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叫妈也没用——一点萤
时间:2020-07-26 08:37:54

  形容狼狈的严浩轩让柯青青开心,尽管如此,她也不想再跟这个人打任何交道,他一辈子别出现在自己面前才是最好。
  柯青青拉着严小米的手转身走人,她惟愿此生跟严家人再无牵扯。
  “妈!”严浩轩追上来一声喊,成功让柯青青驻足了。
  严浩轩对着柯青青恭恭敬敬弯腰鞠躬:“房子卖掉了,我大概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尽管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了意义,我还是想跟您说一声谢谢,多谢您当年对我的教导之情。”
  听他说完这句话,柯青青脚步不停拉着女儿的小手径直走了,前世她掏心挖肺对待他,也没换来他一句感谢的话,这辈子两人早早成了路人,反倒收获了他一声谢,真真是讽刺又可笑。
  回到系统空间的王青青憋闷的半天喘不过来气,她忍不住揉着自己的心口跟系统抱怨:“这柯青青也太包子了,给我的都是什么任务?她应该让我把严广宽打成残疾人锁在家里,再把房子抢到手,一分钱都不给白眼狼严浩轩留下才是。”
  “先别忙着抱怨,看一下你的功德金丹。”系统提醒王青青。
  “wow!”王青青看着悬在半空中的功德金丹忍不住目眩神迷,这颗圆溜溜的小丸子缓缓转动,发出璀璨夺目的光芒,王青青忍不住把手伸过去想要触摸它,金光把她的手都映成了黄金一样的色泽,虚虚托住它,彷如托起了一颗璀璨的小太阳。
  “这次的功德好像比上次的多很多?”柯青青疑惑地发问,这功德也没有个明确的量值,她只能感觉到多,到底多了多少,她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知道为什么了吧?”系统耐心给她解释:“快意恩仇以直报怨固然痛快,太过了就会缺德,这任委托人事事给人留一线,虽然她的仁心慈和在你看来是包子性格,但是天道向善,所以她才能有这么多功德给你,善良的人总能得到天道更多庇护,她这一劫你替她度过了,此后她必定一生顺遂。”
  王青青点点头表示理解,心里却哭成了三百斤的胖子,所以快意恩仇以直报怨的自己是缺德鬼吗?难怪自己晨跑都要被狗咬,打个疫苗还都能遇到假货?
  “你要继续做任务吗?”系统刻板的声音提醒:“以你的性格,我想下个任务你肯定会喜欢。”
  王青青一听就来了兴趣:“真的?什么样的任务?”
  “作威作福,快意恩仇。”
  “那还等什么?赶快把我放过去!”王青青兴奋的像苍蝇一样不停搓着两只手,她迫不及待想进入下一个任务,只希望这次任务能爽快一点儿,别让自己憋屈得只想吐血。
 
 
第48章 年代文里的苦情小白菜1 我可去你大爷的吧!
  王青青一听下个世界能作威作福快意恩仇就忍不住连连催促系统把她放过去。
  兴奋过头的王青青吓到了系统。
  “人善人欺天不欺, 人恶人怕天不怕, 虽是让你去拨乱反正, 还是要注意分寸才是。”作为天道好助手,系统尽职尽责地提醒王青青:“别缺德!”
  为了能早日攒够功德拯救自己的小命, 王青青决定听系统的话,努力做一个集“真善美,伟光正”于一体的好人!
  她望了眼小太阳似的金丹冲系统保证道:“你放心, 我什么时候办过缺德事儿?我压根不是那样的人!”
  “就你还没办过缺德事儿?你办的缺德事儿还少了?”
  一道尖利的声音在王青青耳边响起:“银花那么点儿个小姑娘家家, 你就往她身上扣屎盆子?什么鸡蛋是她偷吃的?明明是你偷吃的。你胡说八道传出去让她怎么做人?你个馋嘴老婆娘啥缺德事儿干不出来?还好意思说这话?也不怕风大把舌头给你闪断喽!”
