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术派侧福晋——枸杞黑乌龙
时间:2020-08-02 08:57:56

  说完她就往门外跑:“我去跟饱饱玩儿会儿!”
  四爷:“……”爷还不如一条狗?!
  他冷哼了一声,吓得茯苓脸色发白后,才施施然起身:“还不给你们格格拿衣服和暖手炉?姜汤也煮上。”
  宋琉璃喜欢看雪这事儿,在床榻之间细细软软撒娇的时候也曾说过,四爷在这一冬便不曾再拦着她,只吩咐了兰柏轩的奴才要严格看着时辰,不许她玩儿久了。
  等四爷走到门口,刚才还满脸通红的宋琉璃已经带着饱饱开始在天井里撒欢儿,绕着一颗粗大的桂树也不知到底是谁在撵谁,那坏心的小狐狸还总捡起雪往饱饱身上撒。
  可没一会儿饱饱撵上了主人,使劲儿一抖擞,就全抖到宋琉璃身上了,她脆生生笑着换个方向跑。
  一人一狗只玩了一刻钟,便叫四爷冷着脸给喊了回来,宋琉璃一边喝姜汤,一边偷偷打量四爷。
  四爷冷哼:“看什么?”
  宋琉璃大大方方眨着眼睛:“看我汉子好看!”
  “……”四爷板着冷峻的面容瞪眼,“不许浑说!”
  害羞的是她,不要脸的也是她!什么大胆的话都敢说!
  宋琉璃偏着脑袋吐了吐舌,那小巧玫色的唇瓣被姜汤浸润,多了一股子暖色,露出的一小截脖颈儿也白皙纤弱,只一双耳朵泛着漂亮的粉色。
  这小狐狸还真是无处不美,两年下来看着身量长了些,面容也更长开了些,肤如凝脂不说,眉目流转之间,除了单纯竟也有几分勾魂摄魄之色,四爷细细看过去,呼吸都不由火热了几分。
  苏培盛便在此时进了门。
  “爷,李侧福晋那边暂时无碍了,只是需要卧床养胎。”
  不等四爷回答,宋琉璃捧着碗朝着窗户转了身子,还轻哼了一声,听着就娇气。
  四爷眸色略深,冲着苏培盛挥了挥手,该为李氏做的他都做了,若是李氏自个儿保不住那孩子,那他也没什么好说的,只以后肯定会远着李氏几分就是了。
  眼下他也不愿意纵着小狐狸瞎伸爪子:“你这又是怎么了?”
  宋琉璃喝完姜汤,还是趴着窗户缝儿看着窗外,声音闷闷的:“要是我有身孕,我肯定什么事情都不想,只专心保护好孩子。所以我不喜欢李氏,她生的小阿哥身体
  不好,总请爷过去,眼下也不安稳,肯定是算计太过!”
  四爷先是皱眉,随即突然觉得宋琉璃说的很有几分道理。
  弘昀出生时便体弱,当时李氏还不曾像现在这般敢折腾,可如今她成了侧福晋,竟是更过了些,都闹得见了红。
  想起李父在通州做的那些事儿,他不免红果果的迁怒起来,只觉得李氏怕是从根子上就有些小人得志的性子,才会叫他的子嗣都不健康。
  想到这儿,四爷又盯着宋琉璃看起来,刚才他好像从小狐狸那话里还听出了醋意?
  宋琉璃被那目光灼热盯了会儿,忍不住瑟缩出声:“那……那婢妾还不能说说了嘛?被她害得禁足,婢妾连梅花都没得看……”
  说着她转过头用清凌凌的眸子幽幽看了四爷一眼,才重新气鼓鼓转回头去。
  四爷:“……”
  他上前捞过宋琉璃:“等腊月里就让你出门儿!”
  宋琉璃本来还想挣扎,闻言眸子立马亮起来:“真的吗?”
  四爷点了点她鼻头:“如果你能给爷怀个小阿哥,就是真的。”
  宋琉璃:“……”骗鬼呢?怀了还能出去?她不是很想这么快进行几个亿的交易啊!
  她红了脸颊乖乖靠在四爷身上,软糯糯的声音有些嗫嚅起来:“那……婢妾也想啊!可是……怀不上婢妾也着急嘛!”
  说完她低下小巧的脑袋,使劲儿凑在四爷怀里,像是难过极了的样子。
  四爷哭笑不得,这怎么越长越小了的感觉呢?
  “爷多来你这儿便是,早晚会有的。”他揽着宋琉璃颠了颠:“你还是太瘦弱了些,得多吃点才行。”
  就这盈盈一握的腰肢,恨不能双手就能环握的过来,如何能孕育子嗣?
  宋琉璃:“……”行吧!反正她本来吃得也不少。
  因为四爷吩咐,午膳宋琉璃便不顾木莲神色间的不赞同,痛痛快快多吃了一碗米饭,直撑得午睡都睡不安稳,连累的在兰柏轩歇晌儿的四爷梦里都在给她揉肚子。
  恨得四爷啊!午睡到一半儿被闹得睡不下,他干脆醒过来降妖除魔去了。
  宋琉璃才刚舒服了些,还没睡踏实呢,又被火热包围得喘不过来气,她心里止不住的腹诽。
  还说最重规矩,只许州官放火就算了,白日宣淫不是更没规矩吗?
