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绿茶——王三九
时间:2020-07-19 09:27:03

  她说的是姜禾绿。
  她现在拿陈清韵的命,换这件事埋没。
  其实就算她不说,沈西成也不会肆意宣扬出去。
  “另外。”言辞松开手,继续淡然如斯的模样,“你最好做好你的女人入狱的准备,我会让她把当年的事情,一字一句地招供于外。”
  她现在是陈清韵的主治医生。
  抛开医德的话,她想做什么都可以。
  受姜禾绿启发,她决定让陈清韵接受法律的制裁。
  当年的事情确实过去太久,涉事的人也被陈清韵搞掉,没有任何的证据。
  然而,陈清韵本身就是证据,大可以用手段撬开她的嘴。
  看着言辞此时的静然,姜禾绿总算放下心来。
  被牵扯到当年的事情中,怪让人心烦。
  沈西成也让人烦。
  不过好在,事情都已经结束了。
  离开医院后,姜禾绿随着时怀见回家。
  夜深了,身心格外疲惫,她往沙发上一坐,小口喝着保姆送来的姜茶。
  室内温度适宜,时怀见帮她套了件舒适柔软的睡衣外套,叮嘱道:“我上楼看看时妄,你喝完茶后记得上楼。”
  “嗯。”
  “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记得和我说。”
  “知道啦。”
  她吐了吐舌头,有点嫌老男人啰嗦。
  手机快被冻没电了,她一边充电,一边看于诗发来的信息。
  她今晚不是迟到,是缺席了。
  一旦缺席,第二天得加倍时长地补上。
  【绿绿,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最近有点忙。】
  【咋了。】
  【一句两句说不清楚。】
  见此,于诗干脆给她弹了个语音聊天。
  星加的主播们还没下班,于诗任务结束后后在公共直播间玩。因为周围声音嘈杂她便开了免提,好奇地问好闺蜜:“绿绿你到底咋了?”
  “我今天好累,明天见面说吧。”
  “那行,你早点休息。不过你这语气听起来闷闷的,感冒了?”
  “嗯,刚和时怀见从医院回来。”
  于诗那边突然沉默,一句话也没有。
  过了会,她才道:“那个,我开免提了……你注意点啊。”
  姜禾绿:“???”
  她懵然的时候,于诗那边传来两三个女主播好奇的声音:“我刚刚是不是听错了,小生姜刚才说的是不是时总的名字?”
  “不、不是……”
  “我们都听到啦。”那边继续哇塞,“这么晚了,和时总在医院做什么?是公事吗。”
  “嗯。”姜禾绿顺着台阶说道,“和他一起处理比较重要的公事。”
  “去医院办什么公事?我们能一起参与吗。”
  “……”
  就在姜禾绿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楼梯口,时怀见不急不缓地朝她走过来,声线清晰地问道:“姜姜,怎么还不上楼睡觉?”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一颗星星小天使的地雷和Meteor小天使的5瓶营养液(づ ̄3 ̄)づ╭
 
 
第54章 54
  暖色灯下, 男人身形挺拔颀长,俊颜被覆上一层温柔的光, 随性地落于她眼前。
  姜禾绿清楚地听见他刚才说的话。
  电话那端, 应该也能清楚听见。
  是顶头boss的声线。
  稍微有点辨识度的人都知道, 她们没有听错, 尽管见面的次数不多,但对老板的声音再熟悉不过,低沉而富有磁性, 有明显的特征。
  很快, 姜禾绿听到她们尖叫。
  “啊啊啊啊——我的天啊, 我没听错吧,我居然听到了时总的声音。”
  “是做梦了吗,有没有人给我捏一下, 大晚上的容易胡思乱想。”
  “姐妹们我可以肯定不是做梦,那就是时总的声音,而且他刚刚喊的是……姜姜?是小生姜吗。”
  那边几个人的声音嘈杂一片, 完全被于诗给盖住了。
  听得出来,于诗也想为姜禾绿以及自己的错误辩解,然而没有一点机会, 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混乱之中, 手机差点被蹭地上。
  乱糟糟的一片。
  姜禾绿默默地把通话挂断,不想再听那边各种猜忌。
  不知道如何是好。
  现在挂断的话明显迟了,那几个人个个耳朵灵光得跟什么一样, 不可能听不出来。
  她明天去公司的话必然会遭到围堵追问。
  而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就是于诗……哦不,是狗男人。
  如果不是他最后的点睛之笔,她还可以弥补辩解一下。
  狗中之狗,无狗能敌。
  她都怀疑他是故意的。
  姜禾绿幽怨的小眼神抬起来直直地扫过去,“你干嘛突然下来。”
  时怀见从刚才的通话里猜到目前的情形,再看小姑娘鼓着腮帮子的质问,非常圆滑地给出回答:“我不能下来喊你睡觉吗?”