  我可去你大爷的吧!
  一过来就挨骂,王青青一下都不想忍,系统早说过了, 凡是能得到任务者帮助的委托人, 都是因果轮回中该得福报的人, 她们或许缺钱缺房缺孩子, 唯独不缺德!
  王青青怒而起身对着身边一脸尖酸相的妇人气哼哼道:“我再说一遍, 我不缺德!我就张嘴站这儿, 你看风来闪不闪我的舌头!”
  她这话把妇人气得直跳脚:“你为老不尊我说你几句你还有理了?你能耐的不得了是吧?我不管了!你自己洗,不洗完你不许回家!”
  洗衣服?王青青低头看看自己手里抓着的一团颜色暗淡灰不灰黑不黑的老土布, 再看看地上摆着的两个大木盆里满满的都是这东西。
  王青青怒火上升, 这一看就不是原身一个人的东西, 她冷哼一声把手里的破布团吧团吧狠狠掼在了地上的木盆里:“你不管?你不管我也不管!”
  木盆里的水被掼进去的布团给砸得飞溅出来, 打湿了妇人土灰色的裤子跟黑色方口带袢布鞋。
  妇人显见是没料到她这反应, 呆了片刻后勃然大怒指着王青青怒骂:“你个缺德带冒烟的黑心馋嘴贼婆娘, 反了天了!你……”
  王青青懒得跟她打嘴仗, 系统不说了吗?这个世界她就是作威作福快意恩仇来了,既然如此,忍什么忍?能动手就不哔哔。
  妇人的手指都要点到王青青鼻子上了,王青青伸出手抓紧妇人的手腕,把她往自己身边拉了拉调整了一下位置,在妇人一脸惊诧莫名的眼神中手上发力猛一使劲儿,把妇人给推到了地上的木盆里。
  木盆大的夸张,妇人一屁股坐进去溅起了老高的水花,王青青往后猛一跳躲了开来,摔进去的妇人直接就仰面朝天躺在了里面。
  王青青看着手忙脚乱往外爬的妇人哈哈哈一笑转身走了,留下浑身湿透的妇人指着她的背影直跳脚:“你个哔——,黑心哔——!”(为免被锁文,侮辱器官词做消音处理)
  王青青对妇人的辱骂充耳不闻,环顾四周发现她跟妇人的战场应该是位于村头的水井边,她辨准方位一溜儿小跑绕到了村子另一边儿,看到路边耸立着几个大大的秸秆堆,环顾四周无人,王青青低头弯腰钻了进去。
  缩在秸秆堆里的王青青凝神闭目接收剧情,整理完了原主的记忆,王青青黑着脸钻出秸秆堆对着半空中的太阳比了个中指。
  狗屁天道!说好的人善人欺天不欺呢?原身罗青青善良了一辈子,活生生被欺负死了好吗?
  唉!真是好人没好报,难怪天道要补偿原身了,王青青咬牙切齿暗暗发誓,自己现在就是罗青青了,一定要替原身挣出一条活路来,让那些有负于她的人,统统得到报应!
  她摸索着摘干净了身上头上的碎秸秆,跑到旁边的菜园子里拔了一颗藠头①,掐掉根须叶子握在手里。
  得找机会练练演技了,王青青,现在是罗青青了,一边儿疾步往村里走去一边儿暗暗咬牙,自己这烂演技实在差强人意,想要哭一鼻子都得靠自残才能达到理想效果,着实让人痛苦。
  她按着原身的记忆一溜烟儿来到一户人家门前,先拿指甲掐破了藠头在眼皮上抹了抹,再强忍着眼部的不适死命拍打破烂的木门:“大侄子!大侄子在家吗?”
  “来了来了,谁呀?”随着话音,破木门打开了,一个方脸膛的红脸汉子在门后现了身。
  “大侄子,是我。”罗青青说着伸手抹了一把眼泪,刚才怕没效果把藠头汁液在眼皮上抹多了,眼睛疼的实在顶不住。
  她这双眼通红眼泪滂沱而下的模样把她大侄子吓坏了:“三婶子,您这是怎么了?”
