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爱撩人美色[快穿]——鱼曰小丑女
时间:2020-08-01 09:32:20

  “你,”秦御一恼,却在迎上她脸上笑意时顿住,小兽般的目光盯着她脸上的面具,许久移开眸,“你受伤了。”他闻到了血腥味。
  花晓挑眉:“怎么?打算趁我病要我命?”
  “趁人之危,是小人做派,”秦御眼神冒着怒火,如被羞辱一般,“我会光明正大的将你打败,替……”
  “替你柳姐姐报仇。”花晓打断他,替他将话说下去,懒懒挥手,“既然这样,就好好和这个师父学武,我等着你打败我。”
  秦御抿着唇,捏紧拳:“我一定会把你打败,一定。”
  花晓看着他被守卫带下去的身影,笑了笑。
  【系统:宿主为什么要留下目标之外的人物?】
  花晓笑:“你不觉得那小孩长得好看?”
  【系统:……】
  “当然,这只是原因之一,”花晓耸耸肩,“那小孩看着就顽固,我若是不留下他,往后他少不得再来找我报仇,一个天天没什么长进的人来烦我,我只能有两条路:耗着他;杀了他。我这么善良,当然是耗着他了。”
  【系统:宿主你说你……善良?】
  “不是吗?”花晓无辜道,下刻却轻笑一声,“等他不想杀我、以后也不会烦我了,再赶出去不就得了。”
  【系统:……】
  花晓突然想到什么,侧身嗅了嗅:“我身上有血腥味?”她都没嗅到,那小孩竟然嗅到了。
  【系统:可能是宿主抱容淮回来的时候沾染上的。】
  容淮。
  提到此人,花晓无奈揉了揉眉心。
  一个疯子,一个心里有别人的疯子,还真是难搞啊。
  摸了摸脸上的面具,她最终起身走到里间。
  病榻上,容淮正躺在那儿,脸色苍白如纸,左脸上,血痕与伤疤纵横。
  便是身子上,也有不少鞭痕、烙印,还有……一条条用刀割的旧疤。
  除外伤之外,他还被人喂了毒,毒性不知,只知道他被压制住了内力,让他形同废人一般。
  花晓忍不住低叹一声,这本该倾国倾城的一张脸啊,如今虽然依旧我见犹怜,可她瞧着忍不住一阵阵心痛。
  她若是有这副身子、这番样貌,怕是日日好生养着都来不及,岂会随意糟蹋?
  忍不住伸手,扳过他完好的右脸,看着他这副风华绝代的侧颜,她心里终于好受了些。
  ……
  容淮再醒来时,已是翌日深夜。
  熟悉的气味,熟悉的环境,公主府。
  床榻旁,坐着一个女人。
  女人正抚着他的脸颊,背对着烛火的缘故,一片昏暗中,唯有她的那双眸子,眼底是显而易见的心疼,几欲潸然泪下。
  “公主果然舍不得我呢……”容淮低低道着,话中却带着几分讽刺。
  他利用她足有一年多时日,她仍旧这副痴迷模样,可怜可笑!
  花晓抚着他脸颊的手一顿,下刻突然将他的脸颊扳到一旁:“我只喜欢你这半张脸,完美无缺,那半张有疤,太丑了。”
  容淮动作僵凝,好一会儿徐徐伸手,抚摸着她脸上的面具,动作温柔,双眸却尽是冷漠:“公主不是说只要兵符,不救我?”
  花晓望着他:“你这样美,我岂会不救?”
  容淮勾唇嘲讽一笑:“公主可知,这世上,只有一个人对我好就足够了,旁人都是多余的。尤其是公主……”
  “我最厌恶公主对我好了。”
  小心翼翼的讨好,让他连算计都觉得无趣。
  自以为能感动他、救赎他,到头来,不过只感动了她自己罢了。
  花晓挑眉:“你说的‘只有一人对你好便足够’的那一人,是柳宛宛?”
  容淮的身形一僵,神色难得柔软,宛宛的眼神很灵动,灵动到……想让人占为己有。
  可当他真的付诸行动——利用眼前这个女人,得到兵符,攻入皇宫,看到的却是柳宛宛的惧怕与哀求。
  他怎么忍心那样灵动的一双眸子,变了样呢?
  所以,他将得到的,又轻易舍弃,包括……眼前这个女人。
  花晓。
  他盯着她,蓦地伸手,将她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露出占据大半张脸的血红印记。
  花晓并未阻拦。
  容淮端详了好一会儿,低笑一声,学着她方才的模样,将有着胎记的脸颊扳到一旁:“我也只喜欢你这半张脸,另一半,太丑了……”
  花晓本随意的目光冷了下来,她伸手抚了抚头上的发髻,不经意撤下一根银簪:“你说什么?”