  她以为自个儿是腹诽,实则睡意朦胧之间竟是带着几分耐不住的哽咽嘟囔了出来。
  脸色发黑的四爷:“……”
  作者有话要说:四爷:爷还不如一条狗?
  小宋:瞧您说的,狗怎么能跟您比呢!
  四爷满意点头。
  小宋:毕竟饱饱不渣,也不会欺负人,还不会说混蛋话,根本就没有可比性嘛!
  四爷:……
 
 
第34章 
  黑着脸的四爷懒得在床榻之间训斥这只小狐狸, 只更卖力的降妖除魔让她再说不出什么浑话才是正经。
  因这场酣畅淋漓的妖精打架很是耗费了些体力,两个人相拥着醒过来的时候,天都黑了。
  宋琉璃懵懂着坐起身,屋子里特别安静, 四爷因着她起身的动静也睁开了眼, 两个人四目相对, 都有些尴尬。
  “爷什么时辰了”她沙哑着嗓子开口问,只问完四爷脸色更臭了些。
  “以后再不许吃那么多”说完这句话,四爷先一步起身,让下人们伺候着梳洗。
  奴才们都低着头在一旁伺候, 耳朵和嘴反正从下午听到动静的时候就已经丢到不知哪儿去了,到底是没叫四爷太不自在。
  宋琉璃坐在床上撇了撇嘴,反正说什么的都是他, 又不是她自个儿想吃多的。
  她垂头瞧了眼下午某个被揉捏过度的地方,明明也没少发育呀起码已经不是小荷了好嘛
  磨磨蹭蹭起身后,苏培盛很快就张罗着将晚膳给摆了上来。
  四爷得知已经过了酉时后, 那脸上就一直没有表情,宋琉璃倒是看见他耳朵有些发红,心里哼笑, 面上却一直乖巧地用膳。
  二人不急不缓的用了晚膳, 宋琉璃这次学乖了, 没有盛第三碗饭。
  四爷到底是觉得脸面上有些过不去,他是个重规矩的人,这种一觉睡到天黑的事情还从来没有发生过, 他打消了留宿的念头,陪着宋琉璃用完晚膳就回了外院。
  宋琉璃睡了半下午,又刚用完膳,不想画符,也没了睡意,索性歪在软塌上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
  虽然四爷开玩笑说要她怀孕才能解除禁足,但想来到腊八时,最晚除夕那会儿她肯定也就解除禁足了。
  最让她犹豫的是,过了腊月她也算是十六了,这会子是不是也该要个孩子了
  若是想要有孕那弘晖那里就是个问题,总不能她生孩子,正院死孩子。
  要真是这样,自己这孩子能不能保得住是小事情,有没有命养孩子才是正经。
  不想便罢了,想到要生个可爱乖巧的小公主,宋琉璃心里这股子意动就再止不住。
  她太寂寞了,两辈子都没有人真正无条件的爱她,现如今进了四爷的后院,也是步步惊心,小心筹谋才能过上好日子。
  只有孩子是她可以放心去爱,也会以同样的爱回报她的存在。
  宋琉璃思忖了一会儿,越想越心动。
  “茯苓,你去把木莲叫过来。”她抬起头对着茯苓吩咐。
  就在她思忖着筹谋以后时,凝松堂内也在筹谋着不远的将来。
  “赵福成买的药里已经添上了您吩咐的东西,清风苑必定察觉不出来。”郑嬷嬷悄悄凑在乌雅氏身边禀报。
  乌雅氏面上挂
  着浅淡的笑容“下次他再去抓药,让人把阿芙蓉的量加倍。”
  她小时候曾有乌雅氏分支的一户人家后宅不宁,那心怀叵测的姨娘来自云滇,谁也不知道她是如何做的,只害得主母越来越瘦弱,甚至暴躁易怒,怀的嫡子都早产而亡。
  直到主母因难产去世,她娘家不依不饶要拉着那户男主人见官,这才被查了出来是阿芙蓉的功效。
  事儿自然是被压了下去,乌雅家作为德妃的母家,必定是不能出丑闻的,阿芙蓉也成了乌雅家的禁词,可那时乌雅氏受阿玛的宠爱,躲在书房听见了这事儿。
  这件阴私事儿被乌雅氏牢牢记在了心上,阿芙蓉不好弄,她还是派人南下到云滇才弄回来一些。
  李氏应该在二月初生产,可瞧着她眼下的情况乌雅氏脸上笑容愈发开怀了些,应该挺不到那时候了呢。
  她愉快的捏着制香的签子细细挑着香粉,不急不缓道“李大人那边不必太过苛刻,到底得给她一个尽孝的机会。”
  郑嬷嬷点头“老奴都安排好了,那位大人眼看着是要被流放宁古塔的,李家也说不准要被抄家,老爷那边已经暗地里托了人,也不好叫李大人年前出发,好歹得春暖花开了再动身也不迟。”
  她们俩在商量这事儿的时候,正院里福晋也在思忖。
  “刘嬷嬷,看李氏的样子是不是有人下手了”
  刘嬷嬷迟疑着摇了摇头“咱们也遣人问过太医,不曾说发现不对的地方,只说她身子有些虚弱,子嗣也不像是康健的样子。”
  乌拉那拉氏还是觉得不太对,只身子虚弱也不可能随便就见了红。
  “叫乌拉那拉府去查的事儿可都查出来了”
  刘嬷嬷点头“二爷说跟内务府有点子关系,可也没抓着尾巴,到底还是户部和爷那边做的主。”
