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身娇体软的首辅——无奈排第七
时间:2020-07-27 09:13:49

  鹊儿见穆云琛那么气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小声道:“其实大少爷每次来的时候态度都挺好的,对姨娘尊敬的很,可不知道为什么他走后姨娘总是要哭一场,身子越来越差。”
  穆云琛转过身去,背对着二人露出了充满恨意的冷笑。
  当初孟姨娘为了一段与穆思寻的感情私奔离家,与整个孟氏决裂,而今她看清穆思寻的嘴脸,原本似她这样痴情的女子看清坚持了半生的感情付诸东流就已苦涩不堪,再让她回头去找孟氏,那就是彻底撕掉了她的脸,让她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她的一生就是个不要脸的笑话!
  穆云琮根本不是想为穆云珏求情,他分明就是再用最卑劣的手段为自己的母亲穆夫人报仇,他要利用孟姨娘的心病在她病重的时候一点一点的逼死她!
  司南后知后觉的说道:“少爷,大少爷是不是故意说那些话让姨娘不好受啊,我就知道他肯定不会安好心!”
  “不要乱说。”穆云琛转身回来忽然开口打断了司南。
  他方才那愤恨至极的神情此刻已经尽数收敛,变得与往日一样平和,淡淡道:“我只是说穆云珏作弊后还好意思让大哥来说情,简直无耻之极,与大哥并无干系。”
  “那我也觉得他不安好心,他是太太生的,以前对姨娘爱答不理的……”
  “大哥是嫡长子,不是你该议论的。”穆云琛转开话题道,“最近家中有什么大事吗?”
  “哦,大事儿啊,那就是五少爷找不到了,听说被革了功名心情不好,出去找朋友喝酒去了,可是一去这就好写日志,哪里也找不见了,老爷和大少爷都为了这事使出找人帮着找呢,尤其是大少爷。”
  “知道了。”穆云琛冷淡的应了一声道,“姨娘的事你们谁都不旭透露,也别让姨娘知道我问了你们。鹊儿回去伺候,下午让夏月来我房里收拾打扫一下。司南现在同我去给父亲请安。”
  清欢说过,要演。不是要父慈子孝吗,不是要兄友弟恭吗,好啊,他做得到。
  穆云琛带着司南去正院书房给穆思寻行冬至安康礼,走在路上正好遇到了带着家丁迎面走来的穆云琮。
  “大哥,冬至安康。”穆云琛深邃的眼眸闪动着幽凉的光,他走上去垂眸向穆云琮端正的行了家礼。
  “九弟回来了。”穆云琮不待见穆云琛,随口敷衍的应了一声。
  此时的穆云琮显然是刚带人从外面回来,脸上带着憔悴,似乎是寻了一夜的人。
  “是,昨晚方从国子监而回,正要去见父亲。”
  穆云琮下意识的嗤笑一声道:“父亲诸事繁杂,大概也没时间见你。”
  他说完脚步不停的走了,但当他从穆云琛身边经过后,他忽然停下了脚步。
  “对了,你在外面求学,可曾听说过你五哥的下落?”
  穆云琛语气平静,言辞温和:“刚听司南说五哥很久没回家了,不知具体什么情况,大哥不妨细细说来。”
  穆云琮不过随口一问,见穆云琛还要让他细说,不禁露出了不屑的神情:“罢了,我不过随意问一句,你一个在外读书的庶子,想来也不知道什么。”
  穆云琛忽而一笑,抬起沉黑的眸子望向穆云琮:“那也未必,我在国子监的同窗不少,说不定我努力一下,大哥很快就能见到五哥了。”
 
 
第58章 死于非命
  穆云琮冷笑一声道:“我如今不得空, 你既然想尽心, 那就让我的小厮之后跟你细说。”
  “是,大哥先忙。”穆云琛垂眸微微低头, 神色温润如常。
  可他身后的司南听了这话就觉得穆云琮有些欺负人了, 不禁心怀不满的嘀咕道:“大少爷这话说的未免太伤人, 我们少爷也是想帮忙早点找到五少爷, 让个小厮来说事岂不是太委屈我们少爷了。”
  穆云琮尚未说话, 穆云琛便回身训斥道:“司南, 大哥要务缠身已经很劳神了,况且大哥身为嫡长子自然有他的道理。”
  穆云琮听了, 眸光阴鸷的不屑一笑道:“九弟如今这般听话, 我还以为认错了人。”
  他说完带着人扬长而去,再不看穆云琛一眼。
  司南气的攥紧了拳头道:“大少爷这就是欺负人, 他来找姨娘……”
  “司南。”穆云琛出声打断了他,随意笑了笑道, “我说了大哥有他的道理便是有他的道理,他是嫡长子, 是父亲不能失去的左膀右臂, 我们便不要多话了。”
  话是这么说, 可是司南还是气的很,心说少爷之前为姨娘出气的气势哪里去了, 如今在自己人面前看着是强了, 怎么见了大少爷还是那么温和好性儿, 由着人往脸上踩。
  穆云琛去见穆思寻, 穆思寻倒是没有让他等太久,但两人见了也没多少话说,穆思寻不过问了问他的功课,临走才顺口问了一句孟姨娘的状况。
  穆云琛不听这一声问候还罢了,如今停了更觉得心中寒凉。穆思寻作为丈夫,对于妻妾的近况竟然要问他一个外出求学月余的儿子,课件一月来他根本就没有去看过孟姨娘一次。
  穆云琛淡淡答道:“此次回来见姨娘的甚至大不如前了,父亲竟然不知吗?”
