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君是傅恒(清穿)——小香竹
时间:2020-07-14 11:05:11

    好奇的东珊近前向他福了福身,客客气气地打着招呼,“容公子?”
 
    负而立的人影闻声回首,待看清他那清俊的面容后,东珊这才松了口气,果然是他,还好没唤错。
 
    鄂容安正立在此处看游鱼竞食,瞧见她明显有些意外,没想到她会亲自过来,遂将的鱼食放在一旁的石桌上,示意她坐下,顺口问道:
 
    “收到糕点了?这家的凤梨酥是全京城做的最好的,比飞彩楼的更可口,我便带了些给你尝尝。”
 
    “有劳容公子费心,我还没来得及尝呢!”东珊心惊胆战,哪里敢坐,忙问他,“我哥呢?”
 
    “更衣去了。”
 
    那还好,兄长不在,她才方便说话,眼瞧着四下无人,东珊才在桌边坐下,小声询问他这送糕点的由头是什么。
 
    迎上她那胆怯的目光,鄂容安知她惶恐,笑慰道:“放心,没有出卖你,我只是跟宁琇说,上次扇子的事弄错了,害得你挨训,心里过意不去,这才奉上糕点赔罪,你哥他并未怀疑什么。”
 
    如此她也就放心了,东珊轻舒一口气,抬拿巾帕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终于镇定下来,“其实您没错,是我自个儿贪玩儿惹祸罢了!”
 
    瞄见她拿的粉色巾帕,鄂容安顺口闲问,“那方帕子……你怎么没用?不喜欢?”
 
    鄂容安的帕子,自是不一般,不再紧张的东珊低眉轻笑道:“那么珍贵的东西我怎么舍得用呢?”
 
    她很珍视那方巾帕吗?鄂容安见状,心下稍慰,笑劝道:“帕子拿来用才能发挥它的价值,放着岂不浪费?”
 
    “你这句话我很赞同!”东珊忍不住与他分享前两日发生之事,“我也觉得放着很浪费,所以我把它送人了。”
 
    “……”鄂容安闻言,面上笑意顿僵,“送人?你送给谁了?”
 
    东珊以挡唇,悄声细说,“你是不知道,许多闺阁千金都对你有爱慕之心呢!我一个闺友就很喜欢你,她瞧见那帕子上的白鹤,晓得是你的东西,定求着我送给她,她诚心想要,一再央求,没办法我只好答应了她。”
 
    “所以你把我的帕子给了旁人?”鄂容安还以为她会好好保管,怎料她竟毫不在乎!心思郁郁的鄂容安当即站起身来,负来到水榭边,让湖边的风吹散他心的愤慨。
 
    这神态明显不对劲儿,东珊这才发觉他态度异常,起身跟了过去,完全不懂自己错在哪里,“你怎么了?我说错了什么?”
 
    默了半晌,鄂容安才忿然反问,“我给你的东西你怎可转赠他人?”
 
    “那她求着我说想要,我寻思着自己的帕也不少,就给她咯!”看出鄂容安似乎有些生气,东珊顿感懊悔,“这帕子对你很重要吗?要不我再把东西要回来还给你?”
 
    鄂容安也不晓得该怎么跟她说,实则只是一方帕而已,她不在乎,他又能如何?暗叹自己想太多,鄂容安无谓再去争辩,只道没什么,“给了你便由你处置,我无权干涉。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道罢鄂容安再不停留,峰眉紧皱,就此转身离去。
 
    那边厢,宁琇才更衣回来,就见鄂容安沉着脸离开了水榭,与他告辞。
 
    东珊离得远,也不晓得两人说了些什么,只见兄长气势汹汹的杀了过来,问她究竟跟鄂容安说了些什么,把人给得罪了。
 
    东珊莫名其妙,“没说什么呀!他说有事就走了呗!”
 
    “才刚我在这儿的时候他还答应留下用午膳,这会子突然要走,脸色那么黑,定是你惹怒了他!”
 
    她也很想知道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可这事儿太复杂,她不知该如何与兄长解释,干脆装傻充愣,一口咬定没乱说话。
 
    “是吗?那你来这儿作甚?”
 
