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男主极品娘(穿书)——空煜锦
时间:2020-08-03 09:46:46

  只要季秋阳明年春天不出意外,进士绝对跑不了的。
  在众人的印象中但凡有点钱有点身份的人都喜欢纳妾,即便不纳妾也会收几个通房。甚少有男子能守着自家娘子一人。
  诚然像贺家贺延与李氏夫妻恩爱,贺延虽然没有纳妾,但房里也有两个伺候的通房。
  像季秋阳这样前程远大的男子,身边怎可少的了伺候之人。
  偏偏季秋阳招待了几日来送礼之人以后便闭门不出,说是为了准备春闱,至于酒宴,要等孩子满月时一并摆。
  于是夫妻俩不知道的时候外头已经传的沸沸扬扬,说的最多的就是姜靖怡就是个厉害的,要不然也不能开了这么多铺子。
  还说姜靖怡性子不好,将季解元管的服服帖帖不敢反抗,说女子就不该学习姜靖怡。女子就该温柔就该体贴,在自己不能照顾夫君的时候就该安排人照顾夫君。
  如此言论沸沸扬扬,不光在外头传,到了姜靖怡的铺子里时那些人也在谈论,甚至还有人找掌柜的让掌柜的带话,“你们姜老板呐,做生意是好手,但归根结底还是个女人不是,女人还是要以夫为天,赚再多的钱有什么用?要是因为这个失了丈夫的心,那岂不是把自己男人往别的女人怀里推?多不划算啊。”
  无独有偶,不止有人在姜氏食铺说,在布庄和翡翠楼一样有人说,传的多了伺候姜靖怡的人自然也就知道了。
  不光下人知道了,就连季老太和云氏也知道了,季老太出门时甚至还有人过来与季老太说话,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让季老太做主给季秋阳纳妾。
  季老太不管小辈的事,便推拒了,“他们夫妻的事我老婆子不管的。”
  那些人便以为季老太是怕姜靖怡,然后又有人去大桥镇打听姜靖怡,这一打听可不要紧,嚯,姜靖怡以前就不是个省油的灯,怎么嫁给季秋阳的?碰瓷嫁的!
  马氏和马家人一看这情形也明里暗里的将姜靖怡的名声传个彻底,比如姜靖怡如何恶毒,如何的不知羞耻勾引季秋阳。可以说姜靖怡的黑历史都被翻个底朝天。
  季老太急的不行,便将此事与季秋阳说了,季秋阳明了,难道近日下人看他的目光都有变化,原来是这个缘由。
  但此时姜靖怡还在坐月子,坐月子最忌讳的便是生气,季秋阳嘱咐道,“娘这事我有办法,但先别把这事告诉靖怡,有什么事都等她做完月子再说。”
  季老太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点头应了。
  中举得解元之名这是好事,但是好事最后却闹成这样,着实令人心累。
  所有人都瞒着姜靖怡,而姜靖怡又坐月子没人打扰,寻常除了季老太和阿桃樱桃等闲没人进入,而这几人又被季秋阳叮嘱了又叮嘱,所以等姜靖怡坐完月子的时候都不知道此事。
  在九月十四的时候季秋阳便让店里宣传,在九月十六将在姜氏食铺这里开三日流水宴席,还让季冬阳带话回大桥村,请大家伙到时候来县里吃流水席。
  流水席一般大户人家才会有,当然中了举是大事,尤其季秋阳又是解元,他举办流水席愿意来的人也就尤其的多。
  一传十十传百,许多人都决定来参加流水席了。
  甚至怀有坏心思的人甚至还想趁机见季秋阳,带上自家的闺女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不怕季秋阳瞧不上。
  就连马氏,都打算厚着脸皮带姜靖珊过去了。
  姜靖珊是不愿意去见姜靖怡的。
  但季秋阳中了解元,过了年春闱后妥妥的就是进士,进士当官最差也是县令,而姜靖珊若是留在大桥镇往后最多嫁个富户,可富户哪有当官的面子大。
  哪怕做当官的姨娘都比做富户的太太要强的多。
  马氏原本是看不上季秋阳的,可谁让季秋阳争气中了解元呢,她自认为自己的闺女不比姜靖怡差,怎么也得去试试。
  都说肥水不流外人田,一家子姐妹凭什么姜靖怡就能有这好运气。
  在姜靖怡不知道的时候,一场流水席竟然引出这么多的妖魔鬼怪,这家打着如意算盘,那边也打着如意算盘。
  九月十五这日,一直沉默的贺家终于不沉默了,让贺凛兄弟俩亲自将季秋阳请去了贺家。
  路上季秋阳其实就明白贺家为何请他过去了,恐怕不是为了叙旧或者亲近,只怕是为了外头传扬的事找他兴师问罪了。
  果然,贺凛冷声道,“今日除了你自己谁都救不了你。”
  季秋阳无奈道,“我什么心思外祖父和舅舅难道还不知?”