  “可是你刚才说话好大声。”
  “没有。”他振振有词,“我和你说话从来没有大声过,倒是有几次,你叫得挺大声。”
  “…………”
  艹,还能不能好好地质问了。
  姜禾绿把手里的茶杯放下,环手抱胸,仍然端着态度,“那现在怎么办?”
  “嗯?”
  “我们的关系被别人知道了!”
  “所以呢。”
  “这当然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意味着别人看我的眼神和之前不一样。”
  “哪不一样?”
  “就是不一样。”
  “不还是两只眼神看?”
  “……时怀见!”
  “我在呢。”
  “你指定是想把我气死然后重新找一个。”
  这就涉及到颇为严肃的两性问题了。
  根据女人惯有的逻辑来看,照这样下去,她的关注点就会从“关系曝光的后果”变成“是不是爱不起”。
  为了防止这类事的发生,时怀见巧妙地避开根本问题,走过去,捏了捏她的耳垂,“太晚了,明天再说,好不好。”
  “不好——”
  “那你想怎么样。”他把话题牵到最开始,有理有据,“我并不知道你在你的闺蜜打电话,更不知道我说的话会被那边听见,而且,你刚才对我很凶。”
  “……有吗。”
  “嗯,凶巴巴叫我的名字。”
  姜禾绿仔细回想了下。
  好像确实有这么回事。
  她被他惹得炸毛了,把他的全名脱口而出。
  情侣之间叫全名显得过分生疏,他会计较也是情理之中。
  “刚才我的情绪激动了,确实叫了你的名字。”她思考一会,不忘为自己正名,“但那是个意外。”
  “那你应该叫什么?”
  她若有沉思,犹豫道:“老……”
  在男人期待的眼神下,她面不惊地改口:“老大哥?”
  时怀见低眸觑她,倒也没生气,温润如斯,亲切唤道:“……姜姜。”
  “嗯?”
  “有本事床上也这样叫。”
  “…………”
  他看她床上一口一个老公叫得又柔软又娇媚,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跟只给个小鱼干就喵喵叫的猫一样,填饱肚子后理都不带理人的。
  姜禾绿心底虚下半分,没再明目张胆地调侃,张开双臂,“我好困,去睡觉吧。”
  时怀见没有接,明知故问:“做什么。”
  “抱我上楼。”
  “那你叫我什么。”
  “……大哥你好歹也是上市公司的老总,咱能不能成熟点,不在这么幼稚的事情上计较。”
  “你成熟,上个楼都要人抱。”
  “…………”
  姜禾绿不高兴地哼两声,双脚套上拖鞋,懒得理他,直往楼梯口走。
  路过他身边的时候,意外地被揽住。
  下一秒,时怀见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第一次这样抱的时候,男人的手并没有碰到臀,现在快成老夫老妻了,稳当当地把她托住,不忘捏了捏。
  和胸一样软。
  让人不可避免地想在这个夜里胡作非为。
  时怀见声线比之前低三分,“姜姜。”
  姜禾绿抱着他的脖子,傲娇地回:“有话就说。”
  “你喜不喜欢提臀。”
  “还好。”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话里的陷阱,“有时候会做深蹲。”
  “蹲哪儿。”
  “随便。”
  “我可以当随便吗。”
  “……”
  男人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外表和俊美得过分的面容,昏暗中五官略显冷硬,不开口的话没人想得到他随随便便说的一句话就让姜禾绿又羞又恼,想要咬他。
  偏偏还弄得这么正经。
  像个健身教练一样地询问,再以老流氓的方式收尾。
  很好,这很时怀见。
  “你能少整点骚断腿的东西吗。”姜禾绿依然勾着他的脖子,小脸认真,“我的腿已经不太好了。”
  “嗯?现在疼吗?”
