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上去就很愉快。
林知酒生气地说:“你还笑?出轨你还笑?”
说完就在他胸前打了一下。
那力道算什么打。
陈羁眼尾的笑都更显眼了。
他握住她那只手,问:“怎么来这儿了,明天不是发布会?”
林知酒抽了下手,没能挣开,便也不再多管。
“彩排结束太晚,不想回兰庭,就和爷爷说在这儿睡。”
陈羁顿了下,“这儿?”
林知酒补充强调:“我的那套!”
“哦。”陈羁仰头,扣住她脑袋,在侧脸处亲了一下:“那你是上错电梯了?”
林知酒重重地点了两下头:“对啊。”
陈羁又笑:“密码也输错了?”
说起这个……
林知酒说:“你用我生日做密码,经过我同意了吗?”
没得到回答。
林知酒稍微坐起来了一些。
这动作并不怎么自在,起码对现在的她来说,上次的肢体记忆太过于清晰。
她想起身,却被陈羁箍着腰。
“别动。”
林知酒觉得耳后根有些烫。
手指碰到的衣料都被她攥得有些皱巴巴。
抬眸时,却直直地撞进了陈羁有些深意的目光。
气氛恰到好处。
陈羁吻上来时,林知酒都没有多意外。
或者说,她也在期待着。
是不是所有情侣都会对接吻这件事上瘾,林知酒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好像,越来越沉溺于此。
林知酒感觉到,腰侧那只轻微摩挲的手。
所过之处都能带起细小的电流。
酥麻感随之而来。
脖颈处细腻的皮肤被轻咬了下,随后是耳垂。
方才还与她纠缠的舌尖,在那块软肉上打了个圈,濡湿感在心尖跳起舞。
上衣的下摆被撩开,陈羁的动作却好像很克制。
只是顺着她白皙的背往上,指腹在每一节脊椎骨上拂过,最后停在一侧蝴蝶骨处。
吻变得更炽热。
林知酒仰了仰脖颈,又在下一秒,咬着的下唇松了一下。
溢出一声千回百转的娇嗔。
她又感觉到身下的触感。
好像比上次更清晰。
林知酒长睫颤了颤。
却在下一秒,感觉到陈羁的手撤去。
随后她就被抱了起来。
上楼,进主卧。
动作都很快。
林知酒没有说话。
她好像一点儿都不排斥。
甚至更依赖地,抱紧了陈羁的脖子。
主卧的门是被用脚踢开的。
陷入床铺之间时,林知酒的手都抓着陈羁肩上的衣料。
被子被人拉开,随后,牢牢把她裹了进去。
陈羁最后在林知酒眼睛上亲了一下。
他一个字也没说,转身进了浴室。
直至水声响起来时,林知酒的脑袋都是混沌的。
这个发展,怎么和她想的不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也没别的原因,他没买那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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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甜梨
林知酒红着耳朵在被子里等。
那水声就像是不会停似的, 甚至等所有的情愫平复,林知酒躺在柔软干净的被中硬生生等出了困意,都没等到陈羁要结束的迹象。
她往床中间钻了钻。
眼皮重得快要抬不起来时,那声音终于停下。
没一会儿, 浴室门被打开的声音就传进了耳中。
陈羁只在下身裹着一条浴巾, 便走了出来。
两人的目光不期而遇,谁都没有躲。
又不是小屁孩。
陈羁刚才那么长时间在浴室干了什么, 两人都心照不宣。
林知酒瞧见一滴顺着他乌黑发丝落下的水滴。
掉至锁骨上, 又蜿蜒地往下。
最后曲折地隐没在腰腹处的浴巾。
她好像还是第一次, 这样正面又直接地看见这幅画面。
第一次后背, 第二次偷偷摸摸地触碰, 原来都不及这样直观来得让人脸红心热。
藏在里面的手捏被子网上拉了拉,把她小半张脸都遮住了。
最重要的是绯红的耳朵, 可不能被发现。
她只露出一双小鹿般清澈透亮的眼睛。
饶是只被那露出来的一双剪水眸看着,陈羁的目光还是暗了暗。
他随意地捋了下头发, 甚至若有所悟地叹了口气。
不知道冲谁叹的。
林知酒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一个字还没蹦出来,就见陈羁三两步朝她走来。
没来由的, 她所有话都咽了回去。
陈羁不甚温柔地拉着被子,把林知酒整个人都盖得严严实实。
让那双眼睛彻底藏好, 才松了口气。
林知酒的声音有些闷:“你干什么。”
陈羁没说话,隔着被子在她脑袋处揉了揉,起身进了衣帽间。
很快又出来。
他换了身睡衣, 手上也多了一套还未穿过的。
给林知酒穿有些大。
但这儿没别的,只能凑合讲究。
他放在床边。
“睡衣放这儿了,等会儿洗完澡换。”
他手压着被子,林知酒暂时出不来。
“你让开。”林知酒说。
陈羁依旧没动:“等我走了你再出来。”
林知酒似是顿了一下:“你还要走?”
