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打脸日常——起跃
时间:2020-08-01 09:38:20

  陈温的胳膊搂着她,江沼的发丝已不如早前那般整齐,万千发青散开,额前的那一缕还黏了些汗珠子,红潮映在她脸上,那唇瓣,更是绯红的厉害,整个人窝在陈温的怀里,如同雨打后的芭蕉,瘫软在那,纹丝不动。
  待那手掌再次摩挲过来时,江沼原本一双紧闭的眸子突地打开,瞧向了陈温,“殿下早些歇息,明儿还是去同母后敬茶。”
  那神色我见犹怜,陈温不仅没放,搂住她的手臂又收拢了些。
  江沼缩着身子,躲在他怀里,隔着那层被褥将他的手攥住,仰起头讨好地唤了声,“夫君......”
  江夫人和宫里的嬷嬷都对她说过,初夜会痛,可江沼却也没料到会如此痛,如今那痛好不容易缓了过来,才觉一双腿被陈温撑的太久,如今腿|根子酸软得抬不起来,如是再来上一回,明儿早上,她定是爬不起来。
  陈温便没再动。
  半晌搂着她突地说道,“再唤了我一声。”
  江沼想着这会子只要不撞她,他想怎么样都成,便又慵懒着嗓子连着唤了他两声,“夫君,夫君......”
  陈温扬起唇,偏过头去瞧她,便见此时那人儿就如同一只乖巧的小猫,闭着眼睛躺在他怀里,神色之间没有半点防备,脸庞深陷在他的臂弯之中,似是极为依赖。
  陈温的心头突地一悸,那心头空了许久的地方,终是被填满,手掌顺着她的发丝,过了一阵便又勾下身子,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吻了吻,低声说道,“睡吧。”
  夏季一到,雨水说来就来。
  半夜时的那场雨断了一阵,天亮那会子又开始落,周顺让人送早膳过去时,便瞧了一眼跟前的雨珠,忍不住叹了一声,“殿下这吉日选得真真是好。”
  昨儿成亲时还艳阳高照,今儿这雨一落,倒是哪里都去不成,便也只能呆在那后院正屋里,好生享受新婚之乐。
  雨一落,皇后娘娘便早早地让滢姑往东宫跑了一趟,说是今儿落雨,太子妃就不用急着去请安,等何时天晴了再去,横竖人已经到了宫里了,跑也跑不掉。
  江沼身子乏力,这一觉睡醒,只听见跟前一阵轻微的翻书声,待脑子里想起如今身在何处时,便猛地惊醒睁开了眼睛。
  陈温也还未起,却是坐起了身子,在她身旁瞧着书。见她醒了,陈温的目光才从书页上投过去,温柔地落在她脸上。
  “殿下......”江沼刚想起身,又才发现自个儿的手握在了陈温的掌心里,一时没有感觉,必是已握了很久。
  那日醉酒后,他便知她害怕夜里一人独处。
  那手,是陈温握了她一夜。
  直到这会子陈温才松开,便也合了书本搁在了床前的几上,轻声说道,“外头落雨,母后那里今儿不用去请安,要是还困,再睡一会儿。”
  江沼哪能再睡。
  江夫人和嬷嬷教给她的规矩,她都记得,即便是不用去皇后那里请安,她也得伺候陈温。
  殊不知昨夜累了,竟是一头睡到了这个时辰。
  “不困。”江沼翻身想从那床上爬起来,动作倒是利索,可那一双腿却没能跟上来,腿|根子猛地一酸,整个人就跌在了陈温的怀里。
  昨儿夜里江沼身上是个什么情景,陈温清楚,可江沼却是不知,身上的那阵疼传来,江沼哪里还记着其他,后来累的慌了,也没去在意,如今这番跌在陈温身上,离了那云锦被褥,身子陡然一凉,才惊觉自个儿几乎是全果。
  江沼惊慌地抬头,四目相对,缓了几息,江沼才猛地又钻进了被褥时,将自个儿捂了个严实。
  素云和宫女在外头守着,起初听到了里头的动静,知道是太子和太子妃醒了,忙地回头去端着那洗漱的一套东西进来,到了珠帘前,突地就逐了步。
  里头的几声轻呤声溢出来,素云红到了耳根子,赶紧回了头。
  江沼那一钻,终究还是没能躲过。
  辰时尾巴了,江沼才终是离开了那床,陈温沐浴更衣完,先出去坐在了外屋等着她用膳,江沼进了浴池,褪下遮挡在身上的那外衣,本是一身细皮嫩肉,肤色莹白,有点痕迹便醒目得很,然最疼的却不在外边儿。
  江沼适才呼着他轻些的时候,陈温减的是手上的力,那块儿的力道却是没减半分。
  江沼说也是白说。
  事后伺候的事,素云没有经验,都是东宫里经验老道的张嬷嬷,替江沼擦了身子,将那瓶子里的药递到她手上,嘱咐她该往哪抹。
  “娘娘放心,一日就好了。”
  江沼一张脸一阵冷一阵热,倒也不似之前那般羞得见不得人,什么羞人的事儿,昨儿夜里陈温都做了,倒真是将伯母给她瞧过的那图画,都活灵灵地经历了一回。
  陈温坐在软榻上瞧着书等江沼沐浴出来的那阵,周顺进来了一趟。