    “呃……我来……看鱼啊!咱家的鱼还不许我看吗?我又不晓得他在这儿,走便走了呗!你慌什么?”心虚的她不敢多言,找了个借口便趁溜走,根本没心情看鱼。
 
    回房后,与丫鬟们一起撕扯着采好的花瓣,东珊陷入了沉思之,暗自琢磨着鄂容安到底为什么生气,难不成那方帕子对他有着特殊的意义?他明显对此事很不满,细思自己的行为的确有不妥之处,东珊暗自懊悔,想要弥补,次日便去找闺友,打算把帕子要回来,怎奈闺友把这帕当成了宝贝,坚决不肯归还。
 
    拗不过闺友,东珊无功而返,这事儿总得有个交代,于是乎,她苦思一夜,终于想到一个解决的法子。
 
    两日后,东珊趁着兄长出去应酬的档口,又悄悄的换上男装自后门溜了出去,去往襄勤伯府找人。
 
    一问才知,鄂容安并不在府上,她只好到一旁等着,直等了将近半个时辰,快要没耐心时,才终于等到一辆马车停在伯府门前。
 
    小厮搬来马凳,恭迎主子下车,东珊定睛一看,但见车帘半掀,一双黑色长靴踩在马凳之上,那人踏着马凳下来之后,这才放下轻撩在一侧的衣摆,举投足间,尽显清贵之气。
 
    东珊见状,立即小跑上前,与之打招呼,“容公子,别来无恙啊!”
 
    身后骤然响起一道清脆且熟悉的声音,鄂容安还以为自个儿听错了,诧异回眸,就见一身男装英姿飒爽的东珊出现在他身后,惊了他眉眼,
 
    “东……你怎么会在这儿?”
 
    东珊正要回话,忽闻马车帘前有人惊呼,“小东子?怎么又是你?”
 
    车居然还有人?东珊循声望去,映入眼帘的是那张虽然很俊逸但极其令人讨厌的冰块脸!
 
    东珊也不理他,只对鄂容安道:“容公子,我有事儿找您,可否借一步说话?”
 
    此时的傅恒已然下得马车,看她这般悄密,不觉心生好奇,“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的面儿说?”
 
    不愿与之明言,东珊眸光一转,抄着小傲然地扬起了下巴,“这是我跟容公子之间的纠纷,与你无关。”
 
    被幽凉夜色滋养了一夜,海棠花瓣上的晨露尚未消散,卯时至,天光昏昏,世人大都仍在梦呓之,惟紫禁城庄严依旧,高阔的宫门缓缓打开,在此候着的众臣鱼贯而入,到乾清门上朝议政。
 
    此时隆宗门的宫道之上传来一阵轻浅的脚步声,洒扫完毕路过此地的小太监不认得这妇人,但看她身着藏青团花仙鹤补子诰命服,便知她身份不凡,遂侧立在一旁,低首行礼,为之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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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残忍的真相
 
    订阅比例达到80%即可看到最新正确章节!且说东珊和咏微离开戏楼便乘坐马车匆匆赶回家,两家是亲眷,恰逢东珊的祖母寿宴将至,东珊便差央了兄长派人去将咏微接过来住几日,否则她根本没会出来与心上人相见。
 
    到得后巷,两人悄悄的自后门进去,丫鬟们早已备好热水,伺候两位姑娘洗漱,待换上女装,将长辫子散开后,咏微这才松了口气,一路上她都心惊胆战,好在最后有惊无险,没被人发现。
 
    东珊面不改色,自始至终都十分淡定,似是习以为常,咏微深感佩服,“你八成时常这般偷溜出去吧?”
 
