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小娇妻总是失忆——越十方
时间:2020-07-28 08:40:12

  晏映感觉之前的自己像是脱了衣裳在先生面前晃悠,还自以为是地觉得先生着了她的套。
  原来都被人看在眼里。
  “那瓶药,你要给我用?”谢九桢抓着她手腕,眼中看不出什么情绪。
  晏映想要挣扎起身,腿却被夹住,怎么也动弹不得,听到先生这句话,她一下回过闷来,明明有问题的是先生,怎么她还觉得不好意思了呢?
  她眉头一立,变得理直气壮起来:“那不然呢?难道我用?”
  谢九桢一哂:“你也不是没用过。”
  “你!”听他又拿隐龙山的事取笑她,晏映心中有气,又觉得委屈,“也不是我愿意的,都是那该死的贼人,为什么偏偏要找上我,我犯了什么错了?如果不是倒霉,谁想要嫁给先生?你又冷又木又无情又无趣又不解风情,简直没有心!”
  委屈渐渐成了控诉,哭腔越来越重,还在那人怀里扭来扭去,谢九桢终于忍无可忍,掐住她不盈一握的纤腰,将她往怀中一揽。
  “你不想嫁给我?”
  晏映贴着谢九桢的身子,声音一下就变小了,胸口扑通扑通乱跳:“我……”
  她怎么不想,她觊觎先生好久了。
  晏映不怕说出自己的心思,她推着谢九桢的胸口,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的脸,娇纵都刻在骨子里:“我想,朝思暮想,偷偷地想,却不敢招惹先生。可若先生瞧不上我,我便不想了,再也不想了,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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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美人疼。
  晏映尾音刚落,忽觉手腕一疼,她嗔着咬紧嘴,眼中立刻被逼出盈盈泪水来,箍着她腰身的手也用了力道,那双直视她的双眸染上无尽寒霜,霎时涌入黑暗。
  她被那样可怖的眼神吓得一怔,眼梢滑落一滴泪,美人遗珠,周遭静得仿佛能听到碎裂的声音。
  谢九桢看着那张楚楚可怜的脸,一颦一笑都烙印在心上,却山海相隔,沟壑中是永不填平的谨慎和理智。
  但他似乎也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
  寒冷悄然褪去,他忽然低头,薄唇落在她眼梢处,轻轻含住温热的泪,晏映一震,眼中抹不去的怔忪和惊恐,他唇似火,燎过全身,轻触的柔软中带着一点贪恋,晏映忍不住颤着身子,下意识向后靠。
  谢九桢按着她后背,又将她扣过来,呼吸骤然加重了几分。
  他抵着她额头,将眼睛轻轻闭上。
  “我没病。”他柔声说了一句,嗓音暗哑,气息拂过,有淡而清新的酒香,听着便有些醉了。
  晏映脑中混沌,耳根红得滴血,她贪图先生难得的温存,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却忽然觉得身子一轻,她被推至床里,后背压着新铺的锦被,有一丝丝凉意。
  身后灯影轻晃,扣着她手腕凝视她的人却覆上一层阴影,晏映微微睁大了眼睛,却说不出什么话来,只喃喃唤他:“先生……”
  他说什么?
  他说他没病。
  他跪在她身上,深凝不移的目光像是要将她吸入,晏映转眼间就将方才的心情都忘了,紧张地望着他的脸,心脏扑腾扑腾地跳。
  “那……既然先生无碍,”她抿了抿唇,仿佛鼓了巨大的勇气,“我们是不是……”
  她一心要暗示,暗示都成了明示,浑然天成的娇媚嗓音一出便像邀宠,她有些懊恼地闭上嘴,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可她的的确确就是馋先生身子。
  也许先生就是不喜欢她吧,所以才无论如何都不肯碰她,上次他们都那样了,先生还能稳住,晏映觉得今夜多半也是戛然而止,她认命地闭上眼。
  谢九桢眸色渐深,如永夜无边,他突然放开她右手,晏映倏地睁开眼,看到他摸上自己的侧脸,指尖撩过她的额头,掌心覆上黑发,像抚摸珍藏的宝玉一般,缱绻温柔,声音却透着凉凉的威胁。
  “我给了你机会,”他俯下身,在她嘴边亲了亲,“现在没了。”
  晏映僵着身子,猜测他话中意思,却忽然感觉到腰上一热,他的手不知何时伸进她衣服里了,晏映感觉痒,翻身往旁边躲,可她四下被禁锢着,还能躲到哪去?
  他动作轻柔,指尖却像刀锋一样,所到之处无不引起战栗,晏映忍得难受,时而发出轻吟,谢九桢抱着她身子,在她耳边用低沉的嗓音说着话,安抚,又像警告。
  “我不是你心目中那个干净高洁的谪仙。”
  “不管觉得我多可怕,都不许离开,记住了吗?”
