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叫妈也没用——一点萤
时间:2020-07-26 08:37:54

  这一波儿钱花出去,曹子皙算是身无分文了, 然而他心里却并不着慌。
  饭店的账房先生待遇很是不错,包午晚两餐饭,只要他应聘上了, 必不愁吃饭的问题, 到时再同东家商议商议, 预支点儿薪水租上一间屋子落脚,先安顿了生活再慢慢寻求别的晋身之法也不迟。
  打定了主意后,装扮齐整的曹子皙上门应聘去了,他满以为自己此一去必得聘用,哪知东家毫不犹豫就拒绝了他:“先生不是本地人吧?如若先生想在小店任职账房,需得寻一本地人作保。”
  操着一口标准官话的曹子皙一看就不是本地人,帐房何等重要的位置,怎能用来路不明的外地人?万一他卷款私逃了可如何是好?东家可不敢冒这个险。
  一个账房先生的活计还要人具保?曹子皙自然是寻不到保人的,只得悻悻而出。
  铩羽而归的曹子皙慌了手脚,口袋里已经分文皆无,如若再寻不到谋生的活计,自己岂非是要饿肚子了?
  此时他也顾不得挑拣了,沿着大街一路过去,见到张贴了告示的店家就进去询问,但凡是他能看上的用得着舞文弄墨的活计,基本都要本地人具保。
  也有不需要保人的活计,都是些杂役仆佣之类的粗使,曹公子能去做仆从被人呼来喝去吗?开玩笑,他宁愿饿死!
  饿着肚子奔波了两天,曹子皙一无所获,这天刚回到大车店,就被老板拦住了脚步:“曹先生,您预交的房钱今儿已经花完了,您是再续交呢?还是直接搬走?”
  “我……”被这个不幸的消息一刺激,饿了两天的曹子皙一句话没说完,直接晕倒了。
  “晦气!晦气!”店老板看着倒在地上的曹子皙直呼倒霉,无论如何,不能把人就丢在店门口地上不管,店老板好心想把昏迷不醒的曹子皙送医。
  曹子皙一共在他这儿住了五天,老板不过挣了他三十五个铜板而已,送到医馆诊一次脉最少要五十文,店老板如何舍得替他出这笔钱?自然要曹子皙自己出钱才是。
  店老板把曹子皙浑身上下摸了个遍,发现他身无分文,于是对着地上的这个倒霉蛋他再也没有更多的怜悯了,他把曹子皙唯一的行李,就是那套在路上偷来的衣衫卷吧卷吧塞到了曹子皙怀里,吩咐伙计套车,把曹子皙拉到码头上一扔了事儿。
  可怜曹子皙,本就被饿得昏迷不醒,又在码头上吹了一晚上饱含水气的夜风,天快亮时就发起了烧,高烧令得他浑身难受,躺在码头条石筑就的堤坝上哼哼唧唧□□了起来。
  他这番动静惊动了过路人,一盏马灯悬在上方照亮了他的身形,好狗命的曹子皙居然被人捡了回去。
  待得曹子皙醒来,一个二十多快三十岁的妇人冲他笑得开怀:“你醒了!”
  曹子皙环顾四周,低矮的屋舍,陌生的妇人,他迷迷瞪瞪撑着沉重的脑袋坐了起来:“这是哪儿?你是谁?我怎么在这儿?”
  “这是我家,奴家姓齐闺名紫玉,奴家是在码头上发现的先生,当时先生高烧且昏迷不醒,奴家心生不忍,于是把先生抬回家中救治。”齐紫玉翘着兰花指拿帕子掩住嘴询问:“先生可觉着好些了?”
  码头上?曹子皙细一想就明白了怎么回事,自己两天没进食饿晕了过去,想是那大车店老板怕自己病死在他店里,趁自己晕迷不醒把自己扔了出来。
  好歹自己在他那店里住了许多天,怎么着也算是他的主顾,这店老板行事居然如此不仗义,怪道人家说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呢,那店老板真真乃黑心烂肠的狗东西一个!