    初来异世时,东珊的确很不习惯此处的日子,好似被圈养的笼鸟,不得自由,好在她这位兄长宁琇还算疼她,她软磨硬泡倒也能求得出门的会,但宁琇要求她每次出去必须征得他的同意,由他陪同方可,今日特殊情况,自不能与兄长明言,是以她那会子瞧见宁琇才那般惶恐。
 
    她一向大胆,不怕训的,就怕连累咏微,
 
    “你不爱出门,我倒时常随兄长一起出去,今日若非为你掩护,我也不必换男装。”
 
    两人即将就寝,不必再盘发,只将长长的青丝梳顺即可,身着月色衣的东珊挥退丫鬟,拉着她到帐去,盘腿一坐,笑眯眯地向她询问着今日的情况,
 
    “哎?你与那李公子谈得如何?”
 
    “还能如何?”能与他相见,她心自是欢喜,可一想到自己的处境,咏微不由月眉微蹙,哀叹连连,“选秀这种事,谁也避不过,只能看命。”
 
    难道就没有其他转圜的余地吗?“就不能让你阿玛跟皇上请旨赐婚?毕竟他也是军处的,深得皇上信任,赐个婚小菜一碟吧?”
 
    若真如东珊所说的那般容易,咏微也不至于愁苦如斯,“不论大官小官,都没这个待遇,阿玛他哪敢为我的婚事冒险?
 
    除非圣上主动赐婚,否则谁也不敢为自己尚未参加选秀的女儿请求赐婚,先前有官员妄自议亲,皇上龙颜大怒,直接将人给革职,严加惩处,以儆效尤。
 
    再者说,我阿玛可是盼着我能入后宫,为乌雅家族博取更大的利益,如若未能选,他才会考虑其他家族。”
 
    “照你这么说,即便你落选,你爹应该也不会选李公子吧?”
 
    这也正是咏微所担忧之事,“他乃汉军镶黄旗,倒是可以和我们满洲八旗联姻,只可惜他的家世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我不介意,阿玛肯定会嫌弃。”
 
    越是深思越觉头疼,东珊及时止住话头,好言劝慰着,“那咱们还是先选秀吧!走一步是一步,明日愁来明日愁。”
 
    两姐妹一见面总有说不完的话,闲话至夜半,寂静的街道上传来悠悠更声,实在撑不住才入了梦。
 
    东珊还梦见自己选秀时被撂了牌子,心下窃喜,险些笑出声来,咏微则梦见自己被留了牌子,困于红墙之遥望天幕,再也见不到心上人。
 
    她们的命运之轮如何碾延,说到底不过都在乾隆帝的一念之间,幸与不幸,皆是命。
 
    且说鄂容安对那位小兄弟印象极好,次日自南书房当值归来后,回家换了身群青色绣银杏叶的常服,而后便带着折扇去拜访宁琇。
 
    听闻鄂容安到访,正在与夫人一起逗孩子的宁琇将小女儿交给嬷嬷,而后去前厅招待。
 
    得知折扇一事,宁琇眉峰一挑,目露讶异之色,“小东?我家没有叫这个名字的亲戚啊!”
 
    没有这个人?亲耳听到否认之词,鄂容安顿感失望,难道真如傅恒所言,那个小兄弟对他撒了谎?
 
    心下生疑的宁琇接过小厮呈上的折扇打开一看,只觉这把扇子十分眼熟,“这的确是我的东西,但去年被人给顺走了。”
 
    “哦?宁兄将它赠与何人?”
 
    说起此事,宁琇至今仍觉不甘心,刻意纠正道:“那不叫赠送,是被舍妹给骗走的。”
 
    妹妹?不是个小兄弟吗?鄂容安好奇追问,“冒昧问一句,令妹闺名?”
 
    “东珊。”
 
    东珊?默念着这个名字,鄂容安灵光顿闪,这个东珊该不会就是小东吧?
 
    宁琇深思之后也觉此事不对劲儿,当即命人去将妹妹给请来对质。
 
    为防妹妹借故推脱,宁琇还特地嘱咐小厮,不许说实话,只道他得了宝贝要送给她。
 
    彼时,东珊正在和咏微,还有妹芸茹她们一起踢毽子,听闻兄长有宝贝相赠,她倒也没防备,将毽子给了她们,满怀期待的来找兄长。
 
    然而进门的瞬间,她笑容顿僵,暗叹遭殃!鄂容安瞧见她的一瞬间亦是心头一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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