通通的小玩意儿,却能让我解气,我这脚一疼就打它,权当是在打傅恒。”
 
    “所以你二人究竟有什么仇怨?”索绰络氏走的时候将芸茹也带走了,现下房中无外人,咏微再次问起到底最近发生何事,她的伤又是怎么一回事。
 
    面对自己最要好的姐妹,东珊没理由隐瞒,遂将前因后果大致复述了一遍。
 
    至此,咏微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我这次过来瞧你神色郁郁,还以为你是受了伤疼痛难忍才寡言少语,原是有烦恼。你呀!如今有事竟连我也瞒着。”
 
    东珊只想尽快将这苦恼忧愁之事揭过去,不到万不得已不愿多提,“姐姐见谅,并非故意隐瞒,只是鄂容安是个好人,我却拒绝了他,让他失了颜面,这事儿并不光彩,不便提及。”
 
    细想想也是这个理儿,咏微并非真的怪她,随口一说罢了,“说来这个傅恒也是稀奇,竟为了鄂容安来找你,虽说兄弟情深,可也不该对你对手啊!”
 
    东珊对傅恒的印象本就不怎么好,西郊那日他救她一回,她才对其稍稍改观,岂料他竟又来找麻烦,使得她越发讨厌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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