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君是傅恒(清穿)——小香竹
时间:2020-07-14 11:05:11

 
    这……这小兄弟怎的变成了姑娘?
 
    摘掉圆帽的她云髻叠翠,墨亮的青丝垂落两侧,编作两条细细的发辫,辫上缀着几颗莹润无暇的珍珠,黑白相间,俏丽夺目,发间别着一支红纹石花瓣簪子,一抹淡粉平添一丝娇柔之态。
 
    怪不得昨日她瞧见宁琇会那般恐惧,原来她竟是宁琇的妹妹!
 
    好在东珊反应灵敏,饶是心惶惶,面上浅笑依旧,依着规矩朝着堂人福身,
 
    “既然兄长在招待宾客,我就不打扰了,改日再来,告辞。”
 
    心虚的东珊借故离去,然而将将转身便被兄长给叫住,“站住,我有话问你,你且进来。”
 
    这声音异常严肃,肯定不会是好事,加之鄂容安也在场,她越发惶恐。此时的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敢情兄长叫她过来根本就不是送礼,故意给她下套呢!果然人就不该生贪念啊!心知懊悔无用,东珊将心一横,敛下愁苦之态,慢吞吞地转身进了门,不敢抬眸与之对视。
 
    宁琇为鄂容安介绍道:“这便是二妹东珊,容兄昨日所见的拿折扇之人可是她?”
 
    “什么折扇?”东珊抢先开口,故作懵然之态,“我没见过此人。”
 
    话音刚落,就遭兄长一记白眼,“没问你!”
 
    仅仅片刻的工夫,鄂容安已然反应过来,饶是她面露疑色,矢口否认,他也能确定,昨日所见的那位小兄弟的确是她,这双黛眉不似昨日那般粗浓,悠长如远山,越发衬得眼眸澄亮,一如盛着两汪星河,蕴辉流光,熠熠生彩。
 
    当宁琇再次问起他时,东珊看似泰然自若,实则心如鼓锤,惶惶不安,一双大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暗自祈祷着鄂容安千万不要说穿!
 
    稍顿片刻,鄂容安平静回道:“不是她,昨儿个拿折扇的是位少年,个头儿比她也高上许多。”
 
    如此笃定的语气,宁琇反倒无言以对,生生噎在那儿。
 
    心弦紧绷许久的东珊闻言,总算是松了口气,但并未表现出来,依旧装糊涂,
 
    “不晓得你们在说什么,若无要事我就回去了,芸珠还等着我陪她踢毽子呢!”
 
    宁琇却不许她离开,越想越觉得怪异,“扇子明明在你那儿,为何会出现在飞彩楼?”
 
    鄂容安都说不是她了,兄长居然还在质问,东珊只好接过折扇,随意洒了一眼,惊呼道:
 
    “原是这把啊!早前被我给弄丢,我怕哥哥你生气,没敢告知,想是有人捡到拿去给典当了?”
 
    鄂容安心道:这姑娘扯起幌子来当真是极其顺口且反应敏,若非他知晓内情,只怕也会被她给蒙骗住。
 
    宁琇狐疑的打量着她,“你真的没去戏楼?”
 
    “哥,咏微还在咱家呢!我总不可能丢下她一个人跑去戏楼玩儿吧?到店铺里闲逛还有可能,你也晓得我不喜欢听戏,我去戏楼作甚?”
 
    妹妹信誓旦旦,宁琇找不出破绽,唯有放弃追问,正色嘱咐道:“很快你便要入宫选秀,万莫出去闯祸,老实在家练习宫规。”
 
    耳朵已经起茧子的东珊勉笑应承着,“谨遵兄长教诲。”道罢她感激地看了鄂容安一眼,而后福身告辞离去。
 
    鄂容安亦向宁琇请辞,宁琇留他在此用晚膳,鄂容安只道今晚还有应酬,多有不便,待老夫人寿诞那日再携礼来贺。
 
    辞别后的鄂容安快走两步,赶上东珊。
 
    起初东珊还不敢与之说话,直至拐了个弯,约摸着兄长瞧不见时,她才小声道谢,
 
    “多谢小容爷帮我解围,幸好你没承认,否则我这会子定在挨家法呢!”
 