  “我说,”容淮抚着她脸上的印记,歪头笑着一字一顿,“太丑了……”
  话音未落,后背一阵剧痛。
  花晓正拥着他,手中的银簪刺入后背,顷刻间便见了血。
  容淮痛的闷哼一声。
  花晓笑着将银簪抽回,擦去簪尖上的血迹,重新插回发髻,声音平淡:“你欠我的。”原主后背的箭伤,比他要严重的多。
  容淮脸色苍白近乎透明,下刻竟低低笑出声来,笑容明媚恍若欢愉至极:“是,我欠你的。”
  而后他捧着她的脸,突然便咬住了她的唇,直到将下唇咬出血,唇齿间尽是血腥味,他方才靠在她的肩头,痛的昏睡过去。
  脑海中,系统道【容淮好感度+5.】
  花晓看着肩头上过于孱弱的身影良久,微微凝眉。
  疯子。
  将他推到床榻上,花晓拿过面具,转身走到铜镜旁。
  血红的印记,似乎随着好感度的增加淡了些,不过,极不明显。
  【系统:容淮的好感度,为什么会增加?】小小的声音,大大的困惑,人类的情感,怎么会这么复杂?
  花晓轻抚着面具:“一个人,出身欢阁、总想毁了自己的身子,怕是极度的自我厌弃。”
  所以,越对他好,他越觉得不配。反而伤害,才让他觉得安心。
  ……
  容淮第二次清醒,是在白日。
  彼时,花晓正摘了面具,坐在铜镜前,轻抚着镜中那大半张尽是血红印记的脸。
  若是没有这块印记,这张脸当是极为好看的。
  秀发如云,双眸若月,眉目妩媚而不失英气,身姿笔挺气度不凡。
  只可惜……
  身后,一阵锁链碰撞之声响起。
  “公主这是何意?”容淮扬声道。
  一条锁链,一端绑着他的手,另一端锁在了床头。
  他抬起手腕,锁链一紧,擦破了皮肉,勒出血痕,他却无知觉般。
  花晓自铜镜中望着他的动作,见状蹙眉轻叹:“你啊,总是这般不懂怜惜自己。”
  她拿过面具戴上,走到床榻旁,伸手将他的手腕拉回,细细揉着擦伤处,随意问道:“我如果不锁住你,你会不会乖乖陪我待在公主府?”
  容淮状若认真的想了想:“当然不会。”
  “那就是了,”花晓笑开,幽叹一声,松开他的手腕,重新抚向他的脸颊,“我被软禁在此,怕你离我太远。”
  容淮容色苍白,笑的冷漠嘲讽。
  “不妨打个赌吧,容淮,”花晓漫不经心道,“三个月后,柳宛宛封后。”
  容淮笑容一僵。
  花晓却浅笑嫣然:“你身上百余条伤痕,五处烙印,后背还被我刺了一簪,体内有剧毒,形同废人,如今又被我困住,插翅难逃。”
  容淮依旧不语。
  “夫妻一场,有些话我便不拐弯抹角了,你喜欢柳宛宛,我喜欢你的身子,”花晓继续道,“这三个月,你还我一具完美的身子,我还你自由,让你看到柳宛宛身着凤冠霞帔的模样,如何?”
  容淮抬眸,眼前的女人,双眸如隔薄雾,却亮的惊人。
  “我以为,公主会想要兵符呢。”他说的阴柔。
  花晓笑了笑:“会有的。”
  ……
  封璟神色平静坐于马车内,闭眸假寐。
  容淮的下落仍旧不明。
  皇帝已经派人将京城翻了个底朝天,整整二十日,一无所获。
  兵符的诱惑,果真这般大。
  号令三军的权,一统江山的欲,还有醉卧美人膝的欢。
  封璟倏地睁眼,他早已无所求了。
  “王爷,到了。”张平的声音自马车外传来。
  “嗯。”封璟应道,起身掀开轿帘,看见张平要搀扶的手,皱眉,“我如今还没废到下马车都需人搀着。”
  张平脸色苍白,匆忙收回手。
  封璟身形微晃着站定,抬头望了眼已经有些荒败的府邸。
  公主府。
  “参见王爷。”门口的守卫匆忙叩拜。
  封璟颔首,身姿卓绝,后起身朝正厅走去,只是左腿似有些许不便。
  ……
  “王爷今日怎么有空到我这儿来?”
