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君是傅恒(清穿)——小香竹
时间:2020-07-14 11:05:11

 
    “大哥,我知道你想见她,我也很想帮你,可是姐姐她真的来不了,她的脚崴伤了,不能随意走动。”
 
    实在不知该如何扯谎,蓝瑾唉声叹气,被逼无奈,只好道出一半儿实情。
 
    鄂容安一听这话眼布忧色,神情异常紧张,“她怎会受伤?何时的事?怎的一直没听你提过?”
 
    傅恒再嘱咐,不许她将此事告知她兄长,若然泄露,定会找她问罪,心有顾忌的蓝瑾终是选择隐瞒真相,
 
    “呃……我也不太清楚,前两日去找她时才晓得她摔伤了,倒也不严重,我是不希望你担心,才没跟你说。”
 
    今日实在瞒不住,她才会道明,果不其然,兄长一听这话再也待不住,立转步子往门口走去,“不行,我得去看看她。”
 
    吓得蓝瑾赶忙上前拦住他去路,“大哥你冷静点儿,我去看望她是以闺友的身份,你又是以什么身份?你这般贸然拜访,肯定会惹宁琇怀疑。宁琇若是问起你和东珊是什么关系,你该如何作答?”
 
    妹妹的连番追问令他哑口无言,他方才一时情急,浑忘了顾忌自己的身份和后果,但东珊受伤,他怎能不管不顾?
 
    “可我担心她的伤势,不去见见我放心不下。”
 
    蓝瑾暗叹兄长这是一着急就糊涂,“去她家就能见到她吗?宁琇会让你进他妹妹的闺房吗?根本不可能的,你这样只会给东珊姐姐添麻烦,让她难堪而已。”
 
    妹妹之言如冷水泼覆,彻底打消他的念头,可不做些什么他始终难安,思量再,鄂容安决定让妹妹送些补品去探视东珊,顺道儿再帮他捎一封信。
 
    既如此说,咏微就做一回没眼色的人,继续陪在她身边吧!
 
    丫鬟将人请进来,奉上茶之后便退了出去,蓝瑾和咏微的阿玛皆在军处当值,两人自是认得,一看咏微也在这儿,便与她打起了招呼。
 
    有外人在场,蓝瑾说话有所顾忌,只问及东珊的伤势可有好转,始终没提那封信。
 
    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她若不将信交出去,今日便算是白跑一趟,情急之下,蓝瑾灵光一转,端茶之际,一个不小心将茶水洒在咏微的衣裙上。
 
    咏微那身水粉团花长裙登时湿了一片,蓝瑾赶忙向其道歉,拿绢为其擦拭水渍,问她可有烫伤。
 
    “无妨,只是湿了裙子,没烫着。”安慰她几句之后,咏微便到里屋去更衣。
 
    蓝瑾自觉对不住咏微,但此举实属无奈,趁着东薇离开的档口,她赶忙将信拿出来递给东珊,
 
    “这信是我哥写给你的,他很担心你的伤势,奈何碍于身份,不能亲自过来探望,还请姐姐看一眼。”
 
    生怕东珊不肯看信,蓝瑾顺将信封撕开,展开信纸放于她面前。东珊被迫接住信笺,入目的是几行流利雅正的小楷,信先是询问她的伤势,表明今日未曾前来的因由,又嘱咐她好生养伤,末尾则是几句诗:
 
    尖溢情宣纸透,难书相思难绘忧,
 
    梦醒尘黯惟蝶彩,仍立廊前久相候。
 
    字里行间皆是浓情厚义,东珊不禁暗叹,他这又是何必,她已然言明,他为何还未死心,还要等下去?她何德何能,值得他这般用心?
 
    看罢信后,东珊一阵沉默,眼神里流动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哀伤。
 
    咏微在这儿,大约很快便会出来,眼下让她回信怕是不可能的了,于是蓝瑾退而求其次,
 
    “今日你有客人在,我不便在此打搅,明日上午我再派人过来,只盼着姐姐能回封信给我哥,也好让他振作起来。”
 
    将将道罢,咏微已然更衣出来,蓝瑾及时止住话头,起身请辞。
 
    实则蓝瑾并不敢确保东珊是否会回信,但她很清楚,大哥很期待东珊的信。她甚至想过,如若东珊真的不肯回,那她就伪造一封信交给大哥,好让他有所安慰。
 
    东珊着丫鬟相送,约摸人已走远,她才问咏微方才可有烫伤。
 
    摇了摇头,咏微只道无妨,“她只是想将我支开而已,哪会儿真的伤到我?”
 