  穆思寻微微一怔,沉默许久才道:“我知道了,明日请好大夫来给她瞧瞧吧。”
  穆云琛低头敛下眸中泛起的隐忍恨意,恭敬道:“是,多谢父亲费心。”
  穆云琛回去后配孟姨娘用过午膳,待她午休之后才回了自己院子。
  不多时孟姨娘的大丫鬟夏月便来为穆云琛收拾屋子。这两年穆云琛房间的整理都是她来做的,因穆云琛为人平和不计较小节,夏月便发现他有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找不到也就找不到了,并不会仔细追究,所以夏月的胆子便越发打了,从穆云琛的房里捞到不少好处。
  “这是什么呀少爷?”
  “笔架上放笔用的冰蝉雕物,我一次得了五个,无甚大用,你觉得有趣便拿去,”
  “多谢少爷的赏啦。”司南的声音听起来十分高兴,“少爷的同窗都是有趣的人,送给少爷的东西也都稀奇古怪,诶,少爷,那这个呢,这个是做什么的?”
  “那个……快放下!那,那不是你该碰的东西。”
  “什么呀少爷?您怎么脸红了呢?”
  夏月在廊上听到穆云琛与司南的对话,不禁也有些好奇穆云琛到底带了什么好东西回来。
  屋里司南拿着一只拇指大小的蓝瓷瓶一直缠着穆云琛问,穆云琛被他问的没办法,只得道:“去把门窗关上。”
  紧接着夏月便听到了关门关窗的声音。
  不过夏月并不着急,关了门窗更好,那薄薄的一层门板如何隔得住声音,她靠着门听听得还能更真切些。
  屋里穆云琛坐在案前,司南满脸好奇的看着那只小瓶听他道:“这原不是很么正经东西,只是我那爱钻研药理丹石的同窗给我们几个要好的人每人一瓶当做小礼,我若不收就显得生分了。”
  司南更来劲了:“那,那到底是做什么用的呀少爷?”
  穆云琛让司南靠近一些道:“是**交合的药物。”
  “啊?”
  “噤声。”穆云琛道,“据说是能让用药的男女两人难舍难分,那感情逼单在那时候浓烈,便是平日里也要比用药之前好上许多。我听那同窗说,他家有个通房便是求了他的药用在他叔叔身上,如今成了二房的正经姨娘。”
  “真的假的啊?”司南一脸的惊奇。
  穆云琛微微出了口气道:“该是真话吧,我有位同窗用了也说确有奇效。”
  “那,那少爷您打算给谁……”
  “胡说。”穆云琛敲了一下司南的额头道,“我如何会用这种东西,正想着丢了算了,你若觉得合意你便拿去。”
  “少爷,我还小呢,这东西我才不要。我还是给您打水洗脸去吧。”
  司南说着打开了门,正看到门口的夏月。
  夏月早有准备盈盈一笑道:“我正要来给少爷收拾屋子呢。”
  穆云琛起身道:“既是你来了,我正好出去洗漱,麻烦了。”
  穆云琛和司南出去后夏月走到穆云琛案前,悄悄的将那只小瓷瓶收入了袖中。
  当晚三更是分,东院忽然传来了一声刺透长夜的叫喊声:“啊——大少爷出事了!”
  穆云琛和穆云瑛赶到东院的时候,东院里已经灯火通明,但吓人却并不多,穆思寻坐在屋外的椅子上按着额头脸色苍白,整个人都仿佛老了十岁。
  穆云琛不动声色的走向敞着门的侧间,一望便看到床帐后有两个赤|条|条纠缠在男女尸首,七窍流血面色深紫,一看就中毒已深早已经全身僵硬的死透了。
  “大,大哥……”穆云瑛毕竟年少,看到这一幕整个人都不好了,赶紧偏过脸道,“天哪,怎么会,怎么会死的那么惨,那还是人的脸色吗,好怕人。”
  睁着眼睛七窍流血,死前窒息的痛苦感觉完全写在了绝望的眼神里,死状算得上是凄惨了。
  “你别看。”穆云琛将穆云瑛拉出来道,“在外面站着。”
  他将穆云瑛拉出来,自己却走了进去,不多时出来直接走向了穆思寻。
  “父亲,节哀。”穆云琛道。
  穆云瑛也满脸难过的劝着支额不语的穆思寻道:“爹,您别难过了,大哥这,这个样子,我看是中毒了,等明早将三哥、四哥和八哥都从书院里叫回来,报了官……”
  “不能报官。”穆云琛,穆云琛定定的说。
  “不报官?大哥是被人毒死的,怎么能……哦,对,不能报官!”穆云瑛一拍脑袋道。
  “父亲,我方才看过了大哥身边的那女子,他们,他们是在那个时候……”木有陈有些说不下去。
  穆云瑛生怕他爹伤心糊涂了,急声道:“爹,九哥说得对,大嫂现在还不知道这件事,如果这件事传出去,咱们穆家的长子死于跟下人那什么的时候,且不说别人如何看待我们,便是大嫂的娘家陆氏就先要闹起来。如今爹才受了工部的训诫,如果这个时候再出事,恐怕对爹和咱们整个穆家来说都不是一件容易解决的事呢,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但是绝对不能将真相传出去吧。”
  提到门风和名誉,一言不发的穆思寻终于抬起头来,双目赤红道:“你的意思是,不了了之”
  穆云瑛苦着脸眨巴眨巴眼睛,虽然他觉得这样对死去的大哥不公平,可是他是个脑袋灵光的少年,总不能因为个死人把全家再搭进去。
  穆思寻死死的按住了椅子的把手,情绪极难平静。那毕竟是他倾心培养的接班人啊,是他的嫡长子啊!
