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君是傅恒(清穿)——小香竹
时间:2020-07-14 11:05:11

 
    这几日东珊每天都在收礼,皇后娘娘、苏棠、表姐,还有她兄嫂,甚至连妹芸茹都给她送来一枚香囊。香囊是芸茹亲自绣的,里头是她求来的平安符,说是日日佩戴可保平安,驱小人。
 
    傅恒瞄了一眼,笑打,“你这妹妹的绣工都比你好,做姐姐的不觉得惭愧吗?”
 
    东珊又何尝不想提升自己的绣工?奈何自个儿实在不擅长,看到针线便头晕眼花,“我只对做菜感兴致,这辈子你是甭指望我给你做衣裳了。”
 
    夫妻二人嬉闹打,日子过得温馨又甜蜜,傅恒怜她右缠着纱布,用膳时打算亲自喂她,东珊很不习惯,总觉得这样太矫情,坚决不许他喂,自个儿用左拿勺子来用膳,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愿劳烦旁人。
 
    一到夜间,傅恒便心猿意马,很想与她亲热,可她的伤得那样重,她一直在承受着痛楚,只是强忍着没说,他也不忍折腾她,唯有继续忍着,想着等她有所好转时再亲热也不迟。
 
    不知不觉间,日的期限已过,傅恒不能再陪东珊,得入宫当值。
 
    彼时乾隆才接见过臣子,正在水榭边赏荷作诗,看傅恒神采奕奕,容光焕发,打笑道:
 
    “淋了一场雨,倒也不见憔悴,年轻人果然是身强体健,经得起折腾。”
 
    傅恒拱笑答,“劳皇上记挂,奴才之所以恢复得快,主要还是得益于夫人的悉心照料。”
 
    “哦?”乾隆奇道:“你的夫人不是在府养伤吗?又来承德陪你了?”
 
    傅恒如实道:“夫人她放心不下奴才,隔日便过来了。”
 
    想起傅恒说东珊的伤得严重,乾隆随即吩咐李书来到太医院寻一瓶治疗烫伤,祛疤养颜的药来,也好让傅恒带回去给他的夫人。
 
    傅恒感激道谢,并未多想其他。
 
    这事儿很快便传到了延薰山馆,疏星左思右想都觉得不妥当,替她家主子忧虑,心如鼓锤的她小心翼翼地道:
 
    “娘娘,皇上这般繁忙,竟还顾念着九夫人的伤,您已经赐过药,皇上又亲自赐药,似乎有些不太合规矩,总不会是……有什么心思吧?”
 
    毕竟选秀之际,东珊可是皇上亲自记名的,疏星还记得此事,难免忧虑。
 
    皇帝的万寿节将至,除却规制内应有的贺礼之外,皇后正在准备一件她亲做所的小礼品,预备给皇帝一个惊喜。
 
    听到疏星的话,皇后眸光微惑,细思片刻后,她恍然大悟,唇线上扬,笑她多虑,
 
    “若本宫没猜错的话,皇上应是故意为之。”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02:02:44~2020-0-0900:25: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榴弹的小天使:丫丫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九爷的小棉袄、鸳鸯怎书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yfeel082910瓶;资深美女6瓶;染柒5瓶;村长养泰迪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  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隐藏的一条龙
 
    偏偏那些个宫斗剧里,关于永琏的死因皆不相同,以致于东珊也不清楚二阿哥的死因究竟是什么。
 
    她只敢在心里琢磨,这话可不敢乱说,毕竟今日是大喜的日子,她总不能跟皇后说二阿哥命不久矣吧?
 
    灾难是什么?何时会发生?她统统不得而知,毫无依据的话任谁听到这话也不会高兴,更加不会相信,那她又何必扫众人的兴?
 
    掩下重重心事,东珊继续笑面以对。
 
    平日里,后妃们的子女皆住在宁寿宫,由那些个太妃们抚养,皇后能见到子女的次数甚少,今日难得二阿哥和公主皆在膝下承欢,皇后自是十分珍惜。
 
    得知眼前这位便是她小舅舅的夫人,公主一双大眼好奇的打量着东珊,主动去拉她的,欢喜笑道:
 
    “舅母好漂亮呀!小舅舅真是好福气!”
 
