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叫妈也没用——一点萤
时间:2020-07-26 08:37:54

  罗青青可没有接到维护老孙家名誉的任务,老孙家的风评名誉在她眼里一文不值,她还生怕赵秀云骂的不够大声邻居听不见呢。
  她特别欠揍地挑衅被她气得暴跳如雷的赵秀云:“好媳妇儿,你个傻婆娘翻来覆去就会骂这几句?有没有点儿新鲜花样?是不是鸡屎吃多了把脑子给塞住了?”
  以往骂不还口叫干啥就干啥的罗青青居然敢样跟自己说话?这死婆娘吃了雄心豹子胆想翻天是吧?
  赵秀云被罗青青的挑衅给气得失去了理智,她四下一踅摸,还是棒槌最趁手,她捞起棒槌就朝罗青青杀了过去。
  罗青青正怕她不来,见她举着棒槌冲过来,立马摆好了迎击的架势。
  看着赵秀云像头发狂的母猪一样冲过来,罗青青连连点头,村儿里的妇女们打架全都是赤手空搏,无外乎抓头发,扯衣服,挠脸蛋,赵秀云还知道找工具?意识挺超前的嘛。
  赵秀云本就火气冲天,又被罗青青这点头微笑满不在乎的样子给刺激得不轻,她把棒槌举得高高的,只等冲到罗青青身边就结结实实给她一棒槌。
  虽然罗青青自打穿过来一下也没练习过自己的老本行跆拳道,但是她毕竟浸淫其中多年,身手虽不行,眼光却还在。
  暴怒着火车头一样冲过来的赵秀云在她看来满身都是破绽,胳膊举得太高,胸前空门开的太大,对付她简直轻而易举。
  等赵秀云冲到身前挥着棒槌砸下来时,罗青青举起右手捉住了她的右手腕,微微侧转身子左胳膊曲起,狠狠一肘子捣在她胸前。
  罗青青对赵秀云可没什么怜惜之情,这一肘子她坏心眼儿地选在了女人的脆弱部位,被她这一捣,赵秀云的胸部肯定得肿起来。
  罗青青嘿嘿一笑,这一肘子权当给这泼妇做丰胸手术了。
  挨了罗青青一肘子的赵秀云“嗷”一嗓子就拿左手捂住了胸,她一边儿胡乱挥舞着棒槌满院子追打罗青青,一边儿连声怒骂自己男人跟儿女们:“孙平川!大军二军金花银花你们都是死人呐!老娘都要被人打死了还不赶紧来帮我!”
  孙平川自持一家之主的身份,自然不肯上前,他悄咪咪给儿女们使眼色,示意他们去帮忙,有这几个大点儿的孩子就够了,孩子们拉住罗青青不让她满院子乱窜,接下来还不是自己媳妇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哪用得着自己动手呢?
  孙平川的计划很完美,几个孩子也听话,一个个开始朝罗青青围拢上去。
  “给我按住她!”赵秀云看一众儿女围了上去,拿棒槌指着罗青青怒骂:“你个贱皮子的老婆娘,竟然敢跟我动手?今儿我非让你知道知道马王爷长了几只眼!”
  罗青青早知道这两口子无耻又下贱,她在跟赵秀云缠斗的时候就开始朝大门口的方向撤退了,这几个孩子都没来得及靠近她,她就一溜儿烟地退到了大门外。
  孙家的大门是朝内开的,罗青青跑到门外后一手拉紧着门环一手拽紧了门鼻儿,把大门关得就剩一拃宽的缝隙,孙家的孩子们群情汹汹堵在门后,一个个掰门的掰门,骂人的骂人,七嘴八舌吵吵嚷嚷。
  罗青青身子使劲儿后倾,两只脚紧紧抵住了门槛,她拼尽全力拉紧两扇破木门,扯开嗓子连嚎带喊:“天老爷啊!不给人活路啦,一家人打我一个,孙长山啊!你可睁大眼睛看看吧,我要是死了,都是被你的儿孙们给打死的!”
