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酒——贪酒
时间:2020-07-27 09:12:27

  “你被鬼上身了?”陈羁怀疑。
  不过以两人的熟悉程度,他再清楚不过,林知酒口中的喜欢是什么喜欢。
  也就和喜欢孟觉常昼路迢迢一样一样的。
  林知酒道:“真的呀,我以前可喜欢你了,因为你小时候长得好漂亮的,和小姑娘一样漂亮,眼睛好看,鼻子好看,嘴巴也好看,唔……还有睫毛。”
  她说着,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去碰陈羁眼睛,随后下结论道:“到现在都很长欸。”
  林知酒自顾自地说:“可是幼儿园的时候,你抢我的糖,从那时候开始我就不喜欢你了,你是我的敌人。”
  陈羁:“就因为这?”
  林知酒:“当然!抢我糖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
  “谁好心去酒吧背你回来?”陈羁道:“别不知好歹。”
  林知酒点头如捣蒜:“我知道嘛,所以我又喜欢你了。”
  陈羁:“……”
  感情转变得竟如此简单。
  -
  进校门,要到林知酒的寝室楼的话,需要穿过一片小树林。
  小路上的路灯隔好远才有一盏,这片区域都很昏暗,夏日夜晚知了的叫声也更响亮。
  大概是被背着这么走太舒服了,陈羁好一会儿没听见林知酒闹腾。
  他停下脚步,颈间扑洒过一缕温热气息。
  那一块的皮肤很薄,陈羁很轻易便能感觉到。
  莫名的,这点呼吸像是在他皮肤上发生变质,竟产生了陌生的灼热感。
  呼吸怎么会产生这种温度?陈羁略僵着脖子,微微离林知酒鼻息远了点。
  才刚挪动了两三厘米,背上的人却仿佛察觉,追踪似的跟过来。
  这一下,林知酒鼻尖几乎贴在了陈羁颈间。
  伴随着的,还有一片更温热的柔软。
  陈羁浑身都僵了僵。
  “林知酒。”他喊了声。
  “嗯?怎么啦?”
  陈羁吸了口气,她一说话,贴在他脖颈上的嘴唇,也跟着上下翕动。
  陈羁:“……”
  “头,转外面去。”陈羁声音很低:“别挨着我。”
  林知酒哼哼唧唧的:“我不,这里舒服。”
  说完,她还嗅了嗅:“你好好闻啊。”
  陈羁:“……”
  靠,他才是要求救的那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了!
  生死时速!差点迟到呜呜呜
  没想到这点回忆没写完,可能还有二更。
  歇会儿写,不确定几点,大家明天早上来看嗷
  (写不完我就回来删了这段作话)
 
 
第25章 酸橙
  陈羁忍无可无:“再撒酒疯我就把你扔湖里了。”
  林知酒平时就对陈羁的威胁不放心在心, 喝了酒壮了胆子,就更不会。
  她只退开一寸,很有探究精神地问:“海盐与鼠尾草?是不是这个?”
  “是。”陈羁说:“离我远点。”
  林知酒听不见似的,又凑过去。
  陈羁身上淡淡的沐浴露味道像是充满吸引力。
  只不过这次还是保持了点距离, 脑袋没有支撑似的靠在陈羁颈间。
  皮肤上感触不到她的呼吸, 陈羁莫名松了口气。
  他现在只想求林知酒能学学别人喝醉时那样,什么都不干, 就安安静静地睡会儿。
  这个想法刚从脑中划过, 背上的人却忽然凑到他耳边。
  林知酒一手掩着唇, 语气激动, 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快看快看, 有人在亲亲!!!”
  陈羁脚上差点一个趔趄。
  鬼使神差的,他就顺着林知酒所指方向看过去。
  影影绰绰的树影中间, 紧紧依偎着两人。
  月黑风高,丛林掩映, 宿舍楼边的小树林,还能干啥呢。
  陈羁只扫了一眼就移开目光,迈脚快步走开时, 还不忘说林知酒:“闭上你的眼睛。”
  林知酒还挺兴奋,小腿晃晃悠悠:“我已经全看到啦。”
  说这话时声音还不小, 还挺骄傲。
  陈羁真是怕了她了。
  在被人发现之前,加快速度出了这片小树林。
  结果就因为走的速度太快,刚出去林知酒娇气的毛病又犯了。
  她拍着陈羁的肩:“你走得好快, 颠得慌。”
  陈羁大概觉得,自己大概一年的耐心再今晚预支耗尽了。
  林知酒:“放我下来,我想吐,快点, 要忍不住了。”
  陈羁:“……”
  刚把人从背上放下,林知酒就蹲在花坛边,哇一声吐了。
  陈羁抚了抚额,叹着气一边找纸巾,一边寻思着等会儿去宿管阿姨那儿借工具回来打扫。
  他长这么大,就没经历过这么鸡飞狗跳的晚上。
  等了好几秒,陈羁弯腰拍了拍林知酒的背:“胃难受吗?”