  贺凛自然知道季秋阳与姜靖怡的感情,但他走过大周山河,见多识广,见过的人中真的能守着一个妻子的的确没有见过。
  而贺煜非常直接,“我不管别人怎么样,反正你不能纳妾,你要敢纳妾我可不管你是不是解元,我肯定要打死你的。”
  季秋阳去看贺凛。
  贺凛却非常赞同贺煜的说法,“靖怡虽然只是我们的表妹,但在我们心目中她就是我们亲妹,欺负我们亲妹妹,那我们做兄长的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这时正好进了贺家,季秋阳便没再多说,比起贺凛兄弟,无疑贺延和贺老爷更不容易打发。
  想到这里季秋阳顿时觉得一阵头疼。
 
 
第61章 
  季秋阳对自己要什么向来都很清楚, 尤其和姜靖怡感情升后,他的心就扑在姜靖怡身上,其他女子他看都不想看一眼。
  奈何他心志坚定, 但旁人却不知,竟传出那些话来。不过他也理解贺家的心情,甚至为姜靖怡高兴。
  这说明贺家待姜靖怡如亲生, 也如父母兄长一般的关心她。
  季秋阳无奈的笑了笑,跟着贺凛兄弟进了贺家。
  此时贺家花厅里贺老爷和贺延都一脸严肃的坐在堂上, 李氏坐在下首, 满脸的无奈。
  见季秋阳来了,李氏笑道,“秋阳也过来了, 你们有什么话直接问他便好。”
  贺延和贺老爷都不是扭捏的人, 尤其贺老爷这两日听了传言差点气炸了,季秋阳一进来直接就问道,“外甥女婿我问你,你要纳妾吗?”
  季秋阳过去先给长辈行了礼, 接着回答道, “外祖父,我以前便与靖怡说过, 这辈子除了她我谁都不要。我虽不知外头的传言从何而起,但我可以非常确定的告诉您, 我不会纳妾更不会收通房, 外祖父和舅母舅舅尽管放心便是。”
  听他这般坚定的回答贺老爷和贺延虽然高兴但也狐疑,就他们自己都有通房呢,怎么可能相信季秋阳当真能够做到。
  尤其季秋阳如今是解元,今后会是进士, 不说旁的,一些长官为了笼络下属也会送人,季秋阳又如何能够反抗。
  其实他们今日将季秋阳叫来也不是为了逼季秋阳说出这样绝对的话,他们只希望季秋阳不管爬的多高都能让姜靖怡坐在正妻的位置上,他们贺家固然现在能当姜靖怡的靠山。可等季秋阳做了官,那他们的身份就不对等了,一个官一个商,商人无论如何都无法抵抗得了当官的。
  许是瞧出两人的不置信,季秋阳道,“若是舅舅和外祖父不相信,秋阳可以在此起誓……”
  说着他便将手举起来要起誓了,贺延连忙拦住他,“好了,我们相信你就是了。”
  后头的话他们也没说,季秋阳若是真能做到那固然最好,反正也有了儿子,做不到的话起码能保证姜靖怡的正室位置便好。
  随后贺延又问了些乡试和春闱的事,又问了摆流水席的事,气氛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僵持。
  贺凛有些了然,但贺煜却有些不解了,说好的为姜靖怡撑腰让季秋阳不纳妾怎么变成这样了?
  等季秋阳走后贺煜便问贺凛,贺凛道,“因为今后贺家和季家是官与商的关系。今日父亲和祖父若是态度强硬惹恼了季秋阳,日后季秋阳或许会看在与我的关系上不与父亲和祖父计较,但万一会把怨气撒在靖怡身上呢?季秋阳有大才,心怀坦荡,有些话点到为止便可,无需说的太清楚,只要让他知道咱们贺家的立场便好。”
  贺煜对这些仍旧有些不懂,“那咱们在来的路上还……”
  “咱们是同辈,而我与他又是同窗。”贺凛轻笑,“位置不一样,懂吗?”
  贺煜点头,“懂了。”
  嘴上虽然应了,但心里却并不赞同,尤其现今男子但凡有钱的没有不纳妾不收通房的。
  以前他也这么认为,但是认识徐爱媛后却被灌输了不少思想,如今他竟然不能接受两人感情中出现第三人了。
  贺煜对贺凛道,“但不管别人如何,我是不会纳妾收通房的,我只要爱媛一个。”
  贺凛看着贺煜坚定的表情笑了笑,“你能记住今日这话便好。”
  季秋阳离开贺家便回去了,回去后季秋阳就发觉院子里气氛有些不对,见他回来阿桃更是看都不敢看他一眼直接跑回屋里去了。
  季老太从屋里出来,无奈大叹气道,“靖怡还是知道了。”
  季秋阳皱眉,“谁告诉她的?不是说了等做完月子再说?”
  “是我说的!”
  话音一落,姜玉钦就从屋里跑出来了,十四岁的少年比之前长高不少,站在季秋阳跟前的时候虽然矮了一头但是气势却一点都不少。
  姜玉钦怒瞪着季秋阳道,“你将此事瞒着姐姐到底是何居心,还是说你本就打算收通房纳小妾?季秋阳,我看错你了!”
  “姜玉钦你给我滚进来!”
