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爱撩人美色[快穿]——鱼曰小丑女
时间:2020-08-01 09:32:20

  “……”
  “再者道……”花晓双眸微转,起身端着白粥走到他的玉榻前,巧笑嫣然,“你这云之崖这般冷清,我若走了,你太可怜了。”
  扶闲眉心微蹙。
  “要不要喝粥?”花晓也不在意他是否言语,只随意问道。
  扶闲收回目光,神色复又从容,平静无波:“上神无须进食。”
  “是吗?”花晓垂眸,“可怜我为熬这碗粥,纤纤玉指都糙了些……”
  扶闲看向她的手指,白皙柔腻,娇若无骨,指尖修长,没有糙的迹象。
  花晓挑眉,丝毫没有说谎的不自在,干脆上前:“你若不喝,那我便口渡给你。”
  说着,她真的喝了一口,便要朝他靠近。
  不出预料的被扶闲拦了下来,他看她良久:“我若喝了,你便离开?”
  花晓笑了笑:“看心情。”
  扶闲静默片刻,终缓缓伸手,骨节分明的手指接过玉瓷碗,喝了一口。
  而后,他身躯一顿,便是这粥的味道,都这般熟悉,好似……他曾喝过一般。
  “如何?”花晓凑到他跟前,气声问道。
  扶闲猛地回神,近在眼前的女子,熟悉的幽香,以及……她咫尺之间朱唇……
  花晓低笑一声,伸手以广袖轻柔擦拭着他的唇角。
  【系统:扶闲好感度+5,当前总好感度:15.】
  扶闲双眸一紧,蓦地将花晓的手拂开,玉瓷碗被拂至一旁,“啪”的一声砸落在地面上,白粥尽洒。
  花晓平静看向扶闲。
  扶闲却只望着那散落在地的白粥怔了怔:“我既已喝,你也当快些离开云之崖。”
  花晓眉心皱的更紧。
  扶闲这幅模样,可丝毫不像好感度增加的样子。
  “我方才可没说离开,只说‘看心情’,”花晓缓缓起身,远离他些许,“今日心情不错,不离开。”
  话落,转身,直接走出宫宇。
  扶闲望着女子的背影,如一缕烟霞消失门口转角。
  复又垂眸,他看着掉落在地孤零零的玉瓷碗,心中越发烦躁,一挥袖,一片狼藉已然消失,如未曾出现一般。
  可方才那碗粥,粥的淡香,却几次三番纠缠着他的神识。
  许是……那历劫的几世作祟吧。
  不过是历劫时经历的几场小小磨难罢了。
  扶闲闭眸,他不喜心神被掌控。心中低念着清心诀,前尘皆旧事,他早该忘却。
  ……
  花晓漫不经心靠在一朵云上,在云之崖闲逛。
  这儿的一切皆是纯白,浮动的云,巍峨的宫宇,乏善可陈。
  不过此处仙气弥漫,又有上神清气笼罩,倒是修炼的好去处。
  但若是要她在此处待上无穷无尽的永生永世,怕是要疯。
  花晓轻哼一声,却又想到什么:“系统,扶闲怎么回事?”
  【系统:什么怎么回事?】
  “我怎么觉得,扶闲有些奇怪。”花晓皱了皱眉。
  系统干笑一声,它也觉得奇怪,可是那扶闲乃是三界少有的上神,法力高深,它也探究不得【宿主便快些完成任务,早日远离是非之地。】
  “也对。”花晓想到那增加的五好感度,心思终于开阔了些。
  云之崖不大却也不小,她倚着云端逛了两日才终于逛了回来。
  回到宫宇时,扶闲又在凝神修心,浑身裹着一层圣洁的白光,如把包括她在内的一切都隔绝在外,当真是不可侵犯的清冷孤高。
  无趣。
  花晓随意拿了个杯盏朝他掷去,未等靠近,杯盏已被一股无形力量弹开,碎裂开来。
  而扶闲,自始至终双眸闭着,容色平和,无半分波澜。
  花晓在云之崖待了下来。
  扶闲忙着修心,她一人在此,来了兴致便借着这块宝地修炼一番,更多的时候,则是打量着额角的青色印记。
  “十五好感度,聊胜于无了。”她默默呢喃着。
  扶闲修了足足三个月。
  花晓也在云之崖待的三个月。
  人界多有雏鸟情节,她便想着,若扶闲也有呢,总要让他睁开眼看见的是她,说不定还能涨一波好感度。
  这日,花晓照旧打量完自己额角的印记后,转头,望向玉榻上的扶闲,一如既往的调侃:“大好的美人儿在跟前,你竟只想着修心!”
