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道闲望着她,微弯了弯唇角:“这么说,确实不能留你下来。”
肃修言气急败坏地拉住她的手臂:“程惜!”
程惜还有心情“咦”了声看他:“这还是你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我。”
肃修言气得还想说话,程惜却扑上去一把搂住了他的腰,轻声在他耳旁说:“修言,无论接下来要遇到什么事,请让我和你一起。”
她说着,又带笑地说:“真巧,我们早上约好了要私奔,算不算一语成谶?”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二叔:修言总是不爱听人劝。
程惜:我小哥哥就是这个性格,我喜欢。
肃二:闭嘴吧你!
程惜:不要,要一起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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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又卡了波剧情回来了,接下来可能有点神展开吧,不过我估计你们也习惯了哈哈哈哈。二叔不算彻底的坏人,当然也绝对不是好人。
感谢大家的耐心,感谢老板们的各种地雷么么么=。=
第27章 荒岛求生?这难度不小(1)
肃道闲信守了承诺, 把刘嘉和那个司机留在了当地,带着肃修言和程惜上了他自己的车。
肃道闲还很讲究地没给他们麻醉也没有蒙眼,但是他这个后车厢升起来所有的隔断板后, 也跟小黑屋没有任何区别了。
程惜开始还试图默记路程长短和拐弯次数, 试图判断他们大概被载到了哪里,但是她看肃修言一脸淡然地无动于衷, 就觉得自己可能是白费功夫。
果然在一段路程后,程惜就绝望地听到了水浪和轮船的汽笛声。
H市靠海,肃道闲这是直接带他们到了港口的码头,预计很快他们就会在茫茫大海上, 记那些路线, 哪里还有任何意义。
车到了码头后, 肃道闲就打开车门让他们下车, 肃修言仍旧维持着他总裁的派头,下了车就一言不发地向眼前的游艇走去。
那潇洒的步伐,不知道的还以为肃道闲和那些黑衣人都是他的手下,而他也只是一时兴起, 想要坐个自家的游艇出海散心。
程惜跟在他后面相当无奈, 看了眼肃道闲,开口说:“你侄子昨天又被气吐血了, 今天本来应该去检查身体的, 你别虐待他,最好让他多休息休息。”
肃道闲又温和地笑了笑:“修言就是看起来身体比修然好,其实底子也差。我也没想到周邢请的杀手那么不知轻重,竟然伤了修言,我会替他注意的,你们上船后就可以休息了。”
听他话里的意思, 他这个当二叔的还很关心肃修言的身体一样,程惜打量了他一眼,就不客气地说:“当年你们开车撞他的时候,也不见脚下留情啊。”
肃道闲还是温和地微笑着:“我如果说那时候是周邢被修言打急了自作主张,怕是侄媳妇你也不肯信。”
程惜跟着肃修言学会了,冷哼了声:“反正周邢很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没有人跟你对峙,随便你怎么说。”
肃修言人已经到了游艇上,听到她还在跟肃道闲聊天,半转过头不耐烦地说:“你跟他说些什么,还不快上来?”
程惜挑了挑眉,赶紧跟上他一起上了游艇。
肃道闲直接将肃修言还有程惜“请”到了下层船舱的卧室里,还贴心地把舱室的遮光板都拉了下来,弄成了名副其实的小黑屋。
不过这艘游艇本来就陈设豪华,卧室里附带厕所浴室,肃道闲的人还很贴心地在桌子上给他们准备了茶点,简直是五星级服务。
做人质做到这个份儿上,也可以说是很舒服了。
程惜在那张柔软豪华的大床上坐下来,拍拍身边的位置:“反正我们什么也做不了,你过来躺下休息一下吧。”
没有别的人在旁边,肃修言的神色才没那么冷,他走过去在程惜身旁坐下,就低头掩着唇咳嗽了几声。
程惜吓了一跳,连忙揽住他的腰去扶他:“你没事吧。”
肃修言没有拒绝她的手,反而将一小部分力量靠在她的肩膀上,隔了一阵轻“呵”了声。
程惜已经充分了解他的性格,低声问:“被你二叔气着了?”
肃修言隔了一阵才开口:“不要喊他‘二叔’,他不配。”
他总之意外地在乎各种称呼,程惜忙说:“好好,不喊他。”
肃修言这才有些满意地轻哼了声,却还是不肯将身体的重量过多地转移到她身上。
程惜知道他傲娇得很,哪怕再疲倦也不肯主动服软,就抱着他的身体,把他往床上按:“反正也没事做,你身体还没恢复,还是先睡一阵吧,我看着你。”
肃修言抿着唇看她,虽然也勉强被她按在了床上,眼睛却没有合上的意思:“我不能睡着。”
程惜奇怪地看着他:“为什么啊,我们两个人里有一个人清醒就够了。”
肃修言还是抿着唇一言不发地看着她,程惜眨了眨眼睛,了悟过来:“你也要看着我?”