  “薛夫人没了。”
  薛夫人说的是林婉凌。
  昨儿陈温和江沼成亲时没的。
  瘟疫的事情查出来后,才知那场将人逼疯,死了几万人的灾难,并非是天灾,而是人为,本是秋后问斩,昨儿倒是喝了一杯毒酒,自个儿了断了。
  那毒酒也不知道是谁给的,薛家那野生子的真相闹出来后,薛家的人巴不得将她活久一些,多受些折磨,万不会给她一杯毒酒,让她走的这般利索。
  周顺只说是毒酒身亡,也没细说,陈温也没去问。
  大抵也知道是那毒酒是谁给的。
  除了皇后娘娘还能有谁,死之前给她一个痛快,没让她再遭受万民唾骂,没让她去游街示众,已是给她最后的体面。
  那场瘟疫,若不是太子妃的药,死的人可是太子,还有芙蓉城满城的百姓。
  皇后能如此待她,已算是仁至义尽。
  皇后派的滢姑去的薛家,滢姑推开那扇门时,林婉凌的神智已经不清了,半疯半癫,嘴里却仍旧不饶人。
  “江晖成的孩子要是知道,他心里惦记的人是皇后,他们会怎么想。”林婉凌几声大笑,滢姑愣是呆住,一脸同情地看着她。
  “二姑娘,放下吧。”
  滢姑突地对着她说道。
  那一声二姑娘终是让林婉凌安静了下来。
  “若是时间能往回淌,奴婢真希望二姑娘从未踏进过宫门。”滢姑叹了一声,“你可知你本是林家养尊处优的二小姐,如何成了今日这模样,你自个儿好生想想,是为何,你莫要再去怪别人,要怪就怪你那心里作祟,这世上数不清的人,个个都不同,所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你都容得了些不认识的人,却见不得自个儿至亲之人比你好,比不过,你便宁愿毁了自个儿,也想让娘娘痛不欲生,可你不知,娘娘为了你,流过了不少的泪,娘娘这辈子就你一个妹妹,也曾拿命护过你,在你开始设计陷害她的那一刻,她只知道自个儿痛快了,却没想过娘娘有多难受,包括如今,娘娘还是打算给你留一份体面,这酒是她最后能为你做的一桩事了。”
  滢姑将那壶毒酒留给了林婉凌,走的时候,林婉凌倒是没再疯了,只一人坐在那,两道泪落了下来。
  滢姑还是告诉了她,“太子妃早就知道了。”
  知道了江晖成曾喜欢过皇后。
  在江沼从芙蓉城回来,皇后亲口对江沼说的,“若我说,从我入宫之后,从你父亲离开皇宫的那一刻,我同他之间,就再无任何牵连,你愿意相信吗?”
  若是以前,江沼或许接受不了。
  然在经历了所有之后,才明白,两个人的感情如何,又同那第三人有何关系。
  母亲当也明白这点,才会将自个儿托付给皇后。
  也明白了沈烟冉的那句,“若沼姐儿是个意外,那焕哥儿呢。”是何意。
  是她不确定,不确定江晖成心里到底是不是对她动了情,若没有,可他为何会同她成亲,还有了焕哥儿。
  若有,那为何她追在他身后追了这些年,却没见他回过头来哄她一声。
  若有,为何就不能为了她们母子三人,而留下来。
  他们之间的恩怨如何,江沼无法一一都清楚。
  却都释怀了。
  在真心实意答应嫁给陈温时,这辈子她便想好了,爱好自己的那份,同时也爱着自己。
  感情最美的模样,并非飞蛾扑火。
  不给彼此留下负担,不将自己的所有都赌进去,为彼此留一段距离,那段距离,拿来爱自己,将自己光鲜地呈现在这个世上,呈现在所爱的人面前。
  她认为,那才是感情最美好的画面。
  江沼从浴池出来,便见陈温转过身,缓缓地搁下了手里的书,扬了扬唇,对她伸出手,温声唤她,“过来。”
  余生,她将会和他好好过。
  作者有话要说:  我知道宝宝们都是很单纯的小纯粹,表说话,该给你们的会给你们,弄好了会来吼一声。下午一章是男女主的婚后甜蜜记事,正文就彻底的完结,明天开始番外。么么哒。
 
 
第114章 
  婚后片段一:
  太子和太子妃新婚后的一场雨, 连着落了四五个日子才停。
  陈温这几日一直呆在江沼的房内,大小事务, 均是周顺不断地来回跑腿,紧急地事儿凑上来,不急的便留着,都知太子如今新婚,朝中也鲜少有人没长那眼色,在这节骨眼上来凑热闹。
  两人独处时,屋里的宫女多数都避开。
  只要两人挨在一起,说不上两句话,江沼那身上的衣衫便没有一回是整齐的。
  昨儿江沼见他看书,便让素云沏了茶,自个儿给她端过来,刚放在他手边上,江沼都没见他眼睛往这头瞟,那手臂倒是长了眼睛似地, 突地就将她揽进了怀里。
  起初还只是耳语, 后来渐渐地就失了控。
  等到屋里的宫女尽数褪去, 江沼的襦裙已经被推到了腰际, 待她回过神后, 却已经逃不掉, 那腿儿被陈温握住一个用力,江沼人已经跨坐在了他身上。