陈羁:“……”
这辈子的意志力, 大概都要被她考验用尽。
陈羁躺下来,隔着被子把林知酒抱住。
这回没压着被子上方,好让里面的人不至于太闷。
“明早几点起?”陈羁只问。
“六点半吧。”
九点开始,但她还得去做造型化妆什么的。
“嗯。”陈羁最后伸手,摸了摸林知酒的头发。
“早点休息,我去客卧睡。”
说完这句,他便起身。
这次没逗留,脚步很快。
林知酒听见门关上的声音,再从被窝里伸出脑袋时,陈羁已经不见了。
她侧过身,看见他放在床边的衣服。
抖落开看了眼,才发现是套正经八百地男士睡衣。
林知酒居然觉得自己有点失望。
却不是因为,这睡衣大得能装下两个她。
-
翌日一早。
林知酒没听见闹钟声。
而是被陈羁的声音吵醒的。
费力地睁开眼,才发现这人不知何时已经坐在自己床边。
林知酒看了一眼,又重新把眼睛闭上。
翻了个身,大有一副要继续睡的架势。
陈羁无奈,伸手在她侧脸捏了一下。
“起了,小懒猪。”
林知酒掀开眼皮,迷迷瞪瞪地想起,自己今天确实是有大事的。
“几点了?”
陈羁说:“六点二十七。”
林知酒:“……”
刚准备坐起的人弹簧似的弹回床上。
被子一蒙,就要继续睡。
陈羁失笑,倾身拉开被子一角。
林知酒闭着眼睛踢了他一脚。
“说了六点半,这么早吵醒我干嘛,赔钱。”
早上的黄金睡眠时间,差一分钟,都无比珍贵。
而林知酒,从小就在这件事上最为斤斤计较。
陈羁自然清楚这件事。
他今早却像是故意。
“不早了。”
他伸手,又捏了下林知酒挺翘的鼻尖。
林知酒哼哼唧唧地拍开他的手:“你别碰我。”
声音黏乎乎的,棉花糖也不过如此。
拍他手的动作,都软趴趴的。
陈羁眉眼舒展,像是被挠到了心尖上的痒。
手臂从林知酒颈下穿过去,他也在床边躺下。
揽着人拥进自己怀里,这才在林知酒后肩轻拍一下,哄人似的。
他得逞般说:“那再睡三分钟。”
林知酒贴在他胸前,并不满意,又无师自通地往上蹭了蹭。
鼻尖碰到陈羁脖颈时才停住。
嗅到的味道干净又好闻,林知酒手环住面前人的腰,清晨未来得及清醒时格外好入眠。
几秒的时间,陈羁就感觉到脖颈那处皮肤上被均匀的呼吸扫过。
羽毛轻扫般,带着点儿痒。
唇角微扬,陈羁看了眼时间。
一分多钟。
叹口气,早知道就该更早一点儿来喊人的。
-
发布会地址是顾藉选的。
造型师就在楼上的酒店候命。
林知酒化妆时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被进来的路迢迢看在眼里。
“紧张没睡好?”她问。
化妆师在给她扫眼影,林知酒便没摇头,开口说:“没有,我不紧张。”
路迢迢:“那你这一个个哈欠打的,不知道的以为你大半晚没睡。”
“都怪陈羁今早那么早……”
这话没说完,林知酒也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句太有歧义了。
她抿着唇角,也不敢睁眼看路迢迢。
当着化妆师造型师这一屋子人的面,她还真不好开口解释。
路迢迢表情像尊石雕。
好半天,拎着手包起身,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间。
林知酒:“你干什么去?”
