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爱撩人美色[快穿]——鱼曰小丑女
时间:2020-08-01 09:32:20

  他应:“我等你回来。”
  可在家中等,却又害怕,怕她找不到回来的路。
  所以,亲自去接她。
  这是他这一生做过的,最错误的决定了。
  等了一夜,等到手脚冰凉,终于等到了她。
  他终于有勇气留她了,终于可以抓着她的手说:“我们回家。”
  他本打算,这一生再也不放开这只手。
  哪怕他知道,她不爱他。
  或许正因为知道她的不爱,才会在将要发生车祸时,心底会浮现一种诡异的快感:他们这一生,将在此处定格,也算是和她共度一生了。
  却又怕她会疼,最后关头,将她小心翼翼的护在了怀里。
  然而,他没死,生命没有定格,甚至毫发未伤。
  只有她不见了而已。
  找了她很久,只有“继续找下去”这一条路可走。
  就像他曾说过的:“我等你回来。”
  ……
  《春风一度》上映那天,电影还没开始时,恍惚之中他好像看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却转眼消失在人群里。
  等到他定睛望过去,那抹身影已经不见了,就像过往数次、他的幻觉一般。
  电影结束,他仍在回忆电影中的那抹倩影,神色怔忡。
  掌声中,却遥遥传来女人熟悉的轻哼软语:“可惜那时美貌值才八十。”
  他转身,隔着人群,望见了正逆着人群朝外走的纤细背影。
  这一次,不是幻觉。
  她还是这般,总是转身离开的毫不留情。
  他跟上前,直到跟到一处酒店,看着她上了电梯。
  十二层。
  严琛没有立刻跟上去,只是站在空荡荡的楼梯间,靠着冰凉的墙壁冷静了很久。
  想笑,却又想哭。
  无数的情绪冲荡着本荒芜一片的心,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直到……渐渐平静。
  他上楼,敲响了房门。
  房门渐渐打开,熟悉的女人,穿着件吊带睡裙,一如既往的慵懒而诱人。
  她望着他,眼底没有丝毫诧异,唇角噙着一抹淡笑,一如过往的分别从未发生过般:“又来我这儿蹭水喝了?”
  严琛喉咙紧缩着,心脏皱巴巴的痛,他望着她,从眉眼,到唇角。
  而后突然便捧着她的双颊压了上去。
  唇近乎凶狠的吮着她的唇瓣,恨不得将她拆吃下肚般,带着至死方休的乖戾与飞蛾扑火的决绝。
  熟悉的娇软触感,却让他觉得如坠梦中。
  吻终究开始变得温柔缱绻,灼热的呼吸彼此纠缠,以往的冷静自持全数消失,理智被焚烧成灰烬。
  女人的声音如旧娇软:“嗯……你还有被人围观的癖好吗?我是不介意……”
  “砰”的一声,房门关闭。
  他吻着她,从门外到房里,不放松丝毫。
  直到将她小心翼翼放在床上,如对待珍宝,一点点的碰触,每寸肌理均似火燃般灼热。
  满屋的旖旎春光。
  直到最终,夹杂着哽咽与沙哑的声音从他的喉咙里挤出来:“花晓……”
  他以为,再也看不见她了。
  女人娇笑一声:“以前怎么不知道你竟然这么有情趣。”
  ……
  严琛再醒来,身边空无一人。
  心脏紧缩,在他以为一切只是幻境时,他看见了镜子前的身影。
  花晓。
  她已经换上了件金色吊带,衬的她肌肤胜雪。她似乎在低声呢喃着什么。
  “我怎么知道阻止车祸后,睡了一觉,竟然睡了三个月……”
  “知道了知道了,攻略任务完成了,你也给自己放个假。”
  “……”
  “花晓。”他作声,声音仍旧艰涩。
  花晓的背影顿了顿,回首望着他:“醒了?”
  “……”他没有应,只是缓缓上前,将她紧紧揽在自己怀中,“我留你了,你回来了,我不会再放你离开了。”他低声道。
  这双手,至死也不放了。
  花晓顺从着他的动作,许久突然作声:“没想到一眨眼的功夫不见,严琛,你的脸色难看了好多。”
  一眨眼的功夫。
  他听着她没心没肺的话,她永远不知道,有多少次,走在马路上,他想要冲到中间去,也许……就能再见到她了。
  “你却美了很多。”他低语。
  花晓突然从他怀里挣脱了出来,满眼晶亮,而后伸手捧着他的脸印上一吻:“严琛,没想到你现在这么嘴甜!”