  穆云琛见穆思寻那副恨恨的样子道:“如今要先查出大哥的死因,但只能暗查,报疾病而亡。”
  穆思寻沉吟良久终于仰天一叹道:“罢了,先,先将他们好胜的入殓。”
  他说着站起身,再也不能保持往日的清冷的风骨,脚步竟然有些虚扶,颤巍巍的向院门口走去。
  可是才走了两步穆思寻便觉眼前漆黑一片,身子一歪晕了过去。
  “老爷!老爷!”心腹管家急忙上去扶人,穆云瑛也赶过去搀扶,一时间院中的心腹下人更是乱做了一片。
  长子意外而亡,一家之主忽然疾病晕倒,整个穆家一夕之间就到了崩溃的边缘。
  穆云琛站在忙碌的众人身后,清冷的面容上,露出难以察觉的寒凉笑容。
 
 
第59章 出大事了!
  穆云琮的事在穆家暗中查了没几日就水落石出。
  夏月与穆云琮有染在穆家有不少人都知道, 其中与夏月关系要好的同房丫鬟春锦更是知道的详细。这次严查中, 春锦亲口说穆云琮与夏月暴毙的当日,夏月曾兴高采烈的说在外面买到了极好的媚|药,只要她与穆云琮双双用药,她做姨娘指日可待。
  经过春锦秘密指认, 留在案发之处的那壶参汤就是夏月当日向她炫耀过的, 专门为穆云琮“加料”准备的“补汤”。
  如此一来摆在穆思寻面前的结果再清楚不过, 是夏月错将这来路不明又极其罕见的毒药当做了“媚|药”下入穆云琮汤中,致使她与穆云琮双双暴亡。
  可是这毒药实在少见, 无论如何也没人知道它的出处, 所以到底夏月是从何处何人那里买来的, 就再也查不到了。
  穆云琮忽然暴毙的原因难以启齿,穆思寻只能下令草草将他安葬。等穆云琮的正妻也就是穆夫人的侄女送穆夫人去老宅家庙回来, 连穆云琮的棺椁都不曾看见就忽然做了寡妇。
  作为人|妻小陆氏哪里肯这样被人欺负, 带着娘家跟穆家闹了个不可开交, 从此作为穆思寻“钱袋子”的庶系陆家便与穆思寻一系几近决裂。
  穆思寻两个嫡子,一个暴亡一个下落不明,他自身又因穆云珏的缘故被迫停职仕途堪忧, 就连联姻的盟友陆家都与他一刀两断, 穆思寻可谓祸不单行,从此一连病了十几日才慢慢缓过来。
  家庙里的穆夫人听说两个儿子的事更是两眼一抹黑晕倒在地, 之后便直接疯了, 每天披头散发的在家庙里大哭大闹, 念念叨叨都是要回来找儿子。
  穆家一时间乱的更不想话了, 从上到下人心惶惶,可穆云琛却依旧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只是家中大哥过世,父亲卧病,按照大魏以孝治天下的规矩他这段时间只能在国子监告假,回到穆家全心料理家事。
  说是料理家事侍奉双亲,其实也不过是个幌子,穆云琛除了每日去穆思寻院外做个请安的样子,大部分时间都陪在孟姨娘身边。
  他在家的时间久了孟姨娘的病就藏不住了,她自己身体不好却还时时惦念病中艰难的穆思寻,只是在穆云琛的面前她不好提的太多。
  穆云琛才明白,原来姨娘对那个冷血冷心、无情无义的父亲从来不曾忘情。
  于背叛和抛弃之后不能忘情,这才是最大的折磨和痛苦。
  清欢之前交代过宇文家的家医宋大夫经常来看孟姨娘,有他开药调养着孟姨娘的身体她才没有一日日颓靡下去,不过情况也并不算好。宋大夫虽没有言明孟姨娘时日不多,但也告诉穆云琛,最多一年半载之内就该有个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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