  “大侄子啊~~”罗青青哀嚎一声放开了嗓门:“你婶子我是活不下去了啊~呜呜呜~”
  “三婶子您别哭,有啥事您咱院子里说。”汉子一边儿侧开身子把罗青青往院子里让,一边儿扬声高喊:“孩儿他妈,赶紧出来扶婶子一把!”
  哭得声嘶力竭的罗青青被比她年龄还大的大侄子大侄媳妇儿给搀扶到了院子里坐下,上气不接下气的罗青青边哭边问:“大侄子啊,我嫁给你叔都二十多年了吧?”
  “那可不!”红脸膛的大侄子掰着手指头掐算:“我叔退伍那年您跟他结的婚么,足足二十三年了。”
  “我为人咋样,对你叔咋样,对老孙家一家子咋样,这二十多年了,你也该看出一两分来了吧?”
  罗青青转过身去作势拿手绢擤鼻涕,实则狠下心把裹在手帕里的藠头在眼睛上又擦了几下,这鬼东西起效快,退效也不慢,还没到高|潮部分呢,眼泪竟然下去了,这怎么能行?
  “婶子您为人没说的,我二奶奶当初糊涂得整天打骂人,她亲自娶回来的孙媳妇儿都不带往跟前凑一下的,不都您在伺候?就连我长山叔,您一照顾就是二十多年,我长山叔的那几个孙子孙女,哪个不是您抱大的?您对老孙家仁至义尽。”红脸膛的大侄子说完伸出大拇指朝罗青青比了比,大侄媳妇儿也坐在旁边连连点头。
  罗青青把裹着藠头的手帕装回口袋里,把一双手伸到大侄儿夫妻面前:“你看看,我还能活下去不。”
  放在石桌上的一双手老茧横生青筋毕现,几个指头红肿溃烂,手背上好几条足有火柴棍那么宽的裂口,在裂口周围僵硬发白的死皮衬托下,口子里头鲜红的嫩肉越发让人触目惊心,任谁一看都能明白,这是一双饱经风霜的手,这是一双辛苦劳作的手。
  这双手的惨状让大侄儿夫妻齐齐打了个哆嗦,大侄儿媳妇语带哽咽站起来道:“三婶子您等等,我给您拿点蛤喇油润润。”
  “不用啦。”柯青青神色惨然道:“润了又如何?我一天天从早洗到晚,忙活个不休,就算擦上了,这油又能在我手上呆多久呢?”
  “那也得擦!多少能让您好受点。”大侄儿媳妇回屋拿了蛤喇油来给柯青青细细涂抹。
  卖完惨的柯青青红着眼圈道:“我嫁给你们长山叔的时候,平川两口子都结婚了,我这当后妈的,年纪比继子继子媳妇还小,为了不让大家尴尬,我从不往他们两口子跟前凑,只一门心思照顾你长山叔跟你二爷爷二奶奶。”
  “我虽然嫁到老孙家晚,没照顾过平川两口子,但他们两口子那一溜儿七八个孩子哪个不是我抱大的?大侄儿你说!”
  大侄儿孙富贵连连点头:“婶子您说得对,我平川兄弟那几个孩子都是您给抱大的。”
  “照顾你二爷爷二奶奶跟你长山叔,我是为了报恩,是我自愿的,我不用他们领我这份情。但我抱大了他们俩那么多孩子,老大媳妇坐月子都是我伺候,我在他们两口子跟那一串儿孩子跟前没功劳也有个苦劳吧?”