  嚎完了她看左右邻居们开始探头探脑,罗青青笑嘻嘻地对着门缝里的孙家人开启了嘲讽模式:“傻婆娘生的傻崽子,看看你们那一脸蠢像……”
  没等她骂完,赵秀云冲上来扒拉开了一众儿女,她挤到门边侧着身子连胳膊带棒槌都伸到了门外。
  还没等她发力捶上柯青青一棒槌,罗青青赶紧蹬紧了门槛把两扇门使劲儿往起一关,登时把赵秀云的胳膊给紧紧夹在了门缝里。
  赵秀云哀嚎着松开了棒槌,罗青青松手把两扇门猛地往里一推,除了正当中站着的赵秀云,门后的一众孙家儿女们几乎无人幸免,不是被门撞了头就是被其他兄妹踩了脚,一时间几兄妹痛呼声四起,乱成了一团。
  罗青青把抱着胳膊不停哀嚎的赵秀云一把拉到跟前,阴损至极地在她胸前狠狠拧了一把,嘿嘿嘿,丰胸么,肯定不能只丰一边儿,两边一样大才好看!
  赵秀云被她这不要脸的招数给气得脸红脖子粗,她也顾不得喊疼了,五指成抓就要去挠罗青青一个满脸花,罗青青赶紧伸出手挡了一下,没挡结实,脸上手上火辣辣地疼。
  此时孙家的儿女们也缓过来了劲儿,一个个手伸得老长要抓住罗青青。
  罗青青才不跟他们纠缠,转身就跑,她一边儿跑一边儿嚎抽空还把自己梳得整整齐齐的发髻给扯得七零八落:“杀人啦!杀人啦!孙平川两口子要杀了我呀!”
  她这绕着弯儿的一路跑过去,吸引了大批村民出来围观,看她形容凄惨又喊得悲切,村民们纷纷上前关切地询问,罗青青惊慌失措抖个不停,只一个劲儿地说孙家全家人都要杀她。
  此刻孙家几个儿女也在赵秀云的带领下一路灰土扬尘追了过来,村民们一看孙家众人果然对着罗青青喊打喊杀,纷纷上前阻拦,还有那腿脚快脑子灵的,赶紧分头去找大队干部来。
  等大队干部们聚齐了赶过来时,场面已经几近失控,孙家众人,罗青青,还有围观的热心群众乱糟糟打成了一团!
  原来孙家人要打杀了罗青青,热心的群众们纷纷上前阻拦,比起尖酸刻薄动辄爱嘲讽人的赵秀云和阴沉沉还爱摆点臭架子的孙平川,当然是见人三分笑,脾性好爱帮人的罗青青更得群众们的心了。
  既然心是偏的,那难免就要拉个偏架,没人去拉扯罗青青,反倒是个个都要去拉扯孙家人,赵秀云是从来不吃亏的人,此刻怒火上头,那肯定是谁拉打谁。
  吃瓜群众们能是好惹的?好心给你们调解矛盾,你居然还打人?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歹的厉害,没说的,自然是要打回去的。
  吃瓜群众这一还手,自然换来了暴怒的孙家人更凶猛地反扑,再加上还有个搅屎棍罗青青在中间不时偷偷下黒手,一时间众人都打出了真火气,人脑子差点儿没打成狗脑子。
  大队干部们看着眼前的大型斗殴现场,一个个气得脸色铁青,厉声喝止了一众人。
  洗干净脸还换了一身衣服的老支书,顶着面门正中的红肿瘀痕气得拿手点着赵秀云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
  被老支书拿手指头点来点去,赵秀云颇为不忿,她扯着尖利的嗓子辩解到:“老支书,你是不知道,今天这事儿不怪我,实在罗青青个贱人太过分了。”
  “你给我闭嘴!”老支书怒喝一声拿手指点着赵秀云,唾沫都要喷到她脸上去了:“我就没见过比你更嘴臭的泼妇!从今儿早上起,你对着你婆婆一句一个贱人,一句一个死婆娘,你们老赵家就是这家教?”
  “你个没人伦的东西,好话赖话灌不到你耳朵里,不管罗青青是不是你后婆婆,她干的事儿足以做你的婆婆了!”
  “你现在一嘴一个贱人死婆娘骂得欢快,二十年前她替你照顾大军二军的时候怎么没见你骂她?十年前她一边儿照顾你奶奶一边儿带金花银花的时候怎么没见你骂她?五年前她给你照顾小军翠花怎么没见你骂她?去年她衣不解带伺候你快死的公公时怎么不见你骂她?今年她伺候你月子里的儿媳时怎么不见你骂她?”