  封璟不过等了片刻,门外女子声比人先至,尾音微扬,带着些许懒倦。
  而后,便看见那带着面具的女子,双眸顾盼间晶亮动人,一袭暗红袍服,云带衬的她细腰如柳,满头青丝只以一根玉簪绾起,倒是随性。
  封璟望着她,微蹙眉心,只觉得记忆里那个有些怯怯的女人,变了模样:“探望公主,顺便,寻个人。”
  “哦?”花晓挑眉,同样打量着眼前男子,生的当真是俊逸非凡,身姿如竹,清雅脱俗,“能让王爷亲自来寻,不知是何人?”
  “公主的夫君,容淮。”封璟道的开门见山。
  “他不是被投入诏狱了吗?怎会在我这儿?”花晓故作惊讶。
  “我也好奇,公主有何神通,”封璟目光平和,“竟能避开众耳目,将一个死囚从诏狱带出。”
  花晓奇异望他一眼:“你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是,也不是,”封璟双眸微紧,“容淮在哪儿?”
  “后院,里屋。”花晓这次很坦诚。
  封璟未曾多言,起身便要朝后院走去。
  花晓微眯双眸,盯着封璟的左腿,她终于知道,一个战功赫赫却又风雅无双的王爷,为何将美人、权势拱手让人。
  他的左腿,是跛的,虽不起眼,却能明显看出跛意。
  “王爷。”花晓慢条斯理拦在封璟眼前。
  封璟垂眸,凝望着她:“你拦不住我。”
  “我也不想拦你。”花晓轻笑,随后突然弯腰,手飞快抓向他的小腿。
  封璟本温和的气场骤然肃杀,双眸冷冽。
  从没有人敢未经他许,便碰他的腿。
  花晓却已直起身子,感受身前的滚滚杀意,仍不以为意的笑笑:“你这腿,小伤小病罢了,要治好很简单。只可惜,你不是我的目标。”
  封璟眯眸掩去多余的情绪,遍寻名医,断骨重接,都无法恢复如常,眼前的女人却说只是“小伤小病”。
  口出狂言。
  他绕过她,便要继续前往后院。
  “容淮这种疯子,若在诏狱,可不会供出兵符在哪儿。”花晓靠着门框,道的随意。
  封璟背影微顿。
  “但将他留在我这儿,倒可以一试。”花晓走到他身后。
  又是大话。
  封璟转身,凝视她的眸,却轻怔,冰冷的面具下,她的双眼甚是粲然。
  良久,他启唇:“封后大典后,我会离开京城。”
  花晓思索片刻:“差不多。”
  “……”封璟又沉默好一会儿,方才颔首,“好。”
  语毕离去,这一次却是走向府邸门口。
  花晓挑了挑眉,转念想到什么,跟上前去:“王爷,你该不会因着自己是个跛子,怕拖累我,才毁了你我二人的婚约吧?”
  跛子。
  封璟脚步微顿,从未有人敢这般唤他。
  那股杀意再次弥漫开来,他侧眸紧盯着她,声音清冷:“公主未免太过自作多情。”
  一旁的张平早已被吓得脸色苍白,额头出了一层冷汗。
  这可是……战场杀敌百万的王爷啊。
  花晓勾唇,停了脚步,望着封璟的背影。
  一个被迫不能争心爱女人、无欲无求的人。
  【系统:宿主不是说,不会将兵符交出去?】
  花晓睁大双眸:“我只说会让容淮交出兵符,又没说要把兵符给谁?”
  【系统:……】
  花晓唇边带着浅浅的笑,便要转身。
  耳畔,一阵剑气袭来。
  花晓微微侧眸,朝后方退离半步,避开了刺向她手臂的一剑。
  那人却比上次迅速了许多,极快转变招式,长剑一横,便欲划向她胸口。
  花晓一手抵着剑身,将其拂开,身形如鬼魅般飞快到那人跟前,手不经意在他的手腕上打了一下,长剑“当”的一声落地。
  “不错,小孩,有进步了,”花晓看着眼前的秦御,“可惜,还是太弱。”
  秦御脸色一白,呼吸仍有些急促。
  追上来的守卫这次倒未擒住他:“公主,请来的师父说,已经没什么可教了。”
  花晓望了眼秦御,他倒是学的快:“换。”
  语毕,施施然转身,便要回后院。
  “刚刚那个男人,”秦御突然作声,迟疑良久,“……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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