  屋里姜靖怡的声音传了出来,姜玉钦哼了一声道,“我替你收拾男人。”
  姜靖怡告诉自己不生气,扯着嗓子道,“我的男人用得着你收拾?我先收拾你!”
  姜玉钦哼了一声只当没听见,只看着季秋阳道,“你说,你到底会不会纳妾收通房?”
  季秋阳一整天都被质问来质问去,再好的性子也有了脾气,他没料到他做人做的如此失败,竟没人能信他,他看着姜玉钦,心里不停的告诉自己这是娘子的亲弟弟,可姜玉钦不依不饶,似乎不得个答案就誓不罢休。
  季秋阳耐着性子道,“不会。”
  “那外头的流言蜚语……”
  季秋阳看着他,双目中有些不耐,“我有主意,你莫要多问。”
  姜玉钦眉眼中满是戾气,显然对这回答并不满意,然而下一秒姜靖怡的屋内非出一只鞋子来,“姜玉钦你再问一句你就死定了!”
  姜玉钦哼道,“白眼狼。”
  “看我过两日不收拾你。”姜靖怡说着又喊季秋阳,“夫君你进来。”
  季秋阳心颤了颤,心道他娘子可千万别信了外头的传言才是,季秋阳瞪了姜玉钦一眼道,“你可还记得你姐姐在坐月子?”
  说完季秋阳连忙往屋里去了,他千防万防谁想的偏偏没防住姜玉钦呢。
  而姜玉钦站在原地想着方才季秋阳的问题,顿时面色一白。
  是啊,他听到这样的流言后只觉得愤怒,只想到季秋阳跟前质问季秋阳,可完全忘了姐姐现在还未出月子,坐月子的女人是不能生气的。
  姜玉钦顿时有些忐忑不安,他凑到屋门前想听听屋里的话,却被季老太拦住了,“别听了,你姐姐没那么小气,她和你姐夫感情好着呢,别担心。”
  屋里姜靖怡似笑非笑的看着季秋阳道,“还瞒着我?”
  “不是要瞒着你……”季秋阳讪笑道,“是怕你担心,所以想着等你出了月子再做打算。”
  姜靖怡挑眉,“你想怎么打算?”
  季秋阳道,“到时候你便知道了。”
  姜靖怡倒不是信不过他,只是她认为这事季秋阳不该瞒着她。当然她也清楚季秋阳瞒着她的初衷是什么,但就是不高兴,这事她宁可是季秋阳告诉她,也不想是姜玉钦告诉她的。
  眼见着她要生气了,季秋阳连忙道,“这事我会处理好,你只管养好身体便好,我定不会让你受委屈更不会纳妾收通房的。你知道的,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这话说的姜靖怡心里熨帖,心情也好了不少,她哼道,“那是,上哪找我这么好看还会赚钱的媳妇啊。”
  季秋阳唇角弯弯,颔首道,“是,再也没有比我娘子更好的女子了,其他女子与我娘子一笔那都是蒲柳之姿,乌鸦与凤凰的区别。”
  姜靖怡越发的开怀,不禁笑道,“你这嘴越来越会说了。”
  季秋阳坐在床边执着她的手道,“都是娘子□□的好。”
  躺在床上刚睡醒就被塞了满嘴狗粮的季云轩如遭雷劈。
  这些日子他虽然已经慢慢接受了他爹和他娘跟他记忆中不一样了,他爹也没死这件事了。但每天看着他爹和他娘说这些肉麻的话他仍旧觉得震惊。
  他爹居然也能说出情话来?还说的这么的……
  粘腻?
  上辈子他爹对他娘可是没一句好话更没一个好脸色的。
  季云轩瞪着眼睛呆呆的发愣,姜靖怡拿手指头戳了戳季云轩的肚皮笑道,“你瞧,你儿子都笑话你了。”
  似乎为了配合他的极品娘,季云轩咧嘴咯咯笑了笑。
  小婴儿笑起来露出无齿的牙床,季秋阳笑着道,“笑什么笑,无齿之徒。”
  季云轩笑不下去了,郁闷的要吐血,这一对夫妻确定是他的爹和娘?难道不是老天故意折磨他的?谁家的爹娘能笑话自己儿子没有牙齿的?谁见过满月的孩子长牙了的?
  季秋阳笑道,“你瞧,这孩子就跟能听懂咱们说话是的,我笑话他然后他便不笑了。”
  闻言季云轩只想对他爹翻白眼,忽然头顶一暗,姜靖怡凑了过来,笑道,“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这孩子可不就跟能听懂是的,寻常也不和普通孩子一样哭闹,莫不是……”
  姜靖怡没说出来,讶异的捂着嘴,然后凑到季秋阳耳边低声道,“儿子会不会也是穿越的?”
  季秋阳无奈道,“不能,别瞎说。”
  姜靖怡便不说了,只当自己是多心了。
  而季云轩没听到他娘说的什么,抓耳挠腮的难受极了。
  九月十六这日季家在这条街上摆流水席,清河县的翡翠楼和这边姜氏食铺也暂时歇业提前一日便在这边忙碌。一张张的长条桌摆在街上,十六日这一早便开始忙碌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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