恃宠而娇[快穿]——乃
时间:2020-07-18 09:37:47

  秋桑闻言,又笑起来。
  她变脸变得快极了,刚才还恨得不行,现下已然亲亲热热地道:“圣女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怎么听不懂呢?”
  卿衣道:“装腔作势。”
  说着佩剑一抬,剑刃出鞘半尺,寒光凛冽。
  这寒光正正对着秋桑的脖子。
  “要作去别人面前作,我不吃你这套。”卿衣冷冷道,“别来碍我的眼,不然杀了你。”
  秋桑面色巨变。
  卿衣却没再看秋桑,“锵”的一下剑刃归鞘,她径自推开前方石门,进去了。
  石道里仍旧没点灯,一如既往的漆黑。卿衣摸黑走到尽头的石室,圣主也一如既往在中央盘坐着。
  不同于上次来时,圣主身上半点铁链痕迹都没有,这次清晰可见那一圈圈缠绕着的铁链,最粗的一条连接到石壁里,正是俞流找的新铁链。
  卿衣对这新铁链多看了几眼。
  瞧着极其坚固,实则就是很普通的铁链,她随便一剑就能砍断,根本无法与神医谷打造的那副相提并论。
  可圣主宁愿被锁这么久,也始终没有离开石室。
  ——圣主忌惮将他锁在这里的人。
  那天卿衣有问俞流,可有被圣主发现身份,俞流回答说没有。毕竟宗师之上的境界,并非只俞流和圣主两个人。
  想杀圣主的人多了去了,其中不乏别的宗师之上的高手。
  想通这些,卿衣恍若没看到圣主身上的铁链似的,对他道:“我来之前,秋桑可有同圣主说起我?”
  圣主道:“没有。”而后不等卿衣再问,他道,“明乐,不用怕我,近前说话。”
  卿衣朝着他走了一步。
  这一步跨得小极了,说是寸许都有些抬举,卿衣却一脸的坦然,好像这在她看来就是近前,多的再没有了。
  圣主便叹道:“还在生我的气。”
  卿衣说:“不敢。”
  卿衣有心要打小报告,毕竟圣宫里最容易治秋桑的就是圣主。
  只要圣主出手,不,哪怕圣主只训斥那么一两句,就能让秋桑好一阵安分。
  倒不是卿衣不想尽快除掉秋桑,而是她和俞流商量过春.药一事,他们两个一致认为药是秋桑下的不错,但秋桑可能并非真正的幕后主使。
  那样罕见的春.药,可不是随随便便一个圣宫姑娘就能弄到手的。
  因此卿衣才只怼秋桑,而没有拔剑。
  否则秋桑死了,线索中断,她还怎么顺藤摸瓜?
  卿衣打好腹稿正要告状,不料圣主一心沉浸在不知是上次还是上上次发病所产生的臆想里,赶在她开口前说道:“我知你不喜在人前,可我实在情难自已。只能怪你穿红衣太好看,我看着你,就有些忍不住……明乐,别生气了,我已将青楼里的人全杀了,无人知道我与你那日的事。你那里好些了吗?我下次会小心不伤到你。”
  卿衣:“???”
  她瞎了吗?
  她听到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卿衣很懵逼地问系统:“他这是YY我和他在青楼,当着嫖客们的面做那档子事吗?”
  又“那里”,还“伤到”,敢情他YY的过程还挺粗暴?
  系统也很懵逼:“他病入膏肓了吧?”
  卿衣道:“是,他脑子已经坏掉了。”
  系统说:“没错,全坏死了。”
  父女俩不约而同地觉得圣主没救了。
  不过反应过来后,卿衣也觉得无语,不是没被人YY过,可她还是头一次被YY成这样。
  有点恶心。
  可这样的人,打,打不过,骂也没用,他完全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里,和他说话纯粹是对牛弹琴。于是卿衣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
  同时想,以后再不来这石室了。
  见她就这么离开,“哗啦”一下,圣主站起身,刚抬起脚,却又落下,他立在原地,终究不敢挣脱身上这副铁链。
  万一那个高手又出现,双方动起手来,他该如何护住明乐?
  当下只能急道:“明乐,别走,我知错了,我发誓以后再不会做出那样的事了。明乐?”
  卿衣走得更快了。
  后头圣主还在喊:“明乐?明乐!”
