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君是傅恒(清穿)——小香竹
时间:2020-07-14 11:05:11

 
    一朝天子一朝臣,雍正爷信任庄亲王,乾隆却不希望被这位皇叔掌控,他只愿留下能被他掌控的臣子。
 
    傅恒并非黄带子,也就不会贪恋政权,他所希冀的,无非就是在朝立足,为官征战,为清廷奉献自己的一生,光宗耀祖,延续富察家族的荣耀,仅此而已。
 
    “若然庄亲王为子孙后代着想,理该就这般担个一官半职,安稳过活。奈何他已习惯掌权,突然被削权,心不忿,弘皙又刻意拉拢,他才生了歪念吧!”
 
    当庄亲王选择了那条路时,也就意味着他和乾隆渐行渐远,自古帝王大都多疑,当乾隆察觉他的二心后,又怎会再善待于他?深思之下,东珊仍有不明,
 
    “那你和庄亲王发生争执,皇上为何要罚你?不应该借惩处庄亲王吗?”
 
    “皇上认为我太过骄纵放肆,挑衅了宗室皇权,若不罚我,其他宗室皆会不满,所以他才借鞭笞我,警示我不可太冲动。
 
    此乃皇上与我明言的理由,其实我觉得还有一个原因,只是他不便道出罢了!”说到最后,傅恒神秘一笑,勾起了东珊的好奇心,心痒的她挽着他的胳膊焦急追问,
 
    “还有什么原因?跟我说说呗!我发誓绝对保密!”
 
    对于自家夫人,傅恒还是很信任的,也就没再相瞒,“《道德经》有云:将欲废之,必故兴之;将欲取之,必故与之。在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之前,皇上不会突然改变态度,以免打草惊蛇。”
 
    经他一点拨,东珊恍然大悟,“所以皇上才故意惩罚你,做戏给庄亲王看,让他们放松警惕,更加猖狂?”
 
    点了点头,傅恒又补充道:“单单罚跪这出戏,庄亲王不可能会满意,若我没猜错的话,皇上应该还会给他一些甜头,至于具体是什么,我就猜不到了。”
 
    每每听着傅恒与她解析朝局,东珊的双眼都会不自觉的流露出些许崇拜,只因他这般指点江山的气势从容镇定,令她着迷,
 
    “皇上不是说你没有才学吗?我看你懂得挺多啊!”
 
    “我只是不擅长吟诗作对而已,像这种死记硬背的东西,我背得滚瓜烂熟好吧!”道罢傅恒还微扬首,骄哼一声,一副你不要小看我的得意神色。
 
    瞧他嘚瑟的,夸一句便要上天,东珊无奈摇头笑附和,“好啦好啦!你最厉害行了吧?”
 
    “却不知你指的是哪一方面?嘴上功夫?还是帐□□夫?”
 
    说话间,傅恒已然笑眯眯的凝望着她,与此同时,他那藏在被的也开始不老实的向上移去,大扣住丰盈,肆意的轻捏慢揉,感受着它的细腻柔滑,而那抹雪·色则在他掌间变幻出各种形态。
 
    吓得东珊赶忙握住他的,严肃制止,“你风寒外加发热,才喝了药,理该多修养,不可劳累。”
 
    “可是我很想你。”他的鼻尖在她颈间轻磨着,声音低哑,呼吸短促,急切的向她表达着他的渴望,
 
    “东珊,我想要你!”
 
    “今晚不可以,你得好好歇着。”以往她的推辞都有些欲拒还迎的意味,可是这回不同,她根本不给他商量的余地。
 
    心潮涌动的傅恒委屈巴巴的与她商议着,“我已经好多了,额头不烫了,不信你摸摸看。”说着他便拉起她的左,让她来感受。
 
    触及的一瞬,不再有滚烫之感,似乎已恢复常态,饶是如此,她也不敢掉以轻心,
 
    “方才拿巾帕敷了许久,这才转凉,但这只是表象,发热最忌讳反复,尤其是夜间,极易复发,除非你今晚没事,明儿个也不再发热,那才是真正的复原。”
 
    东珊坚决不肯随他的意,傅恒深感失望,哀叹一声,松开了她,强压下心的意念。
 
    看他一脸委屈,默不作声,她心里反倒有些愧疚,试探着问了句,“你该不是生我的气吧?你若好好的,我断不会拒绝亲近。”
 
    他当然明白她是为他着想,但看她这般在意他的感受,便趁与她讲条件,“若然明日我不再发热,明晚你可不能再拒绝。”
 
    谁晓得明儿个是什么状况,他这回受罚,毛病多着呢!她可不敢提前答应,只道视情况而定。
 
    傅恒不满轻哼,“我不要模棱两可的答复,你得跟我保证,到时候你若再找借口,我会生气的。”
 
    长能耐了,居然还会威胁她?东珊撇了撇嘴,好奇笑问,“你生气会怎样?不理我?”
 
