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君是傅恒(清穿)——小香竹
时间:2020-07-14 11:05:11

 
    “是吗?”萨喇善将荷包放在桌上,“这荷包是天蓝色,他的荷包什么颜色?”
 
    傅宽并不清楚,命人去将他表兄请回来。
 
    坐于萨喇善身畔的广廷无意瞄了一眼,眸光顿紧!
 
    但见那荷包的右下角绣着朵粉紫色的紫薇花,这样式好生熟悉,只因咏微喜欢紫薇花,她自个儿绣的巾帕与荷包上都会在边角处绣上朵小花,他还曾问过她,为何是朵,咏微只道没什么特殊的含义,只是习惯罢了。
 
    眼下这荷包上那几朵紫薇花的形状与针法皆眼熟,再联想到初见咏微那日,李侍尧正拉着她说着什么,广廷不由起了疑心。
 
    少顷,李侍尧归来,萨喇善将荷包递给他,“这可是你的荷包?”
 
    李侍尧一见荷包,愁苦的面上总算有了笑容,这荷包他一直佩戴在身上,视若珍宝,哪怕已陈旧,却始终舍不得丢弃,今日若是丢了,他难免留下遗憾,好在最终又找回,李侍尧感激接过,道谢连连,
 
    “的确是我的,总算是找着了,多谢萨爷。”
 
    见他如此紧张,萨喇善打笑道:“你如此珍视这荷包,莫不是心上人所赠?”
 
    李侍尧本打算一笑而过,但当他察觉到广廷也在此,且面色铁青,视线一直落在他的荷包时,他心思百转,瞬时改口,憾声哀叹,
 
    “曾经是心上人,奈何缘浅情深,终成陌路,不提也罢。”
 
    “既是有缘无分,你还留着她送你的信物,当真是痴情之人呐!”萨喇善不知内情,只当李侍尧是个专情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好言安慰着。
 
    傅恒才忙完进来,便听见萨喇善在慨叹,却不知他们在说谁的信物?莫不是咏微吧?他虽不知发生何事,但看广廷面色不愈,而李侍尧亦在附近,傅恒顿生不祥预感,遂近前拉着萨喇善要跟他碰杯。
 
    有他打岔,李侍尧才没再说下去,再次向萨喇善道谢,而后回到自己的席位间。
 
    此事一出,广廷心神难宁,一晌午皆在喝闷酒。
 
    傅恒不确定广廷究竟听到了什么,也不晓得咏微是否与广廷提过那些旧事,他若贸然询问,只怕会惹出是非,心生顾念的他虽然担忧,终是没敢主动与广廷提起。
 
    宴罢回家这一路,广廷想了许多,他甚至想过是不是应该假装不知情,毕竟咏微已然嫁给他,他再过问过往之事有意义吗?
 
    但若不问清楚的话,他真能就此揭过,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吗?怀疑的种子大约会在他心底生根发芽,甚至长出刺来,与其一直生疑,倒不如问个清楚,若是误会,他便不必再煎熬。
 
    打定主意后,广廷一回到寝房便对咏微道:“有件事,我想问问你。”
 
    今日大夫又来诊脉,确定她已怀有身孕,咏微心下欢喜,一直在等着广廷归来,打算将这个好消息告知于他,“正好,我也有事跟你说。”
 
    她的面上笑意正浓,他却神色凝重,以致于她转喜为忧,问他出了何事,“你好像有心事?要不你先说?”
 
    不愿再继续猜疑,广廷鼓起勇气,抬眸正视于她,直言不讳,“你认得李侍尧吗?”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投出榴弹的小天使:丫丫2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九爷是最靓的仔1个,感谢大家留评支持!,,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  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旧情惹祸端
 
    那个名字,早已被光阴尘封,那不是美好难忘的记忆,而是被欺骗耍弄的耻辱!咏微从来不愿回想此人,她以为此生都不会再听到他的名字,万未料到有朝一日,竟会从广廷口再次耳闻!
 
    问出这句话时,他的神情异常严峻,且一直在紧盯着她,他眸间的疑色太过明显,咏微料定他不可能无缘无故问这事儿,仔细一想,她瞬时了悟------
 
    今日乃是福灵安的周岁宴,李侍尧与傅恒也算是亲眷,送礼自是少不了,难不成广廷在承恩公府里碰见了李侍尧?
 