肃修言这才收回了目光,垂下眼睫等于默认的意思,程惜心里暗笑,凑过去在他唇边轻吻了下:“那么我们两个就躺在床上大眼瞪小眼?”
肃修言侧过头去“哼”了声:“一点紧张感也没有。”
程惜连忙喊冤:“我有的啊,可是神经太过紧张,考虑太多有的没的,也会消耗掉很多精力,反而会陷入思维混乱,影响到反应能力和判断能力。我是学临床心理的,相信我。”
她说了这么一大段,肃修言可没有一点信服的意思,反而冷笑着说:“说起来头头是道,趋利避害的生物本能都没有,刚才为什么一定要跟我走?”
程惜凑过去搂住他的脖子:“趋利避害是生物本能没错,可是你已经不是别的人了啊,你是我的小哥哥。”
面对她的各种动作和挑逗,肃修言已经不会再身体僵硬了,只是仍旧不肯配合,冷“哧”了声:“嘴上说得倒是好听,还不是幼稚得很。”
程惜又在他颈窝里蹭了几下,如愿地看到他耳朵还是微微泛红了,偷笑着说:“你二……肃道闲这个人太捉摸不透,我必须要跟着你看看才放心。”
肃修言又轻哼了声,不过这次倒不再说什么了。
程惜知道自己总算哄住他了,笑着趴在他颈窝里,隔了一阵才轻声说:“修言,不管我们要去哪里,会遇到什么情况,我都陪着你。”
她隔了一阵,才感觉到肩膀上松松地被环住了,肃修言用手臂抱着她的肩膀,隔了一阵才轻声说了句:“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傻得很。”
程惜说了自己会一直保持清醒,但当她从梦里醒过来的时候,才惊觉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沉了。
她随即就感觉到头上带些不同寻常的昏沉,不像是普通睡眠后留下的,反倒像是药物所致。
她和肃修言上船后没有吃过喝过船上的任何东西,如果他们被迷倒了,那一定是气体催眠所致。
程惜一边按着脑袋抽气,一边腹诽肃道闲看起来客客气气,其实还是没打算让他们在路上保持清醒。
她正想着,舱室的门就被礼貌地扣响了,接着传来肃道闲温文的声音:“修言,小程,醒了没有?”
程惜身边的肃修言咳嗽了声也慢慢醒过来,他也皱着眉按头,不是很耐烦地冷说了句:“老狐狸。”
程惜看不能指望他回答,就自己开口说:“我们醒了。”
肃道闲这才走了进来,看到肃修言还是半坐着在床上一脸起床气,程惜倒是已经匆忙整理了下自己下了床,就笑笑对她说:“路途漫长,我就让他们在空调里加了点安眠成分,放心吧,是十分安全的药品,只是助眠用的,没有后遗症。”
程惜注意到他身后的舱室里已经开了灯,就问:“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吗?”
肃道闲笑了笑:“还是小程细心,的确已经是晚上了,我们已经靠岸了,因为你跟修言还没醒,我特地让你们多睡了一会儿。”
他说这些话可谓十分狡猾了,这个“多睡了会儿”可能是几分钟,也可能是几小时。直接杜绝了程惜靠航行时间来猜测他们现在所处的大概位置的可能。
不过他也是多虑了,哪怕程惜再机警,也只是个普通人,不像特种兵一样,受过专业的时间控制和航海地图等等的训练。
这一路上,她和肃修言又都被关在看不到太阳无法估计方向的舱室里,还被迫昏睡了几个小时。
她现在只能知道他们大概还在北半球,也不可能已经横渡了太平洋。
待会儿她和肃修言如果能出去,还可以看植被稍微估计一下所处的维度,别的就完全摸不着头脑了。
肃道闲仿佛知道她的疑惑一样,微微笑着说:“小程不用着急,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们所处的这个岛,并没有明确的国家归属……当然说是荒岛也不准确,因为这里虽然现今没有人居住,但至少在十多年前,还是有常住人口的。”
他说完,就又微笑着向肃修言开口:“修言,我们下去上岸走走?”
