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君是傅恒(清穿)——小香竹
时间:2020-07-14 11:05:11

 
    听到他的夸赞,某个念头忽然在她脑海闪现,深思之下,东珊面上的笑容渐渐凝固,她忽然觉得这也许不是巧合那么简单,
 
    “你在流芳斋看到那碧玺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一点吧?所以那块碧玺不是为我而买的,只是想借着我的由头,提醒皇上给你升官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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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珊,你开始在乎我了?
 
    察觉到她面色有变,傅恒怔了一瞬才明白她的意思,不由感慨女人的想法当真是刁钻呐!
 
    “展示碧玺之际是咱们先竞价的吧?丹珠会否竞价,会否因此事与弘明闹别扭,继而入宫告状,这些事我能算的到吗?倘若她不入宫去闹,皇上不会知情,昨日也就不可能给我升职。
 
    当时我之所以会竞价,只是因为看你喜欢,才想为你争取,你是我的夫人,我至于利用你去往上爬吗?”
 
    一口气道罢,傅恒心下微堵,面上也没了笑意,松开搂着她的,回身平躺,眸光黯沉,“大晚上的,何必说这些扎人心的话?你若定要这么看待我,我也没法子,不说了,睡吧!”
 
    说着傅恒翻过身去,再不吭声。
 
    算来这好像还是他头一回醒着的时候背对着她,东珊见状,便知他恼了。细想想,的确是她小心眼儿,理亏的东珊抬起食指,轻戳着他的胳膊,细声询问,“哎---你生气啦?”
 
    心似被人揪扯般难受的傅恒傲然反噎,“我哪儿敢生你的气?”
 
    “那为何背对着我?”
 
    “你不也时常背对着我吗?”
 
    呃……好像的确是这样,不过她睡觉习惯翻来覆去,再说最近她并未与他置气啊!无意的举动罢了!
 
    每回她一翻身面向墙里,他都会贴过来,自她背后搂着她,不擅哄人的东珊有样学样,主动靠近他,伸出臂,鼓足勇气搂住他腰身,小脸倚在他后颈,轻轻摩挲着,寻了个舒坦的姿势,乖乖的歪在他身边。
 
    她的一呼一吸,傅恒都能清晰的感觉到,温香贴覆,使得他身子顿僵,暗恨自个儿没骨气,她仅仅只是主动接近他而已,什么都没说,他这心竟已软了,甚至开始反省方才的话是不是语气太硬,她听着会不会难过?自己是不是太过小气?
 
    正反思之际,但听东珊道:“我也就是随口说说而已,没有旁的意思,你别生我的气了,嗯?”
 
    她不说还好,一提此事他便觉如鲠在喉,“可知你随口一说的话在我听来是什么感受?我若利用你,那和李侍尧有什么区别?”
 
    “他怎么能与你相提并论?你比他高大,比他俊俏,比他人品好。再者说,咏微比李侍尧的家世好,他才会生出利用的心思,但我的家世远不如你,你升官也不是什么难事,无需指望我。”
 
    一句话成功的把他给逗笑,明明火气未消,他却再也绷不住,唇角不自觉地上扬,幸好是背对着她,她没瞧见,干咳一声,傅恒又恢复冷漠,
 
    “方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那一定是她脑子抽了才会蹦出那样一个奇怪的念头,此时此刻,东珊悔不当初,
 
    “好嘛!是我误会了你,我不自量力,不该胡思乱想。换成是谁都不希望自己的好意被人误解,你恼我也是应该的。昨儿个才说错话,今日又犯,我真的知错了,往后说话一定谨慎些,思而后行。”
 
    最后一句他可不敢苟同,“可别太谨慎,有什么疑问你还是直说吧!你若藏在心里瞎琢磨,与我冷战,倒霉的还是我。”
 
    “好的,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东珊可真是怕了他,他一生气,她便觉得自己是个罪人,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那你现在还生我的气吗?”
 
    不听他应声,东珊顿感惆怅,“总不会又要亲一下吧?刚交过功课的……”
 
    同一招用两次还好,次数多了她肯定不上当,此刻傅恒只想探究一件事,“不亲也可,我就想问问你,方才为何那样问?若然碧玺不是为你而买,你便不高兴吗?这是不是代表着你已经开始在乎我对你的态度?”
 