    明知这只是客套之词,被夸的东珊心里也美滋滋的,岁的公主梳着小两把,两侧缀着东珠与粉流苏,齐齐的薄刘海下,一双灵眸扑闪时似彩蝶一般,令人心生怜爱。
 
    此时的公主像个小大人一般,小声问东珊,“我记得小舅舅的脾气可暴躁了,你嫁给他之后,他没有欺负你吧?”
 
    被追问的东珊不由回想起两人在飞彩楼初见的场景,才见面便起了争执,互看不顺眼,当时的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会与傅恒有婚约,甚至还会喜欢上他!
 
    缘分一事,果然妙哉!
 
    皇后闻言笑打,“你这孩子,小小年纪,管得倒挺多,你舅母蕙质兰心,你小舅舅自是将她视作宝,疼爱都来不及,又怎会欺负她?”
 
    东珊好奇的是,傅恒总不至于连他的外甥女都凶吧?“公主为何说他凶悍?难不成他还敢训斥你?”
 
    “那倒没有,”公主煞有介事地拉着小舅母到一旁坐下,与她讲述着小舅舅的往事,“反正他对姑娘家都很凶的,有一次丹珠的风筝落在树上,让他去捡……”
 
    听罢公主的讲述,东珊才知傅恒与丹珠早有矛盾,她还以为丹珠钟意傅恒,而她嫁给了傅恒,丹珠才会嫉恨于她。如今看来,丹珠与傅恒的相处并不和睦,那么丹珠应该不会喜欢傅恒吧?既然没感情,又何必几次番的挑起事端?
 
    东珊百思不解,当着公主的面儿,也不好多作评判。
 
    闲聊之际,公主瞧见她右虎口处有两处伤痕格外明显,微微泛红,甚是担忧,
 
    “我听皇额娘说,舅母您的被丹珠给烫伤了,这伤疤能消除吗?”
 
    养了半个月,东珊上的外伤已然痊愈,惟肌肤色泽不似先前那般均匀白皙,
 
    “太医的药膏正在用着,能否祛疤尚不能确定,得用一段时日方能见效,不过这伤痕是在上,即便无法完全祛除,也不影响什么。”
 
    但听皇后道:“前两年永璜的脚曾被烫伤,当时也是秦太医开的药,听嬷嬷们说,现今他的脚上并无任何痕迹。想来这药是有效的,贵在坚持擦药,千万不能松懈。”
 
    烫伤也分人吧?少年人应是恢复得更快些,东珊感激道谢,心里并不是很在意。
 
    闲聊了会子,将近巳时,疏星来禀,说是妃嫔们已然到齐。
 
    皇后没再耽搁,动身坐船离开延薰山馆,东珊拉着公主,嬷嬷们带着二阿哥一同上船,一众妃嫔们早已候在如意洲岸边,恭迎皇后。
 
    因着今日是万寿节盛典,按照礼仪,皇后着一身石青缎地绣八团龙纹的圆领对襟吉服褂。胸前后背正龙各一,两肩处,前后襟下幅行龙各二。
 
    八团龙皆以龙纹为主,辅以云纹、火珠及海水纹,正龙威仪,行龙矫健。下幅立水及马蹄袖则以五彩丝线绣作寿山福海状,整套吉服晕色和谐,绣工细腻而精致,加之东珠朝珠的点缀,愈显国·母威仪!
 
    后妃齐聚后,皇后率领妃嫔们去往澹泊敬诚殿,给乾隆帝贺寿。
 
    到得殿外,东珊依礼止步,只因她不是后妃,不得再近前,默立在殿外远远观望,但见乾隆帝身着明黄吉服袍,坐于紫檀弥勒宝座上,接受后妃以及皇子皇女们的拜贺。
 
    百无聊赖的东珊默默数着皇帝吉服上的龙,不都说皇帝是九五之尊,龙袍上有九条龙吗?怎的她数来数去都只瞧见八条?
 
    也不晓得傅恒此刻在何处当差,东珊默默扫视一圈,没瞧见他的身影,倒是无意瞄见了一位鬓发微卷,斜落于眉梢,妩媚动人的小妇人,可不正是苏棠嘛!
 
