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君是傅恒(清穿)——小香竹
时间:2020-07-14 11:05:11

 
    这一喜一悲,表姐肯定难以承受,担心她的状况,东珊打算现在就去看望表姐,傅恒也想知道表兄到底是怎么回事,便陪她一起前去。
 
    一进宅子,傅恒问起表兄何在,下人只道少爷早已出府,夫人出事后,太夫人派人去找了两回皆无果,却不知少爷究竟去了何处。
 
    思量片刻,傅恒停下步子,“我应该能找到他。”而后他交代东珊去陪她表姐,而他则去找广廷。
 
    东珊曾随傅恒来此做过客,也去过表姐的寝房,认得路,焦虑的她急匆匆去往后院,蔷儿在旁紧跟着相扶,生怕夫人穿着花盆鞋,一不小心会崴脚。
 
    彼时广廷的母亲齐佳氏正在里屋安慰咏微,得知东珊到访,亲自出来相迎。
 
    儿媳进门一年半都没动静,她这个做婆婆的从未多说一句,正是不想给咏微压力,而今总算有了身孕,本是大喜事,却又出意外,咏微哭得眼睛都肿胀,齐佳氏瞧着心疼不已,暗自抹泪,
 
    “我问过她,她只说是自己不小心摔伤,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广廷才回来又出去,却不知他二人是不是起了什么争执,我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你是她的姐妹,她应该不会瞒你什么,劳烦你问一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是广廷的错,我必定好好教训这个逆子!”
 
    表姐的婆婆是个明事理的,东珊也替表姐感到欣慰,“舅母客气,待会儿我会问清楚,还请舅母放宽心,忙碌半晌,您应该也累了,先回去歇着吧!我来陪表姐。”
 
    她们表姐妹说话,齐佳氏不便在此,遂先行一步,遗憾哀叹,直叹着自己的孙儿怎的就没了呢?
 
    送走舅母后,东珊转身去往里屋,屋内传来压抑的低泣声,东珊绕过屏风,便见靠坐在帐的表姐肩膀轻颤,一张苍白的小脸儿被泪水浸润,两道湿痕再明显不过,那双眼玲珑眸早已红肿不堪,再无先前的灵气。
 
    咏微满心委屈,却不敢与任何人说,瞧见表妹过来,终是情绪崩溃,倚在她身边痛哭失声。
 
    霜晴垂着泪,招呼其他人都出去。
 
    已为人母,东珊很能理解她失去孩子的痛楚,尤其是盼望了那么久才得来的喜讯,骤然成悲,越发遗憾。东珊疑惑深重,问她到底发生何事。
 
    诚如齐佳氏所言,咏微不会瞒着自家表妹,便把实情告知于她。
 
    果如傅恒所料啊!东珊听罢怒极恨斥,
 
    “这个广廷怎的这般自以为是?他让你交代来龙去脉,你还没讲完,他竟不肯听下,不了解事实就胡乱指责,害得你动了胎气,实在可恼!”
 
    拿绢给姐姐擦了擦眼泪,而后东珊又问,“他说这些的时候可知你有身孕?”
 
    摇了摇头,咏微抹泪哽咽道:“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就已闹了矛盾。”
 
    东珊不禁在想,如若广廷知晓咏微有身孕,口下留情,别说那么伤人的话,也许这个孩子便能保住。
 
    虽说她恼广廷的所作所为,但她心知劝人不能说狠话,她越是说广廷不好,表姐心里越难受,为安抚她的心情,东珊好言劝道:
 
    “也许他是太在乎你,以为你心属李侍尧,才会说出那样的胡话。”
 
    “那他为何不肯听我解释?我话都没说完,他便胡乱猜测,认定我对李侍尧还有旧情,我送给你的东西上也有紫薇花,又不是只给李侍尧,他何苦把我送给他的荷包扔了!”一想到广廷那嫌恶的眼神,咏微便心如刀割,疼到连喉咙都是痛的,
 
    “自被李侍尧欺骗过,我再也不敢对感情报什么希望,想着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可嫁给广廷之后,他对我关怀备至,体贴入微,让我真切的体会到被人疼爱的滋味,我心非草木,终是被他打动,才愿意向他敞开心扉。
 