  “你要是逼我在你身上深蹲的话我就疼得想要住一个月的院。”
  “好,我不逼你,等你哪天自己上来。”
  “……不可能有那天!”
  经过楼梯口时,轻微的开门声响起。
  时妄穿着睡衣,揉着凌乱的头发,漫不经心地朝这边看了眼,本来只是轻轻一瞄,随后又定睛。
  窝在男人怀里的姜禾绿被盯得有些不自在。
  她并不想在这个小孩面前秀恩爱,完全是出于腿的缘故。
  没人说话,她抬头看向男人,不得不给自己解释:“腿还是有点不舒服的,改天再去拍个片看看吧。”
  不说还好,一说的话,时妄的关注点已经彻底偏离向这边,“漂亮姐姐的腿受伤了?”
  时怀见“嗯”了声。
  “伤得重不重?”
  “不太重。”
  “噢。”时妄还是那副意味深长的表情,“爸你记不记得我小学时腿受伤那次,你说了什么?”
  “我说什么了?”
  “你说多喝热水。”
  时怀见记忆力不差,不记得事情,对他来说只是小事。
  当时的时妄听到老爹这样关切又不失礼貌的话,感动得不行,想不到糙汉也有柔情的一面,能让日理万机的时总说一句多喝热水,实属不易。
  正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这不,被他亲眼目睹诛心的一幕。
  还听见时怀见毫无声调地反问:“多喝热水有问题吗。”
  问题自然是没有的,就是……偏心了。
  “问题当然没有。”
  时妄应一句后,幽幽地叹息,人和人差别怎么那么大呢,还是说,小后妈比他会撒娇。
  虽然是很久以前的小事。
  走之前,时怀见又折回,淡淡给时妄解释一句:“你上小学那会,我还不知道怎么管小孩。”
  不知道时妄听没听懂这话的意思,姜禾绿反正懂了。
  时妄上小学时,时怀见才二十出头吧?平白无故多出一个娃娃,还真不知道怎么照顾。
  而且那娃娃还是言辞生的。
  按理说言辞的所作所为对于时家其他人来说无疑都是很大的打击。
  没准时怀见刚开始对这个小侄儿不仅毫无感情,还有点厌恶。
  回到房间,姜禾绿被放到沙发上。
  看着面前不急不慌解衣服的男人,她问得好奇又天真:“能不能老实回答我一个问题。”
  “嗯。”
  “有了带时妄的经验,你是不是特别会带娃。”
  “这问题没意义。”
  “为什么。”
  “不管我会不会。”他解扣子的动作微顿,“以后咱两的娃,你都会交给我的。”
  “……”
  还真是这么个道理。
  姜禾绿慢悠悠地伸出脚去挠他的小腿,“你挺有自知之明啊。”
  平日里的话,娃娃可以交给保姆带,但亲子教育方面,她确实打算交给时怀见,谁让他算半个过来人呢。
  时怀见去浴室,姜禾绿便自己窝在沙发上玩手机。
  玩得不亦乐乎的时候,额头被覆着一只手。
  时怀见问:“是不是降温了?”
  “可能。”她也有模有样试了试,“感觉头不是那么地疼了。”
  饶是如此,他还是给她量了体温,确实不太高了。
  知道自己体温降一些后,姜禾绿便去浴室洗澡,怕再次冻着,并不敢逗留太长时间,冲了下后很快出来。
  她头发长,没有戴头套,很容易被浴室里的雾气弄湿,但她又懒得吹头发。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