  他感受着唇上的酥麻,第一次,她这样雀跃又主动的吻他。
  最终没忍住,将她压在梳妆台前,伸手揽着她的腰身,避免她被边角硌到,而后,加深了这个吻。
  ……
  他将她接回了别墅,无数的衣服珠宝,不要钱似的拿回去。
  他怕她无聊,日日早早回家。
  反倒是她,每天沉浸在衣帽间,好像……这个衣帽间才是她男人一般!
  而他……被她忽视了。
  可即便如此,他仍愿陪在她身边,乐此不疲。
  时间长了,他也知道该如何和衣帽间“争宠”了。
  他说些好听的话,每每此时,她便会对他主动几分,笑意粲然。
  有时,她也会陪着他一同出席宴会。
  最初,他很开心。
  可是后来,看着她总是那般夺目吸睛,看着宴会上一个个花枝招展的明星鲜肉出席,像是……他随时能被取代一般,一贯冷静的他,心底总是生出几分占有欲。
  然而,她对他一笑,就能扑灭那股恼火。
  就这样吧,他想。
  她就在他身边,伸手就能碰到的地方,爱与不爱,又有什么重要呢?
  只要她幸福,只要她的幸福和他有关。
  这晚,夜深了。
  他们参加完一场婚宴,正在回家路上。
  花晓喝了些酒,安静靠在他怀里。
  就在他以为她睡着时,她突然开口:“严琛,我睡……我失踪后,如果就此消失了你怎么办?”
  他揽着她的手顿了顿,没有回应,只问了另一个问题:“你究竟……是人是鬼呢?”
  “……”花晓沉默了好一会儿,“如果是鬼呢?”
  他声音温和,低声道:“你一定知道地府在哪儿。”
  花晓点点头:“知道啊。”
  他微弯眉眼,低笑一声:“那你记得去那儿看看我。”
  花晓从他的怀里直起身子,抬眸注视着他,下刻突然道:“我有没有说过,你笑起来很好看?”
  他点头:“嗯……”
  却没等他应完,她突然便吻了上来。
  车窗外,路灯映入车内,忽明忽暗。
  严琛想,爱与不爱,或许不重要。
  但此刻,她的眼神,她的主动,让他愿意去相信,哪怕自欺欺人也好——
  她也是爱他的。
 
 
第31章 长公主独自美丽01
  大楚二十一年秋,夜。
  皇宫中。
  女子一袭白衣,后背血迹斑斑,脸上戴着遮住大半张脸的面具,唇色苍白瘦骨嶙峋,她安静跪在殿下,姿容狼狈。
  “花晓,你平日目无王法也便罢了,何时变得这般狠毒,竟要害宛宛的性命?”
  “身为长公主,数违律法,与逆贼容淮勾结,你可知罪?”
  “你可知,渊平王素来懒理朝政,都要朕这次定治你的罪!朕绝不会纵容于你!”
  “你彻底疯了,理应问斩!可宛宛替你求情了,念在你与朕兄妹一场,便将你贬为京县公主,削俸二百,余生不得擅自出府……”
  “……”
  殿上,那身穿皇袍的天子花怀安满脸怒容。
  女子面无表情,双目死气沉沉,她抬首:“皇兄,你问我为何狠毒,那你可知,柳宛宛做了何事?”她双目尽是自嘲,“我和封璟曾有婚约在身,我等他至双十年华,他却为了柳宛宛,抗旨都要悔婚。”
  “感情之事,岂能勉强!”
  “不能勉强吗?”女子呢喃,“那容淮呢?他是我的夫君啊,为何柳宛宛要接近他?为何你,你们,你们每一个人都喜欢她?为何……明明是她夺走我的一切,到头来受惩罚的却是我?”
  花怀安大怒:“你有脸说‘夫君’!堂堂大楚长公主,被退亲不说,竟嫁给了个欢阁的逆贼,丢尽皇室颜面!”