  话音刚落,林知酒转过头,哭丧着一张脸:“呜呜呜我吐不出来。”
  陈羁脸上带着嫌弃,却还是凑过去看了一眼,地上干干净净的,还真什么都没吐出来。
  他将林知酒扶起来:“包里有没有纸巾?”
  “有。”
  陈羁伸手去掏,他洗完澡换了鞋就出来了,除了钥匙手机,什么都没带。
  从她包里拿了纸巾,陈羁动作不怎么轻柔地糊住林知酒嘴巴,两下给她擦干净。
  扔进垃圾桶后又问:“宿舍有没有人在?”
  “你好不温柔。”林知酒嫌弃完才回答:“有两个都去找男朋友玩啦,另外一个去自习了,不知道有没有回来呢。”
  陈羁“嗯”了声,又问:“还要背吗?”
  林知酒点头如捣蒜:“要!”
  陈羁认命地又蹲下来,将人背起来后又问:“肚子还难受吗?”
  林知酒声音黏糊糊的:“有点呢,那个酒喝起来有点甜,为什么喝进肚子里以后就变烫了?它在我肚子里生火了吗?”
  陈羁:“……”
  醉鬼都是什么逻辑鬼才。
  “我送你回兰庭。”陈羁绕过小树林,换了条路又折回往外走:“就你这样子,一个人我怕你摔马桶里。”
  林知酒一听就不同意:“我不要,不回家。”
  “回家有人照顾你。”
  “我不我不我就不,我回家会被爷爷骂的呜呜呜,我不回家!!!”
  难得这人还知道自己这副醉鬼模样要挨骂。
  陈羁:“那去哪儿?”
  林知酒认认真真地思考:“要不去你宿舍吧?公主殿下需要骑士小陈照顾的。”
  陈羁想都不想就拒绝:“不行。”
  林知酒委委屈屈:“你不愿意照顾我了,你变了。”
  陈羁忍住想骂脏话的冲动:“闭嘴。”
  -
  二十分钟后,两人出现在校外距离最近的一家星级酒店。
  坐车到酒店时,林知酒就已经睡着了。
  闭着眼睛靠在副驾上时,终于是个看上去乖巧文静的小女孩了。
  陈羁解开安全带,将人打横抱起,在前台拿房卡时还被人用怪异的目光盯了半晌。
  估计也就是看他定了两间房,才没报警。
  陈羁一晚上经历地太沉重,等把人放进酒店大床上时,体力再好都倦了。
  “林知酒。”他凑过去喊人:“醒醒。”
  林知酒像是被扰到清梦,皱眉翻了个身,顺便还拉着被子把自己一边身体盖住。
  陈羁“啧”了一声,不得不动用绝招,他捏了捏林知酒一侧脸颊:“醒醒,不卸妆了?”