  底下空荡荡的悬着,江沼羞涩地呼了一身,陈温却是直接进入了她身体里。
  屋外的雨滴子顺着那琉璃瓦片,猛地往下掉,屋里那软榻上已是一片狼藉, 却也是香|艳得很,江沼一声声呤唱淹没在了雨声之中,破碎的不成声。
  便也才知道,那面儿上瞧着正人君子的人,里子里不一定就正经。
  换作往日,江沼怎会料到他会这般没有节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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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后片段二:
  雨停后的那日早上,江沼起来后便开始收拾,成亲已有几日,还未去同娘娘请安,即便是娘娘亲自发了话,江沼心头也有些过意不去。
  竟也是生平头一回觉得那雨水落的久了些。
  往儿个江沼进宫,唤皇后唤的是娘娘,这回终是同太子成亲,再以太子妃的身份给皇后跪了安,便换了称呼,唤了一声,“母后。”
  江沼时常进宫,皇后本也觉得没什,可这一声唤出来,那心头却是突地一热,忙地让江沼坐在了她身旁,仔细瞧了一阵后便握住她的手说道,“到底还是做了我儿媳妇,哪能跑得掉,今后就好生在这宫里头陪着我。”说完目光往太子身上瞟了一眼,又回头对江沼说道,“若是太子欺负了人,来母后这,母后替你做主。”
  陈温坐在那,身板子笔直。
  江沼正不知如何作答,滢姑从里屋拿了个小匣子过来,里头是皇后平时收集的一些首饰,都是些难得的稀罕东西。
  “进了宫,旁的不说,这些东西不缺。”皇后让滢姑将匣子叫了素云,便也随口聊了一句,“太子前几年去了一趟东海,带回来的那珠子,成色好甚是难得,要是往后江府来了人,你便拿了那珠子作礼,定会体面。”
  江沼神色愣了愣,新婚后连着几日落雨,陈温在她屋里一直不走,东宫里的事务,她可是半点都还未沾手。
  什么珠子她并不知。
  皇后一时也没察觉她的脸色,说道珠子突地想起一桩事,又回头吩咐了滢姑,“去将那石头拿过来。”
  等滢姑出来时,便又托了个托盘过来,上头搁了几颗宝石,皇后对滢姑招了手,让她拿到太子跟前,“这几年也不知道何缘故,太子突地就喜欢上了收集宝石,今儿本宫正好得了几颗来,太子今儿既然过来了,便带回去吧。”
  江沼心头突地一动,目光下意识地看向了陈温。
  陈温神色倒是平静,也没有拒绝,说了声,“多谢母后。”那东西就被周顺收了去。
  江沼原以为那宝石,不过是周顺的意思,图个方便大气,却也不曾想,是这般得来。
  竟也是花了心思。
  江沼垂目端了那几上的茶盏,抿了一口花茶进喉,一股花香味儿瞬间溢进了心田,整颗心也跟着那茶水的温度暖了起来。
  并不知陈温的目光已经落在了她身上,盯着她脸上的那道笑容,嫣然一笑,如春季绽放的花儿,带着丝丝清甜,徇烂亮眼得很。
  周顺正将那宝石收了,雕花窗外的几道人影闪过,倚立在门口的宫女转过身来对皇后禀报,“娘娘,王爷和公主过来了。”
  话音刚落,文乐就从那门里冒出来个脑袋。
  “母后给了皇兄皇嫂什么好东西呢。”文乐走到跟前,盯着周顺手里那胀鼓鼓的荷包,故意多瞧了几眼,才回头对皇后问安。
  滢姑笑了笑,说道,“少不了公主的那份。”
  等夏季已过,秋季文乐就得去吴国和亲。
  文乐自小在宫里长大,什么东西没见过,旁的已没有她可稀罕的了,若是能将她的长乐殿搬到吴国,说不定她还会惊喜一场。
  瑞王进来同皇后问完安,又同陈温和江沼招呼了几句,便直接说了正事,“母后,儿臣打算明儿会城。”
  该回芙蓉城了。
  瑞王从皇上那里刚出来,本是先来同母后辞行,再去东宫,却也料到太子和太子妃都在,正巧碰到了这一块,便也难得再特意跑一趟。
  芙蓉城的瘟疫已经彻底控制住。
  太子从东郊回来,就已经将瘟疫的折子递给了皇上,芙蓉城所有医药世家,均是给了赏赐,该赏的赏该罚的罚。
  却是在那罚的一栏里,太子自个儿添了一条,有生之年,每年的那一日太子都会到寺庙,摘冠点香。
  那一万多条人命,虽无人再提起,却终究是太子心头的一个结,能重新从皇后手里接了那令牌,除了宁庭安的功劳在内,多半也是靠他自个儿缓,能到这一步已经是他最好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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