  好在自己命不该绝,遇到了好人救助,骂完了店老板,曹子皙赶紧向那齐紫玉道谢:“多谢齐大姐儿救命之恩,曹某赶紧不尽,来日定当报答。”
  “先生客气了。”齐紫玉转身从外面端了一晚白粥进来:“大夫刚来诊过脉说先生已无大碍,按时喝药再多喝几日白粥养养胃就能大好了,先生且请用饭吧。”
  曹子皙早就饿得狠了,闻言也不客气,道了声谢端起粥碗就喝了起来,煮粥的人手艺不过关,米没有煮烂还带着一股焦糊味儿。
  搁在两个月前,曹子皙是绝不肯吃这种饭食的,然而他先是跟着“兴中会”的起义军吃了一个多月的馒头凉水咸菜,又经过身无分文生生饿晕过去的磨难,这些以前他绝不会尝一口的饭食也不是那么难以下咽了,曹子皙不一会儿就把一碗粥喝了个精光。
  毕竟是大家公子,哪怕饿到极致了,在人前也不肯失礼,所以曹子皙喝粥的速度虽快,却很是文雅,齐紫玉就端坐在旁边儿看着他,见曹子皙那么快就吃完了一碗,她欢欢喜喜地一笑:“这粥是奴家亲手熬的,先生觉着如何?”
  “很是不错,大姐儿好手艺。”曹子皙无视了嘴里那股子焦糊味儿,赞赏地连连点头,冲着齐紫玉粲然一笑。
  齐紫玉被他笑得红了脸,接过空碗道:“奴家再给先生盛一碗来。”曹子皙微笑着点了点头,她羞红着脸低头出去盛粥了。
  不怪齐紫玉这么容易就害羞,委实是这曹子皙皮相太好,他五官生得俊朗不凡,身材清瘦有型,再加上那通身大家公子温文尔雅的气度,单看外表,真真算得上浊世翩翩佳公子一枚,要不然也不能把叶青青给迷得神魂颠倒了。
  一直跟着叶老爷子外出做生意见惯了世面的叶青青都不能抵挡曹子皙的魅力,况且是这生活在粗汉堆儿里的齐紫玉呢?
  又喝完了一碗粥,曹子皙总算缓过来了一口气,他对着时不时偷瞄自己一眼的齐紫玉询问:“家里大哥何在?”
  因这齐紫玉是妇人的发式装扮,且年纪也不小了,想必早已成婚,这多半天来只见这齐紫玉在跟前,其他人却不知去了何处。
  他这一句问话惹得齐紫玉红了眼眶:“先夫早已过世了,家里只得我一人。”
  “对不住对不住。”见此情形曹子皙赶紧一叠声地道歉:“是曹某无状,冒犯了大姐儿,还请大姐原谅。”
  “不知者不怪。”齐紫玉拿帕子揩了揩眼泪:“先生不必多礼,你与我初次见面,又不知我家情形,怎能怪罪先生呢!”
  哭够了的齐紫玉又反问曹子皙:“先生是哪里人?因何会病倒在码头上呢?”
  “我乃河北沧州人,父母罹患顽疾,为给父母寻医问药,半数家业付诸东流,父母仙去后家里余得我一人,父母在不远游,现如今父母不在了,我就想看看我华夏这大好河山,顺便看看能否找到一门振兴家业的生意做做。”
  曹子皙长叹一声摇摇头:“奈何时运不济,在路上生了病,我也不知自己怎地会到了此地,想是那赶车的见我病糊涂了,把我扔到了这里罢?”
  “对了,我的行李呢?”曹子皙很是诚恳地对齐紫玉道:“我的行李里还有些银钱,正好可答谢大姐儿一二。”
  “我发现先生时,先生身边儿除了一件衣衫并无别的行李。”齐紫玉打开了墙角放着的箱笼,拿出了一件打着补丁的短衫。
  看着自己路上偷来的衣衫,曹子皙做气愤状:“这就是那车夫的衣衫!这狗贼,必是他把我的行李给偷走了!”