    既然广廷过问,肯定是知道了什么,她若否认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思来想去,她干脆承认,故作平静地回道:
 
    “认得,他是宁琇的挚友,我时常去找东珊,在她家见过。”
 
    她的答复令广廷越发疑惑,“也就是说你们一早就相识,至少在东珊成亲之前!那么东珊回门那日,我去送礼,撞见李侍尧拉着你,当时他说认错了人,而你并未否认,这件事又该如何解释?你与他究竟有何瓜葛?”
 
    被连番质问的咏微终是难再镇定,紧掐着自己的指,长睫急眨,眼神不自觉的变得慌乱,不知该如何作答。
 
    目睹她那六神无主的模样,广廷越发笃定自己的猜测。他多么希望咏微一口否认,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可惜回应他的只有紧张与沉默。
 
    她这是心虚了,无话可说吗?等不到她解惑,广廷大失所望,不愿再强求,“不想说便罢,我不会再追问。”
 
    道罢广廷毅然转身,咏微看他神情肃严,总觉得他这一走,两人之间的误会便再没解开的会,心慌意乱的她赶忙起身上前拉住他腕,怯怯道:
 
    “我……我不是不想告诉你,只是不晓得该从何说起,你能否给我一个解释的会?”
 
    顿了好半晌,广廷才转过身来,迎上她满含期待又卑微至极的目光,他终是软了心肠,回身坐下。
 
    生怕此事闹大,咏微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道出当年之事。
 
    某一年的春日,她与东珊在花园踢毽子,一盘一拐,花样儿繁多,就在她们玩得兴起时,咏微没掌握好,将毽子给踢飞了,偏巧砸一个人的脑门。
 
    那人便是来宁琇家做客的李侍尧,虽说李侍尧并未怪她,但她心里过意不去,毕竟那毽子底部是铜钱,砸过去力道极大,他的额头破了皮,还肿了起来。
 
    与东珊一道回到闺房后,咏微越想越愧疚,询问东珊,是不是该给人送瓶药膏以示歉意,东珊并未在意,说他一个大男人,这点儿伤不算什么。
 
    咏微伤了人,心下难安,思来想去,决定让小厮将药送过去。
 
    就因为这一瓶药,两人便算是相识了,此后李侍尧写信给她,让东珊帮忙转交,咏微看他字里行间才华横溢,不自觉的心生仰慕,一来二去,两人便生出情意来。
 
    听罢他们相识的经过,广廷牙酸心涩。婚后两夫妻的日子甜甜蜜蜜,他一直认为他和咏微乃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以为两人皆是彼此的唯一,孰料咏微的心早已经给了旁人!
 
    真相颠覆了他的认知,再回想那日的情形和今日李侍尧所说之言,广廷总算是明白了来龙去脉,
 
    “你们两情相悦,只可惜他是汉军旗的人,除非皇上特旨,否则不能娶满洲姑娘,因为世俗礼教的限制,你们不能在一起,被迫分离,有缘无分,你不过是遵从父母之命才嫁给我,其实你心里的人只有他!你给他送的荷包上面还绣着紫薇花,他至今还戴着,无比珍视!”
 
    一想起那个荷包,广廷越发心塞,忽觉自己像个笑话,怒极的他紧咬着牙关,很想将心底的愤慨情绪压制下去,奈何那些悲愤太汹涌,他根本压不住,终是攥拳苦笑,
 
    “你们两人如此情深义重,却被我给断了姻缘,你是不是很恨我?”
 
    怎么可能呢?“不是这样的,后面还发生了很多事,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其实我跟他……”
 
    咏微很想与他解释清楚,广廷却不愿再听他们之间的故事,越是探听得仔细,他越觉得自己多余,
 
    “荷包便是最好的明证,你给他绣的荷包上有紫薇花,给我绣的荷包也有,那我究竟算什么?你绣着紫薇花的时候心里依旧在念着他吧?”
 
    “我没有念着他,这只是我的习惯,我绣什么都会加上紫薇花,并不是单单为他,你能不能听我说完再发火?”她很不希望被他误解,想把所有的前因后果都告诉他,只盼着他能理解她,怎奈广廷根本没那个耐心,此刻的他,眼只剩无边的怨愤,
 
    “还有什么好说的?当初成亲时我还提过咱们初见的情形,那日你怎么不告诉我你们是旧相识?但凡你早些说出来,我有个准备,也不至于这么难受!”
 