    这“谢”字他可担不起,“我若晓得你是个姑娘,断不会找上门来,给你添了这许多麻烦,倒是我疏忽大意。”
 
    提及此事,东珊窘迫一笑,“怪我昨日扯了谎,当时情非得已,并非有意欺瞒,还望小容爷见谅。”
 
    “无妨,你乔装打扮,料想自有要事,谁还没个苦衷呢?我懂得,断不会怪罪。”
 
    险避一劫,东珊甚感庆幸,暗谢上苍保佑,“得亏今日是你过来,若是那个小九爷,定会当场将我拆穿,乐得看我笑话。”
 
    别说,还真有这个可能,鄂容安摇头朗笑道:“你倒是了解他的脾性。”
 
    行了一段路后,鄂容安回望一眼,但见那道娉婷身影渐渐消失于迂回的长廊之,唇角微扬的他不禁在想,倘若傅恒晓得真相,不知会作何感想。
 
    今日的傅恒并未出去应酬,而是直接回府,去看望他那六岁的小侄子明瑞。这孩子太调皮,嬷嬷一个没看紧他便爬上假山,摔伤了腿,现下正躺在帐将养着,他整日的说无,傅恒便从外头带了本《西游记》的话本子,让下人念给他听。
 
    果不其然,一开始讲故事,小明瑞便老老实实,再不哼咛。
 
    四夫人见状,欣慰笑赞,“还是九弟你有法子,我怎么哄都难如他的意。”
 
    眼瞧着孩子在受苦,四夫人舍不得打骂,唯有顺着,偏他只想下床跑,正愁没法子管教呢!傅恒带来的书倒是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同为男子,傅恒更加了解少年心性,“现下他腿脚不便,无法再跑出去玩耍,自是急躁,男孩子才不稀罕什么吃的,这个年纪的孩子最向往神话故事,尤其是这种英雄事迹,这故事长着呢!足够他消停几日。”
 
    如此,四夫人也就放心了。
 
    进来许久没见兄长,傅恒顺口闲问,“四哥呢?又有应酬?”
 
    说起这事儿,四夫人就来火,“这两日的天儿时冷时热,他一个没留神感染了风寒,还在喝药呢!却也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晌午仍旧去应酬,回来便说头疼得厉害,我命人煎了药,他服下后就睡了,这会子还没醒。
 
    大夫千叮咛万嘱咐,近几日万不能再让他饮酒,过两日是永绶之母的寿宴,他若是前去,少不了又得被人灌酒,还是你代你四哥去贺寿吧!”
 
    永绶?那不就是宁琇的阿玛嘛!对此傅恒颇觉好奇,“咱们家跟他们交情一般吧?差人带礼不成吗?怎的还得要我亲自过去?”
 
    “关系是一般,永绶虽已逝世,他的身份却摆在那儿,咱们可不能慢待。”
 
    什么身份?“据我所知,永绶的阿玛揆叙乃是纳兰·容若的二弟,四嫂说的可是这层关系?那也未免太远了些。”
 
    若真只是为这个,倒也没必要劳傅恒亲自走一遭,“其实纳兰·容若还有个弟,名唤揆方,娶了康亲王杰书的女儿之后,揆方便贵为和硕额驸,他们夫妻俩育有两子,永绶和永福,只可惜郡主与额驸皆早亡,他们的儿子才交由兄长揆叙抚养。”
 
    这么算来,永绶也就是康亲王的外孙,而康亲王又是礼亲王代善的孙子,所以永绶也算是皇亲国戚,捋清这几人的关系后,傅恒才终于明白,为何四嫂一定要他代他四哥过去贺寿。
 
    即便不喜应酬,礼数却也少不得,无奈之下,傅恒只好应了。
 
    日之后的晌午,傅恒去赴宴时发现鄂容安也在,这才想起鄂容安与永绶之子宁琇颇有些交情,来贺寿倒也正常,忆起那日在戏楼发生之事,傅恒笑问鄂容安,,,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  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心死
 
    订阅比例达到80%即可看到最新正确章节!公主却觉得小舅舅没有错,“也怪丹珠姐姐态度不佳,好歹也该先致歉才是。”
 
    “纵使对方无礼,他也不该再把纸鸢放回到树上,这……这不是打人家的脸嘛!”章佳氏实在想不通透,
 
    “他与那些个公子哥儿们相处得倒是和善,怎的独对姑娘家这般苛刻?往后若是成了亲,还不准媳妇说他一句?”
 