    有吗?隐秘的心门被人骤然推开,一道强光豁然映入,照亮心房的一角,匿在另一端角落里的某些情绪瑟瑟发抖,生怕被人窥见,东珊强装镇定,
 
    “并没有,真的只是随口一说,你想多了。”感觉到心跳莫名加快,东珊将那只原本闲闲地放在他腰间的默默地往回抽,然而刚收回一半儿就被他给抓住,与此同时,傅恒转过身来面向她,如炬般明亮的目光紧锁着她,想从她的神情探究些许真相,
 
    “是吗?那你为何突然收?八成是心虚。”
 
    “我只是觉得胳膊有点麻,想换个姿势而已。”自始至终她都垂着眸子,根根分明的密睫将她的心事遮掩起来,他虽看不清她的眼神,但却觉得她的表现有些异常,
 
    “你若承认在乎我,我便可理解你方才对我的误会,若是不认,那我还是生气。”
 
    □□的威胁啊!东珊进退两难,愁容满面,“你……你这是屈打成招!”
 
    是又如何?此刻的傅恒一扫阴霾,心境豁然开朗,面上也浮出一丝笑意,再追问,“所以你到底招不招?”
 
    眼下的情形,她哪敢否认?可是这样威逼而来的答案能信吗?“你就不怕我骗你?”
 
    对待口是心非之人,他只能用这招,至于真假,他自有判定,“无妨,你可以撒谎,但你最好一直骗下去。”
 
    话都说到这份儿,东珊还能如何?为了平息这场风波,她只好勉强自己含含糊糊地道:
 
    “好吧!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敷衍?门儿都没有!“我说的话太多,你指的哪一句?重复一遍,说仔细些。”
 
    这人实在太坏,得理不饶人,东珊心有忿忿然,却始终不敢反驳,杏眸微瞪,默默腹诽着,最终还是乖乖地依照他的意思去表述,
 
    “我是因为有一点点在乎你才会那么问的,你不要生气了好吧?”
 
    终于听她说一句甜言蜜语,着实不易啊!心满意足的傅恒故意拆台,“才刚你说什么?声音太小,我听不清,大点儿声。”说着还特地凑近她,想听她再说一遍。
 
    分明就是为难她嘛!眼瞧着他的耳朵近在嘴边,东珊坏心顿起,当即张口轻咬,未及防备的傅恒“嘶”了一声,顺势翻身将她压制住,
 
    “不乖哦!居然敢咬我?看我怎么收拾你!”话音才落,傅恒便埋在她颈间,回咬她一口,明明咬得不重,她却娇声嘤哼着直喊疼。
 
    心软的傅恒没再吓唬她,转而伸出柔舌,描摹着她那小巧的耳廓,东珊哪里承受得住这温柔攻势?忍不住轻吟出声,小无力的推拒着。
 
    这声音于傅恒而言无疑是火上浇油,喉结微动,他的呼吸渐疾渐热,“你再喘,我又想要你……”
 
    吓得东珊赶忙抿着唇,再不敢发出声音,使劲儿推他,“那你别碰我耳朵,莫乱来,明儿个你还要早起入宫,可不能再耽搁,赶紧休息。”
 
    又被拒绝了,回身躺下的傅恒失望哀叹着,“回回都只能一次,就不能让我吃个饱饭?”
 
    东珊甚感震惊,不可思议地望着他,“每日一回你还嫌少?”她都累瘫了好吧?
 
    傅恒心道,就这点儿荤腥,还不够塞牙缝呢!“人都能一日餐,我为何不能一夜回?你只吃一顿饭试试?唉!天天忍饥挨饿,我太难了!”
 
    “……”东珊无言以对,佯装没听到,“我困了,有什么话咱明儿再说。”
 
    瞧她那怂样儿,傅恒忍俊不禁,帮她拉了拉被角,盖住后背,免得进风。
 
    今儿个他饮了酒,耽搁太久,这会子的确有些困意,他也就没再为难她,想着等哪日休班时,定要好好疼她!
 