    这种事本就是忌讳,她该怎么开口?“那时候才成亲,你对我毫无感情,我若贸然提及旧事,你能接受吗?”
 
    “所以呢?倘若不是今日被我察觉,你是不是打算瞒我一辈子?”回想两人之间的和睦相处,广廷忽觉一切都变了意味,也许她对他的那些温柔体贴不过只是勉强的敷衍罢了,毕竟她心之人是李侍尧,又怎么可能再爱上他?
 
    “可笑的是我竟然以为你喜欢的人只有我,今日方知,我不过是个夺人姻缘的后来者!”
 
    气极的广廷当即将悬挂在腰间的荷包狠拽下来,扔还给咏微,满目不屑地恨斥道:“荷包既是你们之间的信物,就别再送给我,我不稀罕!”
 
    愤然道罢,他转身即离,徒留咏微紧攥着被他丢弃的荷包,心痛难耐!
 
    事情已然过去那么久,她做过那么多的荷包和绣品,送给广廷的这个,一针一线皆糅含着她的满腔情意,末了竟被他给扔了!
 
    看来他们之间的感情根本经不起任何考验,可悲的是,她居然还在奢望着他知道真相之后会原谅她,理解她。事实证明,他对真相没兴致,他介意的是她曾心属过旁人,这件事伤了他的自尊,他怎么可能包容呢?
 
    什么夫妻恩爱不过都是假象罢了,男人最在意的只有自己的颜面,至于她的感受,他哪儿会在乎呢?
 
    这荷包,他既然不稀罕,那就没必要再留着!绝望的咏微当即起身去拿剪刀,一刀又一刀,被剪碎的不只是荷包,还有她这颗本就脆弱的心。已然破碎过,为了广廷,她努力拼贴起来,哪里经得起再伤一回?
 
    透骨酸心的她泣不可仰,忽觉腹部一阵绞痛,疼得她冷汗直冒,难以承受!
 
    方才霜晴想着主子们要说话,便退了出去,后来发现少爷黑着脸离开,她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赶忙回往屋里,一进门便见夫人泪流满面,痛苦的捂着腹部,吓得她赶忙跑出去着小厮去请大夫……
 
    承恩公府内。
 
    午宴结束后,宾客陆续散去,东珊午歇了会子,醒来仍未见表姐派人来报消息,她想着这喜脉一般不会有差,便差人送些补品过去道贺。
 
    出乎意料的是,蔷儿回来后竟说那边出了状况,表夫人确诊有孕,但又小产了!
 
    “怎么会小产?”盼着喜讯的东珊骤闻此言,既惊且惑,实难想象,这才两个月,才确诊喜脉,怎会突然没了?
 
    蔷儿只道不甚清楚,“表夫人的婆母也在场,奴婢没敢多问,听她们那意思,好像是表夫人不小心摔了一跤。”
 
    彼时傅恒也才睡醒,头晕晕乎乎的,正躺在帐闭目养神,听见蔷儿的话,遂坐起身来,喃喃道:“不会是因为晌午那件事吧?”
 
    “晌午发生何事?”焦急的东珊忙问他可知内情,傅恒摆了摆,示意蔷儿先下去,而后他才起身下帐,来到桌边坐下,倒茶的同时低声问她,
 
    “咏微可曾送给李侍尧一个荷包?”
 
    仔细回想片刻,东珊点头道:“好像是送过,不过那都是以前的事,有什么影响吗?”
 
    果然是咏微送他的信物,傅恒心下了悟,兀自猜测着,
 
    “晌午那会儿,李侍尧的荷包丢了,捡回来时正好被我表兄瞧见,当时我去得晚,不确定李侍尧到底说了些什么,但看广廷面色很不好,我怀疑广廷已经知道了什么,所以我在想,会不会是他回家后跟你表姐起了争端,你表姐才会出意外?”
 
    不会这么巧吧?难不成李侍尧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坐于桌畔的东珊双互捏,隐隐生忧,
 
    “他二人早已了断,表姐已然成亲,为何他还不肯放过表姐,就不能让她安安生生的过日子吗?”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