  女子容色惨白。
  她和封璟曾有过婚约。
  封璟是外姓,受封渊平王。
  他一身的奇才傲骨,却生的清离从容;他曾浴血奋战,却俊雅无双;他满身的战功赫赫,却没有野心。
  他出世便为闲云野鹤,入世便是治世能人。
  十二岁那年,父皇为她与封璟缔结婚约,她遥遥见过他一面,虽无太深刻的爱恋,却知晓这将是她的夫君。
  所以,她从十二岁等到二十岁,等完了女子最好的八年,等到了无欲无求的封璟宁死也要悔婚。
  他说,悔婚不是因为她脸上那骇人的胎记,而是因为他爱上了一个女人。
  时大楚与邻国尚有战乱,大楚离不开封璟。
  皇兄应了悔婚。
  她年岁已大,又被人弃,注定成为笑话一场。
  悔婚那日,是她的诞辰,也是她遇见容淮的日子。
  她失魂落魄从皇宫出来,途径欢阁。
  在欢阁门口,凉风细雨里,容淮手里拿着匕首,墨发凌乱,唇角带着魅人的笑,脸上染着鲜红的血。
  一个嫖客觊觎容淮的美色,想要带走他。
  于是,容淮拿着匕首,在脸颊划了一刀,滴滴血珠溅在地上,他却满不在乎,歪头笑问:“还喜欢吗?”
  划一刀,问一句。
  划了整整五刀。
  血迹沾染了他那张倾国倾城的脸,诡异而妖娆。
  嫖客道了一声“疯子”,离开了。
  那嫖客说的对,容淮就是个疯子,他满身的伤痕累累都是自己的杰作,他嗜血又无情。
  可她明白的太晚了。
  看见这样的容淮,她着魔般上前,对他伸出了手:“跟我走吧。”
  她羡慕他那张风华无二的脸,与她的丑陋正相反。
  她更存了私心,她想留一个比她还要凄惨的人在身边。
  她守着莫须有的婚约,整整八年。
  她守累了。
  这天之后,天下人尽知,容淮是长公主养的男宠。
  容淮生的那般好看,他双眸漠然,却笑容无邪如孩提,比洛阳牡丹一夕全数盛放还要华丽。
  他不怜惜自己,浑身伤疤累累,却让旁人替其怜惜。
  她终究对他动心了,甚至……枉顾了一切规矩律法,嫁给了他。
  她知容淮倾城之姿,不会爱上她这般无盐貌丑之人。
  她也不愿追究容淮为何会娶她。
  她想,只要他愿好生陪在她身边便好,她所求并不多。
  生了这样的脸,她知道即便贵为长公主,都要被人嫌弃。
  可是后来,她还是知晓了——
  他娶她,不过是一场利用。
  谋逆,造反,江山,美人。
  容淮利用她拿到了兵符,篡权夺位。
  却甘愿为了另一个女人,放下兵器。
  女人名唤柳宛宛。
  封璟爱的女人,也是柳宛宛。
  而柳宛宛,是她皇兄失而复宠的废妃。
  那个女人,得到了三个人的宠爱。
  皇宫门口,容淮谋逆,封璟平乱。
  柳宛宛亲自出来劝降。
  容淮脸颊溅了血滴,却在腥风血雨里笑的乖巧。
  也是在此时,百步穿杨的渊平王封璟挽弓搭箭,一箭射向容淮。
  她怕了,将容淮推到一旁,替他挡住了这一箭,后背刺痛,顷刻间血肉模糊。
  却因为她这一推,致这一箭穿透了柳宛宛的手臂。
  容淮看也未看她,径自走向柳宛宛,他问:“疼吗?”
  柳宛宛满眼复杂:“我利用了你。”
  容淮歪头笑:“我知道啊。”
  而后,他转身,走到为他挡了一箭的她身边,他抚着她脸颊上的面具,那般温柔,他说:“为什么要替我挡这一箭呢?替她伤多好……”
  他的脸上,带着风华绝代的笑,绝情而疯狂。
  后来,容淮被投入诏狱。
  封璟护驾有功,却回绝了所有封赏。
  唯有她,这个长公主,无人关心。
  “你究竟有没有听朕讲话?”眼前,花怀安震怒的声音传来。
  女子回神,她仍在大殿之上,后背一阵阵的刺痛,伤口又裂开了吧。
  她这一生,不过占了个尊贵的身份,却命贱至此,连个怜惜之人都没有。
  “皇兄,若父皇生前未曾将兵符私自留给我,你会否待我好?”她突然开口,问着这个同父异母的兄长。
  花怀安一滞,久未言语。
  “我知了。”女子勉强一笑,毫不顾念后背伤口,安静叩首,转身离去。
  容淮,封璟,皇兄……
  一个个,原来都厌她恨她至极。
  皇兄待她好,是为了兵符;
  与她曾有过婚约的封璟,要皇兄这次好生定她的罪;
  而她的夫君,从未爱过她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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