  林知酒突然一下睁开眼,鲤鱼打挺似的从床上坐起来:“要,要的。”
  这反应,一点都不想喝醉的人了。
  陈羁指指卫生间:“自己去。”
  林知酒这会儿居然听话了,身体往床边挪动,脚碰到地面时慢慢站起,然后一边朝卫生间的方向走,一边开始脱。
  最先踢掉的是两只鞋,陈羁还没什么反应。
  然后他就看着林知酒伸手撩起上衣下摆,因为这个动作,她的腰立刻露出来一大片。
  背对着陈羁,露出来的那截腰,白得过分,也细得过分。
  上衣薄薄一件短袖,眼看着就要脱下来。
  陈羁猛地起身,迅雷不及闪电地冲过去摁住林知酒的手,手忙脚乱地把撩了一半的上衣往下拉。
  “干什么!”他声音都听起来有点儿急。
  林知酒眨了下眼睛,一看就不甚清醒,双眸都不似平时晶亮透彻,像是被蒙了一层薄纱,带着朦胧的雾气。
  “脱衣服呀,我要洗澡澡。”林知酒说。
  陈羁厉声:“不许洗,把脸上的妆卸了就行。”
  林知酒皱眉嘟囔:“脏。”
  陈羁:“脏也不许洗。”
  说完,咳了两声,他又补充说:“明天早上你再洗,现在去洗脸睡觉。”
  林知酒闭着眼睛,伸手就想去抱着陈羁的胳膊:“我想现在就洗,可是好困啊,张姨,你帮我洗嘛。”
  陈羁:“……”
  他真是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那晚到最后自然没洗澡,陈羁费力地替她卸了妆,盯着她把客房服务送来的蜂蜜水喝完睡着,才去了另一房间。
  也是从那晚上开始,见着林知酒喝酒,陈羁都能条件反射地想起这一整晚被支配的恐惧。
  当然,他很管着林知酒喝酒的原因,更重要的是,这人酒量差就罢了,喝醉了一丁点危险意识都没有。
  搁在外边谁能放心。
  -
  林知酒被陈羁这两三句话一提醒,才模模糊糊地想起来这件事。
  不过那天早上醒来之后,林知酒对于前一天晚上陈羁接了她之后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连自己怎么到的酒店就不记得。
  要不是醒来后发现陈羁放在床边的纸条,她都要报警了。
  但后来无论她怎么追问,陈羁对于那晚上的事情,都只用一句“你醉得像只猪”来概括。
  “好吧,那就算喝醉过那么一次,但这也不能成为你阻挡我喝酒的原因,我又不是永远酒量那么差。”林知酒说:“而且我对我的酒品有信心。”
  陈羁听闻这句冷笑了一声:“你这句话就跟常昼说他对他的智商有信心一样。”
  “……”常昼很无语:“不是,怎么就开始对我进行人身攻击了?”
  林知酒:“所以我那晚到底做什么了?”
  陈羁唇角弯了弯,开口之前还对林知酒笑了下。
  林知酒莫名觉得这个笑充满了危险。
  只听陈羁低着声缓缓道来:“没什么,也就抱着非跟我表白,还说暗恋了我二十年,这辈子非我不可,喜欢我喜欢得要死。”
  作者有话要说:  099:我听你吹。
 
 
第26章 酸橙
  林知酒一口果汁差点把自己呛住。
  “啥玩意?”她看向陈羁:“我说过?”
  路迢迢酒都喝不下去:“我怎么就不信呢。”
  孟觉倒是笑意吟吟地看了眼陈羁。
  陈羁面不改色, 一本正经地说:“□□不离十。”
  林知酒点点头:“那看来我是真喝多了。”
  陈羁:“……”
  听见这句,被人身攻击过的常昼笑得开心,搭着陈羁的肩:“你要说小酒喝多了吐你一身我还信,表白?哈哈哈做梦都不带这么扯的。”
  陈羁动动肩膀, 把常昼胳膊肘抖落下来不让他搭靠。
  “啧。”常昼说:“我靠都不能靠你了?”
  林知酒:“是吧, 四个马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四个马了,他变了。”
  两人统一战线地碰了个杯。
  陈羁面无表情, 看向常昼:“你别忘了你那店现在谁是最大股东。”
  常昼:“……”
  靠, 他还真忘了, 陈羁现在是他金主。
  “什么最大股东?”林知酒好奇道。
  常昼难受地挠挠后脑勺:“不就我那汽车改装的宏伟事业, 你常叔为了让我放弃玩车, 撤资了,现在陈羁是我最大的金主爸爸, 我得供着。”
  林知酒:“……”
  常昼说着,很是殷勤地给陈羁倒酒:“陈总, 您喝,小常为您贴心服务。”
  林知酒联合孟觉路迢迢,齐齐对他这狗腿样嗤之以鼻。
  常昼完全不在乎:“陈总, 喝茶吗陈总,庐山云雾还是西湖龙井?”
  陈羁抿口红酒, 状似大发慈悲地放过他:“不用,倒酒就行。”
  路迢迢见状说:“小常,路姐也给你投资, 我家还缺个端茶递水的。”
  常昼笑骂她:“滚吧你。”
  -
  一场晚宴,五个人没吃多少东西,倒是闹了一通。
  结束后路迢迢拉着林知酒去泡温泉。
  泡着温泉,脑袋也安静下来, 林知酒才有一搭没一搭地想起,大二那次喝酒,她事先的确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几斤几两。
  那天在酒吧,乐团的同学点了几杯酒精度数不算高的特调鸡尾酒,她只试探了喝了点儿,没想到还真把自己一杯倒的酒量测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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