路迢迢:“打人。”
-
楼下。
时间还早,嘉宾没来几个。
但孟觉常昼倒是都到了。
会场的工作人员忙忙碌碌,声音却都不大。
口袋里的手机嗡一声。
陈羁掏出来看,是条微信。
林知酒:你小心一点。
陈羁满脸疑惑,正要细问,肩上砸过来个东西。
他回身低头,瞧见脚下刚掉落的一小捧白色玫瑰。
是装饰会场用的。
再抬眸时,就看见了几米之外路迢迢充满鄙夷的目光。
陈羁:“?”
知道这几位都是不好惹的人物,被抢了花当武器的徐小戈,很有先见之明地退场。
反正花还有不少,被糟践一束也无妨。
孟觉问:“你惹她了?”
陈羁肯定道:“没有。”
这话说完,路迢迢就走了过来。
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看着陈羁。
常昼:“还说没有?”
陈羁狐疑地转向路迢迢:“我惹你了?”
路迢迢“呵”一声,吐字清晰道:“你下辈子就当狗吧,当什么人啊,多屈才。”
陈羁:“???”
“我干什么了?”
路迢迢:“你自己心里清楚!”
陈羁:“……”我不清楚。
正说着,门口处走进来几道身影。
为首的便是林老爷子,一旁跟着谷浅舟。
穿了身黑底绣字唐装,衬着一张面善慈祥的脸,竟然还有几分仙风道骨。
“战役”暂停,四人都上前,去迎人。
林老乐呵呵的,显然今天的心情格外好。
“你们来得挺早。”和几个小辈应完,林老又问:“酒酒呢?”
陈羁说:“在楼上,发布会开始您才能见到她。”
林老笑说:“行。”
顾藉也在这时过来。
礼貌周到地问好,又介绍了一遍自己。
身为东道主,将林老直接请到了休息室。
-
差一刻九点时,会场已准备就绪。
风花雪月的主题设计,整个空间都是蓝白两色的素雅色系。
就连花,也都是清雅的颜色。
整个空间都如梦似幻,如临仙境。
一旁的桌上,Le Paradis首席调香师Vin潜心调制的四款中国风元素的香水一一陈列。
请来的嘉宾以专业人士居多。
尤其是还有不少顾藉和林知酒商量后,特意从法国请来的人。
业内负有盛名的品香师就不说了,重要的是有好几位名气赫赫的调香师。
包括之前那位Gaston。
剩五分钟时,舞台上的大屏幕开始播放新香宣传片。
挨个儿介绍了新香的理念与前中后调。
没有花里胡哨的明星广告,也没有太过文艺的文字渲染。
长达五分钟的视频,好像就只认认真真地把四款香水的前中后调用画面展示给观众。
当然,重头戏是必然需要嗅觉的参与的。
灯光一闪,一身西装的顾藉缓缓上台。
“诸位晚上好,我是顾藉,Le Paradis创始人之一……”
他长话短说地把品牌这三年的发展历程说了一遍,又隆重谢过所有到场人士。
“虽担着一个创始人的名号,但我的确不是香水方面的专家,所以接下来,介绍新香的艰巨任务,就得交给我们的首席调香师了。”
这话刚说完,台下就响起了一阵掌声。
顾藉一笑:“这可是我们神秘的Vin第一次正式又公开地露面。看得出来大家也都十分期待,那接下来,就请林知酒小姐上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