  “先生且不必着恼。”齐紫玉安慰曹子皙:“财去人安乐,先生丢失了行李,病却好了,可见这行李丢了也并非全是坏处。”
  齐紫玉对曹子皙的话一点儿怀疑都没有,她捡到曹子皙时,仔仔细细把他检查了一遍。
  曹子皙手掌无茧,身体匀称无疤很是白皙,一看就是没吃过苦的富家公子。
  或许是为了旅途方便,他外面的长衫是普通货色,可脚上那双穿旧的方口加金黑色暗花缎子鞋却着实算得上贵价货,再说他还穿了全套绉纱的里衣,由此判断曹子皙家境必定不错。
  “话虽如此,只是现在我身无分文,想要答谢大姐儿却也是有心无力了。”曹子皙愧疚不安地低下了头。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是先生给了我积阴德做好事的机会,我怎能贪图先生的报答呢。”齐紫玉捂住嘴呵呵一笑:“先生不必思虑过多,且放宽了心休养才是。”
  “如此,多谢大姐儿了。”曹子皙端坐床上给齐紫玉行了个抱拳揖礼:“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以后大姐儿但有吩咐,曹某莫敢不从。”
  “曹先生客气了。”齐紫玉呵呵娇笑不停,心情很好。
  曹子皙身无分文又病体难支,如若没有这齐紫玉的救助,他委实不知该何去何从。
  他看出齐紫玉有些心悦自己,于是借机对她多方撩拨,把齐紫玉给哄得心头小鹿乱撞,越发死心塌地的伺候他,于是他就心安理得地在她家里养起了病。
  待到曹子皙大好后能下床走动的那天,齐紫玉置办了一桌菜并一壶酒作为庆贺,两个人推杯换盏,你来我往很快就喝得微醺。
  烛火摇动,齐紫玉娇笑着替他斟酒布菜,平庸的姿色在灯火下也显得娇美了几分,曹子皙一股邪火上升,竟对着眼前这相貌平平无奇的妇人起了欲念。
  “我敬先生,还请先生赏脸。”齐紫玉翘着兰花指递了一杯酒过来,曹子皙伸手接住,却把她的手包在了掌心,齐紫玉也不惊慌,只咬着下唇含羞带怯白了他一眼。
  与其说这是一个白眼,不如说是一个媚眼,齐紫玉眼神里活似有一把小钩子在曹子皙心里挠了挠,把曹子皙挠得心火乱窜,他就着齐紫玉的手一口饮尽了杯中酒,一把把人扯到怀里就亲了上去。
 
 
第144章 白月光?馊饭粒!12
  “先生!先生不可!奴家是寡居之人, 先生万不可误我清名。”齐紫玉如一条活鱼一样在曹子皙怀里挣扎, 她的挣动没有帮助她逃离曹子皙的掌握,反倒把曹子皙的火气儿全给挣了出来。
  “好乖乖儿别动。”曹子皙被她的弹跳给撩拨得心痒难耐:“正是因你寡居才更需要我疼你, 救命之恩且让我以身相报吧。”
  浑话说完,他搂紧了半推半就的齐紫玉摁到床上借着酒意成就了好事儿。
  一夜酣战自是无话可说,第二天曹子皙在一阵“嘤嘤嘤”的抽泣声中醒了过来, 入目就是女人光裸的背部, 齐紫玉背对着他坐在床头正哭得伤心。
  酒醒了, 那股子让人克制不住的燥意也消散了, 曹子皙只觉得头疼难耐身体也乏得厉害, 他哼哼两声按着太阳穴坐了起来,齐紫玉听到动静回转身万分委屈地唤了一声:“先生。”
  看到齐紫玉那平平无奇的脸和稍显壮硕的身躯, 曹子皙只觉得头更疼了, 他委实想不通, 面对这样一个姿色极其普通的妇人,昨夜自己到底因何会如此饥不择食?
  还没等他想明白,房门被拍得山响,一个老妪在门外连声呼唤:“紫玉, 紫玉, 紫玉你开门。”
  “我婆婆来了!先生, 这下该如何是好?”齐紫玉闻言一脸惊慌之色,不说起床穿衣, 反倒一头钻进了曹子皙怀里:“先生我怕!”