    皇后并未放在心上,轻笑道:“没那么严重,额娘请宽心,说到底还是没遇见心仪的姑娘,他才没有忍让之意。”
 
    “咱们家挑媳妇,可由不得孩子们做主,是否心仪不重要,门当户对,温婉贤淑才是必须考量的。”
 
    长辈们考虑的终归要深远些,皇后也不与自家母亲辩驳,她还得去趟慈宁宫,快去快回,免得耽误了与母亲用膳的时辰。
 
    与母亲交代过罢,皇后换了身蜀锦团花水蓝圆领对襟的长褂,戴着镂空护甲,搭着太监的腕出了梢间。
 
    目睹女儿离开,章佳氏愁眉紧锁,担忧不已,“恒儿得罪了太后的外甥女,会否被太后处置?”
 
    公主年纪虽小,到底是在宫长大,遇事并不慌张,还晓得安慰长辈,“祖母放心,太后明事理,不会随意责罚小舅舅。”
 
    虽是这么说,其实她也很担心,却不知丹珠姐姐会不会歪曲事实,令太后有所误会呢?
 
    这一路上,皇后已想过几种可能,连应对之策皆已琢磨妥当,到得慈宁宫时,但见温祺姑姑正在侍奉太后喝着云耳红枣蛇鱼汤,见过礼后,太后招了招,示意她来软塌上坐。
 
    “听说你额娘入宫来了?”
 
    太后慈眉善目,眼角的纹路皆是岁月的馈赠,纵使不能永葆青春,也要优雅的老去。她老人家说话声缓慢,时常给人一种亲切之感,但婆母与自家母亲终究不一样,在婆母面前,皇后时刻都得保持最得体的姿态,说话也要思前想后,争取做到滴水不漏,点头笑应,
 
    “额娘她上午过来的,本想来拜见太后,却被丫头给缠住了,脱不开身。”
 
    太后无谓笑笑,“祖孙俩难得相见,自是要多多相处。”
 
    婆媳二人将将闲聊了两句,一旁的丹珠就沉不住气,委屈巴巴的向皇后告起了傅恒的状。
 
    幸得她先前已听女儿讲述过事实,否则这会子只听丹珠的片面之词,还真会觉得傅恒胆大妄为。
 
    即使她心如明镜,却也没有当着太后的面儿揭穿丹珠,毕竟谁都有护短之心,太后也不例外,且太后只是含笑听着,并无恼怒之态,料想她老人家只当这是小事一桩,不曾放在心上。
 
    思及此,皇后故作不悦地轻嗤道:“这个老九,当真没个规矩,连姑娘家也欺负,浑没个肚量,待改日见他时必得好好训诫,为你出这口恶气。”
 
    太后不甚在意的笑叹,“这状也告了,你也发泄了怨气,皇后自会为你讨回公道,先出去吧!哀家与皇后有话说。”
 
    丹珠还想再说什么,又不敢违逆太后之意,只得呶着小嘴福身告退。
 
    镂空龙凤香炉内青烟袅袅,四散出禅意,太后之所以请她过来,实则另有主意,
 
    “傅恒今年十了吧?这婚事可不能再耽搁。”
 
    “可不是嘛!儿媳也希望他早日成亲,我这个做姐姐的才能省一份心。待选秀过后,儿媳再在落选的秀女给他挑一个。”
 
    皇后一派谦恭地表着态,果见太后不乐意了,“怎能让他从落选的秀女挑?自是选的秀女家世德容更上乘。”
 
    对此皇后早有打算,但还是要说句客套话,“历届秀女要么入后宫,要么指婚给王公大臣,恒儿他如今只是个侍卫,怎能选秀女为妻?”
 
    “他是你的弟弟,又一表人才,哀家也算是看着他长大,他的婚事,哀家也一直放在心上,当然得为他挑个称心如意,样样皆出挑的好姑娘。”
 
    皇后还想着,太后突然提起此事是何意,莫非……正思量间,果闻太后又念叨了一句,
 
    “丹珠今年正好也要参加选秀,算来他俩的年纪家世倒也般配。”
 
    原来太后是想牵红线呢!皇后心下微怔,笑得极为谦逊,“恒儿脾气躁,处事不够稳妥,怎配得上丹珠这样温婉的姑娘?才刚丹珠还说生他的气呢!儿媳担心她瞧不上恒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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