  晏映恍恍惚惚睁开眼,发现他鬓角有细汗,身上还飘着清淡的香气,他从来都是这样。其实她早就知道他有不为人知的一面了,那年在梅树下,他回首时猩红的眼眸,涌动着恨意和杀气,像孤狼一样。
  她不知道他为何会这样,她也会害怕,但她从来没想过要因此逃开。她若要逃开,就不会嫁进来。
  她不知道先生在害怕什么。
  晏映忽然伸出手臂抱紧了他,算作一个回应,逐渐加深的亲吻落在脖颈上,她情不自禁地高仰起头,在他后背上留下一道道痕迹。
  轻轻呢喃:“不是也没关系……”她怎样都喜欢。
  可是她好像会错了先生的意思。
  谪仙是会禁欲忘情的,至疏的冷漠有时也是一种温柔,最亲密的触碰却能带来痛苦的折磨,先生固然不是谪仙,也不是常人。
  他身体力行地用实际告诉她,那些警告威胁的话都不是危言耸听。
  晏映感觉疼,疼到骨子里。红罗软帐摇晃,重影也跟着摇晃,求饶的话几度被搅碎在哀吟声里,断断续续的哭声蔓延……
  也不知过了多久,眼前的世界才逐渐恢复平静,晏映哭得嗓子都哑了,一身湿汗粘腻不堪。她觉得一点都不美妙,只记得先生伏在她身上时那声克制隐忍的闷哼了,她不知道他是痛苦的还是愉悦的。
  晏映累得眼皮子都抬不起来,自然没力气去看他,却忽然感到身子一轻,谢九桢将她抱了起来,往耳房那边走。
  她搂着他脖子,把脸往里埋,偶尔抽噎一下,谢九桢目光有些暗淡,看她怏怏的模样,眼中多了几分歉意。
  回过神来,就是她咬唇隐忍的样子,哭腔细软,折腾地没了力气,好在回过神来了。
  “疼吗?”
  谢九桢把她放到浴桶里,撩开她的头发,终于撇去了终日的冷漠,眼里有些心疼。
  晏映一碰到热水就清醒了,恍然想起自己已经跟先生做了真正的夫妻,虽然她的小身板好像不是那么硬朗,扛不住被翻红浪,但美梦成真的心情还是很美妙的。
  她向下藏了藏,水面上只剩下一个脑袋瓜,摇了摇头,又点点头。
  “可是,”想起刚才的画面,她仍觉得心有余悸,从浴桶对面游过来,她扒着木桶边缘,吞吞吐吐地看着他,“以后……都那么疼吗?”
  她可有些受不住啊。
  谢九桢怔了怔,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他迟疑片刻,摸了摸晏映的头:“是我不好。”
  他好像比之前温柔多了,语气都不自觉地带了一丝宠溺。
  晏映听他道歉,哪里还在乎答案,也没反应过来先生根本就没回答她,像个孩子一样紧紧盯着谢九桢,喜上眉梢,追问道:“先生是不是喜欢我了?”
  “我喜欢先生喜欢得紧,先生也一样吧?”
  “那你可不能像之前一样凶我咯。”
  晏映一直都是这样,从来不吝啬表达,胆子不大,却没有什么不敢做的事,她就像洒下的耀眼日光,能让一切黑暗都无所遁形。
  然而谢九桢只是摸了摸她的脸,没有回答。
  晏映觉得让先生摆脱那样的严厉大概很难吧,只好退了一步:“那允许我还嘴行吗?”
  下意识忽略了先生没有回答喜不喜欢她的问题。
  须臾之后,谢九桢才回道:“若你自觉没错,尽管顶撞。”俨然又是教育的姿态,晏映砸吧砸吧嘴,不说话了。
  洗净身子之后,晏映觉得清爽许多,谢九桢将她抱回到床上,也去沐浴一番,回来刚要和衣躺下,门外就传来鸣玉的声音。
  “大人!太后娘娘传来懿旨,说陛下忽感风寒,要大人即刻进宫一趟!”
  晏映都要睡着了,被鸣玉的嗓门吵醒,不知为何,她一听到“太后”两个字就有些不安。谢九桢皱了皱眉,下床穿衣,已准备要进宫。
  幼帝年幼,身体虚弱,感染风寒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谢九桢身为太傅,自然过去看看的,晏映刚要坐起身,谢九桢已经穿戴整齐,推门出去了,什么话都没留。
  晏映觉得他怎么都应该说些什么再走,听说宫中有事,就这样抛下她走掉了,她有些气恼,躺了回去,结果气着气着就睡着了。
  第二日醒来,她便觉浑身像散了架一样难受,尤其是下身,简直难以启齿。床边没有人,她好像也得不到什么安抚,顿时觉得心里冷冰冰的,还有些酸涩。
  问了碧落才得知谢九桢一整夜都没回来。
  初经人事的喜悦跟先生不在身边的失落交织,最后反而让她闷闷不乐。也不知小皇帝的病有没有大碍,她心头挂念着,便让碧落出去打听,一听说今日早朝是照常进行的,放了一半的心,另一半因为先生彻夜未归而高高悬着。
  绵绵又进来整理床铺,目光移到床边换下的被褥时神色一怔,晏映发现她的异常了,便问她:“怎么了?”