    我以为他是值得我依靠的男人,今日才知,感情皆虚无,平日里的好算不得好,关键是看出了事之后对方的态度,既然他无法接受我的过往,那我也不会再去强求什么,这日子,他愿意过那就将就过下去,若是不愿,休了我我也无话可说。”
 
    这事儿应该闹不到休妻的地步吧?东珊对广廷不是很了解,但她时常听傅恒夸赞他,想来人品应该不差,广廷应该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就大肆闹腾,
 
    “没那么严重,他只是不晓得你有身孕,才会口无遮拦,人在盛怒时说的大都是违心话,当不得真。很有可能是李侍尧说了什么话误导他,他才会对你生出误解,一时无法接受,等他冷静下来,也许他就会明白轻重。”
 
    咏微虽是伤心,可仔细想来,她又觉得广廷没什么错,含泪苦笑,悔不当初,
 
    “这种事本就不光彩,男人大都心眼小,他们可以有不同的女人,但女人若是曾经心属过旁人便是大罪,他不能接受也是人之常情,我没资格怪他,怪只怪自己糊涂,成亲之前与人来往,如今被嫌弃也是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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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缺女人?(二合一)
 
    她和李侍尧的事,东珊再清楚不过,说到底咏微不过是被那个势利小人所蒙骗罢了!情窦初开的姑娘不谙世事,难免被甜言蜜语所迷惑,连东珊都看走了眼,以为李侍尧是好人,更何况是咏微呢?
 
    看她泪眼迷蒙的模样,东珊也跟着难受,握着她的柔声安慰,
 
    “姐姐你千万不要妄自菲薄,你和李侍尧只是书信来往,并无其他不轨之举。广廷若是真心待你,我相信他明白真相之后便不会再怪你,倘若他真的无法接受,那我只能说,他不值得你托付。傅恒已经去找他,他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你先别多想,等他回来再说。”
 
    然而对于咏微而言,广廷是否回来已经不重要了,孩子已经没了,他回来又如何?
 
    傅恒是在郊外的一处池塘边找到广廷的身影。
 
    少时他若有心事,就会骑马到这儿,一个人静坐在此,默默的将所有的委屈与痛苦咀嚼咽下,而后再装作若无其事的回家去。
 
    小厮们不晓得这个地儿,自然找不到他,傅恒陪他来过,听人说找不到他,首先想到的便是此地。
 
    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广廷侧首回望了一眼,看到傅恒的身影,他并不意外,也没打招呼,继续转头回望着倒影着蓝天白云的池塘与远处的青山。
 
    他就那般席地而坐,也不管这地面上的枯草是脏是净,左腿蜷起的他将肘闲闲的撑在膝盖上,指尖拈着一根狗尾草,远眺的目光一片空茫。
 
    近前后,傅恒在他身边立定,环视四周,负感慨,“景致不错,你倒是会偷闲。”
 
    十月花已落,不见粉嫩的生,塘内只余残荷,入目一片颓废,看在傅恒眼是别样的美,广廷却觉得梦醒了,所有美好的假象皆被打破,他的处境便如这残叶一般,变得残缺破碎,再无生。
 
    广廷无精打采,懒声问道:“你怎么会过来?有事找我?”
 
    顿了片刻,傅恒啧叹道:“我没事,出事的是你的夫人。”
 
    闻言,广廷心顿沉,即刻抬眸望向他,“咏微她出了何事?”
 
    他的眸间难掩紧张,那是本能的反应,由此可见,他应该还是很在乎咏微的吧?那又何必与她争执呢?哀叹一声,傅恒深表遗憾,
 
    “才刚我陪东珊去你家看望她,听说她有喜了。”
 
    “什么?”骤闻此讯,广廷惊起身,期盼已久的消息在这个特殊的时刻传来,掺杂着悲愤的喜悦既甜又苦,搅乱他心绪,一时间,他竟不知该如何反应,
 
    “她……她有孩子了?”
 
    未等他反应过来,傅恒又道:“但她突然动了胎气,孩子没保住。舅母派出去的人找不着你,我才会来这儿碰运气。”
 
    他还没来得及感受做父亲的喜悦,转眼便遭受暴击!广廷如遭雷劈,轰然而炸,焦急的望向傅恒,问他到底出了什么状况。
 
    “这就要问你了,咏微说是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具体因由,谁也不清楚,大约只有你们夫妻知道。”
 
    此刻的广廷才后知后觉的想起,那会儿才回家时,咏微似乎说有事要跟他讲,难不成就是有孕一事?
 