肃修言冷着脸根本不打算理他,却从床上径直起身,错过程惜,直接站在了他面前,气势很盛地用下颌点了点他,示意他让开。
肃道闲也不生气,反而转身在前面带路。
他们一路穿过外面的舱室,到了甲板上,外面果然已经是深夜了,因为天气晴好,满天星斗如梦似幻,倒是在光污染严重的城市里绝对看不到的美景。
外面的海风略带着点清凉,有海浪拍在沙滩和岩石上的声响,还有风吹过灌木的沙沙响动。
程惜四下打量了一下,就在心中叹了口气,这里显然已经远离大陆了,四周全是沉黑泛着磷光的海面,附近没有任何可见的岛屿,甚至连过往的船只都没有一条。
岸上的话,光靠植被和现在的温度,只能判断出来他们并不是在热带,别的就真的不知道了。
肃修言显然比她更快地估计出了情况,冷笑了声说:“你把我们带到这里来做什么?在这地方杀人弃尸,恐怕几百年内都被人发现不了。”
肃道闲轻叹了口气:“修言,你小时候不是还挺喜欢我的,为什么我只做了这一次对不起你的事情,你就连句‘二叔’也不肯叫了?”
肃修言的脸色顿时更加难看起来了,看起来是被肃道闲假惺惺的姿态恶心得不轻,甩下一句,抬步就率先向岸上走去:“我看你可不止做了这一次对不起我的事情!”
他们停泊的这个码头很小,栈道几步路就能走到尽头,程惜连忙跟上他的脚步,就看到栈道尽头昏黄的路灯下,站了几个身穿黑色西服的人。
后面几个全是他们这一路上见得最多的那种黑衣大汉,只有这些人最前面,站着一个消瘦高挑的女人。
程惜没见过这个人,只觉得她一身干练的黑色西服,脚上好像还踩着高跟鞋,头发也束向脑后,浑身透着一股凛冽的气势,看起来就不像是普通人。
她正想着,走在她身前的肃修言就猛地站住了脚步,程惜差点撞在他身上,匆忙间从侧面去看他,发现他此刻的神色,简直像是见了鬼一样。
他的唇张开了,隔了一阵才发出喑哑的声音:“静悦……学姐?”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肃二:静悦学姐……
程惜:哎哟,我这是跟情敌相见了?
学姐:别紧张嘛,我对他又没兴趣。
程惜:我觉得我赢了也不开心怎么回事?
肃二:学姐……
程惜:……MMP
第28章 荒岛求生?这难度不小(2)
程惜也是给吓了一跳, 他嘴里的“静悦学姐”,显然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本应该早就自杀身亡多年的文静悦。
肃修言的脚就像被钉在了栈道上, 再不肯向前一步, 好像前面等着他的是什么无间地狱。
那边那个女人倒是笑了笑,开口说:“修言, 好多年不见了。”
她这句话一说,就等于是承认了自己是“文静悦”,那个在法律上已经死去的人。
肃修言仍旧是紧紧盯着她,他的脸色迅速地变得异常苍白。
程惜震惊之后又将目光转回到他脸上, 就看到他眼中蓦然露出了一丝极为痛楚的神色, 她愣了下, 忙喊了声:“修言!”
然而已经晚了, 他低头沉闷地咳了声,而后就抬手掩住了唇。
程惜眼疾手快地揽住他的腰,他仍是笔直地挺着背,她能看到他指缝间漏出的红色, 顿时又气又急:“修言!”
肃修言没有回应她, 他闷咳着隔了一阵,就抬起头, 重新看向了站在岸上无动于衷的文静悦, 低声说:“你既然没有死,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文静悦微弯了下唇角:“不是我这样对你,是你自己不肯放过自己,不是吗?”
她淡淡说着,目光又投到了程惜的身上,唇边露出些半是讽刺, 半是轻蔑的笑容:“这个就是你的那个小女孩吧?你那么重视她,却又从不敢表露,甚至连去美国找她,也要拉上我这个挡箭牌。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不是吗?”
文静悦这一番话说得实在太露骨了,上次肃修言只是被迫提起了她,就难过的脸色苍白,现在被她当面这么说,他的咳嗽声又沉闷了些,身体也开始有了些微微的抖动。
程惜想到一向爱面子的肃修言能在这么多人,尤其是就现在他身后肃道闲的面前这样失态,一定是被逼到了极点。
她心疼得不行,却知道现在自己不能开口说话,紧咬着唇抱着他的腰,尽量不着痕迹地让他把身体的重量交给自己。
文静悦看着她始终不肯开口说话,倒是有些意外一样地“哦”了声。
肃道闲在他们身后悠悠地开口:“你觉得他们两个怎么样?”
文静悦挑了下眉:“修言的能力你不是早就有判断了吗?我现在觉得这个小姑娘不算是白送的,或许比我们想象得还有用。”
肃修言还在闷咳着不能说话,程惜觉得此时自己有必要开口了,客客气气地说:“两位在商量什么事?难道还有对我们两个的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