  绵绵赶紧回过神来,将不干净的被褥抱起,冲她弯了弯身:“没什么,是奴婢昨夜没睡好。”
  说着,她转身匆匆走了出去。
  晏映总觉得她有些奇怪,可又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心中一直隐隐约约有些担忧。中午谢九桢就回来了,晏映迎上去,着急问道:“陛下怎么样?先生守了他一夜吗?”
  谢九桢点点头,脸上有淡淡疲色,他一夜未睡,早朝还到了中午才散,不累才怪,晏映不打扰他了,让他去床上睡会儿。
  未时三刻醒来,他净了脸之后就去了前院,晏映还得读书,自然也跟去了,在揽月轩看了一下午文章,两人就这样各行其是,一切照旧,什么变化都没有。
  这跟她预想中的场景有些不一样,她发现自己好像也并没有多走进先生的心,还有他的神色,永远都是毫无破绽,她看不透。原本以为昨夜过后他会对她打开心扉,结果却不尽如人意。
  晏映心情低落,一直到晚间。她期待先生会跟她说些什么,可是先生什么都没说,快要安寝的时候,鸣玉又来敲她房门,只是这次声音焦急许多。
  “大人,秋娘又闹起来了!”
  晏映还没反应过来“秋娘”是何许人也,谢九桢已匆匆走了出去,连衣服都忘了披。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先生如此慌张的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  她来了她来了,她开着婴儿车来了!
 
 
第22章 美人迷。
  十二月十二日,流落在外多年的赫连玷重回皇宫,太后感念其同为先帝手足,虽痴傻蠢笨,但到底是皇室血脉,同朝臣商议后,封他为福王,另居长宁宫。
  可福王智如幼子,畏惧陌生,哭着闹着不肯入宫,只得先在魏王府住下。
  昭阳殿紫烟缭绕,袅袅如丝,姚妙莲坐在珠帘后头,双手叠放,端庄优雅,珠帘轻轻摇晃,风华半遮,若隐若现,看着她的人双眼都渐渐痴了。
  魏王的视线不加掩饰,近乎僭越地望着她,眼中痴缠贪婪,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洋洋得意来。
  殿中宫人都已被她摒退,只剩两人相对,姚妙莲端着太后的架子,不曾变了脸色,也没有半分紧张和胆怯,她开口问他:“魏王叔来寻哀家所为何事?”
  魏王乃昭武帝的亲弟弟,年龄却相差甚远,他正值壮年,眉宇间是岁月沉积下来的稳重成熟,此时,又多了分野性和张扬。
  他但笑不语,忽然迈动步子,朝姚妙莲走了过去。
  手指掀开珠帘,他看着姚妙莲微微皱起的眉,笑容里多了几分玩味:“你是真冷静,还是害怕在我面前露出破绽,而故意装成这个样子?”
  姚妙莲手心一紧,便看到那人撩开珠帘后仍不停下,款款走上前来,直到她身前停下,半弯身子,逼近她的脸,眼中觊觎之色一览无余。
  “你还是害怕了。”他伸手抚上她的脸。
  姚妙莲骤然变了脸色,将他的手推开,终于不再强装冷静,眼中怒火燃烧:“魏王叔自重,哀家如今是大胤太后!”
  魏王不生气,反倒嗤笑一声:“你是太后又怎样,本王碰不得吗?”
  姚妙莲怒目而视,他真是无法无天了,罔顾礼义伦常,说出这样的话简直大逆不道。魏王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语气不紧不慢:“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能先你一步保住赫连玷?如今他在我手里,皇位便在我手里,连着你也在我手里……”
  他拉住她的手,她挣扎,他却更用力,狠狠地将她从凤座上拽了起来。
  姚妙莲不肯服软:“一个傻子,也值得我费那么多力除去吗,你未免也太高看手中的筹码了吧。”
  “我若说,他不是个傻子呢?”魏王一把揽住她的腰,手向下探去,沉迷地看着她神色变化,唇角微微勾起,“看来你孀居多年,是真的谨守本分,我还以为,你定会跟谢九桢颠鸾倒凤呢。”
  姚妙莲按住他胡作非为的手,眼中多了几分冷色,似乎因为他提到了某个名字,便让她更加冷静下来。
  “就算赫连玷不是个傻子又怎么样,你难道还要利用他造反吗?”
  魏王偏头一笑,神色不屑:“那位子,我不感兴趣,相比皇位,我更想要你,赫连玷只是一枚棋子,我想要推他上去,他就能上去,我想要拉你下来,你就得下来——”
  “你在痴人说梦。”姚妙莲不为所动。
  “是吗?”魏王回过头来,笑容莫测,他欺前一步,将姚妙莲逼回到凤座上,整个身子压下来,“比如说,幼帝其实不是我那个好侄儿亲生骨血,这样,你也觉得自己能坐稳太后之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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