    “原来你早就瞧了出来,居然也没怪她?”
 
    这样的小把戏,咏微一眼看穿,念在她帮兄心切,并未恼怒,瞧见小桌边放着一张半折的信纸,咏微便能猜出个大概,
 
    “鄂容安写给你的信?”
 
    点了点头,东珊扶额哀叹,黛色眉梢悬隐着团团疑虑,“上回的话说得那么狠,我以为他会就此放弃,他怎就不恼我呢?”
 
    看着她懵懂不解的模样,咏微甚是羡慕,如若可以,她也宁愿自己不要那么早将心交付,以致于现在担惊受怕,再难从容,
 
    “还不是因为喜欢?真正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哪有那么容易放弃?哪怕明知希望渺茫,也还是会不自觉的期待一个奇迹。”
 
    大约因为东珊是穿越至此,曾接受的教育与她们不同,是以她认为人不该为情所困,更不该为一个心无她之人付出,
 
    “我若是喜欢一个人,对方却不喜欢我,那我肯定不会再念着他。”
 
    “能够及时止损是好事,但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那么理智,鄂容安对你应是付出了真感情,否则不会这般纠缠。”
 
    令东珊惆怅的是,蓝瑾临走前交代她回一封信,
 
    “就此了断,互不联络不好吗?为何要让我回信?我能写什么?再伤他一次?没那个必要,给他希望?更是不该。”
 
    若然进退皆不是,那么折便是最好的选择,咏微提议道:“那就写一些鼓舞激励他的话,反正咱们很快就得去选秀,他没会再来找你,蓝瑾今年也得参选,她也没空再传话,你暂时将他安抚,后续的事由不得你做主,料想他能理解,不会怨怪你。”
 
    鼓舞之言?东珊还真得好好想一想。
 
    晚膳过后,咏薇盖着薄毯歪于榻边读着书,东珊则坐在桌前,蔷儿早已将墨磨好,她提犹豫了许久,始终不知该写些什么。
 
    她对鄂容安始终怀有敬重之心,话说得太重,她不忍,说得太轻,又怕他误会,表姐让她鼓舞,这个分寸实难把控。
 
    愁苦的她苦思冥想,终于想到一点,遂提疾书,写下几行字。
 
    写罢信后,她总算舒了一口气,对着信笺吹了吹,待墨迹干透之后才将信纸折起。
 
    信件乃**之物,咏微纵然好奇却也不会问她究竟写了什么,相信她思量那么久,定能写出适宜的回信。
 
    鄂容安早就听蓝瑾说今日可能会有东珊的回信,早朝过罢,他只去南书房走了一趟,坐了会子便出宫回府,等着那一丝渺茫的希望。
 
    那方仙鹤帕子他一直珍藏着,每每瞧着,那颗寒凉的心便能汲取一丝暖意,她明明那么在乎他的感受,怕他生气,给他绣帕,这不算是喜欢吗?
 
    难道真的是他自作多情?
 
    这个问题,他来回琢磨过许多次,都寻不到一个确切的答案,不断的给自己希望又否定自己,就像是身处悬崖边的人,在生与死的边缘试探煎熬,自我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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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恒等着被她欺负
 
    订阅比例达到80%即可看到最新正确章节!“与他并无交集,只是先前曾随阿玛一起到富察家赴宴,远远见过而已,他和鄂容安是发小,感情甚笃,这两位可都是咱们京城闺阁千金的梦人呐!”
 
    “就因为他们长得俊俏?”东珊不仅暗叹,看来这古今外的女子皆有共同的爱好,喜欢好皮相。
 
    咏微掩唇轻笑,一双清澈的眸子里尽是通透,“可不止这么简单,富察氏本就是清廷四大家族之一,世代为将,守卫皇室,如今的皇后娘娘也出自富察家,他家这一代九个儿子,个个出将入仕,身居要职,富察家族更是如日天,旁人都得高看一等!
 