  一气出了石道,卿衣反手合上石门,抬眼就见秋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取而代之的是现身出来的俞流。
  卿衣下意识看了看四周。
  还好,没别的人。
  背后就是石门,以圣主的功力,他想听到石门外的动静轻而易举。卿衣也没敢说话,只对俞流抬了抬下巴,示意先离开这里。
  俞流没动。
  直等卿衣走到他近前,伸手要带他走,他才道:“你先回去,我杀了圣主再回。”
  卿衣闻言,仔细观察他的表情:“你都听到了?”
  俞流没说话,却也没摇头,算是默认。
  “他有病,别理他。”卿衣小声道,“之前不是答应过我,让我以后自己动手杀他吗?君子不可食言。”
  俞流道:“我忍不住。”
  卿衣想了想说:“那不杀他,把他教训一顿?”
  这个提议勉强得了俞流点头。
  卿衣这便留在原地,俞流上前,随手一掌推开石门,继而身形一掠,他人已经进到石道里,再看不见了。
  卿衣边等边和系统唠嗑。
  “俞流会把圣主揍成什么样?”卿衣说,“熊猫眼,香肠嘴,肋骨断几根?”
  系统说:“我觉得至少得是脑震荡。”
  卿衣说:“那岂不是要加重圣主的病情?不对,我听说有人脑子有病,怎么治都治不好,结果一撞反而正常了……不会这么巧吧?”
  系统说:“大佬出手自有分寸,你尽管放心吧。”
  卿衣一想也对。
  单单那么一副普通铁链,就能把圣主吓得待在原地不敢动,俞流武功是真的比圣主高出太多。
  卿衣说:“好想看现场啊,俞流揍圣主一定很……”
  话没说完,石道深处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惨哼。
  “这是圣主?”卿衣问。
  系统说是。
  卿衣顿时肃然起敬。
  能将圣主那等人逼得发出这种声音,可想而知俞流的手段有多么可怕。
  卿衣正暗搓搓地看系统PS的各种圣主惨状,那头漆黑石道里逐渐显出一点青色,俞流出来了。
  卿衣迎上去,往石道里看了眼,圣主果然没跟着。
  她问:“你教训完了?”
  俞流点头。
  卿衣再问:“怎么教训的?”
  俞流沉默一瞬,道:“说出来怕脏了你耳朵。”
  卿衣说:“没事,我不怕,你说吧。”
  俞流再度沉默一瞬,终究还是道:“我断了他孽根。”
  作者有话要说:  俞流YY
  卿衣:这个场景好,这个姿势也很可,下次我们找机会试一下。
  圣主YY
  卿衣:恶心,变态,鲨了你!
  俞流:你别动手,我去。
  双标狗√
  二更来啦
  下章在零点前昂
 
 
第77章 圣女专心事业8
  听到俞流的回答, 卿衣有点镇住。
  系统也目瞪口呆。
  “……草,草色青青送马蹄。”系统念完诗,真心实意地赞叹道, “大佬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不愧是大佬啊,这一招永绝后患。”
  卿衣说:“你快搜索一下看看。”
  系统依言搜索。
  石洞不大,不到零点零一秒就已经搜索完毕。
  呈现在系统面前的结果显示, 石洞里的人此刻正处于极其痛苦的状态中,且伴有失血症状。同时检测出另有一不明物体单独在角落, 依系统看, 那个形状应该没跑了。
  听系统念完搜索结果, 卿衣说:“圣主从今日起, 不再完整了?”
  系统说:“是, 圣主成太监了。”
  卿衣说:“可喜可贺!这种天大的好事,理应撒花庆祝。”
  不过卿衣手头没花,她没法撒,就换成系统在她心里撒。
  顺带还放了上次新买的烟花,噼里啪啦可热闹。
  热闹完,卿衣又说:“不过我怎么觉得, 没了那东西后,圣主病情可能会更加严重?”
  系统虎躯一震。
  系统下意识就去检索和病情相关的资料。
  他送卿衣过来是做任务的, 可不是让卿衣被个和攻略目标无关的人纠缠的!
  好在卿衣接下来又说了段话,打消了老父亲的忧虑。
  卿衣说:“圣主会去神医谷找人给他接上吗?嗯……应该不会吧,俞流三番两次把他逼到这种程度, 他的命完全被俞流捏着,他只要不想死,就绝对不敢出来。”
  系统说:“有道理。这样你可以放心了。”
  卿衣说:“哎,是,瞬间好轻松啊。”
  不用担心圣主哪天又来她面前发病的感觉可真好。
  卿衣心里高兴了,对着俞流也笑起来。
  “你胆子真的大。”她笑道,“圣主居然也没跟你拼命。”
  俞流道:“他不敢。”
  卿衣道:“也就你有底气这么说。气消了吗?”