  扶闲自然不会理会她,始终岿然不动。
  “如今上界,仙友都知我就在你云之崖宿下了,你倒好,一心念着清心禁欲?”
  “不识好歹!”她娇哼一声。
  扶闲身子微动,始终不语。
  花晓无趣,收回目光。
  然下刻,她陡然察觉到一阵不对劲。
  以往扶闲虽有神力护体,然神力极为平缓而强大。今日……那神力却有些紊乱,涌动着他墨发微扬。
  “扶闲?”花晓低低唤着他。
  扶闲仍旧一动未动,眉心却微微紧蹙。
  “扶……”
  花晓还欲说些什么,但见扶闲唇角竟缓缓流下一缕赤红的血线,神力翻涌的越发张狂。
  这分明是遭反噬的迹象。
  花晓凝眉,眼见扶闲神识紊乱,飞快上前。
  有神力相阻,她靠近的极为吃力,许是神力未察觉到她的杀意,她竟真的走到他身侧,只是身上红裳再次扯裂,露出雪白肌肤。
  花晓伸手,轻抵着他眉心,果真探到一股强大而紊乱的神识。
  那是她不能比拟的存在。
  平心静气,花晓竭力注入一道清气,引导那股紊乱,顷刻间,她只觉自己身子一虚,如将要被抽空一般。
  扶闲的神识察觉到她的介入,似是恼怒,游移的越发汹涌。
  花晓喉咙一阵腥甜,低咳一声,手始终未曾离开他的眉心。
  终于,神识本剧烈的反抗逐渐平和下来,顺着那股清气游移。
  扶闲猛地睁开双眸,眼尾泛着赤红,转瞬即逝。
  他怔怔望向前方。
  女人带着些许喑哑的声音传来:“上神,莫不是修心不诚,遭了反噬了?”
  扶闲终于抬眸看着她。
  他用了三个月平心静气,对那些隐隐约约的前尘旧事——断、舍、离。
  可是,最后关头,将要舍弃一切过往时,一股强大而温吞的力量竟开始反噬,越要压下,反噬的越是强烈。
  从未有过。
  “莫不是痴了?”花晓呢喃。
  扶闲回神,目光幽沉望着她,幻境之中,他看见了她,并非眼前的她,而是……顶着旁人模样的她。
  虽样貌不一,可那双眸子,只一眼便让人知,就是她。
  “喂。”花晓挑眉。
  扶闲紧皱眉心,他不喜被人扰乱心神,尤其是被……这个女人。
  伸手将她抵在自己眉心的手拂开,起身下了玉榻,便要朝外走去。
  “你……”花晓刚要说什么,却觉喉中的腥甜翻涌,未能忍住,低咳几声。
  扶闲本走到宫宇门口的身子微僵。
  花晓察觉到他停顿的脚步,慢悠悠走上前去:“怎么?舍不得啊?”
  扶闲垂眸,看着近在眼前的女子,良久,伸手虚抚着她太阳穴处。
  花晓只觉上神清气注入意识,方才的不适顷刻烟消云散。
  “我不喜欠人。”扶闲道完,便要绕过她继续前行。
  花晓慢条斯理道:“你欠我的可不止这些。”
  扶闲一顿。
  花晓轻笑一声,走到他身后:“你若真不喜欠人,便将你欠我的,都还我啊。”
  扶闲转身,凝望她的眸:“你欲如何?”
  花晓故作为难沉思片刻,双眸尽是神采,朱唇轻启:“吻我。”
  扶闲皱眉,继而容色微白。
  前尘旧事里,有人对他说过这句话——
  “吻我。”
  “喜欢一个人,是会有想吻她的冲动的。”
  他神情微紧:“除了这个。”
  “为何?”花晓惊诧,“上神又不是没吻过,我吻技很差吗?”
  扶闲身子僵凝。
  花晓笑了笑,赤足踮脚,凑到他眼前:“试一试,放心,吻过的都说好。”
  扶闲抿唇,眉眼竟有几分怒意,始终一动未动。
  “上神,”花晓等不到他的反应,慵懒作声,“你对我,是不愿、不想,还是不敢啊?”