  “这没说的婶子。”孙富贵如鸡啄米一样连连点头:“我平川兄弟得领您的情,大军兄妹几个都得孝敬您才是。”
  “孝敬我?我不指着他们孝敬我,他们不折磨我就算好的了。”罗青青捂住脸嚎啕大哭:“大侄儿啊,你不知道我过得是啥日子。”
  罗青青放下手,露出涕泗滂沱的脸来:“每天干不完的活儿就不说了,平川媳妇动辄就辱骂我,我就算年纪比她小,可我也是她婆婆啊,她对我没有一丝儿长辈的尊重不说,还见天儿把我当个孙子样喝喊。”
  “我亲手抱大的几个孩子更别提了,但凡他们闯了点儿啥祸,一概都推到我身上来,前儿个二军打烂了碗说是我干的,平川媳妇骂我败家精,昨儿个银花偷吃了鸡蛋还说是我干的,平川媳妇又骂我是家贼。”
  “我清清白白一个人。”罗青青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被他们这样连番侮辱。”
  “两口子借着孩子扔到我头上的黑锅是拼了命地辱骂我,训斥我。”罗青青哭得气都喘不上来:“他们这是对我有意见,是看你长山叔去了,孩子也大了,用不着我了,想逼我去死呢!”
  “大侄儿啊~我是被他俩闹得一天也过不下去了。你要是不管管,我就一根麻绳,看是吊死在大队部,还是吊死在他们家门框上!”柯青青说着就面色狠厉咬牙切齿。
  “婶子,您可千万不能这样想。”孙富贵心里一惊,长山叔是老革命,是他们桃花村的骄傲,这老革命的遗孀不管是吊死在大队部还是吊死在自己家,怕不得整个县里都要对桃花村侧目了,可不能让这小婶子干出这糊涂事儿来。
  孙富贵是一点儿都不怀疑罗青青能否说道做到,这小婶子嫁过来二十多年了,每日里谨言慎行规行矩步,除了干活儿还是干活儿,既不见她跟村里的碎嘴老娘们一起侃大山,也没见她跟谁发生过口角,真是老实的不能再老实的一个人了。
  都说别惹老实人,老实人逼急了会拼命,孙富贵是深信不疑,他觉得这小婶子的行为现在就很反常。
  这小婶子爱面子,这么多年从没在外面说过老孙家一句不是,能让她这么不顾颜面嚎啕大哭地跑来找自己主持公道,肯定是平川两口子把人欺负狠了!
  不行,这事儿必须得慎重对待,万一这小婶子真想不开一头吊死了,自己这大队长的凳子也别想坐稳当了。
  孙富贵揉揉脸安慰罗青青:“小婶子你就搁我们家坐会儿,让您侄儿媳妇陪您唠唠嗑,我去找老支书跟张会计去。”
  罗青青泪眼婆娑地连连点头:“大侄儿,我现在就是那嚼过的甘蔗渣,平川他们两口子迫不及待想要把我扫地出门,根本不想给我养老,你可得给我主持公道,不能因为跟平川是族兄弟就偏向他。”
  孙富贵急急跟她保证:“小婶子您放心,您伺候了我长山叔二十多年,为他们家付出了这么多,社员们跟队上的干部都看在眼里呢,肯定不会让您落到无处容身没人养老的地步。”
  “我信你,信你这个大队长。”罗青青点头:“你去吧。”
  为了不让罗青青想不开,保住自己的乌纱帽,孙富贵找到其他几个大队干部一通说,人人都感觉事态严重。
  开玩笑,老革|命的遗孀吊死了,这无论如何都算一个恶xing事件了,到时候吃挂落的绝不止大队长孙富贵一个人,几个大队干部一个都别想跑。
  大队干部们一合计,决定集体去孙平川家,好好跟他沟通沟通。
  罗青青在孙家二十多年的贡献不可抹煞,孙平川两口子想用过就扔,那是绝无可能的事儿,国人讲究个孝道,后妈也是妈!孙家两口子必须尊敬孝敬罗青青。
  商量完了的大队干部们会同了罗青青,一起到了孙平川家大门口,罗青青抢先一步拍响了木板门:“平川媳妇!平川媳妇!开开门呐,是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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