  俞流道:“嗯。卿卿气消了吗?”
  卿衣说:“消啦。走吧,回去了,以后再也不来了。”
  俞流道:“好。”
  同来时一样,卿衣独自走着,俞流隐在暗中。
  走了会儿,见前头一树梨花开得正好,惦念着刚才没能亲手撒花,卿衣走到树下,正待折两枝带回去,却是还没伸手,她听到什么,转身一瞧,果然是秋桑。
  此处除了梨树外,还栽种了别的品种的果树。恰逢仲春时节,枝头花团锦簇,秋桑那身水绿在其中特别显眼。
  卿衣站着没动,只睨着那抹水绿,道:“有事?”
  有了先前被卿衣威胁的经历,秋桑也没装模作样地说些场面话,直截了当问:“你同圣主说了什么?”
  卿衣说:“什么都没说。”
  她说的是大实话。
  毕竟打好的腹稿连半个字都还没背出来,她就先被圣主给恶心到了。
  秋桑却不信。
  “那你缘何这么久才回来?”秋桑怀疑道,“我早料到你与圣主关系非同一般,今日看来果真……”
  话未说完,秋桑倏地住嘴。
  脖颈前寒光明晃晃的,卿衣佩剑又出鞘了。
  这回出鞘足有一尺。
  这一尺绝对能在一瞬间里要了秋桑的命。
  卿衣冷淡道:“果真什么?”
  秋桑面色发白。
  论武功,她是真的比不过圣女,过个十年二十年也赶不上的那种。否则哪里需要动用下春.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于是秋桑立即改口道:“没有,是我失言,还望圣女海涵。”
  接连又说圣女大人不记小人过云云,态度诚恳之极,也卑微之极。
  卿衣却没有收剑。
  那一尺剑刃反而还往前靠了靠,几乎要贴在秋桑脖子上。
  圣女所持佩剑何等锋锐,吹毛立断,说是举世名剑都不为过。秋桑面色更白,心也提到嗓子眼儿,她甚至能感到锐器独有的冰凉,好似连滚烫的鲜血都能在那冰凉下冻成冰块。
  这大概是秋桑这么多年来第一次遭遇这种境况。
  她顿时又怕又后悔。
  她无论如何都没有料到,一味春.药而已,居然不仅没能让她达成目的,竟还让得圣女直接撕破脸皮,这般与她对峙。
  当初她怎么会天真地以为仅凭一味春.药,便能让圣女心甘情愿地沦为她成为新代圣女的踏脚石?明明圣女的秉性,她比任何人都更清楚不过才对。
  秋桑越想越后悔。
  她僵硬地立着,汗湿重衫。
  “别怕,我不杀你,我只是有话想要问你。”卿衣轻声说道,“我问,你答,倘若答得让我不满意,你知道下场。”
  秋桑此刻一动都不敢动,闻言只能应好。
  卿衣便问:“我身上的春.药,是你给我下的?”
  秋桑说是。
  “怎么下的?”
  根据资料,明乐察觉自己身中春.药之时,已经快回到圣宫之前的江畔。
  那时秋桑远在别地,两人之间隔着千百里,秋桑胳膊伸得再长,也长不过这样的距离。
  “我提前两个月买通了你回圣宫路上必定会下榻的那家客栈的掌柜。”剑刃横着,秋桑不敢隐瞒,悉数托出,“你每日午后有饮茶的习惯,我让掌柜在你饮茶时下药。”
  卿衣听着,对秋桑有点刮目相看。
  虽然被当枪使的人多半脑子不大聪明,但能被选为枪,到底还是有点独特之处的,至少明乐自己就没想到过秋桑居然会提前两个月做好一切部署。
  卿衣继续问:“你哪来的春.药?”
  秋桑答:“买的。”
  卿衣问:“哪买的?”
  秋桑答:“这个我也不知……我只是找了家青楼,给了些银子,就买到了这味春.药。”
  “那家青楼叫什么?”
  “醉仙阁。”
  “谁给你的药?”
  “花魁。”
  “……”
  卿衣问了许多。
  她问得详细,秋桑为了活命,除却真的不知道的,答得也还算全面,连那花魁耳下有颗小痣都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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