  “用人时脸朝前,用不着了脸朝后,翻脸比狗都快!你还算个人吗?上午我是咋安顿你们两口子的?我的话一点儿用都没有?你是不是品着我治不了你是不是?”
  怒火冲头的赵秀云被老支书给喷了一脸唾沫星子,她气得原地跳脚直嚷嚷:“你就只训我?今儿这事儿一点儿都不怪我!全是罗青青个贱婆娘……”
  没等她说完,老支书气得是连连跺脚:“你这个婆娘是没救了,不给你个教训你改不了,今儿个我非得治治你,正正咱这桃花村的风气!富贵!富贵!叫民兵队来,把赵秀云给我拉到北洼河的劳改场里去!”
  正对着老支书跳脚的赵秀云惊呆了!
  北洼河的劳改场,那可是各个生产队里集中改造坏分子的地方,里面的人不是偷鸡摸狗的惯犯,就是爱耍流氓到处乱窜的二流子,要么就是投机倒把的滑头,再不就是扒灰偷人的破鞋。
  总而言之,里面关的全是附近几个生产大队里的问题人物,被关进去的人每日里都得在民兵们的看管下不停地轮洋镐打石头,现在自己竟然要被关到那里去?
  赵秀云腿一软瘫到了地上。
 
 
第51章 年代文里的苦情小白菜4 好孩子
  看着委顿在地上的赵秀云, 老支书尤不解气, 他连声催促生产队长孙富贵快点把民兵叫来, 好赶紧把这个婆娘给拉走。
  老支书的催促喝喊不但吓坏了赵秀云,还把孙家的一众儿女都给吓得不轻, 那劳改场能是什么好去处?
  现在这世道,一个人犯错,全家都要受到牵连, 坏分子的子女都是黑五类小崽子, 从说亲到上学,处处受歧视,赵秀云要是被关进去了, 他们几个还能落着什么好?
  一时间几个孩子全都扎撒着手呆在了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老支书看了一眼他们, 气不打一处来, 一个个连着点过去:“你们一个个的都该成家的人了, 还是非不分?小时候也是绕着你奶前前后后乱转的, 怎么一长大就把这点子恩情全抛开了?一窝子没良心的东西, 没一个随你爷的,全都跟你们那对儿拎不清的娘老子一个样儿! ”
  老支书把孙家众人噼里啪啦连损带骂了一顿才觉着畅快了些, 面门上好像也胀痛得不那么厉害了, 此时他才有心思细问事情的究竟。
  哭得悲悲切切的罗青青抬起头来, 把老支书给吓了一跳。
  罗青青向来是桃花村一众村民公认的利索人。
  这几年为了方便, 许多妇女都留了剪发头, 罗青青没有, 她还跟旧式的妇女一样, 一头长发梳得整整齐齐在脑后盘了一个发髻,可能是因为出生裁缝之家的缘故,她的衣服永远比别人的要合身,合身的衣服加上整齐的头发,这就是一个利索的小媳妇。
  此时这个利索的小媳妇披头散发形容狼狈,脸上血呼啦差几道子,一看就是被指甲给挠的,罗青青瞅着老支书在认真观察自己,她慢悠悠伸出手来把垂在额前的头发往两边耳朵后面拢了拢,满意地听到老支书倒抽了一口凉气。
  没说的,原主这双稀巴烂的手,但凡不是那铁石心肠的人,看到了都会忍不住心生悲悯,实在是太惨了些。
  老支书看着柯青青手上脸上的抓痕冻疮,温声细问她:“他三婶儿,你这伤,是不是赵秀云给你挠的?”