    打从傅恒入宫当值后,东珊的日子就开始变得无,虽说淑媛和四嫂会来陪她,但她们都有自己的事要忙,总不可能一直待在她这儿,当院无人时,她便不自觉地回想起尚未出嫁时的情形。
 
    她常年困在闺,也就与咏微相熟,还有上回从她那儿拿走帕子的苏棠姑娘,东珊和她关系倒也不错,但自从帕子风波过后,两人闹了点儿小别扭,苏棠也就没再来找过她,听说复选时苏棠被撂了牌子,也不晓得她的婚事是否定下。
 
    以往想念表姐时她便会向兄长求情,去表姐家住几日,如今她已成亲,再不敢随意说想出府的话。百无聊赖的东珊正在里屋看着那盆绣球花发着呆,忽闻有人来报,说是太夫人得了几匹新布料,请她过去挑一挑。
 
    东珊才成亲,嫁妆尽是好料子,她并不缺这些,婆婆应是知道的,却又请她过去,大约是有旁的事要说吧?
 
    思及此,东珊脆声应着,说是换身衣裳就过去。在屋里她穿着便服,要去见婆婆就得换身常服,显得稍稍庄重些。
 
    今日这日头并未出来,天有些阴沉沉的,却闷热得厉害,蝉鸣声四起,东珊走在路上,瞧见几名小厮正拿着长长的竹竿在粘蝉。
 
    此情此景,不由令她回想起现代的日子,儿时她也经常听到蝉声,那时知了遍地,枝叶上皆有,她和小伙伴们一晚上就能逮几十只,有时候地上有小洞,往里头灌水也会有知了爬出来,那时的日子真是味无穷啊!
 
    不过长大后就没怎么听到蝉声了,她曾问过年长者,听说是因为知了在树上产卵,之后蝉宝宝会掉在土地上,慢慢存活长大。但随着工业发展,水泥路越来越多,蝉宝宝从树上掉下后直接落在水泥地上,接触不到土壤,哪里还有长大的会?直接投胎去了!
 
    如今回到清朝,这夏日的蝉声此起彼伏,她倒是没觉得烦躁,困得时候照样睡得着,但大户人家喜欢清静,时常会派人四处粘蝉。东珊不由感慨,
 
    “只可惜这会叫的蝉已经能飞,老了不能吃,粘下来也无用,可惜啊!”
 
    蔷儿掩唇轻笑,心道夫人看什么都能想到吃的,“蝉虽不能吃,但可以入药,也不算浪费。”
 
    是哦!她险些忘了这一点。说笑间,主仆几人已到得宁辉院,章佳氏亲切地招呼她来看布料,说是她那几位嫂嫂还没选,先让她来挑。
 
    看罢布料,东珊又坐下陪婆婆说了会子话,果听婆婆谈起她的表姐,
 
    “我差媒人去海大人家说亲,海大人没拒绝,但也没有一口应下,却不知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听闻近来有许多人去他家提亲,都想与之结为亲家,难不成海大人已经有了钟意的人选?”
 
    婆婆不可能无缘无故与她闲聊,既然在她面前说起,很有可能是想让她去打探吧?意识到这一点,东珊顺水推舟,
 
    “自成亲后儿媳便没再见过表姐和姨母,也不晓得她的婚事进展得如何,要不儿媳得空去表姐家一趟,探一探姨母的口风?”
 
    章佳氏等的就是她这句话,当下笑应,“你去问问也好,我就担心海大人已有主意,我这边再找媒人上门,倒给人家添麻烦,也耽误广廷不是?”
 
    只要能出门,东珊当然乐得跑腿,应得十分干脆。
 
    这会子还没到晌午,章佳氏不愿再空等,只道择日不如撞日,让她今日就去,还嘱咐杳嬷嬷去备几样礼,让东珊带过去。
 
    婆婆是个注重礼节的人,总是考虑得十分周到,东珊倒是省心,无需苦思该送什么。
 
    备好礼后,小厮帮忙提着,马车已然停在府门口,东珊在蔷儿的搀扶下上得马车,去往表姐家。
 
    当东珊携礼来拜访时,瓜尔佳氏一瞧见外甥女,先是惊诧了一瞬,转念一想便已明了。东珊已嫁作人妇,若非特殊情况一般不能出门,她今日过来,想必是经由富察家那位主母的准许吧?遂拉她坐下,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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