    她正打算与他分享喜悦,他却在质问她,定然是他的言辞太过狠厉,伤透了她的心,她才会动了胎气吧?
 
    思及此,广廷后悔莫及,“是我的错,都怪我,我不该那么说她!”
 
    听这话音,傅恒越发笃定自己的猜测,“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矛盾?晌午那会儿我就看你脸色不太对,李侍尧究竟跟你说了些什么?”
 
    骤闻此名,广廷缓缓抬眸,看向傅恒的眼神满是疑惑,“你也知道李侍尧的事?为何你从未与我提过?”
 
    来之前,傅恒已然猜到自己会被质问,对于此事,他问心无愧,镇定反问,“假如此事发生在我身上,你会在我成亲时跟我说一些关于我妻子的事吗?”
 
    被反问的广廷哑口无言,如若是他,他的确不会乱嚼舌根,宁毁十座庙,不拆一桩姻,明知这个道理,他又有什么资格怪傅恒呢?
 
    不听他回话,傅恒接着道:“咏微与李侍尧的事早已过去,在她未与你定亲之前,她已然与李侍尧了断,你何必为这事儿而生气?”
 
    他也不想这般小气,可一想到咏微心之所属不是他,他便失落至极,“了断只是被迫,他们心属彼此,而我是多余的,你不会明白那种无能为力的感受!”
 
    到底是咏微没与他解释清楚,还是广廷胡思乱想?傅恒越听越糊涂,
 
    “你是不是对这件事有什么误解?李侍尧看的只是咏微的家世,他想利用咏微,咏微已然看透他的真面目,早已对他恨之入骨,哪还有什么情意可言?”
 
    默默听罢傅恒的话,广廷方知咏微与李侍尧之间不仅有情也有怨,“你是说……咏微现在已经不喜欢李侍尧?”
 
    “当然不喜欢,”迎上他那震惊的眸光,傅恒不禁怀疑他们夫妻吵了半晌都在吵些什么。
 
    “你没问她吗?怎么你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就自个儿在这儿生闷气?”
 
    他问了,可惜当时被愤怒冲昏头,没听完他就走了,得知真相的广廷懊悔不已,再也不耽搁,疾步往回赶。
 
    来时他独自骑马,傅恒则是乘坐马车而来,遂命下人将广廷的马骑回去,他们两兄弟则一同坐马车。
 
    回程的路上,傅恒苦口婆心地劝道:“此事已然发生,无法改变,咏微她只是被蒙骗,你若还在乎她,就请你体谅她,毕竟那只是过往,她早已放下,男子汉大丈夫当需大度些,你不该再计较。
 
    当然这只是我的看法,关键还是看你的态度,旁人说再多皆是多余。假如你觉得她对你可有可无,无法接受过去的事,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傅恒之言不禁令广廷陷入沉思之,孰轻孰重,他心的那杆称早有偏向,此刻的他只想尽快回家,尽快见到咏微。
 
    把人找回来之后,傅恒认为他们没必要再待在这儿,遂对东珊小声道:“该说的我已经说了,接下来的事应该让他们自己处理,咱们还是回去吧!”
 
    也是,有外人在场,两夫妻更难沟通,于是东珊向表姐辞行,嘱咐她千万保重身子,还说得空会再来看望她。
 
    临走前,东珊望了广廷一眼,她有很多话想跟他说,但又觉得自己的身份跟他说这些不合适,料想傅恒已然劝过他,她也就没再啰嗦,随着傅恒一道离开。
 
    此时的屋内只剩他二人,周遭的气氛冷到了极致,一个是满怀愧疚暗生悔,一个是神伤意哀心成灰。
 
    报喜的话,咏微终是没能说出口,如今孩子都没了,只剩无尽的悲痛,哪还有什么喜事?
 
    发生这样的意外,广廷无比自责,默默来到帐边坐下,千言万语埂在喉间,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她不吭声,没有任何怨怼,甚至连眼神都不给他,这样压抑的气氛令他越发痛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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