    怎么可能?他才舍不得冷落她,“会狠狠的欺负你,要你次,”猛然想起次的愿望已然实现,于是傅恒又改口,
 
    “不!五次!要到你哭着求饶为止!”
 
    他的理想还真是实在啊!连生气都不忘欺负她,“旁人生气都是冷战,你就不能故作冷漠?”
 
    东珊不过一句玩笑话,他却是认认真真的思考了,“我若真不理你,你不会伤心吗?我明明在乎你,却假装不理你,这不是为难自己又折磨你吗?这种傻事我可做不出来。”
 
    最寻常不过的一句话,却是说到她心坎儿里去了,嫁给这样一个明理又疼她的夫君,东珊感觉自己很是幸运。
 
    鼻翼微酸的她忍不住贴近他,轻声道:“那你说话可要算话,以后都不许与我冷战,不管我们有什么矛盾,你都要先与我说话,不能晾着我。”
 
    紧拥着她,傅恒宠溺一笑,“不消你提醒,我也会死皮赖脸的缠着你一辈子。”
 
    拥着她时,嗅着她身上的香气,他总会不自觉的心猿意马,无奈之下只好松开,主动往一旁挒去,
 
    “我还是与你保持距离吧!不然今晚有得熬。”
 
    两人躺在一起,这被窝暖得格外的快,没多会子,傅恒便出了汗,紧跟着鼻息通畅,无需再用嘴巴呼吸,很快便进入梦乡。
 
    次日不必早起,他一直睡到巳时才醒。
 
    伺候夫人更衣后,蔷儿拿来药膏,准备为她换药。东珊说要到外头去,正在由夏果儿系腰带的傅恒不由纳罕,
 
    “怎的换个药还要背着我?”
 
    蔷儿不知该如何应对,东珊淡笑以应,借口说是药膏的气味不好闻,才要回避。
 
    傅恒心下起疑,低声向夏果儿打探。
 
    夫人有意隐瞒,夏果儿不敢说实话,耷拉着眉头为难道:“九爷您还是自个儿去问夫人吧!”
 
    穿好衣裳后,傅恒悄悄走出去。东珊没个防备,被他逮个正着,傅恒偏头一瞧,惊见纱布揭开后的一片通红,甚至有两处已然溃烂,还渗着血丝!触目惊心的情形令他疼惜不已,忙问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说没起水泡吗?这伤怎的越来越严重?你们这几个丫鬟都是怎么伺候主子的?”
 
    蔷儿怯怯请罪,东珊忙澄清道:
 
    “不关她们的事,是我不许她们说的,你病痛在身,我不希望你担心才没提。”
 
    自蔷儿接过药膏,傅恒在她身旁坐下,轻握着她的,亲自为她上药,看着她的伤口,恨不能替她承受这痛楚,
 
    “我不过风寒而已,一两日便可痊愈,你这的伤势可比我的病严重得多。”
 
    “水泡挑破之后只要按时上药即可,忍忍便过去了,不妨事。”东珊不是矫揉的女子,这样的痛感于她而言尚能承受,算不得大事。
 
    目睹她敷药时紧蹙眉头却咬牙强忍的模样,傅恒怜惜之余越发痛恨丹珠。
 
    忆起那日的场景,东珊至今后怕,“原本我以为她只是想占些嘴上便宜,没想到她竟如此狠心。我实该庆幸,那日她没往我脸上泼热水。我的家世本就不如你,若然再毁容,那就更配不上你了。”
 
    “纵使真的容貌有损,我也不会介意,真正令我动心的是你那有的魂灵,若只是看皮相,那我也太肤浅了些。”
 
    傅恒能这么说,东珊很是动容,但若真的容颜被毁,她无法确定自己能否撑得住,大约会是满心绝望,痛苦不堪。整个人都变得消沉黯然,不会再像从前那般乐观豁达,久而久之,也就无法再讨他欢心吧?
 