    那鄂容安亦是不一般,军处领班之子,身份自是尊贵,更难得的是,他并非纨绔,此人满腹经纶,武双全,身为八旗子弟,却还要去考科举,了个进士,现下以编修之职在南书房行走,真可谓是前途无量也!”
 
    东珊经常听他们说起军处,实则她到现在都没能明白,“听说军处有好些人呢!你的阿玛也在军处,这个领班究竟算是什么官?”
 
    “通常有五六位吧!满蒙汉臣子皆在,鄂尔泰乃是朝元老,还被皇上封为襄勤伯,他这个领班的职位高于其他几位,相当于前朝宰相首辅之类的官职。”
 
    听罢这些,东珊这才惊觉自己认识的这两位究竟是怎么样的人物,“糟了,我还跟傅恒吵过架呢!他该不会因此而记恨我,再报复我哥吧?”
 
    “那倒不至于,堂堂世家子弟,怎么可能这般小肚鸡肠?”
 
    在东珊看来,鄂容安才是真正的有气度,傅恒那人嘴毒着呢!“你看错他了,这人很小气的,一直在与我辩论,如我这般口齿伶俐的在他面前都险些败下阵来,此人斤斤计较,毫无风度可言!”
 
    瞧她说起傅恒时那咬牙切齿的模样,咏微啧啧笑叹,“居然有人能制得住你,实在难得啊!”
 
    不服气的东珊狡辩道:“我那是怕身份被拆穿才没再继续,真要认真论起来,他肯定辩不过我。”
 
    “你呀!还是莫再与他起争执,万一真连累表哥可就麻烦了。”
 
    那倒也是,东珊暗暗告诫自己不能逞一时之快,若然傅恒真的公报私仇,她找谁说理去?
 
    对比之下,还是鄂容安的性子更好些,想起那方帕子,东珊将其翻找出来,青色巾帕上洁净无花草,只在一角绣着一只展翅欲飞的白鹤,盯着帕子瞧了好一会儿,东珊灵一动,
 
    “你不是说很多姑娘都仰慕鄂容安吗?”
 
    “是啊!”骤然听她问起这个,咏微顿生好奇,翻了个身,紧盯着她打笑道:“你该不会是也对他动了心吧?他连自个儿的帕子都给了你,莫非对你有意?”
 
    “怎么可能?”东珊摇头否认得干脆,“他给我帕子的时候还以为我是个男孩子,不过是出于善心罢了,哪有其他意思?”
 
    “那今日他已然晓得你的身份,怎的不将帕子收回,还要你留着呢?”
 
    “大概是嫌弃我用过呗!”东珊并未细思当的深意,只在想着这方帕子的价值。
 
    这丫头一向心大,从未对哪个少年留心过,今日竟盯着鄂容安的帕子傻笑,咏微还以为她终于开窍,有了自己的小心思,殊不知东珊是在琢磨着其他的事。
 
    寿宴过后,咏微不能再陪她,次日便回家去了。好在东珊性子开朗,人缘极好,时常会有闺友隔差五的过来探望她,她的日子倒也不算沉闷。
 
    几日后的一个上午,日光流丽,风暖花繁,东珊正和丫鬟们在后园采摘花朵,忽闻小厮来报,说是有人给她捎带了糕点。
 
    丫鬟接过打开一看,竟是一包凤梨酥。
 
    听闻是鄂容安送来的,东珊不觉好奇,无缘无故的,他送糕点作甚?难不成是因为上次见她只挑凤梨酥吃,以为她喜欢,便送来一大包?
 
    可他送东西给她总要有个由头啊!他是如何跟她兄长解释的?总不至于把戏楼之事给说了出来吧?
 
    心有顾忌的东珊询问小厮,得知鄂容安在水榭与她兄长品茗,便匆匆赶了过去。
 
    远远瞧见水榭边立着一道靛蓝身影,比她兄长略高瘦些,那应该就是鄂容安无疑,可是水榭怎的只有他一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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