    此刻苏棠正立在她后侧方不远处,两人四目相对,相视一笑,没敢喧哗呼唤,直至朝拜结束后,众人开始各自归席时,她才来到苏棠身边。
 
    “东珊,我可算是见到你了!”眉眼弯弯,难掩欣喜的苏棠拉起她的右,左瞧右瞧,发现已然没什么大碍,这才稍稍放心,但仍旧替她这双可惜,
 
    “这两处看起来似乎更严重些,恐要留疤。”
 
    “那里起了水泡,被挑破后渗了血,的确不容易恢复。”
 
    说起烫伤,苏棠瞧了瞧四周,没看到外人,这才小声对她道:“那个丹珠惯会装腔作势,总嚷嚷着说自个儿被毁容,我认得她的一位闺友,那姑娘去看望过她,说她的脸并无大碍。
 
    傅恒泼的那杯茶水不算太烫,她的脸并未起水泡,比你的伤势轻得多。她却一直叫屈,皇上还将弘明封做辅国将军,她成了将军夫人,当真是便宜了她。”
 
    听闻丹珠伤势不重,东珊反倒松了口气,“若然她真的毁容,指不定还会想出什么招数来报复。而今这情形,也算是两清了,希望她以后别再找我的麻烦。”
 
    持绛色纳纱绣花鸟檀柄团扇的苏棠以扇掩唇,灵眸微转,轻笑道:“你最近没在京城,不晓得京城有多热闹,弘明受不了她的暴脾气,预备纳妾呢!人选已然定好,就等着木兰秋狝之后,将人接进府,我估摸着丹珠是自顾不暇,忙着斗妾室,怕是没工夫再谋害旁人。”
 
    那是丹珠个人的造化,东珊可管不了那么许多,她最关心的便是苏棠婚后的日子,悄声笑问她,与鄂容安相处的如何。
 
    一说起鄂容安,苏棠低眉浅笑,羞容尽显,两姐妹坐得极近,悄悄说着各自婚后的小日子。
 
    今日这宫宴上来了不少命妇,有几位去参加过苏棠与鄂容安的婚宴,是以认得东珊,晓得她的受了伤,皆来关心她的伤势,章佳氏也在信提过,说是有几位官夫人送来补品探视她。
 
    东珊感念在心,今日见着各位夫人,一一相谢。
 
    吏部尚书的夫人欣然笑问,“九夫人最近可有研制什么新菜式?”
 
    东珊歉笑道:“最近一直在养伤,没得空去后厨,等过几日我想到好菜式,定与各位姐姐们分享。”
 
    “那可说定了,我们都等着你的新菜肴。”
 
    眼瞧着她们都热衷于做菜,苏棠也来了兴致,想跟东珊学做菜,也好回去做给鄂容安,让他一饱口福。
 
    奈何苏棠娇生惯养,从未下过厨,纸上谈兵她定然听不懂,于是两人相约,等过几日东珊回到京城,便请苏棠去承恩公府,东珊亲自来教她。
 
    诚如傅恒所言,她在家闷了太久,今日出来与众人说说话,整个人都多了几分精气神。
 
    用罢午宴后,众臣与命妇们各自离开,午后乾隆还得另外再设酒宴款待蒙古王亲,跟着再到清音阁陪太后听戏,晚间则与后妃家人们一起用宴。
 
    晓得皇后繁忙,东珊也就没再打扰,午宴之后便随着苏棠一起离开避暑山庄,傅恒还在当值,她与苏棠道别之后乘坐马车先行回家。
 
    原本傅恒今日酉时便可回家,但万寿节这一日极为特殊,侍卫们皆得加值两个时辰,直至亥时,宫晚宴结束,他们交班之后,傅恒才能回府。
 
    忙碌一整日的他在宫匆忙用餐,没能吃个饱饭,好在东珊已经想到这一点,特地让人给他留了菜。
 
    吃罢消夜,沐浴清洗之后,傅恒进屋便见东珊还没睡,正趴在塌边的窗前看月亮。
 
    傅恒信步走过去,顺势在她身边坐下,但见点点疏星缀于浓如泼墨的夜幕之上,一轮散发着清辉的圆月如玉盘高悬,为这幽凉夜色添上几分神秘之感。
 
    若是盯得仔细些,隐约可见上头阴影朦胧如画,不由令人想象着月宫上的广寒仙子此刻是否也在遥望人间。
 
    “还没到秋,你就开始赏月了?”
 
    “我哪有那份闲情逸致?这不是在等你吗?”说话间,东珊抬掩上窗,问他累不累。
 
    微歪首,傅恒晃了晃肩颈,疲乏困顿之感越发强烈,“每遇盛典,我们便格外劳碌,时刻警惕,只因行宫人多且杂,必须得维持秩序,保护皇上的安全,今日忙完还不算,后日秋还有宫宴,这几日怕是都无需安眠。”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