  扶闲沉默了很久,方才开口:“不愿亦不想。我对你……并无兴趣。”
  【系统:扶闲好感度+5,当前总好感度:20.】
  ……
  扶闲再未修心。
  他依旧待在云之崖中,鲜少出去。
  花晓本就随遇而安,除却每日看看铜镜,打趣一下扶闲是她仅剩不多的乐趣。
  只是,从那日他险些被反噬后,便鲜少理会她,却也未曾赶她离开。
  对她的有心“勾引”,始终只当视而不见。
  不过,花晓倒不介意利用一下把柄。
  譬如……
  她偶尔腻了上界的仙气,便会熬些粥,却又不愿自己孤零零一人吃,便盛了两碗。
  扶闲只望一眼,无半分兴趣。
  “上神说过,不喜欢欠人。”花晓慢悠悠开口。
  起初扶闲尚会僵持,时日一长,倒无须她再多费口舌,每每见到她端了白粥,便不再挣扎。
  再譬如……
  花晓不喜云之崖这一片惨白,太过无趣,便会变出些花花草草装点一番,无根雪莲点缀在仙雾之中,墙角梅枝似从宫宇生出,还有屋中缠绵的藤蔓。
  做完这些,她会问扶闲:“好看吗?”
  扶闲不语。
  花晓笑了笑:“上神欠我……”
  话未说完已被打断:“……好看。”
  久了,看这清冷孤高的上神被她一点点逼迫着开口,也是趣事一桩。
  这日。
  花晓瞧着宫宇内太过乏味,变出一盏花灯,扭头如常问向扶闲:“好看?”
  扶闲只望了眼花灯:“云之崖永无夜色。”所以,花灯无用。
  花晓凝眉:“我只问你好不好看。”
  扶闲停顿片刻,刚要言语,却似察觉到什么,缓缓朝外望去。
  宫宇外,云雾微动,片刻间,白衣女子徐徐飞来,身姿窈窕轻盈,雪白广袖轻纱随风而舞,墨发飞扬,眉目精致如画,容色小巧。
  花晓半眯双眸,来人,她也曾有过一面之缘。
  雪泠仙子。
  当真如雪一般纯洁清泠。
  转眸,正看见扶闲目不转睛望向外面。
  “这么在意?”花晓随意把玩着手中的花灯,没有看他,只轻笑一声问道。
  扶闲一僵,不语。
  转瞬,雪泠已经出现在门口,声音柔婉:“扶闲。”
  扶闲飞快望了眼花晓,方才起身:“雪泠,怎会前来?”
  雪泠也看向花晓,有片刻恍神,神色微白,却终究转过眸去望着扶闲:“有人在上界察觉到几丝妖气,但转瞬即逝,行踪诡异,无人能追其踪迹,我追踪片刻,便被远远甩下……是以,前来知会你一声。”
  扶闲问道:“在何处察觉的?”
  “天门处。”
  花晓听着那二人一问一答,心中对雪泠倒也正色几分,看来这个仙子,也是尽责良善之人。
  只是,她心底刚夸赞完,便听见那雪泠仙子继续道:“扶闲,你当真要留这位花仙在你云之崖?”
  花晓眯眸,为方才的夸赞后悔不迭。
  扶闲微顿,良久才道:“我曾亏欠于她,她也不过暂留此处。”
  雪泠微顿,看向那仍慵懒抚着花灯的红裳女子,她赤足坐在那儿,如云之崖的女主一般,心中酸涩,复又道:“可如今上界尽在传,说你同花仙的闲言碎语。你本该是受人尊崇的九天战神,怎能被人那般编排,更何况……”
  说到此,她眼眶微红,抬眸看着扶闲,再道不下去。
  扶闲静默,他知晓雪泠的心意,也曾觉得她性情单纯善良,上界太过孤单,千年万年伶仃一人,他不介意有人相伴。
  而此人……
  他缓缓看向花晓,后者始终侧对着他,手指轻柔抚摸着手中花灯,妩媚如妖。
  不该是她。
  扶闲猛地回神,思索片刻,终究开口:“花仙,先离开云之崖。”
  花晓也已等了良久,等到这回应倒丝毫未曾诧异,懒懒起身,赤足便朝外走:“上神既已开口,我自也不会厚着脸皮待在这云之崖。”
  扶闲轻蹙眉心,她离开的这般轻易。
  他本以为,她会如以往一般,说他亏欠于她……
  “对了。”花晓脚步停在了门口。
  扶闲抬眸,心中却微松,可下瞬复又紧绷。
  她这话,并非对他说得。
  花晓转身,双眸带着几分媚色看向雪泠:“雪泠仙子,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雪泠迟疑:“但说无妨。”
  花晓问道:“不知雪泠仙子喜欢什么?”
  她素来守信,既然答应某大妖的“交易”,便不会食言。
  雪泠没想到她会问出这般问题,目光一慌,飞快朝扶闲望了一眼,脸颊微红,终一言未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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