  罗青青顺着老支书的眼神望了望赵秀云,低了头开始抖索着肩膀哭了起来:“上午您走了后,我就跟平川媳妇说中午该做饭了,平川媳妇开口就让我去吃鸡屎,呜呜呜~”
  “我好歹算他们长辈,况且您都交代过他们两口子,不能再打骂我了。”罗青青捂住脸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气不过,跟平川媳妇分辨了两句,她就领着一群儿女要打死我!我怕的紧,就赶紧跑出来了,呜呜呜~”
  “你少颠倒是非,要不是你开口就要吃鸡蛋白面条,我怎么会打你!”赵秀云赶紧给自己分辨,这次她总算长了教训,再不敢一口一个黑心婆娘烂贱人地辱骂罗青青了。
  “呜呜呜~”罗青青哭得更大声了:“别说我没有吃你的鸡蛋白面条,就算是我要吃,你就能为了这颗鸡蛋领着一群儿女对着我喊打喊杀? ”
  “孙长山啊孙长山,你可睁开眼睛看看吧,我在你老孙家,一条命还顶不上一颗鸡蛋金贵,天老爷啊~我过的是什么日子!你的儿孙们是一点儿活路都不给我留了,呜呜呜~”
  听了罗青青的话,刚才挨了打的一众热心群众忍不住了,众人议论纷纷对着孙家人一阵指指点点。
  这个提了提自己在打斗中被踩掉的布鞋:“赵秀云这婆娘心肝是黑透了,当着支书的面还敢胡说八道,什么罗青青要吃鸡蛋,罗青青在孙家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她会主动去要鸡蛋吃?我咋就不带信的?”
  那个拢了拢被扯掉了扣子的衣襟说:“这群小的也不行,瞧刚才那凶神恶煞的样儿,白瞎了罗青青疼了他们那么多年,心都坏透了。我看孙家人就是为了报复罗青青上午喊了大队干部去他们家,想要收拾罗青青呢,借口不带找个好点儿的。”
  孙家的一群儿女听了群众们的议论一个个面色涨得通红,年纪小点儿的银花不服气地嘀嘀咕咕:“她就是要吃鸡蛋了,她就是要吃了!”
  无奈她的话没一个人肯听不说,大家还对她投以鄙夷的眼神,更有那年纪大点儿的妇女直接训斥她:“你可闭嘴吧,小姑娘家家心眼子这么坏,以后怎么找婆家?谁敢聘了你家去?”
  正在这时,大队长孙富贵终于领着两个民兵过来了,俩民兵一人背了一杆三八大盖,上来就拉扯瘫在地上的赵秀云,赵秀云吓得浑身直哆嗦,再不见之前的泼辣样。
  老支书原先也经常到他们家串门,虽说来了家里只找自家公公拉话儿,对他们两口子却也一向优待,客气中透着几分亲昵。
  老头整天笑眯眯的时候她是没把人放在眼里过,现在老头一朝翻脸了,赵秀云害怕了。
  她声嘶力竭地冲老支书求情:“支书,是我不对,全是我不对!我改,我现在就改!求求您老千万别把我送到劳改场去啊!”
  奈何她的哭求老支书充耳不闻,他直接冲围观的人群大声宣布:“劳动最教育人,赵秀云当街追打辱骂婆婆,又不知好歹跟劝架的社员动手,差一点儿就引起了社员集体斗殴,不惩戒她难以服众,现在,把她送到北洼河的劳改场去劳动改造半年,谁有什么意见没有?”
  谁有意见呐?一众人眉飞色舞,恨不得拍手称快。
  这赵秀云平日里就爱掐尖要强,一张嘴死不饶人,不管跟谁说话,都要贬低别人抬高自己,一点儿都不招人待见。
  要不是看在她公公孙长山是个老革命的份上,全村人怕是没一个愿意跟她打交道的,此时她倒了霉,众人高兴都来不及,谁还闲的蛋疼给她求情不成?
  周围群众没人求情,赵秀云的儿女们站不住了,一边儿拦着民兵一边儿急赤白脸地恳求老支书。
  尤其是二军跟金花,这俩人都正是相看对象的紧要时期,去年他们老革命的爷爷过世算是把他们的身价给降了一筹,这下亲娘要是给捉到劳改农场给劳教上半年,他们还有什么身价可言?还上哪儿能找到对象?
  孙家儿女们的恳求老支书充耳不闻,他点着几个人愠怒道:“你们几个给我让开,没把你们几个没人伦的东西给一股脑都送到劳改场去,已经是我看在你们爷爷的份上格外优待你们了。谁要是不服不忿,就跟你们老娘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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