  乌拉那拉氏挑了挑眉,心中了然,能跟内务府有关系的,可不就是凝松堂那位么,她肯定是动手了。
  福晋心里有几分寒意,到底也从心底开始戒备起乌雅氏来,可这并不妨碍她看李氏笑话。
  “正院里这些时日都给我紧着点皮子,但凡发现有丁点儿不对的奴才,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她是想着看戏,可绝不能再叫人把正院给兜进去。
  刘嬷嬷脸色狠辣“主子放心,这回老奴绝不手软”
  暗流涌动的府里头看着像是岁月静好的样子,后院有福晋管着,四爷便也不多问,只一门心思忙着圣驾回銮的事儿。
  这一日他刚到户部,就见一个陌生的小太监跑了过来。
  “给雍郡王请安,太子爷请您去毓庆宫一趟。”
  四爷冷着脸扫了这脸生的小太监一眼,皱眉思索了一会儿,才冷声应付了。
  “知道了,我这边还有些事儿,过会儿就去。”
  小
  太监不敢多说,只麻溜地打了个千儿便快速离开了户部。
  其实户部这阵子事儿并不算多,眼下没有战事,国库也还算丰盈,除了万岁爷每年出行的银子花销有些难做账,其他人在户部也都是闲着。
  可四爷愣是慢条斯理又喝了半个时辰的茶,才穿着大氅缓步往毓庆宫那边去了。
  等他进了毓庆宫的大门,一看见殿门口噤若寒蝉的奴才,就知道怕是不好。
  不等他转身离开,太子怒喝的声音没有保留的从屋里传了过来“舅父为何不提前跟孤说什么你都能自己做主,眼下就不必来找孤”
  是索额图四爷皱着眉站在庭院里不动,没听见便罢,听见了再走就说不过去了。
  他也不靠近,就站在殿前的台阶下头等着。
  “放肆皇阿玛要查个究竟,你以为孤能脱得了干系”太子话说完,屋里传来了瓷器碎裂的声音。
  随即门被嘭一声打开,索额图脸色铁青疾步而出,看见站在殿前的四爷,眼神立刻就是一缩。
  “狗奴才怎么看着的什么人都能进出毓庆宫了吗”索额图一脚踹在了殿前伺候的小太监身上。
  四爷脸色本就冷着,眼下更多了几分冰寒,他注视着索额图一字一句道“我看索额图大人怕是忘了这是爱新觉罗氏的天下了”
  索额图脸色一白,随即想起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也知道自己气急之下说了不该说的话,他嘴巴张了张,到底没说别的,拱了拱手便黑着脸离了毓庆宫。
  四爷进了大殿,太子的贴身太监徐宝儿正在收拾地上的狼藉,太子坐在杏黄色的软榻上满身颓废。
  “四弟如何现在过来了”太子没有抬头,显然是听见了刚才四爷和索额图的话,眼下问话颇有几分阴冷。
  “身穿毓庆宫服饰的小太监一个时辰前到户部传话,说太子爷召唤臣弟前来,臣弟觉得不妥当,在户部坐了半个时辰才过来。”四爷给太子行过礼后沉声回答,“这宫里也不太平,太子还是多注意些为好。”
  太子冷哼一声“还能有谁咱们的好大哥见不得孤好过,想要取而代之罢了”
  四爷垂着眼帘不置可否,但他在别人眼中向来是跟在太子身后行事的,到底是忍不住多说几句。
  “您不该跟索额图大人在毓庆宫吵架,臣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这阵子您有些着急了,皇阿玛正值春秋鼎盛之时,您做得越多,错得便越多。”
  太子闭着眼睛仰面冲着窗外,满面的疲惫之色“有时候不是孤什么都不做,就可以置身事外的。多少人打着孤的名号在外办事儿,但凡行差踏错都是孤的不对既是这般,又有什么关系。”
  四爷蹙眉抬起头看着太子“臣弟不这么觉得,外人再如何,皇阿玛心
  里都清楚,可他看重的是二哥您如何做,前些时日”
  “行了,你不必多说”太子不耐烦地打断了四爷的话,“孤知道老大什么意思,你这人从小就端方,眼里容不得沙子。若是你知道些什么,必定是要禀报皇阿玛的,孤不拦着你。你只要记得从小孤与你的情分,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便是。”
  四爷沉默了,脸色也不太好看。
  这话理解为他刚正不阿可以,理解为所有人都知道他谨小慎微甚至过了头也可以,这并非什么好名声,毕竟谁都不想有个随时会捅上一刀的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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