  曹子皙是男子, 此刻又是身无寸缕的状态, 自是不能代齐紫玉回答来人,他一把推开怀里的人:“快!先穿上衣服再说!”
  “哦哦,穿衣服。”被他一把推开的齐紫玉呆了半晌才想起来穿衣服,手忙脚乱地在地上床上捡了衣衫来穿。
  这一耽搁,那老妪喊得更急了:“紫玉,紫玉你怎地不出声?二牛!三牛四牛,来把门给我撞开,你们嫂子莫不是一个人在家出事儿了?”
  曹子皙闻言一阵慌乱,他同那齐紫玉全都衣衫不整,这被人撞开门看见了还了得!
  只是越慌乱越是找不齐全衣衫,在外面乱哄哄一下下的撞门声中,曹子皙只来得及找到一件里衣小褂套在了身上,门就被人轰然一声撞了开来。
  好几个男男女女涌了进来,只穿了肚兜和小裤的齐紫玉尖叫一声扑到床上裹紧了棉被,留下光着屁|股的曹子皙被人围观。
  “紫玉!你!你!你!”居中的老妪哆嗦着手点了点床上的齐紫玉又点了点地上的曹子皙,嗓子眼里“咯儿”一声就瘫到了地上。
  “大嫂!你太不知检点了,看你干得好事儿,把娘都气晕了!”一个瘦小蜡黄的妇人飞速打量了一番夹紧腿捂住重点部位的曹子皙,对着床上的齐紫玉厉声指责。
  一群人堵在门口对着瘫倒在地上的老太太又喊又嚷,把曹子皙想趁乱夺门而出的计划给扼杀在了萌芽之中。
  在众人的呼唤声中老太太好容易醒了过来,她颤巍巍对着齐紫玉道:“紫玉啊紫玉,自打大牛去了,娘待你不薄吧?你要是看好了人想再嫁,告诉娘一声,咱们好好商议也就是了,你怎么能做出这么丢人现眼的事,败坏我老孙家的名声?”
  齐紫玉窝在床上只一个劲儿地哭,那瘦小的妇人冷哼一声:“这贱人能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儿,还不都是你娘你惯得,作甚要她一人独居,这贱妇年轻,她能守得住才怪。”
  “天爷啊!”老妪听了这话嚎了一嗓子开始痛哭:“我对不起大牛,没给他守好媳妇儿,我对不起孙家列祖列宗,我让祖宗脸上蒙羞了,啊啊啊~”
  老妇嚎哭了几声,口涌鲜血委顿到了地上,又惹来众人一通连声呼喊。
  壮硕的孙四牛一把抄起老妇背到背上:“娘被这对奸夫淫|妇气得吐血了,我带娘去医馆,二哥二嫂三哥你们可看好了这对不要脸的狗东西,如若娘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他俩偿命!”
  孙四牛背着老妇走了,剩下的两男一女虎视眈眈守在门口紧盯住了二人,事情的发展兔起鹘落,曹子皙头晕脑胀地还没理顺情况就已经变成了人犯,他呆站在屋子中好一会儿没能回过神来。
  齐紫玉躲在被子里呜呜咽咽地哭泣,曹子皙迷糊了一阵后觉得臀下生风,他夹紧了双腿在床脚踅摸到了自己的长衫,捞到手里正要往身上套,却被那干瘦的妇人扑过来一把给夺走了:“穿什么穿!不要脸的东西跟那寡居妇人通|奸,穿上你也是个衣冠禽兽!”
  脸上有麻点儿的孙二牛阴沉着脸盯住曹子皙对那妇人吩咐到:“咱娘还不知生死,你把被褥也给收了,省得这对奸夫淫|妇逃走!”
  那妇人得了令过来扯开被子把齐紫玉给撵下了床,把床上的被褥草草卷成卷抱了出去。
  只穿了肚兜里裤的齐紫玉坐在光板床上拿两只光胳膊紧紧环住胸部呜呜咽咽哭泣着对曹子皙道:“先生误我,现如今可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曹子皙也不知道啊?他还光着屁|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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