    感慨之余,东珊又暗嗤自己想太多,没有发生之事,实不该杞人忧天。不过这件事倒是给了她一个教训,往后绝不能随意与人起口舌之争,因为她无法确定,对方究竟是人,还是疯子!
 
    实则丹珠的伤势并不是很严重,只因夏果儿去请傅恒,这一趟来回,那盏茶便不再滚烫,加之丹珠用去挡,溅至颈间和面上的茶水并不多,现今她的面上只是红肿,并未起水泡。
 
    但她怀恨在心,每每丫鬟为她擦拭药膏,稍有一丝疼痛她便对下人又踢又骂,弘明劝她别那么暴躁,她越发恼火,嗤他没用,不敢与傅恒对抗,
 
    “傅恒只不过是皇后的弟弟而已,你可是庄亲王的儿子,与皇上是堂兄弟啊!你怎么就这么怂呢?我的脸都伤成这样了,傅恒却只是罚跪,他得不到应有的惩戒,我如何甘心?”
 
    如此恶毒的言辞自她口说出,即便她貌美如花,在弘明看来也有一丝狰狞的意味。这样的女人,他甚至不敢再与之同床共枕,天知道她哪日发起疯来会对他下怎样的狠,
 
    “若非你先伤害他的夫人,他又怎会报复你?为何你从不反省自己的过错,总在怨恨旁人?”
 
    纵然她受了伤,也得不到弘明的一丝关怀,丹珠只觉自己不如东珊好命,怎么就嫁了这么个冷情之人,傅恒都晓得为东珊报仇,弘明又为他做过什么?
 
    “我可是你的夫人,你居然为旁人说话?你还是不是男人?”
 
    两人一见面便吵得面红耳赤,弘明懒听她埋怨,索性去找友人吃酒,不再管她,夜里回府后直接到书房去睡,免得回了寝房又是一通争执。
 
    丹珠一夜没见他,次日便与婆母告状,说弘明不关心她,还对她冷嘲热讽,弘明的额娘李氏是庄亲王的侧福晋,性子软懦,对儿媳好言相劝,为了安抚她,又去斥责儿子,弘明烦不胜烦,说是受不了丹珠,要纳妾室。
 
    李氏管不住儿子,只得去请嫡福晋来管,郭络罗氏竟也不阻止,撑着让弘明纳妾。
 
    李氏顿感为难,“现下丹珠正在养伤,若是纳妾,她肯定不悦,又要闹腾。”
 
    “她在养伤,无法侍奉弘明,弘明总不能一直为她独守吧?我都管不了王爷纳侧福晋,她还能管得了弘明纳妾?”
 
    郭络罗氏几句话噎得李氏无言以对,涨红了脸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弘明在旁听着,也不吭声,反正他这回是下定了决心要纳妾,倒不是为了纾解意念,只是想反击丹珠,给她个下马威,同时有借口远离她。
 
    郭络罗氏在章佳氏面前自然得维护自家儿媳,但其实她也看不惯丹珠的行径,甚至认为丹珠的家世配不上庄亲王府。
 
    若非太后撮合,皇帝赐婚,她是断不会让弘明娶这样的媳妇,如今是她当家,她又怎会容忍一个儿媳在府作威作福,甚至欺压到王府子嗣头上?且李氏的态度也让她觉得丢面子,
 
    “你身为弘明的母亲,理该为弘明撑腰,管教儿媳,怎能被她牵着鼻子走,任由她胡来?才成亲就惹出这些个是非来,往后还不得闹翻天?”
 
    李氏自打入王府就一直被压制,她已习惯,并无逆反之心,总觉得只要自己不威胁到嫡福晋,嫡福晋肯善待弘明即可,如今有嫡福晋发话,她也就不再多管此事,郭络罗氏也不与丹珠商议,开始物色好姑娘,预备为弘明纳妾。
 
    苏棠回门之期已过,她很担心东珊的伤势,便央着鄂容安带她去看望东珊。这事儿出在襄勤伯府,鄂容安难辞其咎,他理该过去向富察府赔礼,便顺势带着夫人一起过去。
 
    去后才知东珊并不在府,已然去了承德。苏棠只得罢休,又差人送了些补品过去,聊表心意。
 
    咏微得知表妹受伤,放心不下,奈何父亲不许她出门,她也只能差人送礼给东珊,又给她写了封信,问及她的近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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